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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薩林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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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林的梅塔特林擁兵團裝備都是主力營換下來的,在艾尼的帶領下,向萊茵公國邊境開拔。城中士兵的裝備,大多數就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了。好在教廷也無法在幾個月內再度組織遠征軍,否則會在入冬之後才能到達北方。梅塔特林王國所控制的地區,一旦進入冬季,行軍就是個噩夢了。

在西鎮的十萬苦水郡士兵,薩林沒有調動,和雷克斯已經聯系上了,雷克斯當然同意和薩林聯合,瓜分菲尼克斯北部的土地。她留下這些士兵,本來就是這個企圖。因為薩林直接介入菲尼克斯,會引起整個秦因帝國貴族的反感,和自己聯合,就沒有這個憂慮了。

薩林在北方兵力充足,雷克斯可以提供名義上的合理性,雙方各取所需。等菲尼克斯戰局打開了,這一萬士兵就可以調去,補充漏洞。

大規模的煉制裝備,薩林一經手,才知道是多麽的艱難。雷克斯的魔法師本來做這個是輕車熟路的,可是薩林要制造的東西,實在是要求大高。不得已,薩林把身邊的大魔法師集中起來,制造高級的配件,讓低級法師和學徒制造低級的配件。

好在艾琳諾設計的裝備,都是規格嚴謹的東西,分開來制作,還能提高速度。但是薩林的材料不足了。

他的雷雲木和神櫻木,不能只用在精靈煉金弩和精靈之翼上,別的裝備,也需要這兩種珍稀材料。不得已,薩林把翼骷髏和奈麗絲都派了出去,去海中繼續打撈沈船。上次提到的,計算沈船航線的匯集點,還沒有去探查。薩林自己暫時不敢離開梅塔特林,也只能忍著。十分艱難。薩林唯一的感覺,就是十分艱難。以前面臨生死,只是他一個人的事情,現在他的身邊,聚集的親信就超過了一百,那些已經堅定了信念的貴族,也是過百。這些人的手下,誓死追隨的人,加在一起,有數千之多。所有人想要有未來,都需要他作為後盾。

被人需要的感覺很好,同樣,也是一種負擔。薩林必須堅持下去,無路可退。從前,他可以打不過就跑,現在他不能丟棄梅塔特林,這個以他自己姓氏命名的城市。

席卡也忙碌的很,少來神殿,一直在南苑,訓練高加索士兵。斯瑞格島的法師,苦水郡的法師,都去了煉金工廠,沒日沒夜的制造裝備。

城中的居民,反而是一片升平景象。每天在競技場依然有競技比賽,梅塔特林城的人已經習慣了去觀看比賽,同樣,每隔個幾天,就有一兩個幸運兒,獲得獎金。雖然一百金幣的最高獎金還沒人獲得,不過市民的興趣還是很大。

薩林這一日從煉金工廠出來,和艾琳諾兩個去碼頭散散心。來到碼頭,只見碼頭上的繁華已經不可想象,港口中大小船只數百,碼頭上的金屬軌道,車輛往來,巨大的傀儡在學徒的指引下,搬運著數千斤的箱子,嘎吱吱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金幣在摩擦。

薩林擡頭,看到左側孤零零的白石山,心中一動,對艾琳諾道:“咱們上去看看。”

薩林也不用從傳送陣進入,而是帶著艾琳諾,直接使用雲行術,飛到了山峰上。下面的士兵認得薩林的技能,全大陸也只有薩林會使用這種飛行術。

“大人!”

守在山峰上的魔法師楚門遠遠的看到薩林的雲團飛來,站起身,在洞口恭迎。

薩林飛入白石山內的石洞,散去雲霧,左右觀看。這石洞面積不小,開鑿成六角形,直徑大概是二十多米。

六個炮臺,各自對著一個開口,只有面向港口的炮臺上擺放著那個微型魔法炮。

“咿?”

薩林的目光重新落在楚門身上,詫異的問道:“你進階大魔法師了?”

“是,大人。”

楚門垂手而立,不卑不亢的回答著。他的年紀比薩林還大一些,從斯瑞格島上出來的時候,只是一個三級法師。

薩林手下的四級和五級法師進階,還是相對容易的,在斯瑞格島上的積累深厚,又在神殿內元素濃郁的環境下,有薩林指點修煉,多年的積累爆發出來,差不多所有的大魔法師都進階了。

可是楚門這個三級魔法師,每天都守在這個炮臺,根本沒有機會進入神殿。薩林安排他在這裏,也是因為楚門才進階三級,想要成為大魔法師還要走很長的路。這不是薩林輕視楚門,那些跟隨薩林在神殿的低級法師,至今還沒有一個進價大魔法師的。

這個楚門,自己只是每天派人送來一枚低級魔核,這麽一點點的支持,他就進階大魔法師了!

“楚門,你的老師,是哪位大師?”

薩林心想,這個楚門的傳承,恐怕是斯瑞格島上的某個魔導士了。

“我沒有老師。”

楚門略微有些艱澀的回答著,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絲的傷感。斯瑞格島上的魔法師太多了,想要獲得魔導士的青睞,有時候要靠運氣,他的運氣,一向不怎麽樣,很多次的機會,都從他身邊溜走了。

“楚門,雖然,我只是個六級法師,你……願意做我的學生嗎?”

薩林的話有些唐突,楚門盡管和他相差兩級,可同為大魔法師,身份已經是十分接近的了。只說實力的話,楚門做他的追隨者不是問題,做學生,還沒有這個先例。一個大魔法師給另外一個大魔法師做學生,這話說出去,肯定會有人覺得薩林狂妄。

楚門站在那裏,神色覆雜,不知是喜是悲。他從小就出聲在斯瑞格島上,出身不過是一個劍師的幼子。這個劍師是一個大魔法師的追隨者,他從小耳濡目染,成為了學徒。在這之後,他沒有得到任何專門的指導,只是跟隨著大魔法師,經常性的幫助做一些魔法試驗,他可以閱讀大量的書籍,卻得不到人的指導。

“我願意。”

楚門擡起頭,眼中多了一絲的熱切。

“那麽,就讓艾琳諾大魔法師做個見證吧。楚門,你知道,我的老師是傑森·斯坦森。你從今之後,就這一脈的弟子了。艾琳諾……”

“艾琳諾?”

薩林連叫兩聲,卻看到艾琳諾出神的盯著魔法炮,根本聽不到自己的叫喚。對於一個精靈來說,這是大稀罕的事情了。

薩林無奈,釋放了一個清潔術。元素波動一起,艾琳諾立刻清醒過來,調整姿態,幾乎要釋放出一個瞬發的防禦魔法了。這時她才醒悟,原來是薩林在叫他。

“這個,是魔法炮?”

艾琳諾甩手指著炮臺上的微型大炮問。

“嗯,第二王朝時期的。”

“我想摸摸……”

“摸吧。”

薩林十分無奈,其實他第一次見到魔法炮的時候,心情也差不多。

艾琳諾的手指在魔法炮上輕柔的撫摸著,薩林看到,艾琳諾的手中,有絲絲縷縷的生命氣息流動著,纏繞在魔法炮上。魔法炮表面的古樸花紋中,蘊含著神秘的規則,艾琳諾在觀察,學習。大概摸了半個多小時,艾琳諾才停下,疲勞的喘著氣。

“主公,恭喜啊。”

艾琳諾喘了氣,這才對薩林祝賀,原來她方才是聽到薩林的話了,只是同時在觀察魔法炮,不能中斷。

薩林也覺得很開心,楚門在沒有老師指點的情況下,能進階到大魔法師的程度,基礎知識可以說是十分豐富穩固了。老師這一脈的傳承,突然間就有了一個延續的人。

這炮臺所在的洞穴內,也沒有什麽擺設,只有一張椅子,是楚門平日裏坐的。他就在這張椅子上修行,等待。

魔法師的拜師儀式,沒有劍士那麽覆雜,但是有幾樣是不能缺的。楚門盡管已經是大魔法師了,還是按照古老的理解,在薩林面前跪下,行禮。

薩林回憶當初傑森對自己說過的話,慢慢的道:“楚門,我這一脈的傳承,只有一人。傑森老師沒有別的學生。我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成為這一脈中最強大的法師,超越我。”

說著,薩林從手上摘下自己的白水晶戒指,交給楚門,道:“這是老師給我的,當時,我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白水晶戒指,原來是傳承上萬年的東西,經過十級以上法師提煉的白水晶,能迅速恢覆精神力。”

楚門接過白水晶戒指,戴在手指上,薩林繼續道:“當初,我得罪了斯科琴亞的一個伯爵,那伯爵,恐怕是個劍聖。我不得已逃出來,臨走的時候,老師就把這戒指給了我。那時候,我是個一級法師。”

“老師?”

“嗯,沒什麽,一時感慨。楚門,你從今之後,去神殿和我學習吧。”

薩林再度看了看炮臺所在的洞穴,這裏真的是冷清孤寒,風從四面吹進,空蕩蕩的洞穴內,一個人在這裏守候著,太考驗人的心志了。

這種孤單,很難忍耐。對於魔法師來說,或許是一個鍛煉,不過楚門既然是自己的學生了,薩林當然要給他更好的修煉環境。楚門擡起頭,神色間已經恢覆了平淡,道:“老師,我就在這裏好了楚門的選擇,薩林並不意外,他也沒有強制楚門的意思,只是他左右看看,道:“這裏不夠安全,我派人來重新修整。嗯,你擅長哪一系的魔法?”

“水系的。”

楚門回答。薩林一喜,自己的傳承來自傑森,傑森卻是擅長水火兩系魔法,而自己最擅長的,則是水系魔法。楚門的基礎,更適合自己來教導。

薩林從魔神指環中取出了兩本魔法書,交給楚門,道:“這是我在一處遺跡中得來的,還有黃金魔法書,你我都暫時用不上。”

楚門眼中有淚,沒有老師的日子,他一切都要靠自己一點點的積攢。艱苦的日子雖然鍛煉人,可不代表他沒有奢望。青銅魔法書,白銀魔法書,這種東西,即使在斯端格島,恐怕也就一兩套吧。薩林這個年輕的老師,竟然還有黃金魔法書!

任何一個級別的魔法書都能儲存十八個魔法,這相當於多了十八根魔法杖。相對於卷軸,魔法書幾乎是無價的。在反覆使用魔法書的過程中,同時也意味著你在修行。而且魔法書不像卷軸,儲存魔法失敗的可能非常小,即使失敗,也沒任何損失,甚至還有好處。

“這是我得到的一些魔法筆記,有我自己的註解,你拿去看吧,既然你要留在這上面,以後,我們就用傳音魔法陣多聯系,有不明白的,隨時找我。”

薩林說著,又取出了從拉法爾的魔法塔中得到的幾本筆記。

拉法爾和他學生留下的筆記數量比較大,薩林也沒有看完幾本。不過他看過的筆記,都重新裝訂之後,加入了自己的註解。魔法筆記上都是魔法師零碎的感悟,或者比較系統的總結,這種筆記,對於魔法師的修行走很有好處的。

楚門只是默默的把魔法筆記接過去,說感激,他也是有的,但是他更多的想法是,要努力的學習,把薩林這一脈的魔法傳承下去。

“以後每個月你領一百枚中級魔核,不過你都留著吧,這個給你。”

薩林想了想,還是取出了一塊龍晶碎片,交給楚門。魔法師想要盡快恢覆魔弦,就要吸取魔核的力量。龍晶碎片能夠反覆使用,楚門就可以把魔核節約下來。

楚門看了薩林給自己的東西,發現都不是斯瑞格島的。不過當著艾琳諾的面,他卻沒有詢問。

“艾琳諾,你也該有點表示吧。”

薩林心情很好,難得開句玩笑。艾琳諾隨手取出一件灰色魔法袍,道:“楚門,這個送給你了。”

楚門看了一眼薩林,薩林道:“艾琳諾給你的,你就拿手。”

楚門接過灰色魔法袍,魔法袍上有三道魔法標記,這不是四級法師穿的東西。薩林的元素之眼掃過,看到這魔法袍內固化了三個魔法。

這樣的魔法袍才有價值,固化了的魔法,就算法師不熟悉,也能以接近瞬發的速度釋放出來。這禮物挺貴重的,而且這明顯是用精靈手法編織的魔法袍。精靈法袍的防禦力更加出色,對魔導士以下的法師來說,有這麽一件法袍,就不可能死在刺客的偷襲之下了。

艾琳諾也沒什麽舍不得的,她這件魔法袍,本來是給自己煉制的。不過薩林要她送賀禮,她想也沒想就拿了出來。

薩林心中卻是有些不好意思,艾琳諾現在經手的東西數量龐大,可她自己私人的物品,卻沒有幾樣。

除了薩林送給她的兩把弓,還有配的箭囊之外,艾琳諾是薩林手下的追隨者中最窮的一個。

“楚門,你在這裏看書吧……”

薩林有些意興闌珊。艾琳諾成天忙的要死,自己卻沒發現這個精靈快要一無所有了。薩林甚至發現,她連薩林固定發放的魔核都沒有領取過。

“老師?”

“煉金工廠那邊,忙的很。”

薩林微笑了一下,道:“我很快會派人過來,把這裏重新設計一番。你要努力……”

“是的,老師。”

楚門恭敬的將薩拉和艾琳諾送出了山峰上的洞口,薩林施展雲行術,帶著艾琳諾,一路飛回神殿。梅塔特林城有禁飛領域,對於薩林來說卻是不存在的,這是他的城市。

回到神殿,從天空落下,艾琳諾道:“主公,我得去南苑了。”

“先不要去了,和我來。”

薩林把艾琳諾帶到六層,一個封閉的煉金室。薩林住在五層,六層都是比較危險的東西,一些容易發生激烈反應的實驗,都在這裏進行。同樣,這封閉的煉金室,外面也無法探查到其中任何信息。

艾琳諾不知道薩林是什麽意思,默默地站在那裏,等薩林說話。薩林道:“還是坐下吧。”

他指著用來冥想的座位,和艾琳諾對坐。這樣的姿態,他和雷克斯倒是常用,那時候,他還在學習低級魔法,兩個人用魔法相互攻擊,近距離破解。讓人思念的日子……

“艾琳諾,你想不想回精靈位面?”

薩林開口就是讓艾琳諾有些驚訝的話題。

“有時候想。”

艾琳諾沒有思考,而是順著本心回答了這麽一句。

“在梅爾斯大陸,不孤單嗎?”

“如果孤單,在哪裏都是一樣的。主公,對於精靈來說,要學會承受這種情感。”

艾琳諾垂著頭,眼睛望著薩林的手。薩林想了想,不知道怎麽說。

“主公,你擔心我離開?”

艾琳諾擡起眼皮,望向了薩林的眼睛。這個人類,有一雙海水一樣湛藍的瞳孔。清澈,純潔。

“我只是想,從前我忽視了楚門,在楚門那裏,我又發現,我忽視了你。”

“主公,你允許我在城裏種下精靈古樹,我已經很開心了。”

艾琳諾淡淡的笑著,心中感覺到像是在精靈森林裏那樣的輕松。薩林這家夥,畢竟太年輕了,他懂得什麽,哪裏會照顧別人。只是他會這麽想,就足夠了吧。在精靈位面,也不是會有人肯來關心你的。

薩林撓了撓頭,這個動作,也讓艾彬諾感覺好笑。平時薩林繃的很緊,儀態端莊,在貴族面前,更是做足了一個第四王朝王族後裔的樣子。

“那好,艾琳諾,我問你,你平時喜歡做的是什麽?”

艾琳諾想了想,道:“收拾房間,煮茶,聽豎琴,也喜歡給自己弄點吃的。”

“就這些?”

“制造裝備也是有趣的,就是容易讓我想念侯爵。”

艾琳諾敞開心扉,回答道。

“你的身份,我沒有和任何人講,不過我獲得了這麽多的精靈技能,必然會有人疑心,我是擔心……”

“主公,我不會走,放心吧。”

艾琳諾擡起頭,正視薩林。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既然你武技也不錯,就給你制造一套適合你使用的裝備,反正伊莎貝拉那裏有魔法武技雙修的技能,多你一個,也不奇怪。”

“好啊,正好我覺得自己窮的要死呢,主公,你終於想起來,讓我也發一筆財了。”

艾琳諾調侃著,她跟隨薩林的開始,什麽東西都被搜幹凈了,只剩下魔法種子,那是薩林搜不去的。

見薩林一時接不上話,艾琳諾溫柔的笑道:“主公,我和你說說精靈位面的事情吧。”

“嗯。”

“精靈位面,也有人類,那裏人類的壽命,比梅爾斯大陸還要短暫。普通人,能活到六七十歲,就是長壽了,一些強者,也不過是一兩百歲的壽命。普通的精靈呢,至少能活兩三千歲。在那裏,也有精靈愛上人類的事情,不過每個精靈都能明白,人類,會迅速的死去。

薩林心中震動,這種感覺,經過艾琳諾的描述,讓他心裏對生命產生了無比的眷戀。一個你愛的人,在你面前蒼老,離開,這是多麽殘酷的事情!

“我對侯爵的思念,很快就會到達盡頭。我是精靈中的皇族,隨隨便便都能活上萬年,我雖然記不清自己的年紀,不過,怎麽也快一千歲了吧。你不要擔心我,精靈遇到人類,就是這樣的。”

艾琳諾平淡的說著,同時看到薩林眼中的傷感。

“艾琳諾,席卡對我說,她要是成為自然祭司,活的會比我還長,要是我死了,我不知道,她會怎麽樣,真的會淡忘嗎?”

“不是淡忘,是接受現實。主公,再說了,人類在遠古的壽命,可是比精靈還長呢,如果你能修煉到那種程度,我都未必活得過你。”

“呵,我想說的不是這個,艾琳諾,我要做的事情,一向十分危險,我還是提前為你準備好退路,如果我難以成事,你也沒必要陪著我死。你要是有心,就幫我照顧一下席卡,還有楚門。”

薩林說的鄭重,艾琳諾也沒有接話,就靜靜的聽著。

“艾琳諾,我準備組建法師兵團,你,就來當兵團長吧。”

薩林看著精靈,等待她的回答。

“魔法兵團?主公,斯瑞格島的魔法師,會聽我調遣嗎?”

艾琳諾似笑非笑的看著薩林。

“那你就努力一點,只要你進階七級魔法師,我讓你最早……成為九級魔導士。”

薩林想了想,道:“我和雷克斯,擁有六元空間,只是斯瑞格島的法師不來,我們打不開。你在六元空間中修行,就算是傻子,也能很快進階九級魔導士。我想,九級魔導士,足以指揮法師兵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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