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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巧遇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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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會兒各處進程,召來領頭的幾位匠戶,張灝隨口囑咐了幾句,指著附近環境詳細解釋了下,選擇的動工地點,介於醉夢居和翡翠軒之間,本就是園子內景致最好的所在。

這時候修建閣樓,加上周圍環境點綴,少說也得耗費數月時間,張灝不願耽擱這麽久,請的工匠又是手藝最好的,重賞工錢下自是格外賣力,除了添加兩處小院外,就是翻修下沐姐姐花園後的閣樓。

數個院子將來會挨得很近,中間幾個相連小花園全都並在一處,借助現有的假山游廊,亭臺樓榭,動用上千人力物力,重新規劃整修,估計不出一個月就能完事,不過真要住人,恐怕還得等風幹油漆,散去怪味,三個月之後了。

周圍全都用粗布幔帳阻隔,園子裏的女眷,一起搬進老祖宗附近幾個院子中暫住,張家家大業大,自是不愁安頓家人,不過到底園子內進了男人,姑娘丫鬟們只得成天陪著老祖宗,不敢隨意出來。

老管家張大柱不放心,成天過來親自坐鎮,蔡永和朱銀豐帶著習武堂的親隨,作為監工四處巡視,張虎則嚴厲約束下人,竟把修個園子小題大做,當成了一次大事般嚴陣以待。

張灝頭前不當回事,並不想折騰大家夥,可架不住眾人死活不松口,無奈下只得順從民意,他見幾個心腹如此鄭重其事,心生警覺,暗中調派家中僅剩的三十位青衣衛,混居在女眷之中。

清明節一晃而過,因三日寒食,自有嘴饞的家人過來訴苦,老祖宗這幾日天天被兒孫環繞,心情愉悅,吩咐今日大擺筵席,鬧得滿府上下興高采烈。

張灝和身邊丫鬟原本要住進靜心堂,卻被姐妹們鵲巢鳩占,只得躲到緊挨著的一個院子裏,一大早,張灝做完功課,洗澡沐浴,一身清爽出來,卻被一個丫鬟告知,家人都去了水榭附近看戲吃酒了。

幾天來都是陪著她們胡鬧,不想再去湊熱鬧,張灝溜達而出,看了眼工地,和老管家閑話一會兒,告別後獨自出了內宅,想著去雙獅子街瞧瞧,那裏只有慕容珊珊一個女人管著工程,還是得慰問一番。

風和日麗,春光明媚,張灝經過一座小院時,忽然隱隱約約的,聽到男女呻吟的喘息聲,這院子遠離園子,乃是親隨們的住處,一墻之隔就是習武堂。

因住著的都是爺們,不用想就清楚,八成裏面是一對野鴛鴦在偷情呢,張灝至此恍然,難怪大家不放心男人進出內宅,這滿府上下都是女人,不看緊了,不小心就得發生幾件醜事出來。

心中好奇,張灝倒想瞧瞧是誰敢大白日茍且?倒也沒氣惱,此處怎麽說都是外宅,園子裏的丫鬟婦人很難溜出來,加上又是自己手下親隨住處,這麽明目張膽,十有八九是一對難忍相思的小情侶。

雖然不會輕功,不過張灝自是身輕如燕,擡頭估摸了下院墻高矮,摸摸鼻子,老實的拔出軟劍,勾開院門栓子,躡手躡腳的走進院子。

靠近那間不時傳出動靜的房門,張灝探頭側耳傾聽,只能聽到喘息聲越加急促,令人心中興奮,順著門縫一瞧,就見兩具白花花的身子不停動作,顯然已經到了緊急關頭。

那站在桌子前來回劇烈聳動的青年,張灝自然認得,心中暗罵,好你個嚴海龍,成天屬你話裏話外不離女人,果然是個風流壞蛋。

心中越加好奇,不過還是趕緊收回視線,心想敢白日跑到這裏偷情,那女方絕對是府上之人,剛才匆忙間一瞥,似乎在外宅見過,此刻正光著身子趴在木桌上,白白嫩嫩,胸前一對碗大的肉球來回顫動,煞是惹人眼球。

童心忽起,也是想告誡他們一番,張灝笑嘻嘻的擡腳,咣當一聲踹開房門。

屋中兩人嚇得一哆嗦,發出好似臨死前的呻吟慘叫,不可思議的,竟然雙雙達到興奮雲端,只看得張灝目瞪口呆,哭笑不得的背後身去,笑罵道:“混賬東西,大白日的,也不怕被人察覺。”

這對假夫妻自是顧不得回味餘韻,女孩嚇得急忙手忙腳亂的穿上衣衫,已然被張灝偷眼看清長相,長發淩亂,姿色尋常,年紀大約十五六歲,抓起外褂捂著臉從張灝身邊沖出來,倒是瞧得張灝急忙叫道:“慢點,此事自會幫你瞞著。”

嚴海龍苦笑,伸手胡亂罩上一件長衫,他自是深知二爺為人,出來恬著臉笑道:“嘿嘿,二爺,您可得幫咱保密,不然被大管家知曉,那我這條命可就算是交代了。”

他身份上算是族親,和蔡永都是一起長大的玩伴,是以不用奴仆口氣說話,張灝疑惑的道:“為何?你小子做下如此惡心事,就是別人知曉,按照家規也饒不得你。”

“二爺有所不知,幾位哥哥都曉得這回事,這丫頭其實乃是張虎管家的庶出閨女,只是姿色一般,我一直不同意和她定親,結果為此事就惹怒了老管家。”

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嚴海龍站在那嬉笑,氣的張灝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擠出一句,罵道:“你真是禽獸,限你一個月內把人家娶回來作妾,要是今後敢冷落她,小心我抽了你皮。”

甩袖就走,嚴海龍看出二爺並未真的惱怒,苦著臉趕緊收拾收拾穿戴,急忙跟了上去。

兩人進了習武堂,任憑嚴海龍好說歹說,張灝就是不理睬,見到蔡永和朱銀豐,就把此事說了一遍,當下幾個青年捧腹大笑,朱銀豐二話沒說,揪著嚴海龍手臂大步而出,看樣子是要狠狠操練他一回了。

“二爺放心,此事自會處理的妥妥當當,管教老管家的孫女風光進門。”

張灝含笑點頭,走到首座前掀起前襟,扭身坐下,笑道:“哥哥自坐,先請個媒婆定下親事,這海龍性子活潑不安分,等為他討個美貌妻子,一並成親吧,不然這家夥定會心生不滿,鬧不好還會生出事端。”

走至張灝身邊而坐,蔡永對於二爺的計較深有同感,讚同道:“二爺所言甚是,這小子平日就喜歡勾搭女孩,那丫頭也是個膽子大如天的,大家平日只是睜一眼閉一眼的不理會罷了,今後還得看緊著點。”

張灝輕輕一嘆,為難的道:“這男女之間發生感情,或是聚到一起偷情,自古任你規矩在無情,恐怕也阻止不了啊!這方面除了嚴守門戶之外,就是真個發生了什麽醜事,一定要細加審問清楚,情有可原的話,不要輕易傷害人命。”

蔡永先是被二爺一連三個情字聽的一笑,隨即神色疑惑的點頭,他自是不解二爺的話中它意,其實張灝真是有苦難言,自家親人裏有幾個是好人?誰不是妻妾滿院,因豪門森森,或許能阻止醜事發生,或是發生了會按規矩處置。

但是下面人呢?安心守著一個老婆熱炕頭的男人能有幾個?這下人和下人之間,自是會出現偷情之事,看似不可原諒,但其中隱情頗多,一來誰家沒有個難言之隱,身為後世人的張灝,或許此種事發生在自己頭上,那絕對不可忍受。但其他人嘛?還是很能設身處地的為他人著想一番,雖然顯得無恥,不過此乃人之常態。

眾所周知,張家滿門武將,這些年幾次南征,自是遺留的寡婦頗多,真要是有那和漢子勾搭到一處去的?張灝不願往死裏整治,今日提前和蔡永提醒一下,無非想到了就隨口一說,這種事棘手之極,既不好明目張膽的放縱,又不能真的把人逼死,畢竟還是有其可憐之處,可要是成全人家成親,那就更麻煩了,沒有妻子的好說,家有悍妻的,那非得鬧得府上雞飛狗跳不可。

張灝一個爺們,此時任他聰明絕頂,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妙策,最後無奈之下,只好暫時放下此事,或是將來交給沐姐姐發落,或是走一步看一步,更是不能大動幹戈,把個寡婦們給統統隔離起來,那豈不是把人家變相打入冷宮了嗎?

這一想起寡婦,張灝苦笑,自家不就是現成的無恥之徒嘛?難怪對此等茍且之事心有戚戚焉,果真不是沒有緣由的,不禁坐著郁悶起來,這將來萬一事發,那上行下效的,家裏還不得亂套了?

不過張灝到底非是優柔寡斷之人,郁悶了片刻,就把麻煩拋在腦後,心想此種事還就是得尊卑有別,我張灝可以為非作歹,其他人就是不行,管你服不服的,誰敢真個禍亂府上,保管你命喪黃泉。

無恥想法一起,張灝笑瞇瞇的和蔡永交談一會兒,後起身帶上親隨,騎上一匹大白馬,朝著雙獅子街而去。

一等進了女人街,擡頭看看那新換的匾額,辦衣居三個燙金大字,以前那個令宮人聞風喪膽,充滿苦痛回憶的名稱,顯然已經被徹底丟入歷史塵埃。

進個院子,張灝興之所至,隨意四處走動,所到之處立時引起轟動,五百多位宮女神色激動的紛紛跪倒在地,好在已經過了幾日,人人情緒安定,流著淚感謝一番後,互相攙扶著回房休息,倒是讓張灝長長的松了口氣。

自有丫鬟上來稟報,說小姐正在後院,張灝點頭,就要到後院工地上瞧瞧,卻被一名錦衣衛百戶上前攔住,詳細訴說了這幾日附近發生之事,那寶釵逛街也在其中,當聽到何祥大人門前發生的變故時,倒是說得不甚詳細,尤其陰差陽措的,張寶釵最後那句詛咒,這錦衣衛百戶沒當回事,自以為無非是姑娘家受辱後的憤怒之言罷了。

此事將來憑空生起無數風波,那男孩楊文柏從此和張寶釵勢不兩立,因此事竟然真的進宮當個太監,令人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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