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烤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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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糖非常活潑，並且顯然到燕家來找阿綬，雖然名義上是為了學習，但實際上就是來找她玩的。
回憶了一下楊家的情形，阿綬倒也能理解為什麽楊小糖這麽想從家裏出來玩，原因嘛……也就是楊家和燕家差不多，也是一大串兒子之後，就楊小糖一個女兒，所以特別嚴格。
燕家對阿綬這個寶貝女兒寬容縱容時候多，楊家就對楊小糖嚴格嚴厲的時候多。
這麽一對比下來，楊小糖對阿綬就是羨慕得要死，每年都恨不得扯一百個理由出來找阿綬一起玩耍。
。
抱著一盒酒釀餅，楊小糖便和阿綬說起了自己在家讀書的事情了。
“我爹不知道怎麽就覺得我應該成為一個算學大師，應是讓我去看那什麽算學，天知道……那個算學看著就很暈啊！完全不懂是在講什麽。”楊小糖狠很啃了一口酒釀餅這樣說道，“好說歹說，才同意我用武舉加分，可過了一天，他又讓我回去加緊學算學，說什麽就算是帶兵出征，算學也要好……我是不太懂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了，帶兵出征——且不說我這輩子有沒有可能帶兵出征，就算我帶兵出征，拼的也是兵法，和算學到底有什麽關系！”
“大舅是覺得你在算學上有天賦？”阿綬好奇地問道，“不過算學的題目我也看不懂就是了。”她還記得在現代的時候見過某省高考的數學題——“斜解立方，得兩壍堵。斜解壍堵，其一為陽馬，一為鱉臑。陽馬居二，鱉臑居一，不易之率也。合兩鱉臑三而一，驗之以棊，其形露矣。”特麽真是連題目都讀不懂。
楊小糖道：“反正我阿娘也說了，鄉試就用武舉加分，等鄉試過了，去丹露書院讀書的時候，再看要不要學別的科目了。”頓了頓，她看向了阿綬，問道，“你到時候是不是也去丹露書院？”
阿綬想了想，道：“我阿娘說……如果考不好……就去官學……”
“啥？！”楊小糖震驚地看著阿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官學不要去啊！成績都要貼在城門口……如果成績差，那簡直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阿綬深沈狀遠目，道：“所以鄉試一定得考好……”
“哎……我平時還總覺得我家裏人對我太嚴格啦……現在和你比一下……我忽然覺得我好幸福哦……”楊小糖幽幽說道，“下次我再也不說我阿爹阿娘不好了……”
聽著這話，阿綬被自己口水嗆了一下，不開心地掃了楊小糖一眼。
。
楊小糖又咬了一口酒釀餅，忽然奇怪道：“你怎麽不吃酒釀餅？這個你之前好喜歡噠！”
“我想減肥來著。”阿綬擺了擺手。
這話倒是貨真價實讓楊小糖被酒釀餅給嗆到了，咳得驚天動地，差點兒沒把肺給咳出來——她接過了阿綬遞過來的一杯水，喝了兩口之後才眼淚汪汪地看向了她：“你怎麽會突然想到減肥……？”
“……我覺得我減肥也很正常吧？”阿綬反問了一句，“反正覺得自己胖唄！”
楊小糖擦了擦眼淚，道：“不是……你之前不是說只要吃得開心就好……嗎？”
頓了頓，阿綬道：“感覺還是得克制一下……”
“那……就好好減吧！晚上的烤方你的份我來替你吃！”楊小糖開心地說道，“我會監督你噠！你說你要怎麽減！”
“不吃飯了！”阿綬信誓旦旦地說。
“那不行！”楊小糖一口否決，“可以少吃，但不能不吃！你應該和我一樣早上起來打一套拳！”
“……我不會打拳啊……”
“我教你好了！”
沈默了一會兒，阿綬道：“那我還是不吃吧……打拳得起好早吧？”
“這麽懶！怎麽可能減肥成功！”楊小糖無情地吐槽了，“而且怎麽能不吃，不吃哪來的力氣？”
阿綬想了想，覺得楊小糖說得特別有道理。
“那晚上烤方我還是吃吧！”她最後這樣說道。
旁邊的楊小糖又咬了一口酒釀餅，然後非常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還是順其自然吧！馬上就要考試，就不要自己折騰自己啦！”
。
到了晚飯的時候，楊氏便叫人送來了烤方，專門給楊小糖和阿綬當做晚飯的。
看著丫頭們在桌子上擺上了那香味四溢的烤肉，阿綬忽然想起了上輩子曾經只在圖片上見過的烤乳豬，而旁邊的楊小糖幾乎是垂涎三尺了，她興致勃勃地拿了旁邊的一個空心餑餑，夾了蔥白又塗了甜醬，然後夾了一塊五花三層的肉條又撒了花椒鹽，遞給了阿綬。
“你看！是不是特別香特別好吃！”楊小糖一雙星星眼看著阿綬，“這一看就是用梨木烤的，這香味一聞就知道啦！”
阿綬接過了楊小糖遞過來的餑餑夾肉，試探著咬了一口。
頓時，只覺得滿口都是香濃的味道——果真是外酥內爛，這燒烤後的味道，更加加劇了肉香，那梨木帶來的清香，讓整道菜的味道顯得濃烈又不油膩。
。
這樣美食在前——還想什麽減肥？
吃飽喝足之後，和楊小糖一起玩圍棋的阿綬忽然這樣想著。
不如就不減了吧……大不了就是胖唄！
可是……又有點不甘心。
可是……可是真的下不了決心啊，怎麽辦！
。
草草落下了黑子，對面的楊小糖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問道：“能不能悔棋？”
阿綬註意力重新抓回到棋盤上，她自己對圍棋倒是不怎麽精通，只是懂規則會下——她根本就看不出來楊小糖在懊惱什麽。
不等她開口說什麽，對面楊小糖又擺了手，道：“算了，就這樣吧——阿綬，為什麽我感覺你下棋比以前更差了？”
阿綬幹笑了一聲，道：“可能是……還在回味烤方吧……”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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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對比下來，楊小糖對阿綬就是羨慕得要死，每年都恨不得扯一百個理由出來找阿綬一起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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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一盒酒釀餅，楊小糖便和阿綬說起了自己在家讀書的事情了。
“我爹不知道怎麽就覺得我應該成為一個算學大師，應是讓我去看那什麽算學，天知道……那個算學看著就很暈啊！完全不懂是在講什麽。”楊小糖狠很啃了一口酒釀餅這樣說道，“好說歹說，才同意我用武舉加分，可過了一天，他又讓我回去加緊學算學，說什麽就算是帶兵出征，算學也要好……我是不太懂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了，帶兵出征——且不說我這輩子有沒有可能帶兵出征，就算我帶兵出征，拼的也是兵法，和算學到底有什麽關系！”
“大舅是覺得你在算學上有天賦？”阿綬好奇地問道，“不過算學的題目我也看不懂就是了。”她還記得在現代的時候見過某省高考的數學題——“斜解立方，得兩壍堵。斜解壍堵，其一為陽馬，一為鱉臑。陽馬居二，鱉臑居一，不易之率也。合兩鱉臑三而一，驗之以棊，其形露矣。”特麽真是連題目都讀不懂。
楊小糖道：“反正我阿娘也說了，鄉試就用武舉加分，等鄉試過了，去丹露書院讀書的時候，再看要不要學別的科目了。”頓了頓，她看向了阿綬，問道，“你到時候是不是也去丹露書院？”
阿綬想了想，道：“我阿娘說……如果考不好……就去官學……”
“啥？！”楊小糖震驚地看著阿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官學不要去啊！成績都要貼在城門口……如果成績差，那簡直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阿綬深沈狀遠目，道：“所以鄉試一定得考好……”
“哎……我平時還總覺得我家裏人對我太嚴格啦……現在和你比一下……我忽然覺得我好幸福哦……”楊小糖幽幽說道，“下次我再也不說我阿爹阿娘不好了……”
聽著這話，阿綬被自己口水嗆了一下，不開心地掃了楊小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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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糖又咬了一口酒釀餅，忽然奇怪道：“你怎麽不吃酒釀餅？這個你之前好喜歡噠！”
“我想減肥來著。”阿綬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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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減肥也很正常吧？”阿綬反問了一句，“反正覺得自己胖唄！”
楊小糖擦了擦眼淚，道：“不是……你之前不是說只要吃得開心就好……嗎？”
頓了頓，阿綬道：“感覺還是得克制一下……”
“那……就好好減吧！晚上的烤方你的份我來替你吃！”楊小糖開心地說道，“我會監督你噠！你說你要怎麽減！”
“不吃飯了！”阿綬信誓旦旦地說。
“那不行！”楊小糖一口否決，“可以少吃，但不能不吃！你應該和我一樣早上起來打一套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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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了一會兒，阿綬道：“那我還是不吃吧……打拳得起好早吧？”
“這麽懶！怎麽可能減肥成功！”楊小糖無情地吐槽了，“而且怎麽能不吃，不吃哪來的力氣？”
阿綬想了想，覺得楊小糖說得特別有道理。
“那晚上烤方我還是吃吧！”她最後這樣說道。
旁邊的楊小糖又咬了一口酒釀餅，然後非常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還是順其自然吧！馬上就要考試，就不要自己折騰自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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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飯的時候，楊氏便叫人送來了烤方，專門給楊小糖和阿綬當做晚飯的。
看著丫頭們在桌子上擺上了那香味四溢的烤肉，阿綬忽然想起了上輩子曾經只在圖片上見過的烤乳豬，而旁邊的楊小糖幾乎是垂涎三尺了，她興致勃勃地拿了旁邊的一個空心餑餑，夾了蔥白又塗了甜醬，然後夾了一塊五花三層的肉條又撒了花椒鹽，遞給了阿綬。
“你看！是不是特別香特別好吃！”楊小糖一雙星星眼看著阿綬，“這一看就是用梨木烤的，這香味一聞就知道啦！”
阿綬接過了楊小糖遞過來的餑餑夾肉，試探著咬了一口。
頓時，只覺得滿口都是香濃的味道——果真是外酥內爛，這燒烤後的味道，更加加劇了肉香，那梨木帶來的清香，讓整道菜的味道顯得濃烈又不油膩。
。
這樣美食在前——還想什麽減肥？
吃飽喝足之後，和楊小糖一起玩圍棋的阿綬忽然這樣想著。
不如就不減了吧……大不了就是胖唄！
可是……又有點不甘心。
可是……可是真的下不了決心啊，怎麽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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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綬註意力重新抓回到棋盤上，她自己對圍棋倒是不怎麽精通，只是懂規則會下——她根本就看不出來楊小糖在懊惱什麽。
不等她開口說什麽，對面楊小糖又擺了手，道：“算了，就這樣吧——阿綬，為什麽我感覺你下棋比以前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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