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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1章 死而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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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自稱“老大”的人的確是這座低級牢房裏的老大,在低級牢房裏屬於修為最高的,是煉士,也最能打,在這座牢房裏沒有人能打得過他。此人名叫馬齒,一臉橫肉,兇神惡煞,手提著一把磨光樸刀,那樸刀上處處都有幹涸的血跡,看來用它已經殺過不了,沾上了不了人的鮮血。

角鬥監獄對待各等級的牢房都是一視同仁的,每天只提供一頓飯,而爾還少得可憐,只有雞蛋般大小的米團和一碗涼水。按理來說應該要提供兩頓飯,但是這裏只提供一頓並且是少得可憐的飯,以他們的話來說,這是為了激發犯人鬥志。牢房每天都要隨機抽取二個人,將之派往角鬥場。被派去的兩個人在角鬥場角鬥,給那些買票進場的人表演。兩者相鬥,直到有一人死去之時角鬥才算結束。勝利而幸存下來的那名鬥者就可以獲得觀眾丟下來的食物,得以充饑。所以為了得到觀眾的食物,他們的自然要全力以負,況角鬥是生死之戰,誰都不想死。想了什麽也沒有了,活著的話,至少可以得到食物,不必餓死,因為光靠牢飯只能餓死。

近規定,低經、中級、高級這三座牢房每天輪流向角鬥場提供兩人,由於高級牢房中沒有犯人,所以高級牢房無需向角鬥場提供犯人,形同虛設。其他兩座牢房則要輪流提供犯人,昨天是中級牢房提供的犯人,今天輪到低級牢房向角鬥場提供犯人了。

角鬥場的裁判走到臭哄哄的牢房時,不禁捂住了鼻子,牢房裏潮濕得厲害,他手下的鞘子時不是會踩到積水中,發出呱噠呱噠的聲音。裁判從進來以後就一直皺著眉頭,對牢頭道:“為了讓角鬥更加精彩,我親自來牢房裏選人,上級也應該獎勵我點什麽。但是我不是一個矜功伐能的人,所以即使上級獎勵給我什麽,我也不會要的。”

那牢頭只是笑著,並不說話。不多時會走到牢門前,咣咣的將鐵牢門打開,朝著牢房裏的一間又一間監號喊道:“都醒了,都醒了,裁判長來提人了,今天咱們這座牢房在提走兩個人去角鬥場,誰要去啊!”他這話剛落地,裏面的那些犯人便啊啊大叫,爭著搶著要去角鬥場,甚至打了起來。去角鬥場就意味著有飯吃,就算被對手給打死了,那可以死個痛快,總比在這活受罪強,所以牢房裏瞬間便炸天了鍋。

牢房對這種狀況已經習以為長了,他知道如何應對這種情況,從腰著抽出青色的優品長鞭。一邊甩著長鞭,將之甩得啪啪響,一邊吼道:“都給我安靜,小心我抽掉你們的皮!”說著上前,打個第十監號的門從裏面拉出兩個人來,啪啪抽了那兩人幾鞭子。牢頭手上的長鞭是一把優品兵器,被抽到之後那滋味可不可受,那兩人痛得哇哇叫。其他犯人見外面的那兩個人被抽得半死不活,知道牢頭是在殺雞儆猴,故誰也不吱聲了。整個牢房裏又靜了下來。那裁判咳了一聲道:“牢頭大人真是有辦法,把這些人整得舒舒服服,安安靜靜。”

牢房笑道:“這也是我的職務,為讓牢房有一個好環境,我可是嘔心瀝血啊。”

裁判長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又朝監號裏的犯人看了看,那一個個犯人睡在草堆裏,頭發都是打了結,一會兒捉虱子,一會兒撓癢癢。對牢頭笑道:“這裏的環境很好,很適合他們……”

牢頭笑道:”昨天我們這裏新來了一個犯人,”說著朝個個監號喊道:“昨天那個新來的犯人,快快報上自己的姓名!”

牢頭所指的那個新來的人當然是指楊釘。楊釘並不確定牢頭是否在叫他,心想:“我應該是新來的吧?”正在猶豫,楊釘所在監號裏的其他人便嚷了起來:“你這個新來的快說話啊,牢頭問你話呢。你不說話會連累我們也被打的。”旁邊的馬齒上去直接給楊釘一拳,道:“牢頭問你話呢,快他娘的說!”

楊釘的牙差點被對方給打掉了,剛才被打蒙了,緩了緩神道:“是我!我叫楊釘……”

那牢頭叫了一會兒子,嗓子都喊累了,見楊釘這時候才答話,認為是楊釘怠慢了,便沖了過去,打開監號的門,將楊釘拉了出來,啪啪鞭子打在楊釘身上。楊釘沒有吱聲,他知道越是掙紮,越會換來對方的抽打。這是他從剛才那兩人被打的人身上學來的經驗。況且劉大能也曾說過,叫他少說話。他在這上面吃過虧,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他現在知道一言不發才是活下去的最有效方法。

牢頭將楊釘拉出打,站在旁邊的裁判員突然看到了楊釘身上的青色兵器,知道那是優品兵器。心想:“修為那麽低,竟然有優品兵器,真是有趣,若是讓修為很低的人,但是卻拿著優品兵器,與修為高點的人,但是卻拿著良兵器,如此打鬥一番,會發現什麽有趣的事呢?最近角鬥場的觀眾已經對角鬥場的節目提出了不滿,認為千翩一律,太無趣,不如今天就用我剛才想的那個方法試了試,或許能讓觀眾高興起來,看著新鮮有趣。”隨即對那牢頭道:“好了,不要打了,快住手。這個人我要了!”

聽到裁判的話後,不僅是牢頭,整個牢房裏的犯人都唏噓了。楊釘也算是這裏修為最低的人,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叫修為太低的人去角鬥場,因為修為太低,幾下就被對手打死了,那就沒有趣了。可是今天裁判卻出人意料,要叫楊釘去角鬥場。這的確讓人沒有想到。

牢頭也說道:”他修為太低,不奈打,一下就被打死了,觀眾看了肯定會有意見。“

那裁判笑道:“一下就打死他了?恐怕不可能。就算是這裏的修為的第一的犯人也一下打不死他!”

這裏修為最高的人當然是馬齒了,馬齒是角鬥場的紅人,觀眾們都特別喜歡看馬齒打人,牢頭也因此得了不少好處,故而對馬齒的態度還算客氣。牢頭看了看馬齒,問道:“裁判長的話你聽了是什麽感覺,服不服?”

馬齒提起他那把沾血的磨光樸刀:“我不服!”

那裁判看了馬齒一眼,知道他是這裏修為最高的人,又看了楊釘,看著楊釘弱不輕風的樣子,此時嚇得顫顫巍巍,現在他心裏也沒有了底,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有沒有誤。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說了出去,自然也就不能收回了,只好道:“那好了,就位叫……叫什麽來著……對,叫楊釘……叫楊釘和馬齒打一場。好了,今天角鬥場就要這兩個人!”

隨後,馬齒與楊釘便跟著裁判長出去了。角鬥場像是一個倒置的圓臺,角鬥場的中央是角鬥的地方,周圍則是觀眾席。兩人被帶進角鬥場之前,被人帶去沖了涼水澡,然後換了角鬥所穿的新衣服。裁判對清洗、換裝完成的兩個人說道:”去吧!”

楊釘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只好跟在馬齒的後面,看他怎麽做便跟著他走麽辦。

觀眾看角鬥的兩位犯人進場,紛紛大叫大喊,出去興奮,往中央丟食物,幹肉、饃頭什麽的,全是好東西。楊釘一看到食物飛了過來,吞了一口口水,想去撿那些食物吃,馬齒卻突然踢了楊釘一腳,將楊釘踢倒在地,道:“只有勝利的,打對方打死的人才可以吃這些東西!今天我註定是勝利者,所以這些食物註定是我的,你不能吃,不配吃!”

楊釘餓極了,根本不理會對方的話,直接向地面上的食物,什麽也不理會,先吃飽再說。抓起一團幹肉便向嘴裏塞。馬齒見楊釘搶自己食物,提起磨光樸刀,運用煉力,背後的三個黑色文身發出光來,透過衣服顯現出來。隨即借著煉力,既而帶動全身,揮到樸刀,唰唰地向楊釘直劈過來。楊釘只顧著吃東西,完全沒有註意到對方的刀。那刀一下便劈中不躲不避的楊釘,正好擊中趴著吃東西的楊釘的背部。

這一刀雖然擊中了楊釘的背部,楊釘的大腦嗡的一聲巨響,接著便失去了知覺。

馬齒一刀將楊釘劈死,劈死一個修為比他差太多的楊釘,他臉中也無光彩,但是畢竟已經推翻了裁判所說的那句他一下打不死楊釘的放。裁判在一旁看著,此景也讓他心中大為吃驚,心道:“就這樣死了……不會吧……”

那些觀眾見馬齒那麽快就取得了勝利,便罵道:“我們花幾千塊買一張票,就為了看這一下嗎?一下就把人給打死了,你們是不是在應付我們這些觀眾。為什麽不換個修為高點的人上來,反而叫修為最低的和修為最高的打!”

觀眾們立即發出不滿的聲音。朝場地中央丟食物,以示不滿,砸向下面的各種人。觀從鬧夠了以後,便相繼退場了。馬齒撿起地上的食物,吃個夠。裁判走了過來,皺著眉頭看著楊釘,對旁邊的士兵道:“把他丟出去,真是不該對他寄予厚望!他娘的!”

士兵拖拽已死的楊釘,楊釘是趴著死的,流出的血隨著士兵的拖動在地面上滑出長長的血印。裁判看著被脫走的楊釘,又看了看馬齒那張得意忘形的臉,似乎在說:“怎麽樣裁判長,現在知道你的話是錯誤的了吧?“

裁判心裏窩著火,一時氣不過,便沖向被拖走的楊釘,往楊釘的頭上踢了幾腳:“怎麽就這麽不經打,真他娘的讓我丟人!”這時候,楊釘的腦突然動了一下,隨即就傳來咳咳的吐血聲。

裁判長心中一驚,看了看楊釘,他還活著。他雖然受了很重的傷,在咳血,但是卻還沒有死。心中大喜,隨即道:“馬齒,你沒有一個打死,今天你們平局,食物得留經他一半。”

馬齒聽到裁判的話,不禁皺了皺眉頭,不相信,往前一看,楊釘果然還沒有死。心下暗暗不悅。

楊釘隨即又被拖進了監號裏,裁判長對牢頭道:”我的判斷是正確的,嘿嘿,沒死!好好顧看他,萬一死了,拿你是問。”

牢頭連道:“一定好好顧看他!”

裁判長交待畢竟後,走之前又道:“今天觀眾丟下來的食物,馬齒和楊釘一人一半,你可得分均勻,不可偏著誰向著誰。”牢頭聞言,也點頭答應。

牢頭見裁判長離去,便往關押楊釘的那所監號走去,站在站前道:“這新來的命真打,被打成這樣竟然還不死。”

楊釘這時候也醒得差不多了,他受了這麽重的傷,按理來說傷情應該越來越重,但是他感覺傷情卻越來越輕,他對此心中也是猶為不解,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牢頭見楊釘醒了,便指指了丟在他身邊的食物道:“你們今天打平局了,食物一人一半,好小子,夠幸運。以後好好幹,或許會超過馬齒,成為這裏的新一代紅人。”隨後又對馬齒道:“你也得好好幹,不然紅人的位子被人取代了,我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把你當人看了。”

馬齒聽到牢頭的話,臉一黑,沒有說話,心中對楊釘恨透了,他竟然沒有打死楊釘,這簡直是他的奇恥大辱,但是他也想不明白一件事,為什麽楊釘會沒有死?這不符合常理啊,按理來說楊釘的確應該死啊!可現在楊釘沒有死,卻又推翻了這樣常理。難道楊釘身上有什麽異於常人的地方?……誰也說不明白。

馬齒想殺了楊釘,但是又不敢,因為裁判長已經交待牢頭了,叫牢頭好好顧看楊釘,死了唯他是問,馬齒若是殺了楊釘,那就是和牢頭過不去,今天豈會有自己的好果子吃?所以只能壓制住怒火,希望下次自己再和楊釘去角鬥場,到這時候再殺死他也不遲!

楊釘得了一些食物,監號裏的其他人來巴結他,向他討食物,楊釘分了一點給他們,又留一點給自己吃。吃過食物之後沒有事幹,楊釘便煉氣,以獲得煉力。監號裏的其他人早已經把煉氣這事給忘了,呼呼大睡起來,只知道渾渾噩噩的熬日子。

馬齒見楊釘煉起氣來,不屑地道:“你煉氣又怎麽樣,煉力也不可能超過我。我可是煉士!”馬齒一點也不擔心楊釘會因為勤於煉氣而修為超過他。他是煉士,楊釘是未入門的煉金師,連煉仆也不是,怎麽可能超過他?馬齒是這樣想的,越想越放心,吃了食物正要呼呼大睡,監號裏面的其他的突然湊到他跟前道:“大哥,給點吃的!”馬齒怒而打了他一拳:“那小子會把食分給你們,我可不會。滾蛋!”說完將食物藏好,呼呼大睡。

楊釘煉了幾個時辰的氣,這時候傷竟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對自己會自愈的情況也越發感到奇怪,心道:“我竟然能自愈,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他開始回想之前發生的事,認為出像這種情況可能是之前發生的某件事導致的。

”三色丹能救人命,除了這個,其他能救人命的東西我就不知道了。”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心中驚道:“對了,我曾經被那個……那小家夥叫什麽來著……對,叫紅果猴,被那只極品紅果猴咬了一口……難道說是因為這個原因,我身上才會有自愈這種功能?如果是這樣的話,劉大哥喝了極品紅果猴的血,也應該有自愈的功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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