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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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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重動開班念頭,可能是閑晃的時間太久,突然心血來潮,想檢驗一下那個對地球人的判定是否正確無誤。

或許因為貝吉牛老爹與斯魯爾德之間的約定,不培養出一名合格的勇士就不能返回母星瓦格。柔情的貝吉牛老爹想回家了。

瓦格人這回開班勢必成為華胥的一大年度盛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究竟誰能入選。

至於最後能學成什麽樣子無人關心,由於巨大的生物差異,沒有人指望能培養出瓦格勇士般的人類戰士。斯魯爾德多年白費的努力不就是明證嗎?

孩子們並不這樣想,理智大棒的威力他們還不太了解。他們在游戲中的樣子,和夢想中的樣子無異。在打鬧玩笑時,他們爭相以戰勝瓦格勇士為榮。

歐羅納爾德想得更多一點,他要借此證明他是歐羅家最優秀的男人,他要做華胥城內最有權勢家族的繼承人,盡管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在報名參加選拔測試前看見穆迦這只瘦猴子,讓他覺得晦氣撲面。每次遇見這個家夥,納爾德總有不順心的事情發生,所以穆迦被列為頭號掃把星,是他最不願見到的人。

“倒黴!怎麽上哪兒都能遇見他?我們上輩子是黑白無常兄弟倆嗎?”納爾德踢了穆迦幾腳還不解恨,生怕被他攪黃了入選武技班的事。

“老大,那瘦猴子和你是不是有仇,誠心和你過不去呢?”一個小矮個子說。

“去去去,別胡說!老大什麽身份?能和他攪和在一起?那瘦猴子不過是學院的一個小勤雜工,聽說走了可可嬤嬤的後門才被特招進來的。”一個戴眼鏡兒的男孩兒挺胸頷首,儼然以這群少年裏的軍師自居。

“你才胡說!可可嬤嬤哪有這麽大面子?她可是有原罪的大陸人。罪人,懂嗎?”小矮個子爭辯道,對“眼鏡兒”的軍師地位不以為然。

“她是沒那麽大權力,可貝吉牛老爹有啊!可可嬤嬤找到了貝吉牛老爹,貝吉牛老爹就那麽輕輕一句話,院長猶豫都沒猶豫當場答應了。這是院長助理告訴我爸的。”

“眼鏡兒”見鎮住了小夥伴十分得意,接著神秘兮兮,說道“以後對可可嬤嬤尊敬著點兒,貝吉牛老爹服過誰?在她面前低聲下氣的。有人親眼見過。”

“哼,這世上哪有什麽不一樣的呢!”傳聞中的貝吉牛老爹在納爾德心裏轟然崩塌,現在能否入選武技班也好像不似之前那般重要了,“一會兒好好羞辱羞辱那個瘦猴子。”

由於貝吉牛老爹沒有限定報名的年齡範圍,修習院幾乎所有的男生都報了名,此外還有相當數量的女生。出於對成才率的考慮,司瑞特修習院以外的人也被允許。

所以今天修習院的人格外多,一萬平方米的操場人頭攢動,喧聲震天,熱鬧得有如幾個月一回的集市。這讓修習院習慣了安靜的師生很不適應,如臨大敵。

全部人到齊了好半天,貝吉牛老爹才搖搖晃晃姍姍來遲,有人遞過去一份報名花冊。

即使不用麥克風貝吉牛老爹的聲音仍響徹周際。花名冊他看也沒看,第一回當眾用大嗓門說道,“報名冊上前1%的人留下,其餘的想走的走,不想走的可以在修習院裏散散步。”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罵爹罵娘聲群起。一支聲討貝吉牛老爹的隊伍火速拉起,幾個大義凜然的人在主席臺上的人走光後立刻跳上去,輪番痛訴貝吉牛老爹的黑歷史,後來又把打擊面擴大到瓦格星人。

這時,貝吉牛老爹帶著過了初選的120人早走沒了影。看到沒人理睬他們,鬧事的人群漸漸覺得無聊,慢慢都散了。有些人索性真得參觀起司瑞特修習院起來,平日這裏不對外開放。

“貝吉老師,我們就這樣過了初選,是不是太簡單了?”納爾德不像其他被選中的人覺得幸運,反而被貝吉牛老爹的隨意羞辱到了。

“嗯,是很簡單。要不要換花名冊上最後1%過來?這樣會覆雜一點嗎?”今天的貝吉牛老爹變得粗魯無禮,不見了往常的溫柔平和。

“沒有,沒有!”“不是這樣的!”“我們相信貝吉老師!”剩餘的人趕緊百口齊辯竭力否認,他們對納爾德不合時宜的歐羅家的驕傲很是不滿。

到了武技堂,貝吉牛老爹往120人隊伍大手淩空一劃,直接粗暴地說,“線後面的人可以離開了。”接著不顧被激起的憤怒,說道“穆迦上前面來。”

人群裏無的放矢的怒火一下子投向幸運的穆迦,眼見著他從淘汰區走出去,貝吉牛老爹還拍拍他的頭,“為了可可嬤嬤,加油小夥子!”

“臭小子!”納爾德狠狠地瞪了穆迦一眼,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被一個小勤雜工踩踏腳下。

加上穆迦,足夠幸運的人剛好有28人,他們被分成了7組,4人一組。貝吉牛老爹宣布,最後將選出優勝的一組,以及另外兩人總共7個人作為他的弟子。

“報告,我要換組!”7個小組剛分好,納爾德舉起手。他這一組除了妹妹雲織,阿瑪家的阿瑪雲,還有令人厭煩的瘦猴子穆迦。

“在成為我的弟子之前,要先學會如何服從你的老師,知道嗎,小鬼頭。當然,你可以棄權,你那一組就可以全都回家找媽媽了。”貝吉牛老爹不客氣地挖苦道。

“哥,你不是向媽媽打過包票一定能入選嗎?”雲織悄悄拉拉哥哥的衣襟,小聲說。

“這麽早就要回去找媽媽了呀。”穆迦故意朝納爾德一齜大白牙。

“哼。”納爾德把頭扭向一側,覺得老天和他開了個玩笑,與他攜手走向榮耀之路的居然是最討厭的人。阿瑪雲,是他在遇見穆迦之前最討厭的人。

“還有人有問題嗎?”貝吉牛老爹嚴厲地掃視一圈,“我勸各位少爺小姐,還是多用用心思在下面的測試上吧。我有一點要說明,聽清楚了。”

“這不同於你們所碰到過的考試,貝吉牛老爹的考試是會要人命的。”貝吉牛老爹停頓了停頓,好讓恐懼氣氛充分蔓延。

“如果在測試中感到有任何不適,力不能逮,一定要立刻終止,誰想硬撐得話就是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對於不愛惜生命的人,貝吉牛老爹是不會讓他進武技堂的。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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