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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杜凡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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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雷看著杜凡的表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先隨手兩巴掌把卡西米爾給打醒了,然後才一把扯開了卡西米爾腿上的皮甲和皮靴,露出了他那雙毛茸茸的大腿。

頓時,一陣強烈的腳臭味彌漫在了整個帳篷之中。

杜凡一皺眉頭,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費雷差點被熏得暈了過去,他猛的把卡西米爾的腳塞到了水桶裏面,然後就跑到了帳篷之外,幹嘔不止。

杜凡運起光明鬥氣閃爍了片刻,才算是驅除了帳篷之中的臭味,這驅除邪惡的光明鬥氣被他用來驅除腳臭,如果光明神那個老家夥知道了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嘔血三升。

待到費雷好不容易緩了過來,重新跑回帳篷裏面之後,卡西米爾的腳已經被凍在了水桶裏面了。

這種滴水成冰的環境之下出現這種狀況,倒也不難得。

卡西米爾也不知道是因為尷尬還是想到了什麽,總之一臉的蒼白,嘴唇已經紫得發黑。

費雷走到了他身邊,隨手兩巴掌又過去,罵道:“混蛋,你到底多久沒洗腳了?”

卡西米爾就算是混了幾十年的傭兵,恐怕也是第一次遇到了這種情況,他一時間說又不是,不說又不是,再想想自己此刻的處境,差一點點就淚流滿面起來。

杜凡擺擺手,道:“好了,好了,辦正事要緊吧。”

費雷一臉晦氣,雙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幾把,但是還是覺得惡心得不得了,不過杜凡都已經發話了,他也就不敢多說什麽,只是一臉陰森的看著卡西米爾,如果說之前他審問卡西米爾只是因為杜凡命令的話,那麽這一次要是再出手的話,卡西米爾估計就真沒有什麽好日子過了。

杜凡在卡西米爾的面前轉了幾卷,伸腳輕輕的踢了踢他腳底的那個桶,只見光明鬥氣一閃,那個木桶就變成了粉末,露出了地下那快晶瑩剔透的冰塊,在冰塊裏面卡西米爾那雙大腳猶如某種藝術品一般,烏黑發亮。

杜凡輕輕的抽出了卡西米爾腰間的那柄長劍,在面前用手指彈了一下,忍不住感嘆道:“好劍!”

卡西米爾悶一聲,道:“杜凡閣下喜歡拿去就是了,何必這樣?”

杜凡看都不看他一眼,反手就一巴掌打了過去,這一把裏面蘊含著鬥氣,直接把卡西米爾的牙齒都打掉了幾顆,打完了之後,杜凡才掏出一條手絹在手背上擦了擦,接著把手絹砸到了卡西米爾的臉上,道:“少爺我沒叫你說話的時候,有你說話的份嗎?”

說完他又揮了揮手裏的劍,再次感嘆:“好劍!”

只是這一次隨著他的揮舞,這柄劍在空中轉了幾圈就向著卡西米爾的腳底下砍了過去,也沒聽到什麽聲響,這劍就沒入了冰塊裏面。

卡西米爾只覺得心底一涼,褲襠就熱了起來,他的腳被凍僵了,早就沒了感覺,但是看到了杜凡的動作,也可以猜出,杜凡多半是把自己的腳給砍了,一時間他只覺得萬念俱灰,沒了這雙腳,他就算能夠逃出去,也跑不出這北方冰原,這最後的一線生機,也這樣活生生的被杜凡給掐斷了。

杜凡看著他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低聲道:“卡西米爾閣下,怎麽尿褲子了?你怕你的腳被切斷了?不要怕,不要怕,我的手可以很穩的,剛才那一下,並沒有任何差錯,雖然可能切到了你的皮肉,但是你的腳,可絕對沒斷,不信的話,你大可以看一眼。”

卡西米爾一驚,忙低頭看了下去,只見自己那削鐵如泥的長劍,居然沒有把冰塊給砍成兩段,只是架在了上面,難免有點觸目驚醒。

杜凡一笑,把劍抽了回來,在卡西米爾的面前揚了揚,道:“看見沒有…這次是我失誤,但是下一次…我為了保證不失誤,會一腳把這冰塊給踢爛,我想你在北方呆過的人也知道,腳被凍在冰塊裏,而冰塊被踢爛,會是什麽結果。”

卡西米爾臉色越發蒼白,但是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杜凡依然一臉笑容,他擺弄著手裏的劍,低聲道:“不過卡西米爾請你放心,作為光明神的信徒,我絕對不會隨意的殺人,我最多就把你的手腳給弄碎了,然後還會把你送出營地,哦!不只是你,你們雪狐傭兵團的人都應該同進同出,我打碎了你們的手腳之後,會幫你們包紮好傷口,接著把你們餵得飽飽的,怕你們給魔獸欺負,我還會幫你們身上撒上一點魔獸討厭的藥粉,這樣的話,一路下去,你們就不會被魔獸襲擊了…說不定,靠著自己的牙齒還能夠爬出這北方冰原…卡西米爾你說…我是不是很仁慈?”

費雷在一旁聽得頭皮發麻,對這個白衣教士更是佩服,想不到他對人好的時候好到極致,折磨人的時候也是無所不用極其,當下他對杜凡的敬仰當真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費雷在心中下定了決心,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就一定要跟著這位杜凡大人混,在他手下混估計無論如何都不會吃虧的。

而卡西米爾卻如遭雷擊,如果真的被杜凡這樣折磨的話,那當著是比死還不如,在那種連死都沒辦法的情況下,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將是一種深刻到了極點的折磨。

他擡起頭,眼神變得軟弱無力,看著杜凡的笑臉,他忍不住道:“你…憑你也算得上是光明神的信徒?憑你…憑你也算得上?”

杜凡淡淡一笑,不說話,心中卻是沒有一絲後怕,對比起神威獄和異端審判所的手段自己真的是仁慈到了極點,連神威獄的那群人都是光明神最眷顧的信徒,自己又怎麽會被光明神所厭惡?

看著杜凡的笑容,卡西米爾不寒而栗,良久他斐然長嘆,整個人猶如老了幾歲一般,他看著杜凡,道:“答應我,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你的話,你要保證,能夠把我放了。”

杜凡搖搖頭,道:“你我心裏都清楚,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最多只能夠保證給你一個痛快罷了,當然,這是在你老實交代的前提之下。等你說完之後,我會把你打暈,然後讓你們雪狐傭兵團其他人的人來說一次,我想他們多多少少也會知道一點吧。”

卡西米爾看著杜凡,苦笑了一聲,他眼中一片渾濁,毫無神采,想來是已經失去了所有生的希望了,輕輕的噓了一口氣,卡西米爾低聲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麽能不能讓我在臨時前少受一點苦?”

杜凡嘆了口氣,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只是想要少受點苦,又有何難?”

說著,他輕輕的一揮手,一抹光明鬥氣從指間射出,打到了卡西米爾腳上的冰塊之上,柔和的鬥氣,緩緩的把冰塊融化掉了,只是卡西米爾腳早已凍僵,要救治好,也不是一時半會的是事情。

杜凡猶豫了片刻,才從儲物戒指裏面出了一個藍綠色的小瓶子,用指甲在裏面挑了一點粉末出來彈到了卡西米爾的嘴巴的裏面,道:“這是南國的一種麻藥,可以讓你全身失去知覺,自然就感覺不到痛苦了。”

卡西米爾苦笑一聲,道:“那還真的是要多謝你了……”

杜凡哼了一聲,道:“廢話不要太多…說關鍵的就可以了。”

卡西米爾點點頭,垂著腦袋,低低的訴說了起來:“那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

這話一出來,杜凡和費雷的心裏就同時咯噔的跳了一下,半個月前,那豈不是和自己出發的時間差不多?

卡西米爾沒有註意到兩人怪異的表情,繼續說道:“那是一個寒冷的夜晚,那天晚上我和往常一下,去了賭館,杜凡大人你不用這樣看我,我們這些傭兵常年在刀口上做生意,誰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所以,只要一有機會,我們就會享樂……”

杜凡理解的點點頭,道:“繼續說下去…說重點…”

卡西米爾苦笑一聲,繼續道:“那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樣輸了個精光,就連身上的裝備都差點被扣了下來抵債…杜凡閣下你要知道,我這個人沒有其他優點,就是賭品好,輸了就是輸了,我也不會耍賴…我那時候脫下了裝備之後,就準備離開,尋思著第二天帶著隊伍再到冰原附近撈一筆,好來換回裝備,但是在我離開之前,卻突然有一個人叫住了我……那個人對我說,正好他有一個任務,想要找傭兵團完成,只要願意接這個任務的,他可以預先支付十萬金幣,事成之後,還能有多九十萬個金幣……一百萬金幣啊…這可相當於我們辛苦一年才賺得回來的錢…所以…”

“所以,你就把那個任務接了?”杜凡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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