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年潛伏在北凰國的皇宮,到底有何目的?”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皇帝也不介意大大方方的直接質問了。

“目的?”皇後自嘲地笑了笑,“本宮有什麽目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麽?”

皇帝被她的笑容弄得有幾分尷尬,平心而論,皇後這些年不管是治理後宮,還是暗中牽扯前朝,都並沒有做出什麽危害北凰國的事情來。

皇後對他是有男女之情的,這一點皇帝一直心知肚明,可是他痛恨這份男女之情,這份男女之情讓皇帝在深宮中想愛卻不敢愛,一旦他表現出了對秦皇貴妃的一點關心,那麽皇後馬上就會對秦皇貴妃采取極端手段進行打擊報覆。

“皇後,朕這輩子最痛恨的人就是你!”皇帝冷漠地開口說道。

“彼此彼此,”皇後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了心中的那份痛楚,開口說道,“本宮這輩子最痛恨的人也是你,若不是你,本宮何至於在深宮中耽誤了幾十年的韶華時光?若不是你本宮何至於心碎到拼都拼不回來?本宮這些年就是養一條狗,那條狗都不至於反過來咬自己的主人!”

“皇後,朕以為朕給了你無上的榮耀,你也應該知足了,可是你回報給朕的是什麽?你自己看看,你回報給朕的是什麽?朕曾經有過十三個兒子,可是活著的卻只剩下了兩個,這還不算那些懷了孕沒生下來的孩子。”

“那些子嗣就算是本宮殺害的又如何?本宮不允許!本宮不允許你將那些關切的目光放在那些狐媚子身上!”皇後激動地大聲喊道。

“你這個瘋子!”

“沒錯,本宮是瘋了!本宮早就瘋了!”皇後笑了起來,笑聲無比自嘲,“本宮早在當年與你初遇的時候便瘋了,本宮若是沒有瘋,怎麽會選擇你這麽個無權無勢的皇子,然後利用青冥神教的勢力,祝你登上皇位?”

皇後打量著他,眼底泛著一抹輕蔑與不甘:“本宮若是沒有瘋,又怎會十月懷胎,辛苦地給你誕下皇嗣?你只看到本宮暗害了別人的孩子,可知道本宮在懷天野的時候同樣辛苦啊!那些明槍暗箭,皇上你沒看到就當做不存在嗎?本宮這些年在宮中害死的,都是該死之人!”

“好,那你說說,誰又是該死之人!”皇帝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那些媚惑君心,意圖禍亂朝綱的女人,哪個又不是該死之人?”皇後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陰冷,“她們陰險狡詐、唯利是圖,本宮怎麽會允許這樣的女人呆在你的身邊?”

“那是朕的女人,你有什麽權利隨意決定他們的生死?”皇帝一想到這些年來,自己的生活屢屢被這個女人幹涉得亂七八糟,便覺得如鯁在喉,自尊心憋在嗓子眼裏,上不去也下不來。

“就憑本宮是你的正宮皇後,本宮是正室,他們都是妾室,本宮完全有資格隨意處置她們!”皇後瞇了瞇眸子,瘋狂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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