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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飛碟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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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阿誠說的是真的嗎?"

阿元表情沈重地點了點頭。

餘昭見了臉色大變,他在床上掙紮了幾下一把拔掉正在輸液的針頭便欲起身,卻不曾想,由於太過用力,肋骨骨折的地方便感覺到異常疼痛,整個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餘少?!"

阿元與阿誠見狀,異口同聲地大呼了一聲。

這時,阿元連忙上前一把按住餘昭的肩膀,"餘少,你的傷還沒好,醫生特意囑咐過當你醒來可千萬不得隨意動彈,否則,骨折的地方十之八九又得斷了,二次傷害的話,痊愈的時間可得翻上一番了!

再者,若是好巧不巧戳破了心肝脾肺腎什麽的,那你這又得挨刀子了!大小姐現在被放在重癥監護室內,你就算去了也見不到她人,你又是何必呢……

不如,不如,咱還是算了,先歇著,好好養傷,哪怕一天,半天也成。"

餘昭先是展顏一笑,輕輕拍了拍阿元的手背隨後又向二人擺了擺手,示意二人無須擔心,接著,便一手掀開了床被。

阿元好話賴話已然說盡,他見餘昭仍舊要起身,皺著眉頭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餘昭若是鐵了心要做什麽,其他人再怎麽樣也攔不住。

無奈之下,他朝阿誠使了使眼色,他二人便輕柔的扶著餘昭慢慢下了床,平日裏大步流星走路的餘昭,出這個不足十米的病房便花了好幾分鐘。

阿誠見了,那眼淚不由自主地便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落,他生怕餘昭見了會嘲笑自己,便偷偷地使勁抹了一把眼淚。

阿元瞥了一眼,假裝沒瞧見,最後,還是餘昭輕笑著說了一句,我沒事。

既像是在給阿誠打氣,又像在安慰自己。

幸運的是,餘昭的病房與陳梓苗的監護室同在一個樓層,出了病房直行幾米,再走過轉角再直行二十來米遍到了。

若是按照正常人的步伐來說,大概也就是兩三分鐘的事情,可換作此時的餘昭……這一點點距離便猶如腳踩荊棘一般,每行一步都感覺渾身像在撕扯。

短短的距離,餘昭花了五分鐘不過是才走過一個轉角罷了,僅這片刻間,他的額頭便因疼痛難忍而布滿了汗水。

"餘少,要不……換作我背你過去吧?看你這樣,兄弟的心裏真是堵的慌。"

這時,餘昭伸手扶住過道旁的扶手,先是抹了一把汗,接著又吃力的揮了揮手,呼哧呼哧的喘了口氣,他轉頭看向阿誠,"你也是這麽想嗎?"

阿誠抽了抽鼻子,撅著嘴沒有說話。

"放心吧,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沒事,你們可別小瞧我,以我現在的身子,還是能挑你們兩個的咧,嘿嘿。"

"……"

"嘿嘿嘿。"

餘昭這話說的,既像是在安慰他們兩個,又像是在給他自己打氣。

就這樣,餘昭三人走十步歇兩步,慢吞吞的也終於走到了陳梓苗的監護室,由於裏邊的窗簾被拉上,玻璃也是隔著厚厚的一層,其實根本瞧不見她。

無奈,阿元只得扶著顫顫巍巍的餘昭又走到病房門口,阿元先是踮起腳尖探頭探腦在門口的小窗戶往裏瞅了半天,隨後,興奮地朝餘昭招了招手,低聲細語的說道:"看到了看到了,餘少,大小姐在裏邊呢,旁邊圍著好幾個穿著無菌衣衫的護士與醫生!"

"在哪?!在哪!嘶~"

餘昭一聽,急忙想往裏瞅一眼,卻不想因為踮起腳尖又一次拉扯到了傷口的地方,疼的他咿咿呀呀了半天。

他強忍著痛往阿元手指的方向觀察了一會,終於讓他看到此刻躺在病床上的陳梓苗,她安靜的躺在那裏臉色蒼白,鼻子上罩著輔助的氧氣呼吸機,透過窗戶看向心電圖的機器顯示,陳梓苗的心跳似乎不太穩定,有一下沒一下的跳著。

雖說餘昭對她沒什麽感情,可此時的他還需要陳梓苗的幫忙,他還需要與陳梓苗結婚從而接近三爺。

再說,陳梓苗是無辜的,一碼事歸一碼事,他不想因為自己而牽連了陳梓苗,否則,他的心只會更加覺得負有負罪感。

這次的事情,飛碟若不是因為他餘昭,陳梓苗也不至於變成如此地步,若是陳梓苗因此而丟掉性命,背負那強烈的自責與負罪感而活的餘昭又該如何走下去。

正因如此,餘昭這才會在醒來聽見陳梓苗病危之時才會如此激動與倔強,他必須要來見陳梓苗一面,他在心底為陳梓苗祈禱,希望她能堅強的活下來,於公於私,他都希望如此。

病房的門緩緩打開,一名護士走了出來,她望著餘昭三人,"你們是幹什麽的?不知道這裏是icu嗎?"

"護士姐姐,裏面的人是我們的大小姐,這位是她的未婚夫,他想過來見一見她。"

阿元一臉憨笑的望著護士說道。

"不行喔,這裏是icu,病人需要極度的安靜與休息,即使是家屬也是不能見人的,你們還是走吧,你們放心,有我們24小時在這裏看護,病人有什麽事情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的。"

阿元本打算再說上幾句,餘昭朝阿元揮揮手,他歉意的笑了笑,對護士說道:"好的,小姐姐,我們不進去,我就在門口望一眼,求求你了就一眼,看完我馬上走。"

護士姐姐望著餘昭帥氣而又蒼白的臉龐為難的點點頭,"雖說隔著門窗,但這附近也不能有人經常逗留,謹防有細菌病毒侵入,你們趕緊瞧一會,馬上走。"

"好好好,謝謝護士姐姐。"阿元面色一喜,連忙答道。

"那謝謝小姐姐了,我們不會讓你為難的。"餘昭朝她笑了笑。

這溫柔一笑,護士頓時被餘昭搞的臉色微紅,使得她害羞的低頭應了一聲,也不知道餘昭他們聽沒聽見就一陣小跑匆匆離去,弄得阿元與阿誠一臉驚愕與呆滯。

"……"

看看從來牛批,餘少果然是千年殺,無須言語表達,憑他這麽一笑竟也能讓這些妹紙們心花怒放,我阿元簡直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長得這麽帥,怪我咯。"

"啊啊啊,什麽叫旱的旱澇的澇,老天果然是沒眼啊,憑什麽這種禽獸連生病都能這麽輕易地撩到妹紙,讓我等站在岸上的人情何以堪吶!"

阿元誇張的在一旁頓足捶胸,好一陣感嘆,就在阿誠這小子也在一旁狠狠地跟著點頭。

餘昭被二人逗的當場笑了,不過卻因此而連咳了好幾下,每咳一次而又牽動到傷口,讓餘昭有苦難言,阿誠嚇得慢慢伸手在餘昭後背一陣撫摸,末了,阿誠還張嘴無聲地指責了阿元幾句。

阿元只好尷尬地在一旁撓了撓頭。

好一會,餘昭這才止住咳嗽,"行了,不關你們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都小聲些,再看一會苗苗我們就走,別打擾到她休息。"

二人相繼點了點頭。

……

回到病房,二人再次輕輕地扶著餘昭躺下,阿誠將餘昭的床調到舒適的角度,讓餘昭稍稍感覺舒服了不少。

餘昭沈吟不語,過了一會,他瞇著眼睛面含殺氣的說道:"這次的事我與飛碟結下了死仇,已然是不死不休了,之前我還看在他是大炮的兒子份上對他百般忍讓,看來我還是太過婦人之仁了些。

阿元,近段時間你給我好好觀察飛碟的動向,待我的傷好上些許,這次,我務必不會再放過飛碟,一定要取了他的性命才好,一勞永逸。"

"噗呲~"

沒成想他這本是極為嚴肅的一段話,阿誠與阿元卻在一旁捧腹大笑,弄得餘昭莫名其妙,不,是一臉懵逼……

好半晌,二人才止住笑容,這時,阿元捂住眼睛,他實在是被餘昭的話搞的笑出了眼淚,阿元擺擺手說道:"餘少,我覺得古人有句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對於飛碟……我看你還是放過他算了吧。"

"為何?從我醒來之後你們便對飛碟的事情只字不提,我就覺得奇怪的緊,這裏邊到底有什麽事情,你們倆倒是快說,是不是他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給了你們什麽好處,竟然連你們都要為他說好話了。"

"不不不,餘少,天地良心,我們真沒收過飛碟一分錢東西,只是,我也覺得你還是放過飛碟吧,因為……"

"因為什麽?"

被蒙在鼓裏的感覺著實令人難受,餘昭不免催促道。

"因為飛碟他已經被你給弄死了,你若是這樣還不放過他,你就得去下面找他報仇去了,哈哈哈哈……"

"對對對,餘少神通廣大,興許,他還真有這個本事親自去下面找飛碟報仇雪恨,哈哈哈,想想就刺激!"

"什麽?!阿誠,阿元在說什麽?飛,飛碟死了?"

餘昭聽罷,頓時驚呼出聲,一臉的不可置信,就連他那因為激動而突然起身拉扯到傷口的痛楚,餘昭似乎都顧不上在意了,顯然,這個消息確實是他醒來之後的第二個讓他震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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