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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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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只有路上地圖,這裏離大陸太遠,恐怕有快兩千裏了。”

雷克斯取出食物,除了席卡,其他的人都沒有什麽胃口。

“丹尼爾,你有海圖嗎?”

“沒有,我做生意的時候,就沒見過這邊的海圖。”

丹尼爾搖頭。他不是什麽職業的水手,白天靠太陽辨認方向還好,到了晚上,他可不會辨認星圖。

“我們跑出多遠了?”

“不知道,沒有魔法羅盤,靠感覺是不準確的。”

丹尼爾小心的回答著。

“現在要是來一群海妖,我們就死定了。”

薩林看著前方搖槳的傀儡,憂心忡忡的道。其實別說海妖,就是來一只無鰭鯨,也會讓他們倒大黴。

太陽落下去了,風漸漸大了起來,海浪越來越高。薩林不得不關死艙門,隔著窗子向外看去,兩個傀儡在甲板上被海浪打得濕淋淋的。

前方的海面上,數十只巨獸躍起,身上被月光照出一片銀白。丹尼爾見薩林和雷克斯緊張起來,連忙阻止了他們動手的打算:“別擔心,那是月光歌手。”

“月光歌手?”

薩林隔著舷窗看著那些落入海中的巨獸,驚訝無比。這巨獸並不怎麽漂亮,他卻久聞大名。海邊的漁民都相信,月光歌手是女神遺留下來保護他們的。這種海中的魔獸對人類十分友善,它們會用尖銳清脆的聲音相互傳達消息。喜歡尾隨漁船,漁夫會經常給這些魔獸一些小魚,祈禱平安。

薩林很小的時候就聽過漁民描述這種魔獸,在漁民口中,這魔獸似乎是完美無比的,有漂亮的皮膚,優雅的身材,純凈的眼睛。

實際上,薩林看到的卻是魔獸口中那細密鋒利的牙齒。這東西是吃肉的。這讓他無法理解,月光歌手實際上原來的名字叫無鱗鯊。這東西有些像鯊魚,個頭更大,沒有鱗片。它們喜歡成群結隊,即使遇到比它們強大的魔獸也不在乎。無鱗鯊很團結,天生就會操縱水元素,魔法師懷疑它們擁有智慧,否則怎麽會有救人的行為。

很多書上都記載了無鱗鯊救人的舉動,甚至有落海的人被無鱗鯊送出上千裏,達到陸地才離去。

“看來我們很幸運。”

雷克斯看著無鱗鯊,松了口氣。無鱗鯊的附近,不會有強大的魔獸,三四級的魔獸都是無鱗鯊的獵物,遇到強大的敵人,無鱗鯊會群起而攻之。

“這也叫幸運?”

薩林抓起面包,塞進嘴裏,用力的咀嚼起來。

“至少我們還活著。”

雷克斯的話讓薩林無語,當時他反應足夠快,能逃出來純屬運氣。兩個六級魔法師和一個七級魔導士都不見了蹤影,自己這群人如果流在船上,敵人是不會給自己什麽機會的。船上的其他魔法師都太信任煉金城了,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人敢對煉金城下手。想到落水求救的山德魯,薩林有些歉意。

那家夥最好的結果就是被敵人救上船當俘虜了,雷克斯說的沒錯,自己是很幸運。每次遇到強大的敵人都能逃脫。回憶著魔法影像後出現的巨艦,薩林心中還是忍不住發寒。那東西是人類制造出來的?

他知道,船如果造得那麽大,上面就可以安裝魔法炮了。魔法炮和魔法石炮不同,魔法石炮最多對付捕獵船,魔法炮可以直接轟穿鐵甲艦的金屬裝甲。煉金城就是因為有一條安裝了魔法炮的船,才能縱橫海上,讓雲流帝國的艦隊不敢北上。

現在其他的人也有了這種能力,煉金城不再安全了。

“薩林,要繼續向東嗎?”

丹尼爾不安的問。西面是陸地,他們只是一條十幾米長的小船,在海上隨時會被風暴撕碎。

“向北吧,三天之後再向西。”

薩林沒有解釋為什麽,他直覺中感覺到,襲擊捕獵船的巨艦控制的範圍極大,飛行傀儡還在天空搜索漏網之魚。只要被飛行傀儡發現,就算能把傀儡擊毀,敵人也能找到自己的方位。對方是大船,有魔法羅盤,速度也比自己這條小船快的多。煉金機械失去動力,靠雙槳可沒法和戰艦比速度。

無鱗鯊圍著薩林的這條小船玩了一會兒,向南面游去。繁星滿天,薩林沒有欣賞的心情,他對丹尼爾道:“教我掌舵。”

“我頂得住。”

丹尼爾忠厚的臉上露出感激之色。

“我是有別的事情讓你做。席卡,你也來學,學完了睡覺。”

“那我做什麽?”

雷克斯沒有在意薩林發號施令,反而詢問起自己的任務。

“你盡量休息,萬一遇到強大的魔獸,我們就靠你了。”

“那……我睡了。”

雷克斯看著薩林冰冷的雙眼,感覺有些奇怪,薩林這個人,平時也不見得多精明,生死關頭卻是沈穩到了極點。他是第一個發現危險的人,而且當機立斷搶了條小船就跑,根本沒想過去支援朱諾。

事實證明了,如果雷克斯去支援朱諾,下場會很悲慘。她是帝國郡主,以往幾乎事事都要親力親為,苦水郡沒有一件事情不需要她過問的。現在有了薩林這樣的人,她突然就輕松下來。

薩林不是那種莽撞的人,有問題解決不了,還會回來求助雷克斯。這點雷克斯最為滿意,薩林懂得自身能做到什麽地步。她手下的魔法師大多專心修煉魔法,處理事務能力強的人,又讓她不太放心,那些人的權力欲望太高了。

薩林沒有這方面的欲望,他比雷克斯還要醉心於魔法。

如果父親還活著,現在會更喜歡薩林吧?想起父親對自己說過的話,雷克斯心中酸澀覆雜。父親沒有看錯,薩林是可以培養起來的人,只是他看不到這一天了。

操縱小船並不覆雜,丹尼爾耐心的指點著薩林和席卡,薩林親自操縱舵盤實驗了一會兒,丹尼爾表示沒問題了,他這才道:“丹尼爾,亡靈法師會煉制骨器,對吧?”

“是,如果有足夠的魔核,我雖然還是三級,也能勉強完成。”

“好,那你去休息吧,明天你想辦法再煉制一條船,能乘坐兩個人就行。”

“我們有船了。”

丹尼爾不明白薩林的意思。

“萬一這船毀了,我不怕水,你怕不怕?我們沒有煉金機械的動力,回陸地還不知道要多久,現在只能辨別大致的方向,也許會漂流到很遠的地方。海中魔獸太多,我不能保證這船會一直沒事。你煉制一條小船,能保護你和席卡兩個人就行。”

“那……奈麗絲呢?”

丹尼爾這次老實了,沒問雷克斯怎麽樣。

“她和我一樣,淹不死。”

薩林當然不會給丹尼爾講解奈麗絲的能力,奈麗絲的確是不怕水的,她比薩林還多了一個優勢,她不怕低溫。薩林在水中還需要不時的使用魔法維持體溫,奈麗絲敢對就無視海水的溫度。

丹尼爾就不行了,他要是落水,淹不死也會凍死。

丹尼爾沒有多說什麽,接過薩林給他的毯子,靠著窗邊躺下,盡量讓自己睡去。他是三級法師,恢覆能力不如薩林,要是連續熬著,很快就失去戰鬥力。海上的兇險他是知道的,這裏早就超過了安全航線的範疇。一條救生艇,能頂幾天都說不準。

“席卡,你先看著,我睡一會兒,四個小時後你叫我。”

薩林把舵盤交給席卡,他也知道,匆忙學習之下,他和席卡都不會掌握準確的方向。可就連丹尼爾也不會看星圖,他只期望這條小船別偏離大陸太遠。

薩林走向奈麗絲,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只有睡在奈麗絲的身邊才踏實。奈麗絲躺雷克斯的身邊,薩林走到跟前,雷克斯低聲道:“薩林,到這邊,咱們說會兒話。”

“嗯。”

薩林用腳撥開奈麗絲,在兩個人中間躺下來。雷克斯身上的香氣清新,若有若無,薩林現在已經知道了,這是一種高級魔法藥劑,只需要雷克斯略微控制,就能變成隱藏氣息的味道,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薩林,你似乎從來不會害怕。”

雷克斯幹脆使用了一個小範圍的靜音結界,將其他的人隔絕開來。席卡掌握著舵盤,突然聽不到薩林和雷克斯的聲音,心中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怕有什麽用,該死還是會死的。我和你不同,我幾乎沒過上一天的好日子,死掉的話,未嘗不是幸運。”

薩林見有了靜音結界,也不隱瞞自己的心情。

“你不關心你的老師和席卡嗎?”

雷克斯語氣幽然,薩林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要是沒活下來,就不配做老師的學生。席卡嘛,其實我早該讓她回高加索,跟著我,經常會遇到危險。我這個人似乎很倒黴,早晚會連累她。”

“你舍得放她走?”

“有什麽舍不得的?我要是突然死掉,她會很難過吧。我要是活下去……必然成為大魔導士,會有千年的壽命,到時候是我來懷念她。”

“你這人……你沒感覺席卡很喜歡你嗎?”

雷克斯輕輕的說著,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問。

“有這種事情?”

薩林詫異,他忽然想起,在聖巖城的皇宮,自己闖入席卡的房間,被席卡的牙刷砸中了鼻梁。那個時候,席卡的臉上紅紅的,看上去不像是生氣。

“你不知道?”

雷克斯問:“那你為什麽送給她六萬金幣,你知道這些金幣在高加索地區能養活多少人嗎?”

“那是席卡應該得的,就像我們分了神罰地獄的東西一樣。”

薩林分辯著。

“高加索人除了打獵,最主要的食物是薯餅,白薯在那裏,一個銅板就能買一斤,摻上木粉,煮出來有兩斤。木粉更不值錢,最多一個半金幣,就能買到兩千斤的食物。你這些錢送去,夠她的村子過很多年的。”

“說這些有什麽用,這裏離海岸有兩千裏了,能不能回去還不知道。”

“有我,你怕什麽?”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六級法師的飛行速度,你的魔弦,未必能堅持飛回去。海上還有會飛的魔獸,一旦遇到,就等著落海吧。你自己回去都難,帶上我,嘿……”

“我敢到海上來,你怎麽知道沒有保命的手段?”

雷克斯從容不迫的說道。

薩林一聽這話,心中頓時有了希望。他所做的,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倉促之下他卻忘記了,雷克斯作為一國之主,怎麽可能會不準備任何退路就來到海上。

“是什麽?”

薩林終於耐不住性子,主動向雷克斯詢問起來。

“我有一份煉金圖紙,是制造一種很特殊的船的。如果我們能找到一座小島,在島上架設實驗室,我連魔法羅盤都能制造出來,到時候可以直接回煉金城。”

“能給我瞧瞧嗎?”

薩林煉金術不行,不過對材料的眼光是非常高的。

“圖紙很大,鋪不開,我們眼前的問題是這條船太小,一旦有風暴出現,我們死掉的可能很大。造船,可不是讓丹尼爾煉制骨器那麽簡單的事情。薩林,等天亮了,跟著海鳥走,也許能遇到陸地。”

薩林聽雷克斯說著,突然翻了個身,將耳朵貼在船板上,他沒有使用感知力,而是靜靜的傾聽著水下的動靜。海中強大的魔獸太多,如果動用感知力,很容易惹惱本來沒有攻擊性的魔獸。薩林聽著水流中古怪的聲音,感覺水下有巨大的東西逼近。

“不好!”

薩林的身體直接在船板上彈起來,卻是奈麗絲一把將他推飛。船板下,一只粗大的觸手戳破船底,向薩林卷來。

薩林人在半空,冰紋鎧甲和水紋之盾全部瞬發,加持在身上。那觸手粗大的超過了水桶,正在操舵的席卡隔空投擲出了回旋鏢,噗嗤一聲,將觸手切開,藍色的血液四處飛濺。船底的海水冒上來,受傷的觸手用力一絞,破洞頓時變大,海水湧入。

“是章魚!”

丹尼爾瞬間驚醒,看到那粗大的觸手,臉上顏色極其難看。

章魚是極難對付的魔獸,這東西的智慧太高,力量巨大,體格強壯。曾經有海中的巨型章魚將軍艦拖入海底的事情發生過。他的白骨傀儡對這種魔獸幾乎就沒效果,看到觸手在船艙裏扭動,丹尼爾第一個向艙外逃去。

前面的甲板上,兩個構裝傀儡還是一個劃船,另一個休息。數條巨大的觸手從海中探出,將兩個傀儡捆在甲板上,巨大的木材破裂聲爆起,構裝傀儡被硬生生的壓入甲板。這兩個不是變異的傀儡,沒有雷克斯的指揮,它們只能按照最原始的命令做最簡單的動作。

丹尼爾見構裝傀儡被困,他鼓起勇氣,放出死靈火焰,火焰中,九個大小不一的白骨傀儡漂浮在裏面,綠油油的顏色。

“去!”

丹尼爾用手一指,一個白骨傀儡從死靈火焰裏飛出,體積瞬間膨脹到五米多高,撲入水中。

哢、哢。

整條船都被巨型的章魚觸手包裹住,觸手向內收縮,想要絞碎這條小船。薩林知道小船保不住了,他反手釋放了一個冰彈,直接命中了觸手戳破甲板的位置。

觸手被凍結在甲板上,不過沒有三秒的時間,觸手表面的冰層就裂開了。薩林趁機撲出船艙。

“雷克斯,在上面看著!”

薩林說完之後,縱身跳入海水裏。

他跟在白骨傀儡後,看到了襲擊小船的巨型章魚,這章魚在夜色中只能看到漆黑的一團影子,八條巨大的觸手捆住了小船,那巨大的頭上,生滿了角質的疙瘩。腦袋的四面都有眼睛,發著藍光,估計有三十幾只。

這魔獸的視覺極好,薩林躲在巨大的白骨傀儡後,也被它發現了。

一條巨大的觸手離開堪堪破碎的小船,向薩林抽來,這一下要是抽中了,可能和被巨龍的尾巴砸上沒什麽區別。巨型章魚的觸手上生滿了吸盤,吸盤外還有鋒利的剛毛。

白骨傀儡是一個巨大的骷髏形象,手中提著長刀,迎向了章魚的觸手,薩林身體被水紋之盾包裹著,懸浮在海水中,從容的展開了一個五級卷軸。

現在不是節約的時候,雖然卷軸用一張少一張,可人要是死了,留著卷軸有什麽用?

嘭的一聲巨響,白骨傀儡連刀帶手臂,被章魚的觸手砸斷。鋒利的骨刀只在觸手上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那傷口迅速凝結,只流出一點藍色的血液。

薩林的五級魔法已經完成,六個巨大的冰塊在章魚的四周出現,向中間猛擊。薩林靠這個魔法曾經設計死了一個青銅劍聖,現在在海中,這個魔法使用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轟然巨響之後,一個巨大的立方體凝結在一起,在海水中形成了一個冰質的牢籠。章魚的頭部被凍結在裏面,只在外面拖著八條巨大的觸手。

薩林還沒松下這口氣,那八條觸手猛烈的收縮起來,薩林看到了一副詭異的場景,章魚的觸手變得很細小,在冰質的牢籠上出現了八個顯得有些粗大的孔洞。

這是卷軸釋放出來的魔法,魔法完成之後,薩林也無法繼續控制。冰擊沒有其他的變化,這四下一撞,本來該被撞死的章魚從那粗大的孔洞裏鉆了出來。

章魚的頭部比小艇還要粗,就這樣在狹小的孔洞裏擠出來,薩林目瞪口呆。

他倒是不怕這章魚,有奈麗絲在,兩個人在水下並沒有減少戰鬥力。雷克斯還在天空等待著機會,好給章魚致命一擊。薩林只是從來沒有想到過,一種生物的腦袋可以變形,變得如此狹長。

薩林準備的第二個卷軸只好收起來,他手中直接釋放出十幾個冰刃,從三個角度向章魚飛去。冰刃在水中線路詭異,那個被抽掉了手臂的白骨傀儡正在向海下沈去,讓開了攻擊路線。

冰刃在海水中無聲的劃出十幾條弧線,重新歸為一點,準確的命中了章魚正在試圖鉆出來的那個大洞。

冰刃鋒利無匹,章魚頭部那些角質化的疙瘩有幾個被切開,旋即凍結,流出的藍色血液和巨大的冰塊粘在一起。章魚的觸手猛些的向冰塊中收縮回去,薩林身體表面的水紋之盾也膨脹成了巨大的氣泡,他向海面迅速浮起。

冰擊形成的牢籠中,章魚的身體猛烈膨脹著,薩林身體浮出海面,向雷克斯大喊:“我困不住它!”

小艇已經破碎,席卡抱著一塊船板,奈麗絲在她的身邊游弋著,死死盯住那條就要脫困的章魚。席卡會游泳,可她的武器太沈重了。

“把棍棒給我。”

奈麗絲伸手去奪席卡的武器,要是讓席卡繼續提著這上百斤重的家夥,席卡想要浮起來都很費力。

席卡又急又怒,她沒有成為真正的戰鬥祭司,這棍棒內也沒有合適的魔獸戰魂,眼下的情形,竟然只能放棄這趁手的家夥。

奈麗絲抓起棍棒,收進了手鐲,同時取出了一把短斧,扔給席卡。“湊合用,主人現在沒危險,小心其他的怪物。”

你不就是怪物?席卡接過斧子,心中腹誹。這斧子只有二十幾斤,太輕了,而且很薄,雙面的斧刃,席卡用的不是很趁手。

嘎啦嘎啦的冰塊破碎聲在海面激蕩,水中爆發出一條粗大的漩渦,在冰塊周圍猛烈的攪動起來。小艇的碎片也被吸引過去,奈麗絲只要抓住席卡,向反方向游去。

丹尼爾被一只巨大的白骨傀儡抓著,也在拼命掙脫漩渦。雷克斯在空中向下望去,只見巨大的冰塊被漩渦一絞,裂紋出現,從裏面爆開,薩林手中連續釋放出一道道白線,卻是二級的冰箭。這冰箭的連貫程度駭人聽聞,要知道,薩林現在人是在水面飄蕩著,換做別的魔法師,就連釋放魔法都很危險。

雷克斯看到機會,薩林的冰箭殺不死章魚,卻有效的阻止了章魚繼續擴大漩渦,周圍的元素波動遲緩下來,薩林是怎麽控制的雷克斯不管,她迅速取出了魔法杖,放出了裏面儲存的兩個魔法。

依然是一道黑色和白色相交織的射線,這一次的速度遠沒有在龍牙鎮那次釋放的快,這個魔法雷克斯還無法很好的完成,儲存進魔法杖裏也是勉強。

可這黑白兩色的射線威力極大,薩林用冰箭遲緩了章魚的狂暴水流,雷克斯的黑白兩色射線準確的命中了章魚的頭上一只眼睛。

章魚的腦袋迅速抽動著,強大的精神波動釋放出來,雷克斯感覺頭痛欲裂,風翔術頓時失控,人向海面摔去。

最為純粹的精神沖擊!這只巨大的魔獸,發出了人類很少敢用的攻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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