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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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蘭妃吼叫一聲，她完全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什麽樣子，完全不知道的現在在千絕的眼裏他的母親是什麽樣子。
抱著嬰孩的宮女顫顫發抖，她看著如同魔鬼一般的蘭妃跪了下來。
“娘娘，他只是個孩子。”宮女的聲音極小極卑微嗎，她搖了搖頭，她不忍心。可是那又怎樣她人微言輕，沒有能力這條生命，更何況就連她的命都在別人手上。
蘭妃一步一步的超那孩子走去，她將手伸了出去。
“不！”千絕抓過阻止他的手，狠狠的用力的要下去，那宮女大叫一聲，千絕將她推搡到另一個宮女身上，她們倒在地上。
千絕乘機用他最快的速度跑到那抱著孩子宮女的身邊，他一下子將蘭妃推開，他張開了雙手，如同母雞一般。
“你瘋了！”蘭妃憤怒的看著千絕，眼睛都充血變紅，如同羅剎。
“母妃！是你瘋了！玉姨已經死了，她再也威脅不到你，這孩子也威脅不到你了額，母妃…”千絕跪倒在地上，哭喊著懇求著。
“母妃，玉姨已經死了，您還要殺死她的孩子嗎？母親，娘！絕兒求你了，不要這麽狠心，你嚇到絕兒了！”
蘭妃身體好似受到猛烈撞擊，她後退一步，真好閃電照臉她的那張臉。她側臉看見銅鏡中的自己，分明還是那樣的美麗，可是自己卻為何覺得自己突然變醜了那麽多，竟有些面目猙獰。
“娘娘皇後娘娘來了。”一個宮女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罷了，將那賤人拖回床上，把這個孩子放到她身邊吧。”蘭妃無禮的說著，就好似丟了魂魄一般的走著離開星辰宮。
她永遠記得那一天，那一天也好似詛咒一般時常在她的夢中折磨著她。分明是哪個賤人的錯，可是最受折磨的人卻是她。
蘭妃站了起來，看著自己孩子背影，她仿佛看到了當年護在那個嬰孩前面的千絕，然後他轉過身，他長大了，人也變得無情。竟和她當年那個醜陋的樣子那樣相似。
“就算這樣，母親也不後悔。就算母親因為她的死每日每夜被夢魘纏身，我也不會悔！要不是她死了你父皇也不會分給我們一些關註，我沒錯。”
“是，母親當然沒有錯！當年您那樣做沒有錯，可現在你錯了！你不該這麽悠游寡斷，不該這麽沒有信心，我可是你的兒子，我完全有能力得到那個皇位。對，千夜是太子，他母親的家族是他最大的助力。但，正是是因為他的強大，強大到了威脅著父皇的皇位，才給了我趁虛而入的機會。”
“母親，這個齊王之位只是一個開始，我已經得到昌寧帝君的支持還有左丞相的支持！越來越多的人將註意到我，越來越多的人將投入的我麾下。千夜的地位並不是那麽不可撼動！我，這個蘭妃所生的庶出，將一點一點奪去他所擁有的東西。”
“絕兒，母親明白你，可皇位之爭實在是太過兇險。母親怕你出現意外，我便只有你這一個孩子。”蘭妃小心的抓著千絕的手臂，她又怎會不想自己的孩子登上皇位，但她是一個母親，她最想要的就是自己孩子能夠平安。
“母親，欲戴王冠必承之重！王者之路兒子從來都沒覺得會平坦過，但我要是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命定中的皇者！”
“絕兒，你真的決定了嗎？為了坐上那個位子你將會犧牲很多東西，你的快樂、情感，還有自由！你真的決定了嗎？”蘭妃看著自己的孩子，他小時候是那麽天真可愛，那麽簡單自由，但是越長大越變得陰郁，越來越不像他。
但這一切不都是她當年親手改變的他嗎？她真是老了，她只知道千絕是她的孩子卻忘了他還是一個有野心的男子，他可是個皇子啊，他從一出生便註定是要去爭取皇位的。
“母親，從我很小的時候，從我親眼看見玉姨的死，從那天開始我便做好決定了。”
“好，好孩子，無論你要做什麽母親都會竭盡全力的幫助你。”
“很好，謝謝母妃，現在我有一件事必須要母妃幫忙。”
蘭妃覺得有些恍惚，從千絕告訴她要她阻止陛下給太子和聖女賜婚，再到她從蘭臺殿到陛下的寢宮，已經半個時辰了，她就好似做夢一般恍恍惚惚的便被人擡到陛下的寢殿門口。
“娘娘！娘娘！娘娘！”身邊的宮女叫著她，連叫了三聲這才將恍惚之中的她拉了回來。
“嗯，這一次這麽快就到了？”蘭妃下意識說了一句，她都沒註意到自己竟發呆了這麽長時間。
蘭妃從嬌子上下來，看見那大殿，她深呼了一口氣，臉上掛上那最為熟悉的笑容。
殿門打開，她款款而行，來到那個她夫君的面前，如同戲子塗上面，厚厚的脂粉就如同一張面具一般，她也帶上了面具。很久了，好像自入宮以來，自玉兒坐上宸妃她的面具就一直待在臉上，時間一長她都忘記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陛下，臣妾今日為陛下熬了參湯。”她笑面如花的將參湯端到千鴻業的面前。
他將參湯放到一邊，嚴謹的對著一張白紙所有所思。
“陛下這是怎麽了？要下什麽聖旨嗎？”
“嗯，對了你來的剛好，母後要孤給太子殿下賜婚，孤還未做好決斷，你來幫孤出出主意。”千鴻業說完，將手中的筆扔到一邊，蘭妃笑容更深，她知道千鴻業已經不滿了。
“哦，是誰家的孩子，竟有如此福氣竟能嫁給太子，真是天賜的福氣。”蘭妃恭維的說著，她料定定是鳳天。
“靖昌帝君的嫡女，就是那個被封了聖女的鳳天，據說已經在太子的幫助下立派了，鳳天殿的學子修煉所需的物資都是朝廷所出，日後鳳天殿的學子將盡數報效朝廷。”
“這麽厲害，太子殿下要是真的娶了鳳天，那這鳳天殿的學子還不緊緊抓在他…”蘭妃突然跪下，“臣妾失言，還望陛下責罰。”
“責罰？你說的是實話為何要責罰。”
蘭妃擡起頭，看到千鴻業並未生氣，這才爬起，到一邊為千鴻業磨墨。
“其實也是好事，這樣靖昌帝君不就和陛下更親近了嘛，好歹成為了親家，日後朝廷調配碧海潮生閣的弟子也能更順利些。”蘭妃故作輕松的說。她眼角餘光果然看見千鴻業的臉色陰沈了下來。
“這鳳天聖女據說在自己的鳳天殿讓別人叫自己領主，說是聖女是別人封的領主是自己爭取的，這個孩子倒是一個有志氣的！”蘭妃繼續說著，手上依舊慢慢的研磨。
“一個領主，那有聖女威風，我看是她根本不將我這位聖皇放在眼裏。”
蘭妃手頓了頓，將那桿筆，撿起沾了適當的墨雙手捧到千鴻業的面前：“陛下這麽說就嚴重了，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又久居深山不懂規矩罷了。太皇太後的意思我們還是要遵從的。”
千鴻業看了蘭妃一眼，眼神太過犀利蘭妃立刻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
千鴻業右手拿過，那桿筆，在紙上慢慢寫了幾個字，突然停住，大筆一揮在嵌滿金箔的白宣紙上留下一個長長的黑色墨跡。
他將筆扔到硯臺上，墨水飛濺出來，弄的桌子一塌糊塗。一旁的崔大監立即上前拿著抹布收拾起來。
“陛下？”
“這婚不能賜！”
“可是太皇太後那邊。”
“母後老了，許多事情看不清，就跟她說太子殿下最近朝政繁忙就先將此時壓一壓！沒什麽大不了。”
“遵旨。”蘭妃眼中閃過得逞的狡詐，這一狡詐真好落盡崔大監的眼睛。
崔大監收拾完了桌子，下去換抹布的時候，叫來一個小太監。
“快，將此事告訴靖昌帝君。”他在小太監面前耳語一聲，並將自己的出宮令牌交給了那個小太監。
轉過身就好似什麽都沒發生一般又回到殿中。
那個小太監不敢耽擱，靖昌帝君是崔大監的救命恩人，他女兒的婚事自然是萬分重要。
“靖昌帝君，崔大監要奴才告訴您，聖女的婚事被陛下否了，是蘭妃娘娘所做。陛下已經對太子殿下起了疑心，還希望靖昌帝君早做打算。”
“知道了，替本君多謝崔大監。”
“是！”
小太監連忙離開碧海潮生閣，他走的是暗道，因此並未讓任何人看見。
“你打算怎麽辦？”孔餘人看著那小太監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來昌寧帝君已經站好隊了，無論怎樣太子殿下是唯一的皇位繼承人，本君無論是為公為私都會站到太子那一頭。”
千夜的能力和品性鳳莫言十分的認可，甚至在心裏他覺得千夜將會成為一代明君，雖然千鴻業在位的政績不可磨滅，但到底這個君主太過疑心，早在百年之前昆侖一事之後他便對千鴻業起了戒備。
“只是，昌寧帝君手裏還有你和天兒的把柄，他這條毒蛇可是雖是都準備咬人的。”
印無憂這個人心機太深，要是他真的選擇站到二皇子千絕那一邊，那原本算不上千夜威脅的千絕將會成為巨大的隱患，在孔餘人心裏，他就和鳳莫言一樣都將千夜視為自己未來的女婿的。
“最近我派去的人，找到一些印無憂的把柄，只是這把柄卻是十分危險。”
“哦？既然如此，為何不用它來牽制印無憂？”他們一直在找印無憂的把柄，畢竟他手中握著鳳莫言和鳳天的命脈，一旦印無憂繃不住了對於鳳莫言、鳳天甚至是碧海潮生閣都是巨大的災難，如今鳳莫言既然找到印無憂的把柄，孔餘人實在想不出他為何不立即將這把柄拿出對付印無憂。
“你還記得昆侖嗎？”鳳莫言嚴肅的看著孔餘人。
“最近你提昆侖的頻率越來越多了，難道說，昆侖的事難不成還是印無憂…”孔餘人觀察到鳳莫言的表情有一絲異樣，“真是他？”
“這樣天大的事，真的是他做的？那…”
“如今，我還是立刻去見太子，將聖皇已經對太子起了防範之心的事立刻告訴太子，讓他早作打算，畢竟我不想天兒再受磨難。”
“好，那你快去吧，好讓太子殿下早做準備。”
“嗯，和往常一樣碧海潮生閣就交由你照看了，對了那對母女還是要盯著點不要讓她們再在地下做出些什麽小動作。”
“放心吧。”
鳳莫言再三交代之後才離開碧海潮生閣，當他禦劍路過莒縣遼縣時，看到兩縣百姓皆對千夜感恩戴德，越發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身為華夏的太子得到百姓的愛戴本是一件與華夏與百姓都值得慶幸的一件事，可偏偏他們的聖皇的心胸卻是狹窄，容不得任何人比他更能得到百姓的愛戴。
鳳莫言看到底下歡呼慶幸的蕓蕓眾生，心中感慨，二皇子得到實權，印無憂身為昌寧帝君竟和二皇子站到一隊，華夏百姓好不容易的到的安生日子又要被人奪走。
他身為華夏靖昌帝君也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護華夏子民。只希望太子殿下能夠做足準備，在那天到來之前做好準備。
千夜跟一眾大臣交代完玫瑰湖鹽池開發完的細節問題後，總算松了一口氣。
玫瑰湖的鹽池十分巨大，每年的產量足夠支持半個華夏的食鹽用度，日此一來不僅能夠脫離對北荒食鹽的依賴更能借機給北荒一擊，原本的華夏依賴北荒的食鹽，北荒也從鹽商哪裏間接賺到華夏不少的金銀。
如此北荒便在無法制衡華夏，華夏也便少了一根軟肋。
“太子殿下，靖昌帝君在殿外求見。”
“靖昌帝君？”千夜疑惑為何鳳莫言此時會來，天色漸晚想必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快快有請！”
千夜為示尊重立即起身，等候鳳莫言的到來。
“太子殿下。”
“靖昌帝君，不知帝君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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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嬰孩的宮女顫顫發抖，她看著如同魔鬼一般的蘭妃跪了下來。
“娘娘，他只是個孩子。”宮女的聲音極小極卑微嗎，她搖了搖頭，她不忍心。可是那又怎樣她人微言輕，沒有能力這條生命，更何況就連她的命都在別人手上。
蘭妃一步一步的超那孩子走去，她將手伸了出去。
“不！”千絕抓過阻止他的手，狠狠的用力的要下去，那宮女大叫一聲，千絕將她推搡到另一個宮女身上，她們倒在地上。
千絕乘機用他最快的速度跑到那抱著孩子宮女的身邊，他一下子將蘭妃推開，他張開了雙手，如同母雞一般。
“你瘋了！”蘭妃憤怒的看著千絕，眼睛都充血變紅，如同羅剎。
“母妃！是你瘋了！玉姨已經死了，她再也威脅不到你，這孩子也威脅不到你了額，母妃…”千絕跪倒在地上，哭喊著懇求著。
“母妃，玉姨已經死了，您還要殺死她的孩子嗎？母親，娘！絕兒求你了，不要這麽狠心，你嚇到絕兒了！”
蘭妃身體好似受到猛烈撞擊，她後退一步，真好閃電照臉她的那張臉。她側臉看見銅鏡中的自己，分明還是那樣的美麗，可是自己卻為何覺得自己突然變醜了那麽多，竟有些面目猙獰。
“娘娘皇後娘娘來了。”一個宮女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罷了，將那賤人拖回床上，把這個孩子放到她身邊吧。”蘭妃無禮的說著，就好似丟了魂魄一般的走著離開星辰宮。
她永遠記得那一天，那一天也好似詛咒一般時常在她的夢中折磨著她。分明是哪個賤人的錯，可是最受折磨的人卻是她。
蘭妃站了起來，看著自己孩子背影，她仿佛看到了當年護在那個嬰孩前面的千絕，然後他轉過身，他長大了，人也變得無情。竟和她當年那個醜陋的樣子那樣相似。
“就算這樣，母親也不後悔。就算母親因為她的死每日每夜被夢魘纏身，我也不會悔！要不是她死了你父皇也不會分給我們一些關註，我沒錯。”
“是，母親當然沒有錯！當年您那樣做沒有錯，可現在你錯了！你不該這麽悠游寡斷，不該這麽沒有信心，我可是你的兒子，我完全有能力得到那個皇位。對，千夜是太子，他母親的家族是他最大的助力。但，正是是因為他的強大，強大到了威脅著父皇的皇位，才給了我趁虛而入的機會。”
“母親，這個齊王之位只是一個開始，我已經得到昌寧帝君的支持還有左丞相的支持！越來越多的人將註意到我，越來越多的人將投入的我麾下。千夜的地位並不是那麽不可撼動！我，這個蘭妃所生的庶出，將一點一點奪去他所擁有的東西。”
“絕兒，母親明白你，可皇位之爭實在是太過兇險。母親怕你出現意外，我便只有你這一個孩子。”蘭妃小心的抓著千絕的手臂，她又怎會不想自己的孩子登上皇位，但她是一個母親，她最想要的就是自己孩子能夠平安。
“母親，欲戴王冠必承之重！王者之路兒子從來都沒覺得會平坦過，但我要是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命定中的皇者！”
“絕兒，你真的決定了嗎？為了坐上那個位子你將會犧牲很多東西，你的快樂、情感，還有自由！你真的決定了嗎？”蘭妃看著自己的孩子，他小時候是那麽天真可愛，那麽簡單自由，但是越長大越變得陰郁，越來越不像他。
但這一切不都是她當年親手改變的他嗎？她真是老了，她只知道千絕是她的孩子卻忘了他還是一個有野心的男子，他可是個皇子啊，他從一出生便註定是要去爭取皇位的。
“母親，從我很小的時候，從我親眼看見玉姨的死，從那天開始我便做好決定了。”
“好，好孩子，無論你要做什麽母親都會竭盡全力的幫助你。”
“很好，謝謝母妃，現在我有一件事必須要母妃幫忙。”
蘭妃覺得有些恍惚，從千絕告訴她要她阻止陛下給太子和聖女賜婚，再到她從蘭臺殿到陛下的寢宮，已經半個時辰了，她就好似做夢一般恍恍惚惚的便被人擡到陛下的寢殿門口。
“娘娘！娘娘！娘娘！”身邊的宮女叫著她，連叫了三聲這才將恍惚之中的她拉了回來。
“嗯，這一次這麽快就到了？”蘭妃下意識說了一句，她都沒註意到自己竟發呆了這麽長時間。
蘭妃從嬌子上下來，看見那大殿，她深呼了一口氣，臉上掛上那最為熟悉的笑容。
殿門打開，她款款而行，來到那個她夫君的面前，如同戲子塗上面，厚厚的脂粉就如同一張面具一般，她也帶上了面具。很久了，好像自入宮以來，自玉兒坐上宸妃她的面具就一直待在臉上，時間一長她都忘記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陛下，臣妾今日為陛下熬了參湯。”她笑面如花的將參湯端到千鴻業的面前。
他將參湯放到一邊，嚴謹的對著一張白紙所有所思。
“陛下這是怎麽了？要下什麽聖旨嗎？”
“嗯，對了你來的剛好，母後要孤給太子殿下賜婚，孤還未做好決斷，你來幫孤出出主意。”千鴻業說完，將手中的筆扔到一邊，蘭妃笑容更深，她知道千鴻業已經不滿了。
“哦，是誰家的孩子，竟有如此福氣竟能嫁給太子，真是天賜的福氣。”蘭妃恭維的說著，她料定定是鳳天。
“靖昌帝君的嫡女，就是那個被封了聖女的鳳天，據說已經在太子的幫助下立派了，鳳天殿的學子修煉所需的物資都是朝廷所出，日後鳳天殿的學子將盡數報效朝廷。”
“這麽厲害，太子殿下要是真的娶了鳳天，那這鳳天殿的學子還不緊緊抓在他…”蘭妃突然跪下，“臣妾失言，還望陛下責罰。”
“責罰？你說的是實話為何要責罰。”
蘭妃擡起頭，看到千鴻業並未生氣，這才爬起，到一邊為千鴻業磨墨。
“其實也是好事，這樣靖昌帝君不就和陛下更親近了嘛，好歹成為了親家，日後朝廷調配碧海潮生閣的弟子也能更順利些。”蘭妃故作輕松的說。她眼角餘光果然看見千鴻業的臉色陰沈了下來。
“這鳳天聖女據說在自己的鳳天殿讓別人叫自己領主，說是聖女是別人封的領主是自己爭取的，這個孩子倒是一個有志氣的！”蘭妃繼續說著，手上依舊慢慢的研磨。
“一個領主，那有聖女威風，我看是她根本不將我這位聖皇放在眼裏。”
蘭妃手頓了頓，將那桿筆，撿起沾了適當的墨雙手捧到千鴻業的面前：“陛下這麽說就嚴重了，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又久居深山不懂規矩罷了。太皇太後的意思我們還是要遵從的。”
千鴻業看了蘭妃一眼，眼神太過犀利蘭妃立刻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
千鴻業右手拿過，那桿筆，在紙上慢慢寫了幾個字，突然停住，大筆一揮在嵌滿金箔的白宣紙上留下一個長長的黑色墨跡。
他將筆扔到硯臺上，墨水飛濺出來，弄的桌子一塌糊塗。一旁的崔大監立即上前拿著抹布收拾起來。
“陛下？”
“這婚不能賜！”
“可是太皇太後那邊。”
“母後老了，許多事情看不清，就跟她說太子殿下最近朝政繁忙就先將此時壓一壓！沒什麽大不了。”
“遵旨。”蘭妃眼中閃過得逞的狡詐，這一狡詐真好落盡崔大監的眼睛。
崔大監收拾完了桌子，下去換抹布的時候，叫來一個小太監。
“快，將此事告訴靖昌帝君。”他在小太監面前耳語一聲，並將自己的出宮令牌交給了那個小太監。
轉過身就好似什麽都沒發生一般又回到殿中。
那個小太監不敢耽擱，靖昌帝君是崔大監的救命恩人，他女兒的婚事自然是萬分重要。
“靖昌帝君，崔大監要奴才告訴您，聖女的婚事被陛下否了，是蘭妃娘娘所做。陛下已經對太子殿下起了疑心，還希望靖昌帝君早做打算。”
“知道了，替本君多謝崔大監。”
“是！”
小太監連忙離開碧海潮生閣，他走的是暗道，因此並未讓任何人看見。
“你打算怎麽辦？”孔餘人看著那小太監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來昌寧帝君已經站好隊了，無論怎樣太子殿下是唯一的皇位繼承人，本君無論是為公為私都會站到太子那一頭。”
千夜的能力和品性鳳莫言十分的認可，甚至在心裏他覺得千夜將會成為一代明君，雖然千鴻業在位的政績不可磨滅，但到底這個君主太過疑心，早在百年之前昆侖一事之後他便對千鴻業起了戒備。
“只是，昌寧帝君手裏還有你和天兒的把柄，他這條毒蛇可是雖是都準備咬人的。”
印無憂這個人心機太深，要是他真的選擇站到二皇子千絕那一邊，那原本算不上千夜威脅的千絕將會成為巨大的隱患，在孔餘人心裏，他就和鳳莫言一樣都將千夜視為自己未來的女婿的。
“最近我派去的人，找到一些印無憂的把柄，只是這把柄卻是十分危險。”
“哦？既然如此，為何不用它來牽制印無憂？”他們一直在找印無憂的把柄，畢竟他手中握著鳳莫言和鳳天的命脈，一旦印無憂繃不住了對於鳳莫言、鳳天甚至是碧海潮生閣都是巨大的災難，如今鳳莫言既然找到印無憂的把柄，孔餘人實在想不出他為何不立即將這把柄拿出對付印無憂。
“你還記得昆侖嗎？”鳳莫言嚴肅的看著孔餘人。
“最近你提昆侖的頻率越來越多了，難道說，昆侖的事難不成還是印無憂…”孔餘人觀察到鳳莫言的表情有一絲異樣，“真是他？”
“這樣天大的事，真的是他做的？那…”
“如今，我還是立刻去見太子，將聖皇已經對太子起了防範之心的事立刻告訴太子，讓他早作打算，畢竟我不想天兒再受磨難。”
“好，那你快去吧，好讓太子殿下早做準備。”
“嗯，和往常一樣碧海潮生閣就交由你照看了，對了那對母女還是要盯著點不要讓她們再在地下做出些什麽小動作。”
“放心吧。”
鳳莫言再三交代之後才離開碧海潮生閣，當他禦劍路過莒縣遼縣時，看到兩縣百姓皆對千夜感恩戴德，越發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身為華夏的太子得到百姓的愛戴本是一件與華夏與百姓都值得慶幸的一件事，可偏偏他們的聖皇的心胸卻是狹窄，容不得任何人比他更能得到百姓的愛戴。
鳳莫言看到底下歡呼慶幸的蕓蕓眾生，心中感慨，二皇子得到實權，印無憂身為昌寧帝君竟和二皇子站到一隊，華夏百姓好不容易的到的安生日子又要被人奪走。
他身為華夏靖昌帝君也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護華夏子民。只希望太子殿下能夠做足準備，在那天到來之前做好準備。
千夜跟一眾大臣交代完玫瑰湖鹽池開發完的細節問題後，總算松了一口氣。
玫瑰湖的鹽池十分巨大，每年的產量足夠支持半個華夏的食鹽用度，日此一來不僅能夠脫離對北荒食鹽的依賴更能借機給北荒一擊，原本的華夏依賴北荒的食鹽，北荒也從鹽商哪裏間接賺到華夏不少的金銀。
如此北荒便在無法制衡華夏，華夏也便少了一根軟肋。
“太子殿下，靖昌帝君在殿外求見。”
“靖昌帝君？”千夜疑惑為何鳳莫言此時會來，天色漸晚想必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快快有請！”
千夜為示尊重立即起身，等候鳳莫言的到來。
“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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