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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命數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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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查的那個姑娘,叫做昌蓮是吧?其實我之前也認識她的,畢竟她也是我夫君昌洵的親妹妹。”她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若有所思了會兒,沖我這麽一句。

“嗯。”我點點頭。

“因為有人通知我,你最近對那個姑娘頗為上心,所以我稍稍查了一下——當然,我只是和她周圍同期修煉的弟子們聊過,她確實是對丹心閣有些別樣的情感。”她朝我笑著,笑容裏卻有種說不出的古怪,就仿佛隱著什麽不為人知的過往,“……我猜,既然已經查到現在了,你也該知曉了,她其實本就是丹心閣的弟子。”

“是,我是猜到了幾分。可是我不懂。”我有些猶豫,也不知在她面前說這話是不是不大好,“她既然是丹心閣的弟子,又為何會……”

“丹心閣與黃沙堡素來不合,有此情況也只能叫做情理之中。更何況,黃沙堡成名之前,丹心閣可是和大悲宮交好的。”她目光水盈盈地看著我。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麽,我總覺得她的目光裏,包含著對我的猜測和揣摩。

又或許,她其實早已知曉我的身份?

心中膽寒,但我依舊沒有慫:“大悲宮?不是早已覆滅了嗎?又談何交好?”

“也是。”她只是笑笑,“但丹心閣與黃沙堡不交好已是持續了多年,至於你那個昌蓮妹子和我夫君昌洵,原先就和丹心閣頗有淵源,這也是我知曉的。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即便是來了黃沙堡,娶了我,昌蓮和他還是隨身攜帶著丹心閣的信物,證明著自己丹心閣弟子的身份。這大概只能說明,他本就不是為娶我而來吧……”

我忽然有些同情起她來。

雖然昌洵並未與我多說什麽,但自他的只言片語間,我還是能感受到他和昌蓮是一路人。

那也就是說,他必然也是為丹心閣做事的人了。

可這秦晗,明知自家夫君是丹心閣的人,居然還能如此淡然地與我在這裏笑談,只怕心思也是深沈得很。或者,該不是心早已死去?

“那你不傷心嗎?自家夫君其實是為其他門派效力,甚至還有可能是利用於你?若是我,還不得給他扒了一層皮。”我試探著問道。

“不啊,這有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可能都不盡相同,但也無可厚非。身在塵世,必然要體會塵世的艱辛,更要體會他人的為難,身為他的妻子,雖然我也無法拋棄黃沙堡,但我總也能站在他的角度為他思考兩分。”在這個問題上,她居然有些奇異的豁達,倒是遠超我的預料。

“那你叫我來此,就是為了跟我探討幾分昌蓮和昌洵的往事?”

“自然不是。我想叫你知道這些,只是怕你同我一樣,為不值得之人傷了性命。”她幽幽繼續道,“我前日裏蔔過一卦,說是你當與我命數類似。”

不值得之人?我思索良久,才隱約明白她的意思。

“昌蓮待你很好,我猜也是有幾分淵源。若你想再細查,我也願奉陪,只不過,你當真是沒必要再趟這趟渾水。”她若有所思道,轉眸又看向我,“還有,黃沙堡的事情,我猜你也查到了不少。但還是那句老話,這是渾水,離得越遠越好。”

我忽然從她的眼眸中看見了一閃而過的悲傷。

“你既然會有此一說,怕不是早就對我的出身知曉得差不多了?”我忽然這麽一句,連我自己都給自己嚇了一跳。

她並沒有急著回答我,只上上下下地看我兩眼,又朝我莞爾一笑:“猜到一點。”

我心中狂喜湧出,若是如此,那是不是意味著……

“那你知道我是誰?”我拼盡全力讓自己平覆心境,不想讓她看出我對自己過往毫無所知。

“嗯,大概吧。”她朝我點點頭,似笑非笑著,似乎很快就看透了我的心思,“但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為何?”我有些懊喪,剛剛才湧上來的激動之情立馬被這一瓢水澆了個透心涼。

“我想要與你談個條件。若是你能幫我達成,我也願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她輕咳兩聲,正色道,“……包括你大概很想知道的,大悲宮內弟子去向。”

我登時又來了興趣:“什麽條件,你說。”

“這個我還未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知你吧,咯咯……”她居然在這個關頭和我打趣。

“……”

其實我更想把她逮住一通猛揍,是不是也能探出點自己的身世來?

當然,我也知曉這是不大可能的。畢竟就沖著人家這陣法,這身手,即便我修為比她高些,我也不知道自己若是真的和她在她的陣法裏打起來,究竟鹿死誰手。

而後,她便伸手送我出了這陣法。身邊的薄霧籠罩,不過須臾間,景色千變萬化,最終停在了一個小小的灌木叢旁邊。

這是出來了。

我感應著身邊的氣息,確認過再無陣法,前前後後都是實實在在的景色之後,我便也毫不猶豫地擡腳離開了。

至於她說的那個什麽還沒想好的條件,還不如等她想好了,我再思考怎麽辦吧。

……

因為和魚小妖心思相通,我很快便找著了她和燭月所在的地方。

燭月此刻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只不過面上仍是蒼白得血色可見。

“你身體好些麽?”我在他倆身邊坐下,看著燭月,腦子裏卻莫名浮現出秦晗與我說的那番話語。

命數類似?我才不信命。

“還行。”他朝我伸手,在我不留神間,溫潤的指腹居然從我面頰上劃過。

一陣溫熱帶著我整個人的哆嗦,我趕緊往後稍撤,卻正好撞上了身後的樹幹。

“咚……”

我咬著牙沒喊疼,可依舊皺著眉看著他。

“你這是怕我?”燭月有些失笑,可還是無奈地收回了手,“懷陽,你總說你是我師父,可你卻還是不相信我。無論我為你做過什麽,你都只是拒我於千裏之外。”

這問題太難了,比記憶中教習先生出的考題還難。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所以幹脆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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