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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零二章 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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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的睡夢中,一股來自耳朵眼裏的奇癢,令郭守雲悚然驚醒,豁然睜開眼,一張粉雕玉琢般的完美俏臉,笑意盎然地出現在他面前。

“別鬧,”伸出手,用兩根手指頭頂在女人的腦門上,用力一推,將她搡到一邊,郭守雲重新閉上眼睛,語帶不耐地說道,“我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你已經睡了十二個小時了,”趴在男人的身上,霍爾尼科娃用胸前那兩對豐滿的乳房,用力揉搓著他的胳膊,膩聲說道,“又不是豬,就算是豬現在也該睡夠了。”

“嗯……”側躺在床上,郭守雲眼睛都不睜,用頎長威嚴的聲調哼道。

“親愛的,快起來吧,”打個滾,轉到男人的正對面,霍爾尼科娃伸出青蔥般的小指頭,在他臉頰上輕柔的勾畫著,央求道,“現在都快十點了,再過一個小時,你就要去參加宴會了,可人家還有話要跟你說呢,快點兒,乖,睜開眼。”

“什麽話,你說吧,我聽著呢,”仍舊閉著眼睛,郭守雲倍為慵懶地說道。

“唉,親愛的,你說說看,”朝男人的懷裏湊了湊,霍爾尼科娃輕聲說道,“這次克裏姆林宮是不是要動真格的了?”

“什麽真格的假格的?”郭守雲心不在焉地說道。

“你看啊,昨天紅場的事情鬧得那麽大,一下子死了上百人,”霍爾尼科娃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男人的表情,試探著說道,“而且啊,還有部隊官兵和警員的傷亡,兩輛裝甲車被燒毀,出了這麽大的事,克裏姆林宮即便是想要遮掩估計也無能為力,所以我考慮呢,這次的事情,恐怕是哈斯布拉托夫那些人對克裏姆林宮發起的最明顯攻勢了,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咱們的總統先生仍舊不敢采取強力措施應對,那他的威信豈不是要被掃落在地了?因此,在我看來,克裏姆林宮這次肯定要下殺手了。哎,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啊?”

“對個屁,”郭守雲睜開眼,瞟了緊湊在眼前的女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一個女人,不安安分分的做你那點生意,整天悶頭考慮這些問題幹什麽?”

“女人怎麽啦?”霍爾尼科娃撅起小嘴,伸手在男人胸前擰了一把,說道,“女人難道就不能從政嗎?這段時間啊,我算是想明白了,在咱們這個徹底墮落的國家裏,僅僅有錢是不能解決一切問題的,還必須得掌握權力,擁有足夠的聲望。你沒看到嗎?為什麽前一段時間裏,別列佐夫斯基他們那兩條老狗敢如此欺負人?還不是因為他們有實際的權力,而我這個可憐的小女人沒有嗎?現在,你跟霍多爾科夫斯基還有維諾格拉多夫都退出莫斯科了,人家在這邊連個可以倚仗的人都沒有,如果你再不想辦法支持人家一下,那我還怎麽活啊?”

“我看你現在活得很滋潤嘛,”翻個身,郭守雲仰面朝天,看著臥室天頂上的天使雕花,心不在焉地說道,“整日裏住在這奢華的雀山別墅裏,出則名車開路,保鏢成群,入則仆傭無數,錦衣玉食,作為一個女人,在現如今的聯邦,還有幾個人能與你相比的?難道你還不滿足?”

“這些都是鏡花水月嘛,”嘻嘻一笑,霍爾尼科娃說道,“你想啊,如果沒有自己的勢力作支撐,一旦將來別列佐夫斯基他們與你徹底決裂了,人家還不是會在一夜之間失去一切?難道說,在你的心裏,人家就那麽沒有分量嗎?”

“你啊,就是喜歡自作聰明,”扭過頭,郭守雲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女人挺翹的鼻梁上輕輕一點,笑道,“知道嗎,如果你像現在這樣發展下去,手上沒有掌握什麽權力,那只要我還活著,別列佐夫斯基他們就絕對不會動你。反之呢,一旦你的手中有了自己的勢力,哪怕這股勢力很小,很不起眼,這兩條老狗也不會放過你的。這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懂了嗎?”

“可,可我還是覺得自己手上掌握著一些籌碼比較保險,”順勢抓住男人的大手,先是張開粉嘟嘟的小嘴,在他手指頭上輕輕一吮,霍爾尼科娃這才說道,“而且現在這種生活對我來說,實在是無聊死了,整天無所事事的,你又不在人家身邊,我……”

“你就直說自己有點不切實際的野心好了,”淡然一笑,郭守雲搶著說道,“就你那點心機,也想在我的面前演上一出大戲,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生活過得太滋潤了,所以打算找點別扭出來了?既然你覺得現在這種生活不如意,那好,你今天下午把別墅區空出來,回頭跟我去遠東吧,正好,我在那邊開了幾個農場,你到那裏去墾荒務農,那樣的生活想必不會無聊了。”

“哼,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任人家,唯恐人家對你懷有異心,”霍爾尼科娃又不是傻子,放著莫斯科這種錦衣玉食的上流生活,她會甘心跑去遠東墾荒務農?別開玩笑了。

“你說的不錯,”郭守雲也不理會她,就那麽點點頭,順著女人的口風說道,“怎麽樣,有辦法對付我嗎?”

“無賴,看我不咬死你,”簡單一句話,讓霍爾尼科娃大惱,她翻過身,一下撲倒在男人身上,探頭就朝他因發福而顯露出來的雙下巴咬去。

“呵呵,好啦,好啦,別鬧了,”伸手在女人胸脯上輕輕一捏,郭守雲躲開她的攻勢,微笑道,“剛才啊,那都是騙你的,既然我的寶貝兒有心從政,我怎麽能不鼎力支持呢?不過啊,以你現在的能力,要想同別列佐夫斯基他們爭鬥,那還是太嫩了,不是我貶低你,他們隨便想個法子,使個手段,都能讓你陰溝裏翻大船。所以說呢,你現在即便是要從政,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做,而是應該做的隱蔽一些,最好是不給別人留下說話的把柄。”

“小瞧我,”強忍住內心裏的狂喜,霍爾尼科娃裝出一副平淡的表情,說道,“我承認,憑我的心機,要想去與別列佐夫斯基他們纏鬥,那是自不量力,可話說回來,除了他們之外,我未必就會比莫斯科那些所謂的政府首腦差多少。”

“哼,有自信是好事,可你現在這已經不是自信了,而是赤裸裸的自負,”郭守雲冷哼一聲,說道,“就拿剛才你所說的那件事來講,我承認,你的分析不無道理,昨天紅場上的騷亂,的確有可能是哈斯布拉托夫等人對克裏姆林宮發起的刁難。可話說回來,這件事難道就只有這一種可能行嗎?你現在期望著克裏姆林宮能夠盡快對代表會議下手,所以,在潛意識裏,你已經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帶入了自己的主觀臆測,因此呢,在你看來,這種分析的可能性無疑就是最大的,最合理的。”

“嗯,嗯,”霍爾尼科娃未嘗不是一個好學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身邊這個男人,現在就是在教導自己思考政治問題的正確方式。

“同樣一個事件,咱們回到起點,站在傾向於代表會議的一方去思考這個問題,”郭守雲伸手將女人攬進懷裏,一面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背肌,一面說道,“現在的局勢很明顯,在與克裏姆林宮的實力較量中,代表會議是處在弱勢地位的,在這種情況下,將咱們的總統先生逼上絕路,迫使他們對代表會議采取強力行動,這樣的做法,難道符合哈斯布拉托夫他們的利益嗎?這顯然是否定的。所以,昨天那一事件的背後,還有一種爆發的可能性,既:克裏姆林宮要抓住他們目前所掌握的主動,趁機將代表會議這個最大的反對派集團拿掉。而面對國內的民意氣氛,他們擔心沒有絕對理由的幫襯,任何強制性的措施,都有可能為自己帶來更大的負面影響。所以,他們就想出了一條毒計,並在背後操控了這一事件的爆發,從而為他們的後續行動提供了最好的理由。你想想看,這種可能是不是同樣存在的?”

“嗯……不錯,是有這種可能性。”霍爾尼科娃皺著眉頭,思索片刻之後,點頭說道。

“那好,這就是第二種可能了,”郭守雲笑了笑,繼續說道,“現在,咱們再變換一下角色,站在包括亞博盧集團在內的所謂少數反對派的角度去考慮。毫無疑問,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作為反對派的一支,這些人一直受到哈斯布拉托夫他們的壓制,因此,雖然他們的勢力發展很快,但是卻始終無法實現左右政局的目的。為此呢,他們最希望出現什麽樣的局面?毫無疑問,那就是一方面打垮代表會議反對派,另一方面削弱克裏姆林宮的力量,這樣一來,聯邦政壇等於是經過了一場重新洗牌,這些少數反對派,將成為整個事件的最大獲益者。因此,他們同樣也有可能操縱了昨日那一事件,他們同樣可能是那只潛藏在幕後的黑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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