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證據被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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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中，僅有一盞昏黃的燈泡在發著亮光。
依然是那個座椅，那人依然背對著師爺，這次，還有大炮在場。
那道低沈的聲音響起，“說吧，出了什麽事，這麽急著來找我？”
師爺朝大炮使了個眼神，示意其上前說話。
大炮望了師爺一眼，帶著一絲恐懼，上前一步，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哥，是，是深港碼頭那邊出事了......”
大炮話說到一半，被那人貿然打斷，憤怒地道：“什麽大哥，說了多少次，叫老板！董事長！當勞資還是地痞流氓嗎？說，碼頭怎麽了？”
“碼頭昨晚上被人闖了進去，在凍品廠跟地下室兜了一圈，似乎是在找什麽東西，我們的人沒能將他攔住，黎明的時候警察去把那裏給一窩端了......”
“嗯？！”不等大炮說完，那人突然驚訝的哼了一聲，嚇得大炮不敢吱聲。
那人一邊聽著師爺匯報，一邊將手放在桌上輕輕敲擊，每敲一點師爺與大炮的心都像被揪著一般。
這時，師爺在一旁接著大炮的話繼續往下講，“老板，損失尚不算太大，工廠裏大部分凍貨正好在前一天運送出來一大批，只餘下幾車零散的凍品，新的凍品我已經吩咐兄弟們暫時將船只停留在越南的公海上不要運過來，等這邊的事解決了再說。”
“還損失了一批茶葉，其中還有一些新茶。”
“茶葉沒銷毀？”
“警察去的時候我已經安排下面的小弟將她們都幹掉了，放心吧，不會牽連到我們！”
由於那人背對著師爺他們，師爺也看不出老板是什麽表情，只得恭敬的等著他問話。
“是誰告的密？那人抓到了嗎?”
“聽他們說那人身手很好，又帶著防毒面具，沒人看清他的臉。”
當他聽到人沒抓住時，敲擊的聲音停了一下，嚇得這二人連口水都不敢下咽。
“警察那邊怎麽說？為什麽行動前沒得到消息？白拿我們的錢嗎？”
“跟那邊聯系過，對方說是級別不夠，接觸不到案情，不過，他說這事現在是特勤組的人在處理，聽說，那些人也是黎明的時候接到的緊急集合，不像是事先做的方案。”
“好，你做的不錯。一定要做到不可引火上身！具體的，你下去辦吧，我相信你的能力！至於大炮，你看管不嚴，造成公司損失嚴重，你給公司擔一半！”
這話一出，師爺緊閉其嘴，大炮則是當場變了臉色，有苦不敢言。
“怎麽？有意見？”
“沒，沒意見，謝謝老板！”
......
......
某安全屋
餘昭一臉震驚地望著黎弼疾，臉上的表情隨著黎弼疾說出的話越來越難受，他緊攥著拳頭，憤怒的胸膛上下起伏，聽到最後更是緊咬住牙根捶打著墻壁。
不是餘昭發什麽神經，而是黎弼疾所說的話太過於驚悚，痛心、愧疚、難過、惋惜，全都浮現在餘昭的臉上。
“你是說，那下面的女人全部，全部都被殺害了嗎？”
“我們的人趕過去的時候，工廠已經開始燃燒，那些人應該是接到了電話，拿著刀棍與我們的特勤對抗，加上大門又被封閉......
耽誤了很多時間，現場的人全部抓的抓，殺的殺，解決之後，根本已經來不及進工廠，而且，裏面被放置了炸藥，最後，東西全被毀了，我們並沒收集到任何東西，而地下室裏的人......”
黎弼疾欲言又止，連他想著那些場景都覺得說不下去。
“畜生！真特麽畜生！難道就沒有一點證據抓他們幾個嗎？工廠，對，工廠不是大炮他們的嗎？把他給抓了啊！陳樂也還在他們手上，不知道死活呢！”
“餘昭！冷靜，你冷靜點！”
“死了那麽多人，整個工廠的凍品都被銷毀，好不容易找到的證據鏈，就這麽斷了！你讓我怎麽冷靜？你知道那裏有多少女人，多少孩子嗎？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餘昭一想到離別前，那個小姑娘向自己討要巧克力，他告訴對方等著他們來救她，對方那信任的眼神，那堅定的目光，他的心隱隱作痛。
這些都是被拐騙、綁架而來的青春少女，因為這些人的一己私利被囚禁，被侮辱，這讓他怎麽能夠冷靜下來，現在的他，恨不得立刻沖到大炮的面前將他一槍打死！
黎弼疾走到餘昭身旁，緊緊抓住他的肩膀拍了好幾下，顯得痛心疾首。
“我們這個行業，註定要經歷許多的生死，也會看見很多的生死，有不公、有憤怒、有遺憾，我們的職責便是為了給那些含冤而死的人一個交代，為他們伸冤，為他們報仇，讓那些犯罪後還逍遙法外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為了還社會一個安寧！”
“不要因為一時的挫折而氣餒，更不要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他們犯下的種種錯誤，我們都要記住，將來一並處理，你要知道，正義也許會遲到，但它絕不會缺席！”
餘昭聽著黎弼疾的話，內心仍然不能平覆，道理他都懂，可他仍然無法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特別是聽到黎弼疾最後說出的那句話，他是心更加難過。
正義確實不會缺席，可那正義又能聲張多少次？又有多少人正等著他們在聲張正義，又有多少人仍埋在土裏，至今未曾被人發現！
他知道這些想法很令人喪氣，他不能說出口，黎弼疾同樣也說的沒錯。
這些東西終極還得靠他自己去克服，作為一個優秀的臥底，他也必須克服，他絕對不能帶著這些情緒回到那裏，否則，不僅黎弼疾不允許，行動上也會出差錯。
除了在三爺、大炮他們這些人身上增添一筆債之外，目前，根本毫無辦法。
死去的人，終究是死人，活著的人還得努力，還得堅持。
既然沒有辦法，只得暫放一旁，為那些還活著的深受折磨的人多去想一想。
“你說陳樂被轉移，這是什麽意思？”
“我根據你給我的情報，潛入深港碼頭，才發現的那個凍品倉庫，他們的地下室分好幾個區，還有專門的審訊室，我在審訊室勘驗過現場，可以確定陳樂的確曾經被關押在那裏。
甚至，他還被那些人反覆折磨過，我現在還能夠安然無事，看來，陳樂什麽都沒有招！在現場，他的一些鮮血痕跡還比較新鮮，應該剛剛被轉移沒多久，所以，線索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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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那個座椅，那人依然背對著師爺，這次，還有大炮在場。
那道低沈的聲音響起，“說吧，出了什麽事，這麽急著來找我？”
師爺朝大炮使了個眼神，示意其上前說話。
大炮望了師爺一眼，帶著一絲恐懼，上前一步，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哥，是，是深港碼頭那邊出事了......”
大炮話說到一半，被那人貿然打斷，憤怒地道：“什麽大哥，說了多少次，叫老板！董事長！當勞資還是地痞流氓嗎？說，碼頭怎麽了？”
“碼頭昨晚上被人闖了進去，在凍品廠跟地下室兜了一圈，似乎是在找什麽東西，我們的人沒能將他攔住，黎明的時候警察去把那裏給一窩端了......”
“嗯？！”不等大炮說完，那人突然驚訝的哼了一聲，嚇得大炮不敢吱聲。
那人一邊聽著師爺匯報，一邊將手放在桌上輕輕敲擊，每敲一點師爺與大炮的心都像被揪著一般。
這時，師爺在一旁接著大炮的話繼續往下講，“老板，損失尚不算太大，工廠裏大部分凍貨正好在前一天運送出來一大批，只餘下幾車零散的凍品，新的凍品我已經吩咐兄弟們暫時將船只停留在越南的公海上不要運過來，等這邊的事解決了再說。”
“還損失了一批茶葉，其中還有一些新茶。”
“茶葉沒銷毀？”
“警察去的時候我已經安排下面的小弟將她們都幹掉了，放心吧，不會牽連到我們！”
由於那人背對著師爺他們，師爺也看不出老板是什麽表情，只得恭敬的等著他問話。
“是誰告的密？那人抓到了嗎?”
“聽他們說那人身手很好，又帶著防毒面具，沒人看清他的臉。”
當他聽到人沒抓住時，敲擊的聲音停了一下，嚇得這二人連口水都不敢下咽。
“警察那邊怎麽說？為什麽行動前沒得到消息？白拿我們的錢嗎？”
“跟那邊聯系過，對方說是級別不夠，接觸不到案情，不過，他說這事現在是特勤組的人在處理，聽說，那些人也是黎明的時候接到的緊急集合，不像是事先做的方案。”
“好，你做的不錯。一定要做到不可引火上身！具體的，你下去辦吧，我相信你的能力！至於大炮，你看管不嚴，造成公司損失嚴重，你給公司擔一半！”
這話一出，師爺緊閉其嘴，大炮則是當場變了臉色，有苦不敢言。
“怎麽？有意見？”
“沒，沒意見，謝謝老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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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昭一臉震驚地望著黎弼疾，臉上的表情隨著黎弼疾說出的話越來越難受，他緊攥著拳頭，憤怒的胸膛上下起伏，聽到最後更是緊咬住牙根捶打著墻壁。
不是餘昭發什麽神經，而是黎弼疾所說的話太過於驚悚，痛心、愧疚、難過、惋惜，全都浮現在餘昭的臉上。
“你是說，那下面的女人全部，全部都被殺害了嗎？”
“我們的人趕過去的時候，工廠已經開始燃燒，那些人應該是接到了電話，拿著刀棍與我們的特勤對抗，加上大門又被封閉......
耽誤了很多時間，現場的人全部抓的抓，殺的殺，解決之後，根本已經來不及進工廠，而且，裏面被放置了炸藥，最後，東西全被毀了，我們並沒收集到任何東西，而地下室裏的人......”
黎弼疾欲言又止，連他想著那些場景都覺得說不下去。
“畜生！真特麽畜生！難道就沒有一點證據抓他們幾個嗎？工廠，對，工廠不是大炮他們的嗎？把他給抓了啊！陳樂也還在他們手上，不知道死活呢！”
“餘昭！冷靜，你冷靜點！”
“死了那麽多人，整個工廠的凍品都被銷毀，好不容易找到的證據鏈，就這麽斷了！你讓我怎麽冷靜？你知道那裏有多少女人，多少孩子嗎？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餘昭一想到離別前，那個小姑娘向自己討要巧克力，他告訴對方等著他們來救她，對方那信任的眼神，那堅定的目光，他的心隱隱作痛。
這些都是被拐騙、綁架而來的青春少女，因為這些人的一己私利被囚禁，被侮辱，這讓他怎麽能夠冷靜下來，現在的他，恨不得立刻沖到大炮的面前將他一槍打死！
黎弼疾走到餘昭身旁，緊緊抓住他的肩膀拍了好幾下，顯得痛心疾首。
“我們這個行業，註定要經歷許多的生死，也會看見很多的生死，有不公、有憤怒、有遺憾，我們的職責便是為了給那些含冤而死的人一個交代，為他們伸冤，為他們報仇，讓那些犯罪後還逍遙法外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為了還社會一個安寧！”
“不要因為一時的挫折而氣餒，更不要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他們犯下的種種錯誤，我們都要記住，將來一並處理，你要知道，正義也許會遲到，但它絕不會缺席！”
餘昭聽著黎弼疾的話，內心仍然不能平覆，道理他都懂，可他仍然無法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特別是聽到黎弼疾最後說出的那句話，他是心更加難過。
正義確實不會缺席，可那正義又能聲張多少次？又有多少人正等著他們在聲張正義，又有多少人仍埋在土裏，至今未曾被人發現！
他知道這些想法很令人喪氣，他不能說出口，黎弼疾同樣也說的沒錯。
這些東西終極還得靠他自己去克服，作為一個優秀的臥底，他也必須克服，他絕對不能帶著這些情緒回到那裏，否則，不僅黎弼疾不允許，行動上也會出差錯。
除了在三爺、大炮他們這些人身上增添一筆債之外，目前，根本毫無辦法。
死去的人，終究是死人，活著的人還得努力，還得堅持。
既然沒有辦法，只得暫放一旁，為那些還活著的深受折磨的人多去想一想。
“你說陳樂被轉移，這是什麽意思？”
“我根據你給我的情報，潛入深港碼頭，才發現的那個凍品倉庫，他們的地下室分好幾個區，還有專門的審訊室，我在審訊室勘驗過現場，可以確定陳樂的確曾經被關押在那裏。
甚至，他還被那些人反覆折磨過，我現在還能夠安然無事，看來，陳樂什麽都沒有招！在現場，他的一些鮮血痕跡還比較新鮮，應該剛剛被轉移沒多久，所以，線索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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