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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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顏希坐在地毯上小口小口地吃東西，手機忽然嗡嗡震動了一下，她順勢抓起來查看，發現是葉欽發來的，問她吃飯沒有。
“吃了。”
想了想，又發，“你還在忙啊？”
“開會呢，中場休息十五分鐘。”
孟顏希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回頭一看，夏安閑又不見了，才打算問她父親，就看見夏安閑從衛生間裏慢慢走了出來。
邊走邊問她：“顏希，這邊房價怎麽樣啊？”
孟顏希簡直楞住了：“啊……”
“這邊環境比國內好多了，而且你又在這邊讀書，爸爸媽媽來陪你不好嗎？你可以和爸爸媽媽一起住啊。”
孟明輝粗魯地打斷她：“你問孩子什麽呢，顏希會知道這些東西嗎？”
夏安閑一滯，不甘示弱地堵了回去：“別說你不想搬過來啊，要不然我在這邊陪顏希，你自己滾回國去。”在沙發上坐下。
孟明輝有些急了：“你越說越離譜了。”
孟顏希忽然扔下刀叉。
“不吃了啊？”夏安閑的眼睛立刻就凝到了她身上。
孟顏希點點頭，握著手機站起來：“我去打個電話。”
“你今天還回不回來啊？”她開門見山地問。
葉欽聲音裏的笑意淡到幾乎沒有，卻還是被孟顏希聽出來了：“想我了啊？”
孟顏希哪有心思跟他玩笑，脫口而出：“你今天別回來了，在外面睡吧。”
葉欽稍稍沈默。
孟顏希以為他生氣了，也自知失言，咬著嘴唇解釋：“我……我不是在發脾氣……我爸——”
“嗯。”
他冷淡的反應讓孟顏希楞住了。
然後他掛了電話。
孟顏希呆呆地站在陽臺上，冷冷的夜風吹著她，在空氣中呼嘯而過，她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但是客廳裏她媽媽在叫她，她只能胡亂地揉了揉臉頰和眼睛，佯裝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走過去。
是很驚訝的。
她父親推了一個信封給她。“從明天開始就十七歲了呢。”
孟顏希半天說不出話來：“我都忘記了……”
孟明輝微微笑了起來：“我做父親的總不能忘吧。”
夏安閑親昵地摟住孟顏希肩膀，告訴她：“打開來看看吧，你會喜歡的。”
大半夜的她送他們出門叫出租車，心裏還是覺得不太好，也不知道夏安閑為什麽這麽堅持要走，“就在這裏睡吧。”反正今天葉欽不回來了。
夏安閑堅決地搖頭：“我們酒店都訂好了的。”將孟顏希推回家門，“早點睡啊，爸爸媽媽明天再約你——你最近沒什麽課吧？”
孟顏希真的想了想：“最近是沒什麽課。”
“那就快去洗洗睡吧，女孩子不要熬夜，對皮膚不好的，還容易長胖。”硬生生把門從外面給關上了。
孟明輝一貫的隔岸觀火，走了幾步才問夏安閑：“這又是哪出？”
夏安閑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地拉住孟明輝的衣袖，聲音很小：“我跟你說啊，顏希不是一個人住的。”
孟明輝不相信：“凈瞎說。”
“真的啊！那衛生間裏，有兩套洗漱用品呢。”
“你還不準顏希跟同學來往啊。”
“可裏面還擺著刮胡刀呢！”
孟明輝頓住了。要往回沖。
夏安閑死死地拽住了他：“誒——誒——你別啊——”
孟明輝氣得臉色鐵青：“顏希才多大啊，就跟人——你剛才也不說！”
別看平時總是夏安閑壓孟明輝一頭，可他這樣一擺臉色夏安閑心裏還真是怕，強撐著說：“你急什麽啊，女兒也不一定就跟人那什麽了啊，再說了，女兒在外面讀書，天高皇帝遠的，你管得著什麽？要發生什麽，你也阻止不了，如果真發生了什麽，你更加改變不了什麽——你也不想想，我們顏希是多乖的孩子，年紀又小，十六七歲，她能——她敢跟人亂來啊？”
她說得也有道理，可孟明輝心裏還是氣憤：“你就不該拉著我走！我還非要看看那人是誰了！”
“那你就不怕女兒尷尬啊！”
孟明輝哼了一聲，甩開夏安閑的手。
夏安閑聲音更柔了，輕聲細語地跟他說好話：“你別急，我有辦法，還真怕見不到那人了不成。”她看了看孟明輝的臉色，突然笑起來，“顏希要是真和那人……”
孟明輝對她報以怒目而視，憤憤地：“你說什麽呢！我的女兒！會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嗎？！”
夏安閑不動也不說話，就那樣望著他笑。
孟顏希躺在床上壓根就睡不著，雜七雜八地想事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樓下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在空蕩寂靜的房子裏格外清晰。第一反應就是閉上眼睛佯裝熟睡，過了好一會兒，卻都沒有聽見越來越近的上樓的腳步聲，她漸漸冷靜下來了，躡手躡腳地爬下床，關上門又關上燈，重新爬回到床上去裝睡。
葉欽終於上來了。那腳步聲在她門口停頓住了，似乎是猶豫了很久才推開門，他沒有開燈，就在黑暗中摸索著走向她。
孟顏希感覺到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和頭發，又聽見他自言自語的聲音：“……不會哭了吧……”聲音很輕，透著心疼。
孟顏希等著他打開床頭燈呢，然而他並沒有。
他只是叫了叫她：“顏顏。”
孟顏希的心，忽然顫抖了一下。
他的氣息越來越靠近她，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頰上，她雖然能控制著表情，長長的眼睫毛卻如蝶翼般抖動了起來。
那股呼吸定住了。
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還裝。”
孟顏希睜開眼睛，神情委委屈屈的：“你掛我電話。”
葉欽笑著，兩只手壓在她身體兩側，俯下身溫柔地吻她。
“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孟顏希撅了撅嘴，不依不饒地說：“不好。”
葉欽用鼻尖蹭蹭她的臉頰，下一秒卻毫不眷戀地起身：“那算了，你睡吧。”
孟顏希惱了，從床上跳起來，拉住他的手臂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葉欽還是什麽都不說，就那樣看著她。
孟顏希的眼淚啪嗒一聲就掉落了，不止放開了他的手，還推了推他，聲音哽咽：“你出去。”
葉欽心疼得不得了，面上卻沒露什麽聲色，忽然將她攔腰打橫抱起，步出了房間。
孟顏希被那滿地的紅色玫瑰花給鎮住了，淚眼朦朧地縮在他懷裏，也說不出話來。
一直到下了樓，他將她放到沙發上，手卻沒從她身上拿開，低聲溫柔地問她：“好不好看？”
孟顏希吸了吸鼻子，就是不理他。
茶幾上也是一片滿滿深色的紅，他指給她看：“這是我親手擺的。”
孟顏希看了過去，上面是很俗氣的告白，“我愛你”，用粉白色的花瓣清楚地襯托了出來。她終於說話了，卻是很不領情：“這有什麽用啊？連明天晚上都留不到，你還不如直接給我現金呢。”
葉欽笑了笑，將一個東西套到她手指上去。
孟顏希驚詫極了，也忘了鬧別扭，叫：“你做什麽啊……”
葉欽只是用他那深沈得如海洋一般的眼眸註視著她。
吞沒了她。
孟顏希臉上兩朵紅色很快地蔓延開來，仿佛是被那些花瓣映紅的，又嬌艷，又美好，小聲說：“你想好沒有啊。”
葉欽微微露出笑容：“我送出去的東西可絕不會收回來的。”
她卻是猶豫的：“我……我還小……”
葉欽忍不住親了親她：“我每年都送你一枚戒指好不好？等你想結婚了，我們就結婚。”
孟顏希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皮：“你不許再掛我電話。”
“好。”
“不許再對我發脾氣。”
“我什麽時候對你發……好。”
孟顏希笑了起來，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我要去睡覺了。”
於是葉欽牽著她回房間。
“是有客人來過嗎？怎麽叫我不回來？”
孟顏希點點頭。
“同學嗎？男生還是女生？”
孟顏希咬著嘴唇小聲說：“是我爸爸媽媽。”
葉欽沒說什麽。
然而第二天天還沒大亮他就將孟顏希從床上拖了起來。
將她的衣服一套套地擺了出來，一套套地叫她試，這個說不好，那個也說不好，孟顏希覺得每套都是差不多的，再說也不是要去什麽重要的場合，就不太願意，偏偏葉欽難得的堅持。
他自己也在挑選衣服上花了很大的心思，拿著男士香水看了很久才決定不噴，又去找皮鞋，他平時的著裝都是比較輕松隨意的，到了這時候卻嫌沒有能撐得住正式場合的。
孟顏希終於發現了他的緊張，“你至於嗎？”又說，“我們先說清楚啊，我可沒說要帶你去見我爸爸媽媽。”
葉欽冷著臉盯住她。
孟顏希嗤嗤笑了，走到他跟前拉住他的手：“平時怎麽樣就怎麽樣啊，不用刻意做什麽的，我爸爸媽媽……”她在心裏措了一下辭，“我爸爸媽媽很平易近人的。”
葉欽絲毫不為所動，兇巴巴地命令她：“去畫個淡妝。”
“你有沒有搞錯啊……”孟顏希說到一半，舉手投降，“好啦，我去行了吧，你至於緊張成這樣……”
其實她說是這樣說，心底深處卻有一絲甜蜜。又覺得這男人怎麽傻成這樣。
結果卻是孟明輝，夏安閑，和他，三個人都正襟危坐神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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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
想了想，又發，“你還在忙啊？”
“開會呢，中場休息十五分鐘。”
孟顏希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回頭一看，夏安閑又不見了，才打算問她父親，就看見夏安閑從衛生間裏慢慢走了出來。
邊走邊問她：“顏希，這邊房價怎麽樣啊？”
孟顏希簡直楞住了：“啊……”
“這邊環境比國內好多了，而且你又在這邊讀書，爸爸媽媽來陪你不好嗎？你可以和爸爸媽媽一起住啊。”
孟明輝粗魯地打斷她：“你問孩子什麽呢，顏希會知道這些東西嗎？”
夏安閑一滯，不甘示弱地堵了回去：“別說你不想搬過來啊，要不然我在這邊陪顏希，你自己滾回國去。”在沙發上坐下。
孟明輝有些急了：“你越說越離譜了。”
孟顏希忽然扔下刀叉。
“不吃了啊？”夏安閑的眼睛立刻就凝到了她身上。
孟顏希點點頭，握著手機站起來：“我去打個電話。”
“你今天還回不回來啊？”她開門見山地問。
葉欽聲音裏的笑意淡到幾乎沒有，卻還是被孟顏希聽出來了：“想我了啊？”
孟顏希哪有心思跟他玩笑，脫口而出：“你今天別回來了，在外面睡吧。”
葉欽稍稍沈默。
孟顏希以為他生氣了，也自知失言，咬著嘴唇解釋：“我……我不是在發脾氣……我爸——”
“嗯。”
他冷淡的反應讓孟顏希楞住了。
然後他掛了電話。
孟顏希呆呆地站在陽臺上，冷冷的夜風吹著她，在空氣中呼嘯而過，她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但是客廳裏她媽媽在叫她，她只能胡亂地揉了揉臉頰和眼睛，佯裝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走過去。
是很驚訝的。
她父親推了一個信封給她。“從明天開始就十七歲了呢。”
孟顏希半天說不出話來：“我都忘記了……”
孟明輝微微笑了起來：“我做父親的總不能忘吧。”
夏安閑親昵地摟住孟顏希肩膀，告訴她：“打開來看看吧，你會喜歡的。”
大半夜的她送他們出門叫出租車，心裏還是覺得不太好，也不知道夏安閑為什麽這麽堅持要走，“就在這裏睡吧。”反正今天葉欽不回來了。
夏安閑堅決地搖頭：“我們酒店都訂好了的。”將孟顏希推回家門，“早點睡啊，爸爸媽媽明天再約你——你最近沒什麽課吧？”
孟顏希真的想了想：“最近是沒什麽課。”
“那就快去洗洗睡吧，女孩子不要熬夜，對皮膚不好的，還容易長胖。”硬生生把門從外面給關上了。
孟明輝一貫的隔岸觀火，走了幾步才問夏安閑：“這又是哪出？”
夏安閑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地拉住孟明輝的衣袖，聲音很小：“我跟你說啊，顏希不是一個人住的。”
孟明輝不相信：“凈瞎說。”
“真的啊！那衛生間裏，有兩套洗漱用品呢。”
“你還不準顏希跟同學來往啊。”
“可裏面還擺著刮胡刀呢！”
孟明輝頓住了。要往回沖。
夏安閑死死地拽住了他：“誒——誒——你別啊——”
孟明輝氣得臉色鐵青：“顏希才多大啊，就跟人——你剛才也不說！”
別看平時總是夏安閑壓孟明輝一頭，可他這樣一擺臉色夏安閑心裏還真是怕，強撐著說：“你急什麽啊，女兒也不一定就跟人那什麽了啊，再說了，女兒在外面讀書，天高皇帝遠的，你管得著什麽？要發生什麽，你也阻止不了，如果真發生了什麽，你更加改變不了什麽——你也不想想，我們顏希是多乖的孩子，年紀又小，十六七歲，她能——她敢跟人亂來啊？”
她說得也有道理，可孟明輝心裏還是氣憤：“你就不該拉著我走！我還非要看看那人是誰了！”
“那你就不怕女兒尷尬啊！”
孟明輝哼了一聲，甩開夏安閑的手。
夏安閑聲音更柔了，輕聲細語地跟他說好話：“你別急，我有辦法，還真怕見不到那人了不成。”她看了看孟明輝的臉色，突然笑起來，“顏希要是真和那人……”
孟明輝對她報以怒目而視，憤憤地：“你說什麽呢！我的女兒！會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嗎？！”
夏安閑不動也不說話，就那樣望著他笑。
孟顏希躺在床上壓根就睡不著，雜七雜八地想事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樓下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在空蕩寂靜的房子裏格外清晰。第一反應就是閉上眼睛佯裝熟睡，過了好一會兒，卻都沒有聽見越來越近的上樓的腳步聲，她漸漸冷靜下來了，躡手躡腳地爬下床，關上門又關上燈，重新爬回到床上去裝睡。
葉欽終於上來了。那腳步聲在她門口停頓住了，似乎是猶豫了很久才推開門，他沒有開燈，就在黑暗中摸索著走向她。
孟顏希感覺到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和頭發，又聽見他自言自語的聲音：“……不會哭了吧……”聲音很輕，透著心疼。
孟顏希等著他打開床頭燈呢，然而他並沒有。
他只是叫了叫她：“顏顏。”
孟顏希的心，忽然顫抖了一下。
他的氣息越來越靠近她，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頰上，她雖然能控制著表情，長長的眼睫毛卻如蝶翼般抖動了起來。
那股呼吸定住了。
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還裝。”
孟顏希睜開眼睛，神情委委屈屈的：“你掛我電話。”
葉欽笑著，兩只手壓在她身體兩側，俯下身溫柔地吻她。
“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孟顏希撅了撅嘴，不依不饒地說：“不好。”
葉欽用鼻尖蹭蹭她的臉頰，下一秒卻毫不眷戀地起身：“那算了，你睡吧。”
孟顏希惱了，從床上跳起來，拉住他的手臂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葉欽還是什麽都不說，就那樣看著她。
孟顏希的眼淚啪嗒一聲就掉落了，不止放開了他的手，還推了推他，聲音哽咽：“你出去。”
葉欽心疼得不得了，面上卻沒露什麽聲色，忽然將她攔腰打橫抱起，步出了房間。
孟顏希被那滿地的紅色玫瑰花給鎮住了，淚眼朦朧地縮在他懷裏，也說不出話來。
一直到下了樓，他將她放到沙發上，手卻沒從她身上拿開，低聲溫柔地問她：“好不好看？”
孟顏希吸了吸鼻子，就是不理他。
茶幾上也是一片滿滿深色的紅，他指給她看：“這是我親手擺的。”
孟顏希看了過去，上面是很俗氣的告白，“我愛你”，用粉白色的花瓣清楚地襯托了出來。她終於說話了，卻是很不領情：“這有什麽用啊？連明天晚上都留不到，你還不如直接給我現金呢。”
葉欽笑了笑，將一個東西套到她手指上去。
孟顏希驚詫極了，也忘了鬧別扭，叫：“你做什麽啊……”
葉欽只是用他那深沈得如海洋一般的眼眸註視著她。
吞沒了她。
孟顏希臉上兩朵紅色很快地蔓延開來，仿佛是被那些花瓣映紅的，又嬌艷，又美好，小聲說：“你想好沒有啊。”
葉欽微微露出笑容：“我送出去的東西可絕不會收回來的。”
她卻是猶豫的：“我……我還小……”
葉欽忍不住親了親她：“我每年都送你一枚戒指好不好？等你想結婚了，我們就結婚。”
孟顏希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皮：“你不許再掛我電話。”
“好。”
“不許再對我發脾氣。”
“我什麽時候對你發……好。”
孟顏希笑了起來，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我要去睡覺了。”
於是葉欽牽著她回房間。
“是有客人來過嗎？怎麽叫我不回來？”
孟顏希點點頭。
“同學嗎？男生還是女生？”
孟顏希咬著嘴唇小聲說：“是我爸爸媽媽。”
葉欽沒說什麽。
然而第二天天還沒大亮他就將孟顏希從床上拖了起來。
將她的衣服一套套地擺了出來，一套套地叫她試，這個說不好，那個也說不好，孟顏希覺得每套都是差不多的，再說也不是要去什麽重要的場合，就不太願意，偏偏葉欽難得的堅持。
他自己也在挑選衣服上花了很大的心思，拿著男士香水看了很久才決定不噴，又去找皮鞋，他平時的著裝都是比較輕松隨意的，到了這時候卻嫌沒有能撐得住正式場合的。
孟顏希終於發現了他的緊張，“你至於嗎？”又說，“我們先說清楚啊，我可沒說要帶你去見我爸爸媽媽。”
葉欽冷著臉盯住她。
孟顏希嗤嗤笑了，走到他跟前拉住他的手：“平時怎麽樣就怎麽樣啊，不用刻意做什麽的，我爸爸媽媽……”她在心裏措了一下辭，“我爸爸媽媽很平易近人的。”
葉欽絲毫不為所動，兇巴巴地命令她：“去畫個淡妝。”
“你有沒有搞錯啊……”孟顏希說到一半，舉手投降，“好啦，我去行了吧，你至於緊張成這樣……”
其實她說是這樣說，心底深處卻有一絲甜蜜。又覺得這男人怎麽傻成這樣。
結果卻是孟明輝，夏安閑，和他，三個人都正襟危坐神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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