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獨角白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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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桌前坐下，翼骷髏弄走了兩個血肉骷髏，薩林聽到班察加納古怪的笑聲。薩林只當沒聽見，估計翼骷髏的惡作劇，有班察加納的蠱惑。
“我們走出多遠了？”
薩林問。
“到了我沈船的地方。”
伊蓮回答著，她已經開始幫助看海圖，為魔法羅盤提供坐標。
“你就在房間裏，叫你也沒反應。”
艾尼翻了個白眼。左拉更是神色古怪的看著奈麗絲，想從她的身上發現點什麽。可讓他驚訝的是，奈麗絲的頭發都沒有一絲的淩亂。左拉越看就越是心驚，他發現，奈麗絲進薩林的房間時候什麽樣子，出來的時候還是什麽樣子，一點都沒有改變。
難道這是個深藏不露的強者？左拉第一次警覺起來。他現在突然發現，薩林的身邊，每個人都不是弱者，那個席卡，雖然也沒有修煉什麽劍氣，可看上去比艾尼還要危險幾分。如果這樣，自己該勤奮些了。
左拉警告自己，如果不努力修行，就會成為一個平庸的人。如果成為平庸的人，就再也沒有女人欣賞自己了。
“是我有些疏忽了，我和艾尼是魔法師，可以忍受長時間的寂寞，你們不行。”
薩林一邊說著話，一邊讓翼骷髏過去接管煉金船的駕駛，讓五個魔法師也來吃飯。
“這次出海，除了狩獵，還要讓大家都熟悉航線，這航線以後會在我的保護之下，夏季到來，我會派軍艦巡視。除了我們，任何人我都不會讓他們靠近冰封之海。伊蓮，這樣吧，白天的時候，大家在這裏交流。你給大家介紹一下以往的經驗。我可以給你們幾個指導一下魔法問題，左拉，你可以指導伊蓮劍術。”
“好像我們還缺個廚師，我估計翼骷髏弄出的東西，你們沒人願意吃，要是雷克斯身邊的生活法師在就好了。”
“大人，我們也可以為您效勞。”
一個低級法師回應著。
“不，這次出來的目的是讓你們熟悉煉金船，只是單純的制作飲食，並不能提高你們對魔法的控制能力，這需要有個好的環境。做飯的事情，左拉，你行不行？”
薩林突然看向左拉。他的身上倒是常年帶著食物，可不過是面包，熏肉，最多還有酒和茶。席卡倒是不挑食，其他的人可能未必受得了如此單調的飲食。
“我……可以。”
左拉本來想拒絕，他是劍聖，讓他去做廚師，他感覺很沒面子。可是席卡，奈麗絲和伊蓮都用眼睛看著他，在三個女人的註視下，左拉屈服了。
左拉從小經歷過非人的生活，做飯這種事情，比他的劍術還要強，因為沒有人會照顧他，他只能靠自己。
左拉無奈的去了後面的廚房，船上準備的食物不少，本來這船的規模，可以搭乘上百的劍士，後來經過改造，也能容納差不多的人。
“伊蓮，你說一說！這一路上都有什麽危險要註意的？”
薩林見左拉去做飯，開始詢問伊蓮航線上的事情。
奈麗絲在一旁給大家沏茶，伊蓮捧起茶杯，感覺總算好了些，她想了想，道：“冰封之海和你的城市之間大概有一萬兩千裏的距離，當然，我說的是航線距離，直線距離會略短。”
“這麽遠？那不是會很冷？”
薩林訝然，他以為冰封之海不過是三五千裏以外的地方。如果有一萬兩千裏，這條航線想要保護起來就難了。
“也不是，北方的氣溫相差不大，即使是到了接近冰封之海的位置，一年中也會有三四個月是有植物生長的。北方多島嶼，這些島嶼雖然大，但是無法居住，要麽沒有耕種的土地，要麽就有致命的生物，要是很少有水源。”
“哦？你這些年，有沒有看到其他地方的船只？”
薩林想起神風國，極東的海域，那些島嶼國家，航海都很發達，也許會有進入冰封之海的人。
“只見過一些船只的殘骸，活著的人，恐怕只有我們家族的了。”
“上次你說的獵場，是在冰封之海內？”
“不，我的船無法進入冰封之海中心，只能在外圍捕獵。目標已經和你說過了，是一種巨大的蝦。我們用特制的網，投入魔法藥劑，先讓這些蝦失去攻擊性，然後大量捕撈。”
“你說這些蝦都有四級魔核，可是按照我的計算，你的收獲並沒有那麽多。”
伊蓮苦笑道：“畢竟是四級魔獸，我們每次撒出去的魔法藥劑就是巨大的投入，所以必須捕撈到足夠的數量，才能回本。”
伊蓮忐忑的問了一句：“薩林，你這次來，難道只想捕獵冰山上活動的魔獸？”
“不，我對這種蝦很感興趣，主要目標就是他們。”
薩林自己擁有煉金術，伊蓮說過，這種蝦的前足能提煉沈星鐵，就算提煉的再少，對於薩林來說也足夠了。
“可我沒看你準備拖網和魔法藥劑。”
“不需要，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薩林心想，還有誰比班察加納更適合做這個事情的呢？班察加納的那個恐怖技能，正好用來對付海中的魔獸。只要他的武器相互敲擊，攻擊範圍內的四級魔獸無一幸免，不死也要昏迷過去，到時候班察加納用次元石一收，自己根本不必投入什麽海量的魔法藥劑，也不需要制造特殊的拖網。這些成本省下來，自己的收入將是一個恐怖的數字。這可是四級魔核啊！
四級魔核的差價極大，但就是最低劣的四級魔核，也能賣到最高級的三級魔核那個價錢，也就是150金幣。不過這種海中魔獸，未必個個都有魔核，質量也參差不齊，薩林打算一次就撈一票大的，城市建設需要的魔核就全解決了。
見伊蓮有些失望，薩林笑道：“這一次雖然你們沒有出什麽力，我答應你們，回來後，我會送你們一人一條船。等明年夏天，就可以帶著你們自己的人出海了。”
艾尼道：“這種船，我可養不起。”
“是破冰船，這條煉金船我還要用來幫助防禦，以後也不可能用來捕獵。”
艾尼和伊蓮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薩林心中暗笑，到時候伊蓮手中的水手都不足，還是要在自己這裏租賃，自己也不賠的。艾尼和伊蓮要擺脫家族的控制，就要在自己這裏獲得物資，比如那些特殊的拖網，狩獵用的武器。
等這兩個人成功了，必然會引誘四大家族其他的年輕人和自己合作，到時候自己的利潤就會滾雪球一樣的增長。
伊蓮還有些迷糊，艾尼已經猜到了薩林的用意。不過這對他自己沒有任何的壞處，他本來就對家族不滿，能獨立出來做事，是他夢寐以求的。再說薩林給他的條件太好了，讓他也無法拒絕。
但是艾尼還是提醒了一下伊蓮：“伊蓮，你帶出來的人，會無條件服從你的命令嗎？”
“會啊，那些都是母親安排給我的，就是家族裏的長老，也很難指揮他們。”
艾尼點點頭，沒有繼續問。看來伊蓮和自己一樣，見薩林之前，早就把利益問題想清楚了。薩林有強大的靠山，他們兩個可沒有。
薩林想的更加清楚，他的當務之急是建立強大的軍隊，將自己保護起來。出海捕獵，如果不用磐龜煉金船和班察加納，就是一筆巨大的投入。他不想出這些錢，有這筆錢，他還不如去購買糧食裝備。
在斯科琴亞，真正的商人都是操縱資本的，而不是自己親力親為。讓這些家族的人出錢，自己出戰艦，出物資，賣掉這些就是大筆的收入，再分六成利潤回來，這才是真正賺錢的方式。
伊蓮是運氣好，本來薩林只想讓艾尼做一個典範，好吸引更多的資金。不過既然伊蓮來了，薩林也就不想費力去計算魔法羅盤中的內容了。早一天能夠將這個事情運行起來，就可以早一天發財。
讓秦因的大商人吃到好處，回頭教廷組建起艦隊之後，必然會引起秦因貴族和商人的怒火，到時候不必薩林一個人出力，自然有龐大的地方勢力紛紛投入進來，保護這珍貴的資源。
薩林唯一擔心的是煉金城，如果煉金城的人想要來分一杯羹，他暫時還沒有太好的辦法拒絕。如果拒絕煉金城的合作，即使煉金城不來強行搶奪，哪怕放雲流的艦隊過來，對自己的城市來說也是個災難。
這種借刀殺人的把戲，煉金城的人不會想不出來。
“主人，有一只魔獸跟著咱們！”
翼骷髏的聲音在薩林心中響起。
“嗯？”
薩林站起來，走向前面的船艙。亡靈之眼傳回的圖像很真切，跟在薩林身後的伊蓮驚叫一聲，她也看到了那魔獸的樣子。
“你認識它？”
“獨角白鯨，九級魔獸！”
“危險嗎？”
“當然危險，不過它不會攻擊我們這條船，除非……除非我們和它爭搶食物。”
“它是吃什麽的？”
薩林心中有不妙的預感。
“吃蝦。這大家夥沒有牙齒，最喜歡吃的就是冰封之海的那種蝦。你看到它的獨角沒有，它發怒的時候，就連冰山都能撞裂。”
“這裏離目的地還有幾千裏，它不會是沖著那裏去的吧？”
“是，每年我們提前回來，就是怕遇到這種魔獸。在它的狩獵範圍內，如果投入魔法藥劑，基本上就死定了。”
“這獨角白鯨的速度怎麽樣？”
薩林還不死心，他的這條磐龜煉金船，極限速度已經超過了八十裏。
“我的船能跑七十裏，它可以輕松追上。”
伊蓮打破了薩林的幻想。想要輕松追上一個目標，本身的速度至少要高百分之三十左右。
“兵，放慢速度，讓它先走吧。”
薩林無奈的下了命令。
薩林也不是不想幹掉這條獨角白鯨，可是他身邊最強的就是班察加納，班察加納被他收服之後，實力再度下降了一些，勉強維持在九級的水準。就算有武器的優勢，在水中也鬥不過這條九級魔獸。這九級魔獸要是發怒了，很有可能一下就撞破磐龜煉金船。
班察加納眼眶中的靈魂之火激烈的跳動著，他也在觀察亡靈之眼傳回的圖像。那巨大的白鯨身軀有百米之長，簡直就是一條水下的戰艦。巨大的身軀上，淡青色的魔法花紋天然生成，像是流暢的雲紋。
磐龜煉金船向下沈去，避過了獨角白鯨的去路，獨角白鯨悠然自得的游了過去，在它的身後，一道水元素形成的激流尾隨著它。
班察加納縮了縮脖子，他在亡靈位面，當然是最強大的存在，可是在梅爾斯大陸，有很多東西能給他造成傷害，眼前的白鯨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在水中游動，就能帶動出水元素激流，這樣的魔獸，班察加納實在不想面對。也只有無邊無際的大海，才能產生出這麽強大的生物。
獨角白鯨沒有理會躲開的磐龜煉金船，煉金船雖然采用了磐龜的外殼，但是磐龜一死，魔核被挖走，再也沒有了生靈的氣息。驅動煉金船的魔核不過是三級魔核和四級魔核，散發出的氣息對於白鯨來說十分微弱。獨角白鯨看都不看這小東西一眼，加快了速度，向北游去。
“伊蓮，冰封之海附近，這樣的生物多嗎？”
薩林以前獵殺過磐龜，本來覺得海洋中的高級魔獸不太難對付，看到這條獨角白鯨，薩林知道自己太托大了。如果海洋中的魔獸好對付，煉金城也不至於每年要組織戰艦出去捕獵了。
“有幾十種吧。”
見薩林臉色難看，伊蓮趕緊補充道：“這些東西和陸地上的魔獸不同，大多數只要你不去招惹，就不會主動攻擊你。還有很多魔獸對人類只是好奇，根本不會去傷害。”
“那你把這種魔獸都說一遍，以後在這條航線上，這類的魔獸必須受到保護，任何人不許獵殺。”
薩林知道，很多魔獸天生就對人類沒有敵意，這種魔獸的智慧非常高。另外還有當年人類在其他位面捕捉到的生物，和梅爾斯大陸位面的生物雜交，誕生出不少新的物種，這些生物中大部分是適合人類驅使的。
這些魔獸很珍貴，大陸上就曾經有一種逆鱗戰馬，渾身血紅，速度飛快，渾身生滿了堅韌的鱗片。因為這東西對人類有好感，非常容易捕捉，結果導致各個國家過度捕獵，現在幾乎絕跡了。
如果在這條航線上，對人類無害的魔獸被捕殺幹凈，那就會出現越來越多攻擊性強的魔獸。薩林可不貪圖這麽點眼前的利益，作為魔法師，他最痛恨的是把某種生物捕殺到滅絕的程度。
磐龜煉金船下沈到八百米的深度，靈池提供的能量不足以維持高速，只能用四十裏左右的速度前進。
左拉給每個人端上一份蔬菜，配的是淋油的肉松，然後是加了胡椒粉的煎肉，面包，奶酪。雖然不算豐盛，可比吃薩林的熏肉強多了。沒有湯，左拉找到了白葡萄酒，可以佐餐。席卡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她捧著一個瓶子，自己喝酒。
奈麗絲在一旁伺候薩林吃飯，她為薩林切好面包，往煎肉上撒鹽。左拉看在眼裏，只有羨慕的份。
“席卡，酒不是這麽喝的。”
左拉看席卡糟蹋美酒，他身為宮廷劍術師，對飲食十分精通，想給席卡顯示一下學識。
“我知道，不過這裏沒有什麽外人，裝貴族有意思嗎？難道我還要戴個頭套，先和大家客氣一圈，還要選杯子，選點心？對了，你怎麽沒弄點心？肉松也不細致，煎肉太老了，面包應該是用黃面包，而不是白面包。又不是吃魚蝦，你弄白葡萄酒幹嗎？”
席卡一通批評，左拉有些發楞。他沒想到，這個吃相粗俗的高加索美女懂這麽多。他怎麽知道，席卡當初為了給薩林長臉，在雷克斯的郡主府學了很多東西，就算出去裝一下貴族小姐也不會露餡。可她的性格，是懶得做這些的，除非怕影響薩林形象的時候。
伊蓮噗嗤一笑，席卡的性格她很喜歡，她自己也不願意裝腔作勢。
左拉也不氣餒，更沒有羞慚之色，他對席卡道：“身為宮廷劍術教師，我最擅長的當然不是這個，想當年，我手下訓練的劍士有幾百人……”
“你真幸福。”
席卡嘆氣道：“附近幾個村的年輕人都來找我請教，好幾千人，煩死我了，可又不能不管。”
左拉徹底無語了，席卡帶了幾千高加索人投奔薩林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席卡在那些高加索人中的地位如此之高。自己以前是宮廷劍術教師不假，可朱庇特大帝現在估計正在想辦法找人弄死自己，而席卡卻有幾千的手下可以調動。
“主人，這次狩獵，至少要兩三個月，飲食單調的確是個問題。我去弄一些食材吧。”
翼骷髏主動和薩林聯系起來。
薩林沒有反對，他癡迷於魔法，對飲食之道並不在意。可是現在他要負責的人太多了，不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亡靈之眼下的靈池內，二十四條細長的骨靈被釋放出去，這些骨靈的結構像是四腳蛇，不過大的多，有成年人的大腿那麽大。這二十四條骨靈直接穿出了船頭鑲嵌的水晶，進入大海之中。
班察加納看到這一幕，重重的哼了一聲。朱迪科科為薩林煉制這條船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是當初煉制靈池的時候，朱迪科科只提供了兩種骨靈，現在這種骨靈，明顯是翼骷髏自己搞出來的。這個骷髏，竟然有自己的智慧。看來誘騙自己的契約，肯定有這個骷髏在裏面出主意，否則薩林怎麽可能知道亡靈到達另外位面的制約呢？等自己恢覆自由，一定要將這個骷髏打成粉末！
翼骷髏聽到班察加納的聲音，並沒有害怕，他是薩林的契約生物，只要班察加納不敢動薩林，也就不敢動他。只不過級別的差距在那裏，翼骷髏有綠幽靈的幫助，現在才不過是七級亡靈，所以他也沒有去挑釁班察加納，而是自顧自的控制骨靈，去捕獵海中的魚。
“左拉，你有時間的話，應該指導一下伊蓮。她是高級劍士，再進一步，就有自保的能力了。”
薩林見左拉有些沮喪，在旁邊勸慰。重見席卡，薩林發現席卡的力量又提高了，並不次於左拉，這進境可比自己還快。
魔法的修行必須是一步一步的來，祭司可以繼承前人的力量，這是他沒法比的。
“好吧，就是不知道，伊蓮小姐想要學習什麽武技。”
左拉心寬，薩林給他正事去做，他立刻轉移了目標。
伊蓮臉一紅，雖然從她的角度來說，商業才能是第一位的，可是在這群人裏，她的實力最低，一旦發生什麽事情，她就是拖後腿的。
“我喜歡使用短劍。”
伊蓮老實回答。她作為家族嫡系成員，並不需要沖鋒陷陣，學習武技，只是保護自己就可以了。在城市中，短劍攜帶方便，速度也更快。
“你個子高，手腳長，學習短劍浪費了。再說短劍是刺客喜歡的東西，你拿著短劍……魔法師會先招呼你的。嗯，雲流有一種武技，是使用雙劍的，一長一短。修煉劍氣我沒法幫你，但是這種武技很適合女子學習，我可以教給你。”
左拉侃侃而談，這是他的老本行，在雲流，他就是靠這個生活的。
薩林也吃完了飯，這時候磐龜煉金船的速度慢了下來，也不需要魔法師去操控，他趁著這個時間，給五個低級法師也上起課來。
薩林現在是五級魔法師，已經有了招收學徒的能力，他的基礎也足夠深厚，只是這五個魔法師都出身斯瑞格島，基礎不比他差。薩林的優勢反而是實戰能力。拉法爾的魔法塔中，薩林得到了大量的魔法書籍，那些魔法書籍中有很多篇幅是在指導魔法師如何戰鬥，還有許多拉法爾自己的經驗。
薩林有這些東西，足以指導五個魔法師。五個初級法師聽薩林一點點的講解低級魔法在戰鬥中的作用，心曠神怡。他們知道薩林是傑森的學生，可一直以為傑森沒有指導過薩林太多，薩林靠的是運氣，才成為大魔法師的。現在薩林給他們講的東西，就是在斯瑞格島上也沒有聽過。
五個低級法師心悅誠服，魔法知識是無法造假的，薩林一邊講解，還一邊演示，低級魔法在他的手中釋放出來，又隨手驅散，每個動作都簡潔無比，行雲流水一般。
這五個魔法師終於下定了決心，就算斯瑞格島的法師都來到薩林的城市，他們也會一直追隨薩林。
“主人，捉到魚了，讓奈麗絲去取吧。”
翼骷髏的聲音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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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出多遠了？”
薩林問。
“到了我沈船的地方。”
伊蓮回答著，她已經開始幫助看海圖，為魔法羅盤提供坐標。
“你就在房間裏，叫你也沒反應。”
艾尼翻了個白眼。左拉更是神色古怪的看著奈麗絲，想從她的身上發現點什麽。可讓他驚訝的是，奈麗絲的頭發都沒有一絲的淩亂。左拉越看就越是心驚，他發現，奈麗絲進薩林的房間時候什麽樣子，出來的時候還是什麽樣子，一點都沒有改變。
難道這是個深藏不露的強者？左拉第一次警覺起來。他現在突然發現，薩林的身邊，每個人都不是弱者，那個席卡，雖然也沒有修煉什麽劍氣，可看上去比艾尼還要危險幾分。如果這樣，自己該勤奮些了。
左拉警告自己，如果不努力修行，就會成為一個平庸的人。如果成為平庸的人，就再也沒有女人欣賞自己了。
“是我有些疏忽了，我和艾尼是魔法師，可以忍受長時間的寂寞，你們不行。”
薩林一邊說著話，一邊讓翼骷髏過去接管煉金船的駕駛，讓五個魔法師也來吃飯。
“這次出海，除了狩獵，還要讓大家都熟悉航線，這航線以後會在我的保護之下，夏季到來，我會派軍艦巡視。除了我們，任何人我都不會讓他們靠近冰封之海。伊蓮，這樣吧，白天的時候，大家在這裏交流。你給大家介紹一下以往的經驗。我可以給你們幾個指導一下魔法問題，左拉，你可以指導伊蓮劍術。”
“好像我們還缺個廚師，我估計翼骷髏弄出的東西，你們沒人願意吃，要是雷克斯身邊的生活法師在就好了。”
“大人，我們也可以為您效勞。”
一個低級法師回應著。
“不，這次出來的目的是讓你們熟悉煉金船，只是單純的制作飲食，並不能提高你們對魔法的控制能力，這需要有個好的環境。做飯的事情，左拉，你行不行？”
薩林突然看向左拉。他的身上倒是常年帶著食物，可不過是面包，熏肉，最多還有酒和茶。席卡倒是不挑食，其他的人可能未必受得了如此單調的飲食。
“我……可以。”
左拉本來想拒絕，他是劍聖，讓他去做廚師，他感覺很沒面子。可是席卡，奈麗絲和伊蓮都用眼睛看著他，在三個女人的註視下，左拉屈服了。
左拉從小經歷過非人的生活，做飯這種事情，比他的劍術還要強，因為沒有人會照顧他，他只能靠自己。
左拉無奈的去了後面的廚房，船上準備的食物不少，本來這船的規模，可以搭乘上百的劍士，後來經過改造，也能容納差不多的人。
“伊蓮，你說一說！這一路上都有什麽危險要註意的？”
薩林見左拉去做飯，開始詢問伊蓮航線上的事情。
奈麗絲在一旁給大家沏茶，伊蓮捧起茶杯，感覺總算好了些，她想了想，道：“冰封之海和你的城市之間大概有一萬兩千裏的距離，當然，我說的是航線距離，直線距離會略短。”
“這麽遠？那不是會很冷？”
薩林訝然，他以為冰封之海不過是三五千裏以外的地方。如果有一萬兩千裏，這條航線想要保護起來就難了。
“也不是，北方的氣溫相差不大，即使是到了接近冰封之海的位置，一年中也會有三四個月是有植物生長的。北方多島嶼，這些島嶼雖然大，但是無法居住，要麽沒有耕種的土地，要麽就有致命的生物，要是很少有水源。”
“哦？你這些年，有沒有看到其他地方的船只？”
薩林想起神風國，極東的海域，那些島嶼國家，航海都很發達，也許會有進入冰封之海的人。
“只見過一些船只的殘骸，活著的人，恐怕只有我們家族的了。”
“上次你說的獵場，是在冰封之海內？”
“不，我的船無法進入冰封之海中心，只能在外圍捕獵。目標已經和你說過了，是一種巨大的蝦。我們用特制的網，投入魔法藥劑，先讓這些蝦失去攻擊性，然後大量捕撈。”
“你說這些蝦都有四級魔核，可是按照我的計算，你的收獲並沒有那麽多。”
伊蓮苦笑道：“畢竟是四級魔獸，我們每次撒出去的魔法藥劑就是巨大的投入，所以必須捕撈到足夠的數量，才能回本。”
伊蓮忐忑的問了一句：“薩林，你這次來，難道只想捕獵冰山上活動的魔獸？”
“不，我對這種蝦很感興趣，主要目標就是他們。”
薩林自己擁有煉金術，伊蓮說過，這種蝦的前足能提煉沈星鐵，就算提煉的再少，對於薩林來說也足夠了。
“可我沒看你準備拖網和魔法藥劑。”
“不需要，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薩林心想，還有誰比班察加納更適合做這個事情的呢？班察加納的那個恐怖技能，正好用來對付海中的魔獸。只要他的武器相互敲擊，攻擊範圍內的四級魔獸無一幸免，不死也要昏迷過去，到時候班察加納用次元石一收，自己根本不必投入什麽海量的魔法藥劑，也不需要制造特殊的拖網。這些成本省下來，自己的收入將是一個恐怖的數字。這可是四級魔核啊！
四級魔核的差價極大，但就是最低劣的四級魔核，也能賣到最高級的三級魔核那個價錢，也就是150金幣。不過這種海中魔獸，未必個個都有魔核，質量也參差不齊，薩林打算一次就撈一票大的，城市建設需要的魔核就全解決了。
見伊蓮有些失望，薩林笑道：“這一次雖然你們沒有出什麽力，我答應你們，回來後，我會送你們一人一條船。等明年夏天，就可以帶著你們自己的人出海了。”
艾尼道：“這種船，我可養不起。”
“是破冰船，這條煉金船我還要用來幫助防禦，以後也不可能用來捕獵。”
艾尼和伊蓮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薩林心中暗笑，到時候伊蓮手中的水手都不足，還是要在自己這裏租賃，自己也不賠的。艾尼和伊蓮要擺脫家族的控制，就要在自己這裏獲得物資，比如那些特殊的拖網，狩獵用的武器。
等這兩個人成功了，必然會引誘四大家族其他的年輕人和自己合作，到時候自己的利潤就會滾雪球一樣的增長。
伊蓮還有些迷糊，艾尼已經猜到了薩林的用意。不過這對他自己沒有任何的壞處，他本來就對家族不滿，能獨立出來做事，是他夢寐以求的。再說薩林給他的條件太好了，讓他也無法拒絕。
但是艾尼還是提醒了一下伊蓮：“伊蓮，你帶出來的人，會無條件服從你的命令嗎？”
“會啊，那些都是母親安排給我的，就是家族裏的長老，也很難指揮他們。”
艾尼點點頭，沒有繼續問。看來伊蓮和自己一樣，見薩林之前，早就把利益問題想清楚了。薩林有強大的靠山，他們兩個可沒有。
薩林想的更加清楚，他的當務之急是建立強大的軍隊，將自己保護起來。出海捕獵，如果不用磐龜煉金船和班察加納，就是一筆巨大的投入。他不想出這些錢，有這筆錢，他還不如去購買糧食裝備。
在斯科琴亞，真正的商人都是操縱資本的，而不是自己親力親為。讓這些家族的人出錢，自己出戰艦，出物資，賣掉這些就是大筆的收入，再分六成利潤回來，這才是真正賺錢的方式。
伊蓮是運氣好，本來薩林只想讓艾尼做一個典範，好吸引更多的資金。不過既然伊蓮來了，薩林也就不想費力去計算魔法羅盤中的內容了。早一天能夠將這個事情運行起來，就可以早一天發財。
讓秦因的大商人吃到好處，回頭教廷組建起艦隊之後，必然會引起秦因貴族和商人的怒火，到時候不必薩林一個人出力，自然有龐大的地方勢力紛紛投入進來，保護這珍貴的資源。
薩林唯一擔心的是煉金城，如果煉金城的人想要來分一杯羹，他暫時還沒有太好的辦法拒絕。如果拒絕煉金城的合作，即使煉金城不來強行搶奪，哪怕放雲流的艦隊過來，對自己的城市來說也是個災難。
這種借刀殺人的把戲，煉金城的人不會想不出來。
“主人，有一只魔獸跟著咱們！”
翼骷髏的聲音在薩林心中響起。
“嗯？”
薩林站起來，走向前面的船艙。亡靈之眼傳回的圖像很真切，跟在薩林身後的伊蓮驚叫一聲，她也看到了那魔獸的樣子。
“你認識它？”
“獨角白鯨，九級魔獸！”
“危險嗎？”
“當然危險，不過它不會攻擊我們這條船，除非……除非我們和它爭搶食物。”
“它是吃什麽的？”
薩林心中有不妙的預感。
“吃蝦。這大家夥沒有牙齒，最喜歡吃的就是冰封之海的那種蝦。你看到它的獨角沒有，它發怒的時候，就連冰山都能撞裂。”
“這裏離目的地還有幾千裏，它不會是沖著那裏去的吧？”
“是，每年我們提前回來，就是怕遇到這種魔獸。在它的狩獵範圍內，如果投入魔法藥劑，基本上就死定了。”
“這獨角白鯨的速度怎麽樣？”
薩林還不死心，他的這條磐龜煉金船，極限速度已經超過了八十裏。
“我的船能跑七十裏，它可以輕松追上。”
伊蓮打破了薩林的幻想。想要輕松追上一個目標，本身的速度至少要高百分之三十左右。
“兵，放慢速度，讓它先走吧。”
薩林無奈的下了命令。
薩林也不是不想幹掉這條獨角白鯨，可是他身邊最強的就是班察加納，班察加納被他收服之後，實力再度下降了一些，勉強維持在九級的水準。就算有武器的優勢，在水中也鬥不過這條九級魔獸。這九級魔獸要是發怒了，很有可能一下就撞破磐龜煉金船。
班察加納眼眶中的靈魂之火激烈的跳動著，他也在觀察亡靈之眼傳回的圖像。那巨大的白鯨身軀有百米之長，簡直就是一條水下的戰艦。巨大的身軀上，淡青色的魔法花紋天然生成，像是流暢的雲紋。
磐龜煉金船向下沈去，避過了獨角白鯨的去路，獨角白鯨悠然自得的游了過去，在它的身後，一道水元素形成的激流尾隨著它。
班察加納縮了縮脖子，他在亡靈位面，當然是最強大的存在，可是在梅爾斯大陸，有很多東西能給他造成傷害，眼前的白鯨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在水中游動，就能帶動出水元素激流，這樣的魔獸，班察加納實在不想面對。也只有無邊無際的大海，才能產生出這麽強大的生物。
獨角白鯨沒有理會躲開的磐龜煉金船，煉金船雖然采用了磐龜的外殼，但是磐龜一死，魔核被挖走，再也沒有了生靈的氣息。驅動煉金船的魔核不過是三級魔核和四級魔核，散發出的氣息對於白鯨來說十分微弱。獨角白鯨看都不看這小東西一眼，加快了速度，向北游去。
“伊蓮，冰封之海附近，這樣的生物多嗎？”
薩林以前獵殺過磐龜，本來覺得海洋中的高級魔獸不太難對付，看到這條獨角白鯨，薩林知道自己太托大了。如果海洋中的魔獸好對付，煉金城也不至於每年要組織戰艦出去捕獵了。
“有幾十種吧。”
見薩林臉色難看，伊蓮趕緊補充道：“這些東西和陸地上的魔獸不同，大多數只要你不去招惹，就不會主動攻擊你。還有很多魔獸對人類只是好奇，根本不會去傷害。”
“那你把這種魔獸都說一遍，以後在這條航線上，這類的魔獸必須受到保護，任何人不許獵殺。”
薩林知道，很多魔獸天生就對人類沒有敵意，這種魔獸的智慧非常高。另外還有當年人類在其他位面捕捉到的生物，和梅爾斯大陸位面的生物雜交，誕生出不少新的物種，這些生物中大部分是適合人類驅使的。
這些魔獸很珍貴，大陸上就曾經有一種逆鱗戰馬，渾身血紅，速度飛快，渾身生滿了堅韌的鱗片。因為這東西對人類有好感，非常容易捕捉，結果導致各個國家過度捕獵，現在幾乎絕跡了。
如果在這條航線上，對人類無害的魔獸被捕殺幹凈，那就會出現越來越多攻擊性強的魔獸。薩林可不貪圖這麽點眼前的利益，作為魔法師，他最痛恨的是把某種生物捕殺到滅絕的程度。
磐龜煉金船下沈到八百米的深度，靈池提供的能量不足以維持高速，只能用四十裏左右的速度前進。
左拉給每個人端上一份蔬菜，配的是淋油的肉松，然後是加了胡椒粉的煎肉，面包，奶酪。雖然不算豐盛，可比吃薩林的熏肉強多了。沒有湯，左拉找到了白葡萄酒，可以佐餐。席卡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她捧著一個瓶子，自己喝酒。
奈麗絲在一旁伺候薩林吃飯，她為薩林切好面包，往煎肉上撒鹽。左拉看在眼裏，只有羨慕的份。
“席卡，酒不是這麽喝的。”
左拉看席卡糟蹋美酒，他身為宮廷劍術師，對飲食十分精通，想給席卡顯示一下學識。
“我知道，不過這裏沒有什麽外人，裝貴族有意思嗎？難道我還要戴個頭套，先和大家客氣一圈，還要選杯子，選點心？對了，你怎麽沒弄點心？肉松也不細致，煎肉太老了，面包應該是用黃面包，而不是白面包。又不是吃魚蝦，你弄白葡萄酒幹嗎？”
席卡一通批評，左拉有些發楞。他沒想到，這個吃相粗俗的高加索美女懂這麽多。他怎麽知道，席卡當初為了給薩林長臉，在雷克斯的郡主府學了很多東西，就算出去裝一下貴族小姐也不會露餡。可她的性格，是懶得做這些的，除非怕影響薩林形象的時候。
伊蓮噗嗤一笑，席卡的性格她很喜歡，她自己也不願意裝腔作勢。
左拉也不氣餒，更沒有羞慚之色，他對席卡道：“身為宮廷劍術教師，我最擅長的當然不是這個，想當年，我手下訓練的劍士有幾百人……”
“你真幸福。”
席卡嘆氣道：“附近幾個村的年輕人都來找我請教，好幾千人，煩死我了，可又不能不管。”
左拉徹底無語了，席卡帶了幾千高加索人投奔薩林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席卡在那些高加索人中的地位如此之高。自己以前是宮廷劍術教師不假，可朱庇特大帝現在估計正在想辦法找人弄死自己，而席卡卻有幾千的手下可以調動。
“主人，這次狩獵，至少要兩三個月，飲食單調的確是個問題。我去弄一些食材吧。”
翼骷髏主動和薩林聯系起來。
薩林沒有反對，他癡迷於魔法，對飲食之道並不在意。可是現在他要負責的人太多了，不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亡靈之眼下的靈池內，二十四條細長的骨靈被釋放出去，這些骨靈的結構像是四腳蛇，不過大的多，有成年人的大腿那麽大。這二十四條骨靈直接穿出了船頭鑲嵌的水晶，進入大海之中。
班察加納看到這一幕，重重的哼了一聲。朱迪科科為薩林煉制這條船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是當初煉制靈池的時候，朱迪科科只提供了兩種骨靈，現在這種骨靈，明顯是翼骷髏自己搞出來的。這個骷髏，竟然有自己的智慧。看來誘騙自己的契約，肯定有這個骷髏在裏面出主意，否則薩林怎麽可能知道亡靈到達另外位面的制約呢？等自己恢覆自由，一定要將這個骷髏打成粉末！
翼骷髏聽到班察加納的聲音，並沒有害怕，他是薩林的契約生物，只要班察加納不敢動薩林，也就不敢動他。只不過級別的差距在那裏，翼骷髏有綠幽靈的幫助，現在才不過是七級亡靈，所以他也沒有去挑釁班察加納，而是自顧自的控制骨靈，去捕獵海中的魚。
“左拉，你有時間的話，應該指導一下伊蓮。她是高級劍士，再進一步，就有自保的能力了。”
薩林見左拉有些沮喪，在旁邊勸慰。重見席卡，薩林發現席卡的力量又提高了，並不次於左拉，這進境可比自己還快。
魔法的修行必須是一步一步的來，祭司可以繼承前人的力量，這是他沒法比的。
“好吧，就是不知道，伊蓮小姐想要學習什麽武技。”
左拉心寬，薩林給他正事去做，他立刻轉移了目標。
伊蓮臉一紅，雖然從她的角度來說，商業才能是第一位的，可是在這群人裏，她的實力最低，一旦發生什麽事情，她就是拖後腿的。
“我喜歡使用短劍。”
伊蓮老實回答。她作為家族嫡系成員，並不需要沖鋒陷陣，學習武技，只是保護自己就可以了。在城市中，短劍攜帶方便，速度也更快。
“你個子高，手腳長，學習短劍浪費了。再說短劍是刺客喜歡的東西，你拿著短劍……魔法師會先招呼你的。嗯，雲流有一種武技，是使用雙劍的，一長一短。修煉劍氣我沒法幫你，但是這種武技很適合女子學習，我可以教給你。”
左拉侃侃而談，這是他的老本行，在雲流，他就是靠這個生活的。
薩林也吃完了飯，這時候磐龜煉金船的速度慢了下來，也不需要魔法師去操控，他趁著這個時間，給五個低級法師也上起課來。
薩林現在是五級魔法師，已經有了招收學徒的能力，他的基礎也足夠深厚，只是這五個魔法師都出身斯瑞格島，基礎不比他差。薩林的優勢反而是實戰能力。拉法爾的魔法塔中，薩林得到了大量的魔法書籍，那些魔法書籍中有很多篇幅是在指導魔法師如何戰鬥，還有許多拉法爾自己的經驗。
薩林有這些東西，足以指導五個魔法師。五個初級法師聽薩林一點點的講解低級魔法在戰鬥中的作用，心曠神怡。他們知道薩林是傑森的學生，可一直以為傑森沒有指導過薩林太多，薩林靠的是運氣，才成為大魔法師的。現在薩林給他們講的東西，就是在斯瑞格島上也沒有聽過。
五個低級法師心悅誠服，魔法知識是無法造假的，薩林一邊講解，還一邊演示，低級魔法在他的手中釋放出來，又隨手驅散，每個動作都簡潔無比，行雲流水一般。
這五個魔法師終於下定了決心，就算斯瑞格島的法師都來到薩林的城市，他們也會一直追隨薩林。
“主人，捉到魚了，讓奈麗絲去取吧。”
翼骷髏的聲音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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