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關燈
音無月彌做了個夢,夢裏自己被無數個長著幸村臉的基力安輪著轟虛閃,她把隨便被她起名叫千本櫻的刀自身前丟下卍解,紛紛揚揚的粉色櫻花便呼啦啦地湧上來遮蔽了她的視線,等到櫻花散去,面前等著她的竟是拿著黑崎草莓的初版虛面具的仁王雅治,他手裏竟然還握著一把通體雪白刀柄處掛著白色長飄帶的刀,她一眼就知道那是袖白雪。

睜開眼睛時天才蒙蒙亮,音無月彌面無表情地盯了天花板半響,才終於意識到剛剛那亂七八糟的劇情只是個夢。

記憶的最後是丸井文太扛著天鎖斬月擋在她面前和幸村版大虛群對峙,他身後的黑色披風在虛圈的冷風中被吹得獵獵作響——

“我再也不要熬夜補番了。”

深深嘆了口氣,完全沒睡夠的黑發少女揉著腦袋爬了起來,扶著墻挪去浴室泡澡。在她枕邊攤著的赫然是一本BLEACH的單行本,大抵是虛圈戰快結束的時候,黑崎草莓變成牛頭草莓開掛對戰烏爾奇奧拉那一幕。

時間是個周六,她不需要去上課,所以打定了主意在浴缸裏泡上一上午,結果才下水還不到十分鐘,就感覺到房子外圍有邪氣,氣得她裹著浴巾踩著拖鞋就大步走出了房門,喚出她家的酒吞茨木和才抽出來的高輸出鳥一陣騰雲駕霧斬妖除魔,解決掉麻煩之後繼續回去泡澡,只是才一回到水裏,就沒了做任何事情的心情。

去跡部家宴會已經是前一周的事情了,這一周過的風平浪靜。那一天伊藤廣季完全是順道去了趟會場給她送戒指順便撐撐場子,當晚就飛回了傲龍島,她表明身份壓對面那小姑娘的事丸井文太也沒問,也許是因為聽見她跟帝國財閥的人說了不要把先前的事上報……她沒那種別人兩句話惹到自己就非要讓別人家破人亡的興趣,她只是稍微有一點點護短而已。

水溫逐漸變涼到她不想再泡著的時候她才慢悠悠地挪了出來,那個畫風崩壞扭曲的夢境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唯一還留有印象的是穿黑崎草莓卍解裝又扛著天鎖斬月的紅發少年站在她身前、側過頭垂著眼眸看向她的那一幕——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文太也有很帥氣的一面嘛……下午去看看他們的訓練好了。”

然而中午拿到外賣的時候,她意外接到了宮崎耀司的電話,內容大抵是和她同校同級的叫做鈴木隼人的一個男生和幾個同學密謀在學校裏給她下藥把她帶走的時候被他們抓了現行,連帶得知了他們意圖強|暴並威脅她、進而控制帝國財閥的計劃。宮崎耀司的聲音冷地堪比伊藤忍,說是他們調查到這件事有鈴木隼人家族的指使,末了還加上了一句“即使小瞳你阻止,我也會把他們處理掉的”,音無月彌滿臉糾結地拆開外賣袋子,看著盒子裏精致的飯菜忽然失去了胃口。

“好……就按耀司叔叔你的意見辦吧,我不會為他們求情的。”

最後她中午也沒吃幾口飯,下午出門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去參加訓練的仁王雅治,讓她瞬間回憶起他在她夢裏衣袖翩翩、用袖白雪的次舞白漣凍住幸村版基力安的華美場景,雖然她當時抽著嘴角呵呵呵地笑出了聲。

再然後就是在校門口遇上了幸村精市和丸井文太,她自然而然地把拎著的包遞給了丸井文太,後者也自然而然地接了過來……這是他成為了她的見習執事後忽然養成的習慣,因為執事有著為主人拎包的義務。

雖然連丸井文太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就沒有拒絕被奴役……當然說這所謂的奴役也不過是拎包而已。

但是看見發生在自己眼前這好像非常和諧的一幕,幸村精市的笑容就加深了,當然他也沒說什麽,只是和仁王雅治走在了前面,把丸井文太身邊的位置空了出來。

“你是來看我們練習的?”

“不然呢?難道我還是來做理事長的工作的?”音無月彌歪了歪頭,腳步忽然變得輕快了些,“如果你今天能表現的比黑崎草莓卍解之後更帥氣就好了。”

“哈?那是什麽啊?”

“沒什麽,我只是在說,”她大步往前邁了一步,轉過身背著手對上了少年的視線,眼裏好像有星星閃爍,“我會好好看著你的。”

“……這種話會引人誤會的好嗎。”

“啊文太你臉紅了!”

“才沒有啦!”

音無月彌非常享受這種有人和她互相吐槽卻總是吐不過她的感覺,雖然偶爾會有對方在讓著自己的錯覺,但那已經足夠了。她非常喜歡現在的生活,這種日常,即便偶爾會有危害世界的小災難冒出來,需要讓身為救世主的她不得不抄起一把老骨頭披掛上陣,看著自家兒子閨女吐一口瘴氣伸一爪子地完成使命……但她仍舊過的非常開心。

舊時對於戰鬥和受傷的恐懼,不知從哪一天起,忽然煙消雲散。

她想,也許可能大概是因為總是在她身邊的這個紅發少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了她和丸井文太的對話,練習的間隙裏,幸村精市竟然問她想不想下場打球,指導一下丸井文太的球技,聽得對面好像被自家部長輕視了的少年霎時戰意高漲,於是她點頭答應。正好她今天穿的衣服和鞋都很適合運動,天氣也不錯,稍微留一點汗也許她會更有胃口去吃點東西。

音無月彌打網球完全只是為了樂趣而已,輸贏都不影響她的心情,所以在她發現對面少年得分後的笑容能比她自己得分讓她心情更好時,她果斷換了種打球方式,不再用模仿來的其他人的特技,而是單純地跑動回擊,球風也並不淩厲。

結果就聽得一旁觀戰的幸村精市悠悠地說:“月彌已經放棄了嗎?”

仁王雅治還在一旁幫腔:“小月彌要故意讓著丸井呢~”

音無月彌頓時嘴角一抽加大了回球力度,對面的少年倒是了然地笑了起來,明亮的笑容映入眼中,讓她本就因跑動而泛紅的臉頰更加紅潤了。

“餵,你想讓我贏嗎?”少女撇撇嘴,她剛又失了一分,比分跳到3-3,又到了換人發球的時刻。

“如果音無你有這個實力打敗本天才的話,”丸井文太舉著球拍直指向她,竟是和平日裏相處起來完全不同的自信和張揚,“本天才要你認認真真地打一場。”

“真是的,我明明很認真嘛……”低聲嘟囔了一句,音無月彌擺正了姿勢,竭力壓制住內心那些許的悸動,自信的笑容漫上嘴角,“不過既然文太你求我打敗你的話……看好咯,這個發球——會消失哦。”

順利發球拿到一分。

音無月彌第一次看到這個招式驚訝了好一會,然後打定主意學了起來,她自詡沒有不二周助在網球上的天賦,但那些特技學起來都有模有樣——就連手冢的零式她都打的出來,消失的發球又有什麽困難的?

當然對手是丸井文太,她並不指望著可以接連用這個發球拿分,所以果然還是……

“噗哩。”仁王雅治看著她發球的動作率先輕笑出聲。

站在她對面的丸井文太則是停在了將要起跑去接球的動作上。

“……零式發球。”他曾見過的、她用來從幸村精市手裏拿分的特技。

黃綠色的小球在落地之後貼著地面滾向了球網。

這裏觀戰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出自手冢國光的特技,也知道他們隊伍裏的仁王雅治也打的出來……但是他們兩人之外能打出來這種發球的人少之又少,那個看起來很少運動較弱無力的大小姐竟然能發出零式來,著實讓他們驚訝不已。

接連又是兩個零式發球得分,音無月彌成功領先到4-3的比分。

接著該怎麽辦才好呢……

交換場地的短暫時間裏,音無月彌歪著頭開始思考簡單又實用的特技,站定後一擡頭,正對上紅發少年興奮的臉,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於是丸井文太發來的球在她迅速截擊之後,輕巧地撞上了網柱,然後彈向了另一個方向。

丸井文太一楞,繼而叫了出來:“音無你竟然偷學我的招式!”

少女吐了吐舌頭,嘴上卻不依不饒:“不就是擊中網柱改變球的方向嘛,難道你起了名字就是你的招式了?”

她腦海中有印象的特技非常多,讓她可以不進入無我境界就隨便打出別人的招式,而且威力和原版相當,其中當然有很多丸井文太無法立刻反應過來的——除了零式,同樣的招式她不喜歡用第二次,唯恐第二次打出去就被破解掉……會非常尷尬。

至此,比分數為5-3,音無月彌領先。

然而在明顯占據優勢的黑發少女撿起一顆黃綠色小球又準備發球時,動作忽然停住了,不過也就僵硬了幾秒,她就聳聳肩後退了一步,開口:“實話是我再打出四個黑龍二重斬或是用手冢魅影,文太你必輸無疑,但是我不想打了,我有點餓了……算我認輸好了。”

丸井文太楞了一下,很快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於是在這邊點了點頭沒做阻攔。而幸村精市那邊也沒有說什麽,音無月彌就在群眾失落的目光中放下拍子跑出了網球場。

目的地是忽然出現了強大妖氣的方向。

半響,黑發的少女停下腳步,被松松束著的長發因跑步而有些淩亂。她卻完全沒在意,而是看著對面用一柄比人還要高的長刀撐著地的少女,深深地嘆了口氣。

六星滿級妖刀姬。

她怎麽這麽慌呢。

實際上自上次遇見六星滿級姑獲鳥之後,她就再也沒遇見過作為對手的黑化妖怪,日常的作戰對象還是八岐大蛇麒麟和石距,她還以為姑獲鳥那是系統bug而且很快就修覆了,結果今天竟然給她來了這麽一出……等到這場打完,她一定想辦法去找晴明問問看到底怎麽回事。

但這場戰鬥……她好尷尬啊,妖刀姬的大招是砍完一個後去砍血量最少的,而她明顯就是這群式神裏邊血量最少的那一個啊QAQ無論是誰先被消滅掉她一定都是接下來被砍的哪一個,她現在跑路還來不來得及啊……

“女人,站在我身後。”酒吞童子在危急關頭還是很有男友力的,雖然站在他身後的時候她總有種是我愛羅在保護她的錯覺……那些都不重要,她只是非常不想嘗試在戰鬥中死去的感受,桃花妖說了,覆活過來後能疼的她生不如死。

戰鬥結束的時候,還活著的就只有血條剩個底的螢草和殘血的酒吞童子,音無月彌無比慶幸自己給酒吞帶了四個蝠翼的英明決定。至於螢草,她一直致力於給差點被腰斬的她家主人治療,完全沒顧著自己。

靈體上的傷害會反映到全身,也就是說,在螢草為她治療完畢、她解除變身之後,她全身疼的幾乎要升天。

“安倍晴明你個混蛋……你不好好給我解釋清楚我就不幹了!”黑發少女慘白著一張臉對天咆哮,卻沒得到任何回應,當然她也沒指望安倍晴明會真的從天而降摸摸她的頭讓她繼續加油幹,那樣的話她絕對一腳狠狠地踹在他臉上。

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勉強恢覆到能走路之後,音無月彌才緩緩站起來,扶著墻慢慢的往網球場的方向挪。

她以後出門一定帶止痛藥她現在好難受啊QAQ。

……為什麽網球場上會有個少女抓著丸井文太的衣領哭的那麽梨花帶雨?

她扶著鐵絲網一步步地挪了過去,從背後接近丸井文太的方向,球場裏的所有人都把註意力放在那女孩身上,竟然沒人發覺她進了網球場……當然她也聽見了那女孩聲嘶力竭哭喊著的話——

“都是那個女人……音無月彌那個女人,是她讓人毀了隼人的家!害得他被黑社會抓走,你不是她的跟班嗎!你去找她啊,你叫她來啊!叫她放了我的隼人……”

音無月彌歪著頭思考了幾秒,才想起來那個隼人是早上她接到的電話裏聽到的、那個好像對她不謀不軌的人,然後被宮崎耀司處理掉了……這女孩是那個鈴木隼人的什麽人嗎?

然而看著真田弦一郎微微皺眉的嚴肅表情,還有已然掩藏起微笑的幸村精市,明明沒做虧心事,她卻沒來由地有些緊張。

因為她看到的只有丸井文太的背影,看不見他的表情。

她不敢拍著自己的胸脯說丸井文太一定會相信這是事出有因,相信她不會閑著沒事找人麻煩。

這種緊張在她靠他們靠的足夠近之時竟然轉變成了恐懼。

是的,恐懼。

恐懼不被信任,或者是不辨來由的責罵。

她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那麽在意他的看法,好像別人怎麽看她都無所謂、只要他相信她足矣……救贖一樣的感覺?

而在被女孩拉扯中一直沈默著的丸井文太終於開口了。

“你說的那些怎麽可能啊?音無她做事情一定是有理由的,肯定是你口中的隼人做了實質上非常糟糕的事——”

音無月彌的腳步猛地頓住。

那少年的話感動的她幾乎要哭出來。

然而,卻忽然松了口氣。

“在說這種話之前,你最好去調查一下他的家族在密謀對我做什麽、對帝國財閥做什麽。”黑發的少女面無表情地從丸井文太的身後走出來,淡淡地開口,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她,連那個痛哭的少女似乎也在一瞬間楞住了,暫時地停下了哭泣,“既然你還能出現在這裏,你應該不是鈴木家的人吧。”

那女孩終於反應了過來,在意識到面前的人就是她要找的罪魁禍首,氣勢也強了起來:“我是隼人的女朋友,我是不知道隼人他們家族密謀什麽,但是隼人他才沒做壞事!全都是你,是你對他不滿!因為他沒有向其他人一樣討好你——”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人討好了?”音無月彌實在很想知道面前這個女孩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麽,明明自己在學校裏行事這麽低調,平日裏有來往的只有班裏同學和偶爾遇上的仁王雅治,怎麽就變成全民討好的對象了?

“隼人親口告訴我的!說你要他轉到你的班上去,被他拒絕了——”

“哈?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說的這個患了重度妄想癥的男人是誰啊?首先我連他的名字都是今天才第一次聽到的好嗎?你別再惡心我了好嗎,你口中那個沒做過壞事的男人可是和別人商議著怎樣迷|奸我的時候被抓了現行啊,你確定你所說的和耀司叔叔說他們處理掉的鈴木隼人是一個人?”

全場靜默。

臉上還掛著淚痕的少女呆滯地僵在原地,滿臉的不可思議。倒是仁王雅治先隨意地吹了聲口哨打破了這平靜,臉上掛著笑,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

音無月彌無力地嘆了口氣,如果她不是全身無力還疼的快要升天,她一定會拎著這個好像並不相信她的話的女孩子去帝國財閥的總部看看相關錄像和資料,但她現在只想趕緊挪回家去,吃了止疼藥再好好的睡一覺——

“如月彌所說,淺井學姐請先調查一下事實的真相,接下來我們要繼續練習了,淺井學姐請先回去吧。”幸村精市適時地下了逐客令,那女孩就呆楞地緩緩走出網球場,似乎是往離開學校的方向去了,音無月彌撇了撇嘴,正要走出球場,就聽幸村精市又出聲,“月彌,你所說的——”

“都是真的喲,早上耀司叔叔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的……帝國財閥是塊聳立在雲端卻誰都想啃的肉,而我現在就是從那上邊垂下來的繩子,很多人都想拽著我爬到上邊去,或者是幹脆扯著我把上邊的東西拽下來。”她背著身擺了擺手,沒人看見她此時疲憊至極的表情,“今天我就先回去了,身體狀況不好心情更不好……文太,謝謝你。”

她曾遇上過很多次這樣的情況,明明和她無關卻因為她的身份擺在那裏就遷怒於她,除了家人以外,從未有人會為她辯護,為她說些什麽,相信她。

“啊?哦……謝我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你聽錯了。”

謝謝你相信我。

真的……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第一更!好看的小姐姐們新年快樂!

話說我再不來是不是要掉收藏了OTZ

到白天會有作為新年賀的狗糧番外~放糖的同時也許會開個車?

終於把本學期的事情都搞定了一本滿足,嗯今天起恢覆日更啦~

妹子們有什麽意見建議都要說出來喲~沒有的話也給可愛的人家留個評論嘛~這樣新的一年裏才有新的動力喲~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