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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商人與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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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宋代的瓷器是整個中華史上,最精華的一部分,它的玉質、溫潤、精美、富貴,讓無數的人,為之而傾倒。在後世數之不盡的土豪和文霸、巨賈洋狗為之癡迷。

而在諸夏文化中,玉是純潔君子的象征,因此,人人(中上層社會)都以佩玉、玩玉、賞玉為好。

然而世間流傳的高品質的玉石卻並不多(主要是不好開采或者是在蠻夷的地盤),這時候,華貴的宋瓷就成為了玉石的一種替代或者是補充,上至君王下至百官、巨賈,都趨從於精美的瓷器。

當然,身為諸夏的一份子。就像當年的秦襄王索要和氏璧一樣,秦人也是非常鐘愛於玉石的。所以對於沒有玉石出產的秦國來說,華美的瓷器就成為了一種補充。而對於小老百姓來說,日常生活中要是能夠用上潔白的瓷器,這也是一種高大上的事情不是。

其實大秦也是有出產瓷器的地方,只是沒有宋國的華貴高級,據說是三四百年前(唐代)才傳過來的,說是工藝粗糙都感覺有一小點不夠了。嗯,作為上流社會的精英,怎麽能夠想那些低下的泥腿子一樣用那些劣質的“花盆”吃飯喝水呢?當然,這裏肯定是有一點點有點誇張滴!不過無所謂,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嘛!

其實不只是漢人熱衷於上行下效,作為諸夏後裔的一支,秦人也是如此的。於是乎,大秦幾乎到處都能見到宋國的瓷器。如果你問一個賣瓷碗的農民,宋國的瓷器有哪裏好的?這個,對方會非常非常非常(因為很重要,所以說三遍)鄙視地看著你(斜著眼睛或者翻著死魚眼)。過後,說一句感覺很有道理的話“大家都在買的,一定就是好東西了!”

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嗯,說到大秦自己的瓷器到哪兒去了?運氣好的話,也許你可以在某些人家的院子裏見到這樣的一個花盆——它一定是秦瓷的。

當然,這種花盆的銷量不是很好,花盆也不是秦瓷的最大銷路,銷量最好、銷售路子最為寬廣的當然是······賣給那些蠻夷了。沒錯了!就是賣給大秦周邊的邦國和部落,這可是僅次於鐵器、鹽的第三大貿易物品了,接著才是香料、絲綢、布匹這些東西。

最最讓大秦的瓷器商人高興的就是,這些人基本上都更加的喜歡“粗笨大”的瓷器,這種瓷器皮實耐操,跟重要的是,它比鐵器還要便宜啊!

市價的話,據說在某個北方的榷場是這樣的:一支家用的鐵鍋賣給東邊的蠻子,直接用一摞跟鐵鍋一樣高的貂皮或者是鹿皮就好了!

怎麽樣!夠便宜吧!夠實惠吧!偶告訴你哈,南邊的鐵鍋都是要兩千斤糧食呢!啥!這是什麽意思?意思就是足夠三個你放開了吃,都能整整吃上一年的!

就這樣,相比昂貴而又受到管制的鐵器,不論是賣方還是還是買方,都更加喜歡廉價的、白花花的、耐火經用的瓷盆。有時候,當皮子不夠的話,這些人也會換幾個陶罐回去,畢竟罐子燉肉更加的好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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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港外面,船隊又回到了這裏,所有的船只都沒有靠港,只是停泊在不遠處的海面,因為,他們馬上就要出發回大秦了。

看著遠處的大船,不論是港口的苦力還是妓館裏的女人、又或者是官員巨賈。所有的人都很希望不久之後它們會再一次的到來,帶來華麗的棉布、柔順的絨布、珍貴的皮毛、寬大的地毯、雪白的鹽和糖、晶瑩剔透的琉璃、漂亮的明珠、美妙的香水、明亮的琉璃鏡······

宋國,本就是一個物質豐享的地方,從皇帝到百姓,上行下效之下,人們都普遍追求著奢華的生活,“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就是描寫的臨安城的情形。

每年都會有至少一千多艘商船,來往於宋國的各個港口和世界各地,這些商船將商品運出,又再次運回財貨,使得宋國的物質生活非常的豐享,同時這給宋國帶來了資本主義的萌芽。

隨著紹興十一年十二月的“紹興議和”結束,國內漸漸地安定了下來,大量的暴亂也漸漸的被平息,農民開始耕作,桑農開始養蠶繅絲,商人們開始行商,那些儒生們又開始之乎者也,官員們又在明爭暗鬥!人們又再一次地開始了“競豪奢”的生活。

近幾年,每年都會有大量的瀛秦商品到達明州港,又會有大量的土產被運送走。商人們謀得了利益,官員們收到了稅收。各種各樣的奢侈品漸漸走湧到了市場上,所有人都得到了利益,除了阿拉伯人。

這些阿拉伯商人一部分的商品被大秦的商品擠出來市場,就拿地毯來說,相對於文化更加接近更加精美的秦國地毯,風格怪異而又粗糙的波斯地毯實在是賣不出去,損失慘重啊!

當然,智慧的阿拉伯商人又發現了新的商機,大秦的商品還是有很多不錯的,比如說香水、雪糖和肥皂,這些東西運回去賣了,還能再賺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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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東西收拾好了嗎?快跟我走吧!”覆長船長,也就是艦隊的那個不知名的旗艦的船長。

覆長勝藍,取意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好吧!我承認,這名字聽著確實挺像“勝男”的,但在這個女權幾乎為零的時代,出現“勝男”這種名的的幾率也幾乎為零。不過,他爹給他取什麽名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十九歲的他,迎來了人生的第二春······

話說那麽一天下午,他和幾個船長酒足飯飽之後,在碼頭上閑蕩的時候,遇到了這麽一個清純的小菇涼——小蘭,然後先是一陣的癡迷,接著機會來了,在幾個小流氓的幫助下,覆長勝藍成功地上演了一段足可以流傳千古的英雄救美的故事。

據說當時其他幾個船長連刀都還沒有拔出來,他就已經直接完爆了那幾個的混混,妥妥的一挑五。當然,這不是重點。

接著,那幾個混混玩起了“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只聽見一聲炮響,就從四面八方湧出來了數千軍馬,殺聲震天,接著走出來一個羽扇綸巾的中年人······(停停停停停!拿錯劇本了!這是《三國演義》的片段。重來!)

接著,這些混混無賴充分發揚了韓信當年的精神,額,不要誤會,沒有胯下之辱,也沒有讓他們自殘,是他們自己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最後還是覆長勝藍怕出人命,叫他們快走的,結果······

事實又再一次證明,對於一切邪惡勢力都要強硬且趕凈殺絕、斬草除根、不留後患(獻給偉大的祖國,用以處理“南海沒問題”)

不多會兒,那幾個又帶了一大群混混,也就大約有二百來個,這些人想幹嘛?找麻煩啊!大半夜的,趁著港口沒有多少人,燒船強貨啊!

結果,這些一點都不低調的家夥,一手手舉火把,一手拿著菜刀,或者是水火棍,從街道的那頭就直接一窩蜂地向著商船的泊位沖了過來。不巧的是,巨大的喊殺聲和明亮的火光,把桅桿上的那個家夥給弄醒了,於是有所準備的水手和陸戰隊的人(主要是一百陸戰隊,水手是守船的),就在碼頭上虛席相待。

當這些混混無賴沖到與對面相距不到兩百步的時候,已經能夠看見對面的一百陸戰隊再往銃管裏加裝火藥了,當然這一切他們是看不懂的。

“哈哈哈!現在求神仙保佑也沒有用了!識相的給老子讓開,一會兒就老子不打你們!”其中沖在前面的一個人大聲向陸戰隊的人吼道。

“讓開,讓開······”

“給老子讓開!讓開······”

“······”然後他們就真的看到有一個人走了出來,站到了一邊。哈哈哈!放心,老子說話算話,不會先打你的!等老子將東西搶完了,再來打斷你的腿!哈哈哈哈哈!

當然,陸戰隊的人沒有回應他們,因為準備回應他們的,是他們手中的一三五五式前裝燧發線膛火銃。

接著,就在相距不到一百步的時候,跑在前面的張桂山看見對面的“棄子”,奇奇怪怪的。只見這些人站成了三排,然後第一排的人舉起了一種長長的,怪怪的東西,然後他就看見對面站在隊列旁邊的那個人吧除了手中的長刀,大喝了一聲:

“第一排,開火!”

接著,張桂山就看到了對面生氣了白霧,耳邊也回傳來了巨大的爆鳴聲。突然,他感到了胸口一涼,然後就栽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他能夠聽見對方的喝聲、

巨大的爆鳴聲,以及兄弟們的慘叫聲。為什麽,為什麽,這是為什麽?為什麽我就這樣死了!

之後的事情張桂山就不知道了。一輪火銃的齊射之下,大概直接放翻了五六十人。然後陸戰隊的人就挺著加了刺刀的,全長足足有一米八的火銃“啊啊啊”地沖了上去。

大秦的軍卒可不僅僅是刀術好,槍術也是不錯的。更何況,在練習了專業的拼刺刀的技術之後,端著火銃的時候除了要比大秦制式的長矛要短一點外,其實沒有太大的不同。於是乎,最後除了跑掉了五六十個外,基本上有一半都被放翻在了碼頭上,還有的人不是投降了,就是,呃,嗯,傷了(重傷)或者死掉了。

當然,英雄救美的故事是不包括後面這一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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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有官員來詢問的,不過······在送出了幾面鏡子和幾瓶高檔香水之後,明州府的官員表示:這一切都是這些地痞流氓欲搶劫番國商船,番國商人有所抵制,傷殘一二,然番商仁義,補償亦不虛少······

根據宋國的“相對重商”政策,番邦商人是被鼓勵到宋國經商的。所以,這件事情,不論是什麽原因,都需要低調處理,盡快處理。

之後五十多艘大船南下、北上,其他的船也都離開,到了占城國的峴港和麻逸(呂宋的宋代稱餵,明代時改為呂宋),只有幾艘商船還在裝在貨物的船留在了明州港,其他的都相繼離去,當然其中絕對沒有“有先走為上、溜之大吉”這樣的原因在內。

商人永遠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要有足夠的利潤,商人(資本家)能夠出賣絞死自己的繩索!”後來人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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