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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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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庭審倒是很快,陳市長滿嘴辯解。卻始終不交代,那幾日到底是做什麽去了。

輿論都是一邊倒,庭內不少的民眾,只恨不得沖上去把陳市長直接掐死。

一下午審判下來,居然立馬就把陳市長的罪給定了。

無期徒刑,緩刑兩年。

陳市長被壓下去關上,網上一片歡呼鼓舞。輿論漸漸平息,威信也算是勉強保住。

“你也有這一天。”霽晴是陳市長名義上的女兒,也是有探視的資格的。隔著一扇玻璃窗,霽晴沒有往常那麽懼怕陳市長。

“你這個賤人!”陳市長緊緊握住手裏的話筒,關了這麽多天。他臉上胡渣斑斑,蒼老了不止十歲。

霽晴溫柔的笑了一聲,紅唇揚起。“爸爸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就成了賤人。”

“晴兒,你不是不知道那件事。”陳市長突然掉轉話頭,謹慎的問。“那生意我願意分你三成,只要你幫我找到出賣我的奸細。”

他眼中泛著希望的光,興許在他眼中,霽晴還只是那個純真無邪的小女孩。

“什麽生意,我不是很明白。”霽晴搖頭,指甲靠在玻璃上輕輕的敲著。“小月我已經帶走了,爸爸你不用操心。你犯了這麽重的罪,我也沒辦法救你。”

說完,她從包裏面掏出來一把手術刀。“爸爸,這是你送給我的。還記得嗎?”

“你……”陳市長瞪大雙眼,看著那刀上的缺口。心裏猛地一疼,這把刀子是十年前他給霽晴的。

而他的胸口還留著霽晴用這把刀捅的疤痕,這也是霽晴第一次反抗。反抗之後,霽晴就被他囚禁了。折磨五六年,他才發洩完畢自己的怒火。

“我一直很遺憾,沒有把你一刀斃命。”霽晴皺眉說道,把那把刀子抵在窗戶上。“後來我設想了很多種殺你的辦法,但我都不滿意。”

刀子劃在玻璃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後來,我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既能殺了你,還能叫你身敗名裂。說起來,這件事小月也幫

了我不少的忙。爸爸,你的兩個女兒都這麽聰明。你開不開心啊。”

霽晴將肩膀上的肩帶褪下,指著鎖骨上頭的一處文身。“爸爸,這是你第一次傷我的地方。我會永遠紀念的。”

她的笑容凝固著,陳市長的神情有點恍惚。他顫抖著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霽晴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走的,陳市長被人拖著回了牢房,也一言不發。

醫院內,姚安睡得迷迷糊糊。只覺得門被打開,還以為是來換藥的護士。就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是才換過藥嗎?”

“不是來換藥的。”一雙手摸上了姚安的脖子,姚安立馬睜眼,手按住了那雙手。“你怎麽來了。”看著眼前這張臉,姚安覺得有些陌生。這樣微笑著的霽晴,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霽晴微笑著吻上來,這個溫度讓姚安迷了心智。他思考著的腦子頓時卡殼,只能註意到那個軟軟的唇。

“姚安,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霽晴的手捧著姚安的腦袋,像是在看一個誘人的蘋果。

她的紅唇如同毒蛇的信子,姚安慢慢的點頭。

時間回到十年前的高中,一頭長發的霽晴穿著寬松的校服。靠在自行車上,她的雙腿彎曲著,心不在焉玩著車上的鈴鐺。

“姚安,等你好久了。”

“霽霽晴……”

“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霽晴湊過來,一雙圓圓的眼睛勾走了姚安的魂魄。他鬼使神差的點頭,這一頷首就是十年。

“你不是一直都是我女朋友嗎?”姚安直起身子,將霽晴擁進懷中。

“姚安。我有個妹妹,叫小月。我想把她送去桃子那個療養院。你有時間嗎?”霽晴笑著說道,撥了撥自己胸前的頭發。

“我明天出院,開車帶你們去。”姚安點頭。

“對了,陳市長的案子已經判了。你……知道嗎?”霽晴有些謹慎,怕惹姚安生氣。

“我知道。”姚安苦笑,腦袋突然有點疼。隨即他又搖了搖頭,“網上還有人罵嗎?”

“沒有了,之前的帖子我也撤了。”霽晴小聲道,親了親姚安綁著繃帶的額頭。“既然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多想。明天我來幫你辦出院手續。”

“嗯嗯,辛苦你了。”

霽晴笑著搖頭,“我跟你什麽關系,應該的。電視臺還有點事,我先回去處理一下。”

“好。”姚安笑著點頭,看著霽晴轉身打開房門。

她的左腳踏了出去,姚安小聲道。“昨天的花很漂亮。”

霽晴轉頭,眼中迷茫。“什麽花?”

姚安搖搖腦袋,“沒什麽,你先去忙吧。”

第二天,霽晴早早的過來。她身後跟著一個小女孩,大概十五□□的樣子。剪著學生頭,也是圓圓的眼睛。跟霽晴還有點相似。

“這就是霽月,小月。叫姚安哥哥。”

霽月冷著臉打量姚安,她勾起嘴角。

“你就是那個愚蠢的警察?”

“小月,你說什麽呢。”霽晴嗔怪了一句,但是臉上還掛著笑意。“這孩子性格孤僻,說話總是沒有什麽禮貌。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很有個性。”姚安伸手去摸霽月的腦袋,卻被她反手抓住手腕。“別碰我。

”像是一只發狂的小兔子。

姚安縮回手,訕訕笑一笑。“走吧,順便去看看小桃子。”

霽晴揚了揚手裏的洋娃娃,“這個是我送給小桃子的玩具,上次空手去的。有點不好意思。”

“我也給桃子帶了禮物。可以放在你的後備箱裏面嗎?”霽月收起了乖張,莫名的客氣起來。

“可以,你帶的什麽?”

“看到你就知道了。”霽月冷笑,拉起了霽晴的手。“姐姐,我們走吧。”

三個人來到車庫,車子的旁邊放了一個巨大的布偶熊。幾乎有一個人那麽高,霽月抱著它,已經看不到腦袋。

“小桃子會很喜歡這個玩具的。”

“這不是玩具!這是一個人!”霽月扯開姚安的手,鄭重的說道。

“你別介意,這個熊她很喜歡。一直都當親人看待的。”

霽晴略有些尷尬的解釋,幫著霽月把熊放進了後備箱。

開車去往療養院,正巧撞上小桃子檢查。三人便坐在房間裏面等她,百無聊賴。霽月就在這個房間裏面轉來轉去。

看見那個鏡子上面畫著的口紅印,她有點好奇的湊上去。

“姐,這不是你上次答應給我的色號。”

“對,當時過來看她。我沒有帶禮物,就把這個給她了。”霽晴笑著點頭,拍了拍霽月的肩膀。“反正你已經有這麽多口紅了,少一只也沒有什麽的。”

“誰說的?”霽月瞪了霽晴一眼,隨即轉身坐在沙發上。“怎麽還不給我去登記,我不想坐在這裏了。”

“要不然你先帶她去登記吧,我在這裏守著。”

霽晴不好意思的點頭,拉著霽月的手。“那我們先去了。”

等小桃子做完檢查,坐著輪椅回屋。在看見姚安的一瞬間,立馬從輪椅上坐起來跑上前抱住了姚安。

“哥哥,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霽晴姐姐也來了。”姚安笑著摸了摸小桃子的腦袋,“胡醫生。”

隨即,他朝後面站著的醫生點了點腦袋。

“姚警官。”

“小桃子身體怎麽樣?”

“你出來跟我說。”胡醫生臉色不是太好,他勉強的笑了一聲,朝姚安招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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