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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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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是一壺酒,有些人生來喝的便是那甘甜回香的老酒,如癡如醉,有些人生來喝的是一杯半香酸澀的果酒,越品越醇,有些人喝的便是那一杯苦酒,苦入肺腑。

餘昭認為,上帝給他的人生連酒都談不上,就給了一杯清水,扔下一堆半成品的材料,餘下的則需要靠他自己去制造。

他的人生就像小說裏的主角一樣,註定了充滿了波折與磨難,同時也註定了他的人生生來就不會是一個平凡的人。

時至深夜,外面只有一片蟲鳴的聲音,而餘昭終於從昏迷當中醒轉過來,他睜開眼睛無神的望著窗外的一片漆黑半天沒眨眼睛。

還記得餘昭出現這副表情的時候是他初中那年,當時他的同學笑他沒有父親,他與一幫同學打了一架,回到家就像這樣躺在草地上呆呆的望著天空,而從此每到傷心的時候他便會獨自一人發呆,不過,再沒有這幅表情。

這樣安靜的夜裏總會讓人感到陣陣失落,讓人變得頹廢,思緒漸漸墮落。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當初的餘昭是否還會之前一樣選擇放棄那陽光明媚,是否會放棄那份安穩的工作、安逸的過著生活朝九晚五,是否還有勇氣毅然決然的踏上這條爾虞我詐,鮮血淋漓,生死由天的不歸路呢。

“會的,一定會的,父親的敦敦教導猶在耳畔回響,先輩們的經歷餘昭記憶猶新,那些偉大的先人們做出的貢獻、師兄們做出的犧牲,他們的精神與壯舉都深深的感染了他。”

“黨的忠誠、國家的信仰都已經深深地融入進了他的身體裏、血液裏、骨子裏去了,如果一名人民警察若是沒有了忠誠與信仰,那他又還能稱的上是什麽呢?”餘昭不斷在心裏反問著自己。

“是啊,如果人生可以有多次選擇的機會,他一定會選擇第一次為國效力、為黨忠誠,為了國家富強而拼盡自己所有的能力,而另一次他會選擇去與自己的家人和諧美滿的過上一次幸福快樂、沒有鬥爭也沒有黑暗的生活。”

也許是這段時間受過太多的傷還未痊愈,又或者是陳國軍的新型毒品純度太高,導致餘昭身體起了那麽大反應,岔道過後的他現在感覺頭痛欲裂,渾身好似被無數人鞭撻過一般,喉嚨像似冒火一樣。

他掙紮著爬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他望著桌上的水杯軟弱無力的伸了伸手。

“咚!咚!”

兩聲巨響,餘昭整個人從床上滾了下來。

此時的他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懦弱、無助、孤獨、無處訴說,好像在那一瞬間全世界的負面情緒都向他籠罩而來。

他難過、委屈、悲傷,可那又如何呢?

他不能像個孩子一般放聲大哭大鬧,那樣做別人只會更加侮辱他、嘲笑他、看輕他,只會讓人從心裏瞧不起他,認為餘昭無比的懦弱,覺得他是一個可憐蟲,其他任何幫助也沒有!

他除了在心底忍耐又能做什麽?他只能告訴自己要堅強!

他恨坤措、恨三爺、恨大炮、恨朗濟,他恨所有吸毒與販毒的人,社會就因為這些人才會變得這般黑暗,因為這些人的存在才讓社會混亂。

他不是聖人,他做不到保護所有人,但他要盡他所能去抓捕那些犯罪的人,還社會一片安寧,望著自己這般模樣,餘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親手將他們繩之以法,他要親眼看著他們一個個得到國家的審判,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現在的哪怕有再多苦、再多恨他也得忍耐,小不忍則亂大謀,他早晚會一筆一筆跟他們慢慢算清楚。

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個約莫十五六歲面容清秀的小姑娘走了過來,餘昭臉色難堪地急忙捂住自己的下身,小姑娘看見餘昭渾身赤裸的倒在地上,並未覺得羞澀而是毫不在意的走了過去。

她蹲在餘昭身旁動作輕柔想扶起餘昭,餘昭死死的捂住身子搖著腦袋不起來,小姑娘疑惑地望著餘昭,餘昭則是揚了揚自己的下巴,朝著床上的被子示意了半天。

小姑娘輕笑一聲,用一口標準的中文問道:“你要被子?”

餘昭木訥地點了點頭。

小姑娘這才一把抱起被子蓋在餘昭身上,餘昭這才起身慢慢爬上了床。

“你是中國人?”

小姑娘沒有回話,而是拿起桌上的水杯:“你想喝水嗎?”

她見餘昭點頭,便端起水杯走到餘昭的面前,用湯匙一口一口地慢慢的餵著餘昭,但餘昭卻不覺得解渴,他一把抓住杯子咕嚕咕嚕地連著猛的喝了幾大口,杯子裏的水很快便被我喝的精光。

小姑娘是在一旁連聲地說著:“慢點喝,慢點喝,小心別被嗆到。”

喝過水之後,餘昭終於感覺舒服了一點,他細細地看了看她,問道:“你是誰,我們的人在哪你知道嗎?”

她回道:“我叫德英頌西沙旺素西,你們的人應該也在這院子裏,這裏是坤措將軍的山寨,我是坤措將軍派來照顧你的。

餘昭聽著她的名字覺得整個頭都大了,朝著她問了一連串問題道:“我...我昏迷多久了,現在是幾點,我的衣服呢?”

她掩嘴笑道:“你昏迷一天了,現在大概淩晨四點,你的衣服都臟了我已經給你全部扔掉了,新的衣服在桌上。

餘昭:那個什麽什麽西,那我老大他們,就是另外三個中國人今天有發生什麽事嗎?

“德英頌西,你可以叫我頌西,其他人我不清楚,我只負責照顧你,現在時間還早你應該再休息會,不如明天早上你再去找他們。”

餘昭連聲應是,便準備躺下休息。

誰知,頌西突然一絲不掛地鉆進了被窩裏。

餘昭急忙推開她,吃驚地喝道:“你...你幹嘛,你快下去!”

只見頌西慌張的爬下床,跪在床前連連磕頭道歉,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餘昭看著她這幅模樣頓時心生憐惜,問道:“你幹嘛爬我的床?”

頌西向餘昭解釋道:“我是坤措將軍派來服侍你的,今晚我是屬於你的。”

餘昭聽了一陣頭大,嘴裏連連說著不用不用,讓她自己回去休息。

卻發現頌西跪在床邊低著頭沒有一絲反應,身子微微打著哆嗦,餘昭立馬楞在那裏,只見,頌西的臉上掛著一行清淚,一副楚楚可憐地模樣。

餘昭到嘴邊的話卻好像卡在喉嚨似的變得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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