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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鬼蜮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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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的生意是做不完的。”五娘聽到這些族老的話後無奈一笑道:“各位族老,這鹽焗肉食的方法其實並沒有什麽神奇的地方,只要是有些經驗的廚子就能夠仿制出來,如果我們高家想要靠著這方法就在酒樓行業插上一腳,不但是絕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還要惹得整個洛陽城的酒樓飯鋪都要和我家為敵啊。”

幾個族老恍然大悟,對五娘的敬畏更增加了幾分,經過了這樣一件事情,五娘總算是坐穩了這高家商行大掌櫃的位置。

有五娘做這大掌櫃,雖然高安還是沒有消息,但是高家商行的生意卻是越發興旺,匆匆三月過去,這一日五娘正從馬車上下來剛要進家門,忽聽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呼道:“五兒?”

五娘身子一震,猛的回過頭去,就見不遠處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人一瘸一拐的向自己奔了過來,她驚呼一聲:“爹爹!”這就狂奔著迎了上去!

“爹爹,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高家家主高安的房中,五娘坐在自己父親高安面前眼圈紅腫的看著父親,現在父親沐浴更衣後又恢覆了往日家中的模樣,只是他消瘦了許多,而且左腿竟是瘸了!

“說來話長,這次能撿得一條命回來已經是老天保佑!”高安嘆息道,他將這一路上的事情對女兒說了出來,原來高安這次去江南道購買鹽田也是因為高家鹽鋪每況愈下的情況,只是他的想法和五娘不同,他沒有想著尋找巖鹽的出路,而是想著跟風也來銷售海鹽,只不過海鹽的貨源把持在趙家商行手中,因此高安想要銷售海鹽,就要到江南道求購鹽田才能得到貨源。

誰知他這一去快到潤州的時候在路上遇到盜匪,不但用來購買鹽田的銀錢被搶走,隨行的護衛也都被盜匪殺害,高安掉下山崖這才逃出生天,不過卻是摔斷了一條腿。

“多虧了一位上山打柴的樵夫發現了我這才得了一條性命,又在那位恩人家中養傷了兩個多月,勉強能行走這才回來。”高安心有餘悸的道,說到這裏他目光一凝:“五兒,你怎麽在家裏,你丈夫呢?”

提到高庭,五娘頓時悲從中來,當著自己父親的面她再也不用裝出一副堅強的模樣,眼淚唰的流了下來,高安一看頓時大驚失色:“發生了什麽?五兒,這是怎麽回事?”

“苦命的孩子。”聽到五娘說出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高安百感交集,他沒想到自己心愛的女兒竟是在自己離家的這幾個月中遭遇了這麽多的磨難,剛剛出嫁一月夫婿便撒手而去,自己又不在家中,面對內憂外患女兒竟是硬生生保住了家業,這太不容易了。

五娘抹了抹眼淚,卻對自己的父親道:“爹,你這次出去遇到盜匪,難道沒有覺得有些奇怪嗎?”

高安臉色一變對五娘點了點頭:“不錯,那些強盜來的蹊蹺,我這次去江南道購買鹽田帶的銀兩藏的十分隱蔽,但那些強盜竟然好像早就知道我帶了許多銀兩一樣!”

“這件事情一定有人在搗鬼,爹,你覺得會是誰?”五娘道。

高安咬了咬牙:“除了趙恩之外還有誰?照你說的家中情形,看來你四叔公父子已經被趙家收買了!哼哼,為了壟斷這洛陽城販鹽的生意,他們真是什麽招數都能用的出來啊!”

第二日,高安在議事廳中召集高家全族,當眾將高家商行的掌櫃大權交托給了五娘。

這一來,五娘在高家的權威更加無人可以撼動。

洛陽城中趙家商行,趙家家主趙恩猛的一下將茶杯摔在地上,一旁侍立的丫鬟戰戰兢兢的正要蹲下收拾,卻被趙恩一腳踹翻:“沒用的廢物!”

“父親怎麽生這麽大氣!”門簾一掀,一個油頭粉面的少年走了進來,這少年正是趙恩的長子趙華,趙恩看到自己兒子進來,哼了一聲道:

“你們都下去!”

丫鬟仆人們連忙走了個幹幹凈凈,趙恩這才對趙華道:“還不是為了高家鹽鋪的事情!眼看已要到手,沒想到卻被一個高五娘翻盤!這口氣老夫如何咽的下去!”

“父親說的是高安家的女兒?”趙華眼中露出淫邪的光彩:“那可真是個美人兒,聽說她出嫁一月便死了丈夫,那不是個小寡婦麽?”

“寡婦倒不是,那高庭沒死前便休了她。”趙恩道,趙華一聽不禁大喜:“是這樣?我倒是有個想法,若是我收了她做妾,那麽高家的鹽鋪……”

“這高五娘很有心計,你不要亂來!”趙恩警告道,趙華哼了一聲,心裏卻是如同百爪撓心一般十分癢癢。

這趙家本是破落戶,但趙恩的妹妹改嫁給了推事院少監沐忠,有了這麽個大靠山,趙家頓時抖了起來,趙華心裏覺得以自己家的勢力,看上高五娘還不是對方的榮幸?

他心中有了這個想法,這念頭竟是再也壓制不住。

這一日趙華將高義約了出來,這高義是五娘的堂叔,便是和趙家合作布匹生意的那個。

“趙公子找小人有什麽吩咐?”高義在趙華面前就如奴仆一樣低三下四,趙華嘿嘿一笑:“我聽說你那堂侄女死了丈夫,想要討她做妾,你可有什麽法子?”

高義一聽不禁一楞:“五娘?這可難辦!”趙華道:“你如果能幫我成了事,我當然有好處給你,高義,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嗯?”

高義嚇了一跳,低頭想了想才擡頭道:“既然公子這麽說,小人倒是有個辦法……”

高義的辦法如果是正常人聽了,恐怕是要吐他一臉唾沫的,因為他出的主意根本就是餿主意!他居然是想要把五娘騙到他負責的布行裏來,然後讓趙華來個霸王硬上弓。

“只要公子占了她的身子,還怕她飛到天上去嗎!”高義道:“到時候憑公子的風流手段,一定能讓她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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