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值得？”

伊蓮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她瞪大眼睛道：“那些可是六級以上的魔獸，在陸地，僅有六級以下魔獸的力量。你知道那一枚魔核能賣多少錢嗎？”

“我是魔法師，當然知道。就憑你們可以獵殺六級以上的魔獸？”

伊蓮臉上頓時一紅，以她手中的力量，獵殺六級魔獸的確有些難度，不是說這些人做不到，而是靠這種層次的力量，去獵殺高級魔獸必然折損不小。既然是做生意，就不能做賠本的買賣。

任何一個貴族家族蓄養劍士，都分兩種，一種是自己家族私人的劍士，不在帝國戶籍，這些劍士與貴族榮辱與共。另外一種就是雇傭的劍士，這些劍士也是常年追隨一個貴族的。無論哪種，一旦為貴族做事戰死，貴族是要給劍士的家庭撫恤的。

要是每次任務都要死上一批劍士，就算是雇傭來的，這撫恤的數目也會讓貴族承受不起。

“威廉姆斯家在連雲城也沒多大的勢力，想要出海，而且來這種地方，一來就是半年的時間，每次花費十幾萬金幣，伊蓮，你說，值得嗎？”

薩林直接把成本算出來，伊蓮無語了。

“我們還是坦誠一些，你到底得了什麽，我未必看得上。不過這生意我肯定是要插上一腳的，以後威廉姆斯家可以在這裏出海，路上可能會曲折些，不過海上就安全太多了。我甚至可以派軍艦保護你的捕獵船，再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軍艦？”

伊蓮聽到這個詞，眼中大放光明，問道：“我可以購買嗎？”

“伊蓮，雷克斯是郡王，擁有軍艦不算什麽，威廉姆斯家最高的不過是伯爵，購買軍艦的話，聖巖城會很不高興的。”

伊蓮一聽，知道薩林對這些事情精通，沒可能騙過他，索性實話實說。

“薩林法師，冰封之海真的是異常富饒，只要船只能躲過冰山，海中隨便撒網，就能捕撈上來貴重的魔獸。那裏出產一種近乎透明的紅色海蝦，有成人的胳膊長，這種蝦的前足能直接提煉出沈星鐵，還有四級的魔核。你知道嗎，一網下去，就能捕撈上千的這種紅蝦，每個裏面都有四級魔核。那是在撈錢！”

“四級魔獸，這麽好捕獵？”

薩林有些不信。

“當然有些技巧，還要用特制的鐵網，可是和收益比起來，這些付出根本不算什麽。”

伊蓮既然說出了秘密，心中反而輕松下來。

“這生意只有威廉姆斯家在做？”

“當然，不過現在您要插進來，我也沒辦法。”

伊蓮一副可憐的樣子。薩林不為所動，認真的思索起來。

海中捕獵魔獸一向是收獲巨大的，只是需要強大的後盾才行。南方海域被煉金城霸占了，威廉姆斯家冒險在北方這樣的地帶捕獵，自己插進來，會讓威廉姆斯家極其憤怒。雖然有苦水郡國和斯瑞格島做後盾，薩林暫時還不想得罪威廉姆斯家太深。

薩林也不擔心威廉姆斯家會繼續單獨做這個生意，他預計，最多兩年，教廷就要打通北面的航線，避過雲流的艦隊，從北面繞過斯科琴亞，對付自己。更深層次的緣故，是教廷在陸地上許久無法獲得進展，肯定要在海上想辦法。

煉金城固若金湯，可是連雲城就弱了許多。教廷如果能組建一個艦隊，以這裏為支點，進攻連雲城，很快就能進入秦因腹地。

教廷出現之後，威廉姆斯家的生意就徹底毀了，到時候自然會求著自己，所以薩林對這個事情一點都不急。

進入冰封之海的航線算是商業機密，他當然不能空口白牙的要來，怎麽也得讓威廉姆斯家吃點苦頭才能乖乖的送上來。

說話之間，奈麗絲回到帳篷，對薩林道：“主人，那些人安排好了，有些凍傷的，要不要救治？”

“救，當然要救，這劍士要是少了根手指，都會影響戰鬥力的。我們還有多少修覆之水？”

“不多了，主人。”

奈麗絲恭恭敬敬，在伊蓮面前做戲。她模仿梅爾斯女神的時候，自然有一種高貴的氣質，讓人無法相信她在說謊。其實薩林這裏每天就差用修覆之水洗澡了，這種一級魔法制造出來的東西，他儲存的數量很大，一直在給斯瑞格島的劍士們飲用，改善其體質。

這些劍士在斯瑞格島也沒有這待遇，跟了薩林以後，有些死心塌地的意思。

“我願意出錢購買，當然，我也知道，對於尊貴的法師來說，金幣不算什麽。”

伊蓮很識趣。就算她知道薩林手頭的修覆之水很多，也不可能白用。這東西和教廷的聖水一個概念，制造本身並沒有太高的成本，可是不是魔法師就造不出來。

“伊蓮，如果有金幣之外的東西，我會更感興趣。”

薩林說得坦蕩，伊蓮更看不透他了。這個魔法師似乎和她所知道的法師一點都不相似，仿佛，更像一個用金幣買來爵位的貴族。可薩林又很真誠，說話直來直去，沒有任何陰險的成分在裏面。

“不知道您需要什麽呢？”

伊蓮對薩林的要求充滿了興趣。

“如果你能把這次捕獵的收獲給我，我會負責把你們安全的送回秦因。”

“我的船，沈了……”

伊蓮眼圈一紅，幾乎沒哭出來。這船是母親送她的禮物。也只有雲流出身的貴族，才可能用一條海船做禮物。這海船價值也有十幾萬金幣，幾經改造，是她在家族地位的象征。

薩林相信了伊蓮的話，她這次恐怕是血本無歸了，伊蓮的隊伍裏沒有大魔法師，也就沒人能使用空間裝備。所有的貨物，最多用一些軍隊的裝備保存，放在特制的箱子裏。船一沈，這些箱子就別想拿回來了。

“船沈在哪裏了？”

伊蓮猶豫了一下，道：“東北六百裏左右的地方，我們是劃著救生艇上的冰面。”

薩林道：“不要難過，做生意總要有賠有賺。你要是再想要一條船，我手頭倒是有一條，可惜沒經過什麽改造，我便宜點賣給你。”

薩林心想，只要能找到你的沈船，我用磐龜煉金船沈下去，自然什麽都是我的了。看來這磐龜煉金船的用處不小，以後專門在航線上打撈沈船，就是一筆巨大的收入。

煉金船上的骨靈不僅可以用來驅動船只，還能用來戰鬥。當然，薩林願意的話，還可以用來打撈沈船上的貨物。

伊蓮聽的薩林的話，並沒有太興奮。買一條船，也比不上母親送給自己的船。這個魔法師或許強大，可制造海船，卻是需要專業的人來做的，魔法師最多能給海船提供動力裝置。真正的船體，每一個零件都要由專業的人來制造。

薩林將伊蓮的表情看在眼裏，心中暗道，那海盜船怎麽也值個萬把金幣，送給你也沒什麽，不過看你的表情，是有些瞧不上眼了。我不能平白得你的沈船，怎麽也得把這船好好的送在你手裏，免得將來你對我有什麽想法。

“伊蓮，這船可不是我造的小船，是我從一群海盜那裏搶來的。用來捕獵不行，可是航行起來還是很快的。”

“你……搶了海盜的船！”

伊蓮張開嘴巴，薩林開心的欣賞她驚訝的樣子。

“既然海盜可以搶我，我當然也可以搶海盜了。我還有個打算，要清理北面海域的所有海盜，這些海盜船，最差的也值一萬多金幣，好一些的，恐怕和你的捕獵船差不多了。我這海港的船都不在，可惜是冬季，海盜估計也不會出海了。”

圍剿海盜？談何容易！

盡管心中這麽想著，伊蓮卻有些相信了薩林的話。這時候奈麗絲又回來了，對薩林道：“主人，那些人都用了藥，還有什麽要我做的？”

薩林看了看伊蓮，這個高級劍士對自己沒什麽威脅。他擺擺手，道：“你去吧。嗯，去看看兵在做什麽。”

薩林知道奈麗絲在外面聽到了伊蓮的話，對那沈船動了心思。正好自己和伊蓮聊一聊威廉姆斯家族的事情，讓翼骷髏駕駛煉金船去搜索下也好。如果能直接找到沈船，也許沈船上的航海日志能提供一些去冰封之海的線索。

“我知道了。”

奈麗絲眉開眼笑，看來主人還沒昏頭，知道那沈船挺重要的。北方的航線很少有人探索，威廉姆斯家族弄到一條航線，就發了大財，誰知道北方還會有什麽。那很少有人涉足的冰雪大陸，比神風國還要神秘。

薩林的確沒有昏頭，美色對他來說吸引力太小。現在他勉強算是成年了，如果以斯科琴亞的算法的話。在他沒成年的時候，就遇到了席卡。伊蓮和席卡算是接近的類型，但是明顯席卡的相貌要更出眾一些。面對席卡，薩林都沒有過太多的反應，對一個陌生的女貴族，薩林更是極為警惕，怎麽可能犯世俗的糊塗。

薩林這種人，想要獲得他的心，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才行。那種一見鐘情的事情，在他看來純粹是詩人亂寫的。

可薩林現在的話，在伊蓮看來就有些昏頭了。

“伊蓮，我回頭讓水手帶你們去拿船，你身上怕是沒什麽錢了，就當是向我借的，等你下次來，再還我就好了。”

聽了薩林的話，伊蓮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看來自己不是沒有吸引力，這個驕傲的法師，也開始轉變對自己的態度了。

“這可怎麽好？”

伊蓮出於矜持，還在推脫。

“就當是我在威廉姆斯家的投資吧。如果你覺得太過唐突，我們可以簽訂一個契約。”

薩林微笑著說道。

“契約？”

“是，借貸的契約，放心，我不收你利息的。”

如果奈麗絲還在帳篷中，肯定會忍不住爆笑。薩林又要和人簽訂契約了。薩林的契約一向公平，只是簽訂的人遲早要後悔。

“也好，這樣才算公平。”

伊蓮點頭應允下來。她已經認清了形勢，這個薩林不是善男信女，雖然未必會趁火打劫，可他也許會做出袖手旁觀的事情來。

魔法師是沒有義務去幫助別人的，自己現在如果沒有這個魔法師幫忙，身邊的人至少一半要死在路上。任何給養都沒有了，冰天雪地的，想要穿越北方荒野回秦因，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薩林有一條船，自己這些人大部分是優秀的水手。一條海盜船怎麽也值個一兩萬金幣，薩林要求簽訂個借貸的契約，是很合理的事情。如果薩林白送給伊蓮一條船，伊蓮肯定會心生警惕。

薩林見伊蓮答應，心中歡喜，他一點也不急著讓伊蓮還錢，只要這錢不還，伊蓮就算一直在欠著自己人情。一萬金幣的利息薩林還沒看在眼中，冰封之海的財富才是薩林惦記的東西。

“薩林法師，能讓我先吃點東西嗎？”

伊蓮彬彬有禮的問道。

薩林拍拍手，叫進劍士，吩咐準備晚餐。伊蓮盡管只想盡快的弄一口面包果腹，還是不肯在薩林面前失了禮儀，也只能忍耐著。

奈麗絲特地招呼了一個斯瑞格島的魔法師跟上了磐龜煉金船，她和翼骷髏說了沈船的事情，因為伊蓮沒有說沈船的具體坐標，只說是東北方向，翼骷髏也沒什麽好辦法，只能在大致的航線上搜索。

骨靈被釋放出去，控制在兩裏的距離內，幫助翼骷髏搜索海底的一切。

沈船的距離在六百裏左右，磐龜煉金船的速度已經能夠維持在六十裏以上，六百裏的距離，只需要十個小時就能到達。奈麗絲有些懷疑伊蓮的話了，用救生艇劃出這麽遠的距離，難度未免也太大了。

煉金船向東北方向開出四百裏之後，水變得深了起來，最深的地方已經有八百米左右。如果是普通的潛行船只，最多潛下三十米左右，船體就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水壓了。磐龜煉金船的船體本身就是磐龜的殼，可以沈入深海。這八百米的深度還能保持速度。

薩林不在，奈麗絲儼然成為這船的船長。翼骷髏心中對奈麗絲有些畏懼，對奈麗絲的話言聽計從。那個三級魔法師只是幫忙觀察亡靈之眼傳回來的圖像，他知道奈麗絲是薩林身邊重要的人，絕對不是女仆那麽簡單。所以他對奈麗絲的話也是當成了薩林的命令。

煉金船離岸八百裏後，開始沿著一條弧線在海底搜尋。來回兜了又有十個小時的時間，那個三級法師已經累的要睡了，翼骷髏突然叫了一聲：“找到了！”

煉金船在翼骷髏的操縱下，迅速沈向海底。奈麗絲來到魔法影像前，看著亡靈之眼傳回的圖像，心中也是大為興奮。

黑白的圖像越來越清晰，奈麗絲卻發現，這圖像中的船根本不是伊蓮他們乘坐的捕獵船。這條沈船的塊頭太大了，超過了三百米長。這條沈船上長滿了海中的植物，側翻在海底的沈船底部，是一個巨大的窟窿。就在這個窟窿，導致了全部包著金屬的巨艦沈沒。

一只小型的鯊魚從破洞中鉆出，看到巨大的磐龜煉金船，立刻落荒而逃。這種小型的鯊魚雖然也算是兇猛，可比大型的鯊魚聰明，知道磐龜煉金船不好對付。

八百米深的海底本該漆黑一片，這裏卻生長著藍瑩瑩的一種海草，散發出微弱的光芒。藍色的海草高十多米，在水中搖曳著。無數色彩鮮艷的魚在其中穿行，奈麗絲還看到有奇怪的生物在海底的沙子中潛伏著，感覺有些危險。

“薩林大人真是好運氣！”

三級法師感慨起來。

“什麽意思？”

奈麗絲追問道。

“這是第二王朝時期的戰艦啊，上面的東西肯定不多了，但是能經得起這麽久海水腐蝕的物品，留下來的都會不錯。應該還有不少魔法物品呢。”

第二王朝是真正的魔法王朝，被教廷稱為瀆神王朝。那個時代魔法異常興盛，幾乎所有物品都和魔法有關。比如雷克斯用來交換城市圖紙的天空之心，在第二王朝時期並不算罕見。

“我去看看！”

奈麗絲走向傳送陣。

“危險！”

翼骷髏叫了起來。

“沒事，才八百米深，我承受得起。”

奈麗絲擺擺手，從傳送陣來到了磐龜甲殼的後背。海水的壓力讓奈麗絲感覺行動遲緩起來，她知道那個三級魔法師還在看著，也就沒變化出惡魔的形態。如果是惡魔的形態，她能承受極其強大的壓力。

奈麗絲取出一把嶄新的匕首，這匕首是薩林幫她煉制的，雪白的匕首用了龍牙做基礎材料，可惜薩林的水焱煉金術不夠成熟，這匕首不能變化成戒指，就和一把普通的武器差不多。

新的匕首除了采用了龍牙作為基本材料，還用上了薩林繳獲的彎刀。這雪白的匕首上不時的出現幻像，向外滲透出鮮血一樣的影像。這赤紅色的液體幻象滴滴答答，看上去無比恐怖，仿佛奈麗絲剛剛殺了一批人一樣。

薩林已經摸到了這種材料的兩種屬性，第一種屬性是震懾，第二種屬性是劍氣阻斷。那兩個黑衣主教手下的刀手如果不是遇到了奈麗絲這種敵人，憑借四把特殊的彎刀，就算是白銀劍聖都不是對手。

可惜奈麗絲不怕震懾這種能力，更沒有什麽劍氣在身。這些特殊的屬性對她毫無用處，兩個刀手根本沒想過世界上還有奈麗絲這種人，死得極其冤枉。

奈麗絲提著新的龍牙匕首，直奔一處平坦的海底，她對著海砂就是一刀。

沙子下的生物被奈麗絲一刀命中，激烈的扭動起來，奈麗絲提起匕首，不到一秒的時間，這生物已經不再扭動了。龍牙匕首的冰凍屬性發揮出來，這扁平的生物被凍結，奈麗絲看了一眼，發現這生物的嘴長在頭頂，兩對細小的獠牙，中空，能註射毒液。

自己感覺到危險，就是因為這毒液的遠古吧？能觸動自己直覺的毒液，應該很珍貴了。奈麗絲把這一米多長的生物丟進手鐲之中。她的體質太特殊了，普通的毒藥就是直接吞下去都不會造成什麽傷害，這生物的毒腺肯定異常霸道。

不過這生物沒有魔核，行動不算迅速，奈麗絲小心一些，不被突襲到，就沒什麽危險。確定海底只有這種東西能給自己造成麻煩以後，奈麗絲這才提著匕首，從沈船上那個巨大的窟窿游了進去。

奈麗絲取出一塊螢石，上面有魔法陣，可以發光。她在黑暗中一樣可以看清敵人，不過她進入沈船，是為了尋找沈船上的寶藏，有光的情況下，可以詳細分辨物品種類。奈麗絲不可能一個人就把這麽大的一條船拖上水面，只能有所取舍，在海底就解決一切。

沈船的船底的窟窿直徑超過兩米，奈麗絲在窟窿附近觀察了一下，感覺這窟窿是被什麽東西直接撞出來的。讓奈麗絲有些驚心的是，這條船的船底厚度超過半米，而且是用一種及其罕見的木材煉制的。

這是一條巨大的煉金船，制造手法遠遠的超過了磐龜煉金船。磐龜煉金船盡管被朱迪科科重新煉制了，可基本的設計還是來自雷克斯。

這條巨艦船底上的傷口是貫穿性的，奈麗絲順著這個窟窿向上看去，直接看到了破損的甲板。奈麗絲感覺心中涼颼颼的，這樣的攻擊，不知道是什麽海洋魔獸造成的。薩林擁有三條斯瑞格島的戰艦，如果那三條戰艦被這樣的攻擊命中，沒有一條能夠幸免。

好在這條船沈沒恐怕有上萬年了，弄沈這條船的生物也早就死了。奈麗絲耐心的開始搜索起來，這船中還有不少魚類在繁衍生息，已經成了一個小小的獨立天地。

動力艙室完全腐朽了，只在一堆無法腐蝕的特殊木材上留下了許多的金屬魔法紋路。所有能歷經萬年不被腐蝕的，都是非常好的材料。

奈麗絲本著這個原則，開始收集船上的物品。

第二王朝的戰艦，這可是絕無僅有的東西。

奈麗絲找到了大量的木箱，這些木箱的材質讓人無法相信，箱子裏的東西基本都毀掉了，而這些箱子卻完好無損。這種木頭恐怕也不是梅爾斯大陸出產的，也許來自另外的位面。奈麗絲打開了一個又一個箱子，除了金屬，大多數東西都一碰就碎，包括一些魔核。

這些魔核級別不低，還能保持著原來的形態，可是不能用手去碰，奈麗絲只需用手指輕輕的撥動一下，整箱的魔核就變成粉末狀。

大多數金屬都腐蝕掉了，留下來的的確都是罕見的特殊金屬。奈麗絲對這些沒有興趣了，她想找找，看有沒有第二王朝魔法師的遺骸。盡管空間裝備很少有能維持上萬年的，但是第二王朝時期的魔法裝備就很難說了。如果找到一個魔法師的空間裝備，可比這些箱子加在一起都要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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