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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9虛虛實實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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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堅決。”唐寧忙將自已壓住她的身體移開,將雙臂緊緊圈在她的腰間,有些慌張的說道:“現在我明白了,是我小氣了。”

“恩。走吧。”夏千語輕瞥了他一眼,拍了拍他圈在自己腰間的手,輕聲說道。

“不生氣?”唐寧小聲問道。

“生氣能幫我賺錢嗎?”夏千語瞪著他說道。

“不能。”唐寧咧開嘴笑了--這樣的夏千語,讓他怎麽能不愛!

動輒開口就是金錢,卻是最會賺錢的女人;三句話不離價值,卻從沒問過愛上自己,於她又有什麽價值。

“還走不走啦?”看見他的笑容,夏千語不禁也笑了--她喜歡與他相處時的這種放松與放縱,讓她看到工作之外的那個自己,也會笑、也會柔軟。

“走。”唐寧用力的點頭,卻轉過身去半蹲在她的面前:“身體裏酒精太多了,要發洩一下。”

“恩?”夏千語探過身體在他面前,一臉的疑惑不解。

“我背你,去花園裏跑兩圈。”唐寧湊唇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下,笑意滿滿的說道。

“不陪你發瘋。”夏千語的臉微微一紅,轉身快步往電梯間走去。

看著她利落中帶些慌張的背影,唐寧只是溫柔的笑著,慢慢的直起身體後,大步跟上她的步子,伸手攬住她的腰,用力的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

夏千語擡眸看了他一眼,將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心思慢慢的沈靜下來。

見慣她的安靜,唐寧也不以為意。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背著蘇蔓在馬路上散步的那一幕,是夏千語最初愛上他的原因。

也是那一幕,讓她知道,世界上真的有一種感覺,叫做溫柔、叫做寵溺;讓她固執的認為,能讓他溫潤如初的女孩,只能是蘇蔓那樣的:開朗自信、明媚陽光。

“其實我也怕摔著你了,下次不喝酒,清醒的時候再背你。”走進電梯,唐寧雙手將她圈在懷裏,看著她笑著說道。

“恩。”夏千語輕應了一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似乎有些異常,還不怎麽清醒的唐寧,自然是沒有發現的。

傅陵的公寓,超大的床上淩亂一片,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將被子壓在了身體下面,痛過哭過後,在傅陵輕聲安撫下睡著的安安跟本不能想象現在的畫面;

傅陵伸手拉了掉在地上的毛毯將兩人蓋住後,大手幫安安將淩亂的頭發整理到腦後,直到她整張臉幹凈的露出來,他盯著看了良久,最後緩緩的低下頭,將唇輕輕的印在了她的額頭。

她是個簡單的女孩,他想她大約不知道要怎麽處理他們這段突來的關系--若只是簡單認識的男女,當作一場正常的成人游戲也無不可。

可他是千語的好友、她是唐寧的秘書,這關系有些覆雜。

更重要的是,她太簡單。

他覺得如她這樣的女孩子,這種事情就不能當作游戲,應該說是傷害。

所以……

所以如果她願意,他可以接受將這種關系,變化成為男女朋友的關系,希望這樣的安排,能讓她受傷的感覺會輕一些。

想到‘男女朋友’這四個字,傅陵的心緒微動,下意識的想起了林桐。

她離開有兩個月了吧?

其實也不過兩個月。

沒有傷心難過、沒有撕心裂肺、沒有戀戀不忘。就算現在摟著安安,也沒覺得該為與林桐的那段感情致歉。

不知道是愛得不夠,還是自己天生薄情。

傅陵扯了扯嘴角,眸底有一絲漠然,好象生活原本如此--身邊的人來來去去,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不強求是誰、也不在乎是誰,只要不討厭就行、只要不試圖改變他就行。

想到這裏,傅陵的情緒不禁有些煩燥,輕輕拉開安安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然後拉下繞在自己腰間的長腿,披上浴袍起身去了浴室。

快速的沖了個澡後,回到房間,看見安安的雙手緊扯著毛毯,身體蜷縮成一團,好象很冷的樣子。

傅陵不禁搖頭,嘆了口氣後,彎腰將她抱起來,將床上的被子扯開後,又再將她放回進被子裏。

他自己則從床邊的櫃子裏拿了支煙出來,點燃後,用力的吸了一口,才又拿了本書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這習慣與千語一樣,在心緒煩燥的時候,他總是借書本的力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今天…。

對著書本,腦子裏一直縈繞著剛才的問題--是他太薄情還是他太冷漠?看似紳士有禮的背後,他似乎沒有真正愛過誰。

或許就是這樣吧,雖然有些不公平,可他又有什麽辦法。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愛著呢?分開以後才知道:原來都不會想念、原來可以輕易的和另一個女人上床、原來也可以輕易的讓另一個女人取代那個叫‘女朋友’的位置--床的另一半的主人,也就這麽輕易的換了。

傅陵沈沈的吐了口煙圈,擡頭看向煙霧繚繞中安安那張熟睡的臉,心裏只覺得有些對不住她……

夏千語公寓。

回家之後,唐寧整個人放松下來,只感覺到胃和頭一陣難以言喻的疼痛與難受。

“千語,我先去洗澡。”唐寧的雙手緊握成拳,看著夏千語溫柔的笑著,努力的不讓她看出自己的難受。

“自己行嗎?”夏千語將公文包扔進沙發裏,伸手扶了腳步有些虛軟的他一把,有些擔心的問道。

“好象……不行,所以你幫我嗎?”唐寧咧開嘴笑了。

“不行。”夏千語瞪了他一眼,火燒似的松開扶著他的手,羞惱的說道。

“好吧,我自己去吧。”唐寧低頭噙住她的唇用力的吻了一下,這才直起身體,一步一步往浴室走去--力持平穩的腳步,沒有讓夏千語看出他的不對勁。

他想,用熱水沖一沖就會好的,再睡一覺,就什麽事也沒有了。

喝進去的酒,其實被他吐出了一大半,胃痛多半是因為整個晚上空腹喝酒,沒吃東西造成的。

唐寧如是想著,直到進了臥室,反手關上門後,只覺得一陣頭暈腦花,差點兒就直接栽倒在地上。

唐寧忙伸手扶住旁邊的及櫃,閉上眼睛用力的甩了甩頭後,拉開衣櫃拿了睡衣,便一步一步堅持著往浴室走去,大約只花用了五分鐘的時間簡單沖了一下後,他連身上的水都沒擦,便直接套上了浴巾,快步回到臥室後,便直直的躺了下去,甚至連被子都沒來得及掀開,只覺得渾身沈重的連腳趾頭都動不了了。

夏千語在顧白的房間洗了澡後,推開臥室的門便看見唐寧整個人蜷縮在床上,連被子也沒蓋。

走近去一看,頭發將床單打濕了一大片,散開的浴袍也是濕的。

“唐寧,是不舒服嗎?”夏千語扯開被子幫他蓋好,又吃力的幫他將濕掉的浴袍給扯了下來。

然後又去浴室拿了吹風機過來,再推著他趴在床上後,幫他將頭發快速烘幹。然後又拿了毛巾墊在被他頭發打濕的那一片。

僅做完這一件事,她剛洗過澡的身體又再次被汗濕。

她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麽他每次壓在他身上睡幾個小時,她也不會覺得累;而她就搬動他一下,就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

夏千語長長的吐了口氣,伸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又伸手去探他的額頭--還好,並沒有發燒。

將手伸到被子裏面摸了一下,身體皮膚的溫度還是有些偏低,而且他的手一直按在腹部,顯然是正難受著。

“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裝什麽呢!”夏千語皺了皺眉頭,準備去幫他煲點粥,卻在抽出手時,被他下意識的給拉住了。

“唐寧,我去煲點粥過來。”夏千語湊唇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不用,陪我就好。”唐寧搖了搖頭,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是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我先去煲粥,你吃完我再陪你。”夏千語堅持說道。

“這是條件?”唐寧這才將眼睛微微睜開一些,有些委屈的看著她問道。

“恩,條件。”夏千語點頭。

“唉,那好吧。”唐寧無奈的點頭,嘴角是清淡而溫柔的微笑。

“我很快。”夏千語低頭在他唇間輕吻了一下,小聲說道:“別發燒、別生病,很煩人,知道嗎。”

“知道,我努力。”唐寧點頭。

“恩。”夏千語又低頭吻了他一下,算是鼓勵他堅持等到她的粥過來。

夏千語出去後,唐寧又昏昏沈沈的睡了。

但就是那麽奇妙的,當她端著粥過來的時候,只在他耳邊輕輕喊了兩聲,他便睜開了眼睛。

夏千語扶著他坐起來後,見他全裸的上身全露在外面,不禁臉紅,又擔心著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快速的拉起被子幫他蓋住。

“你瞪我開幹麻,我不是故意的。”唐寧將又臂從被子裏伸出來,接過她遞過來的粥,一口一口的吃得極慢。

他其實不知道,夏千語是準餵他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讓夏千語為他做這些事情,他喜歡看到他在投資場上叱咤風雲的樣子、也喜歡看她在自己懷裏羞澀安然的樣子,就是不喜歡看她做這些服伺人的活兒,哪怕是為了他。

“很好吃。”唐寧將空碗遞回給她,一臉滿足的說道。

“做的有多,等你消化會兒再吃。”夏千語伸手在被子裏去探他肌膚的溫度,好象已經暖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被子的作用還是熱粥的作用。

只要好了就好。

“你也吃一碗再過來。”唐寧對著千語離開的背影說道。

夏千語回頭給了他一個溫潤笑容,輕輕點頭。

一碗白米粥,加了些蜂蜜,既暖胃又解酒。

同樣是昏昏欲睡,但現在整個人的感覺都是暖的,比剛才渾身發冷的情況,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

當然,他仍然堅持著坐著等夏千語過來。

他趁這個時間想著,把喝進去的酒摳著吐出來,似乎並不如傳言中的有效,雖然醉酒的程度比不吐要好,但胃和食道都難受,人也更無力。

所以這招並不好用。

還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人千杯不醉呢?只有不停的喝,也將酒量練大嗎?還是有什麽解酒的藥,可以事先預防的?

一定沒有,否則千語喝酒應酬這麽多年,怎麽會沒想到。

唐寧擡頭看著門外餐廳的方向,想起夏千語每次喝醉後,一個人抱著馬桶吐、一個人倒在浴室沒有人管、一個……

若說這些只是讓他心疼的話。她對這些的渾不在意,才是讓他最最心疼的--她以為這一切都是正常的、她以為她的生活就是這樣的。

唐寧掀開被子下床,拉了半濕的浴袍在身上,就這樣打著赤腳走進餐廳,一語不發從背後將夏千語緊緊的摟進懷裏。

“怎麽啦?還是不舒服嗎?”夏千語扭頭看他。

“沒有,就是想你了。”唐寧低聲說道。

“進去吧,這樣容易感冒。”夏千語微微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碗,拍拍他抱著自己的手,輕聲說道。

“還沒吃完呢,等你吃完。”唐寧搖頭。

“那你去換衣服,看你這樣我也吃不下。”夏千語不禁失笑--他身上的浴袍還是濕的呢,就這麽跑出來了。

剛才還渾身發冷呢?

“去床上,我餵你吃。”唐寧用額頭輕輕碰了她一下,伸手將桌上的碗端起來塞進她的手裏,然後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唐寧,你到底是醉了還是病了?”夏千語只覺得他的行為詭異莫明。

“醉了。”唐寧低頭在她唇間輕吻了一下,笑得一臉的認真。

“以後還是少喝吧,這樣的場合……”

“既然進入這個圈子,你就不能縮手縮腳。誰沒有一個適應期?而我還有你一直在身邊照顧,能有什麽問題。”唐寧淡然說道:“千語,你要相信我,我並不比你的適應能力差、也並不比你嬌貴,你曾經歷過的所有,我都可以再經歷一次。”

“而且我比你幸福,因為你以前是一個人,而現在我身邊有你。”

唐寧將她放在床上後,從她手裏接過碗,沈眸看著她,極其認真的說道。

夏千語的眸光微動,拉開被子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唐寧上床。

“沒事,我現在好了。”唐寧微微笑了笑,矮身在床邊坐下,熟練的一勺一勺的餵她。

至於為什麽這麽熟練,是因為父親的手術剛結束那陣子,他天天都這麽做。當然父親比她又要難餵一些。

“好了。”唐寧將碗放在旁邊的櫃子上,拿了紙巾幫她擦了嘴角後,這才扯下身上半濕的浴袍,拉開被子坐到她的身邊,伸手關了房燈後,擁著她一起躺下。

“身上有點兒冷呢?”夏千語輕聲問道。

“還好,抱著你就不冷了。”唐寧輕聲應著,雙臂雙腿將她鎖在身下,將臉埋在她的脖頸之間,輕輕閉上了眼睛。

感受著他一陣一陣吐在脖頸間的熱氣、聽聞著他粗粗淺淺的呼吸,千語輕輕閉上眼睛,只覺得心裏一片安寧。

其實晚上她也喝了不少酒,只是因為她的酒量原本就比唐寧大、加上唐寧喝得太多太猛,她心裏一直擔著心,所以一直強撐著到現在。

現躺在他的懷裏,溫暖而有力,熟悉得讓人安心,一直強撐著的精神與身體便一下子全放松了下來,軟軟的依在他的懷裏,只覺得疲倦卻又舒服。

就是那種想全然癱軟著一動不動的舒服。

所以她在感覺到他緊貼著的身體慢慢起了變化時,也沒有動;

在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難耐的動了動後,也沒有動;

在感覺到他微微的移動身體,本能的尋找最舒服的方式時,她還是沒動。

她只覺得現在,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癱在他的懷裏,是太舒服的事情。

“千語。”唐寧輕輕喊她。

“嗯?”夏千語閉著眼睛,隨口應著。

“我又睡不著了。”唐寧的身體動了動,某處的變化已經很明顯。

“嗯。”夏千語隨意的應了一聲。

“你要睡了嗎?”唐寧又問。

“嗯。”夏千語還是懶懶的應著,聽聲音象是要睡著了。

“唉……”唐寧沈沈的吐了口氣,貼著她的身體磨蹭了幾下又安靜了下來。

“累得很、困得很,先睡會。”夏千語的手臂輕輕搭在他的腰間,懶懶的說道。

“好。”唐寧點頭,牙齒在她脖子上輕輕嘶磨輕咬、又輾轉吮舔,只是身體再沒有動一下。

夏千語淡淡的笑著,一會兒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睡得安穩而沈靜。

唐寧擡頭看著她的睡顏好一會兒,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描繪著她的輪廓,心緒漸漸平靜了下來--雖然這樣的平靜,並不能阻止身體不知道是因她還是因酒精而起的沖動,但在看著她時,他至少多了些控制力。

因為……

他想讓她好好睡一覺;他不想在每次醉酒後不知節制的要,顧不上她的感受、也顧不上她的身體。

那樣不好。

唐寧的嘴角微翹,沈沈的吐了口氣後,低下頭將唇壓在她的唇上,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吻著她,跟隨著她的反應,溫柔著以不會鬧醒她的力度,或深或淺的輾轉吮動,久久的不願松開……

直到她的手臂自然的圈住他的脖子,身體微微上揚的迎合,他才慢慢的將吻加深--用溫暖而柔軟的舌直抵她唇齒的深處,尋著她懶得一動不動的舌,輕輕的抵著、舔著、纏繞著……

然後……

她自然不是睡神,他身體的每一處叫囂,都以她熟悉的方式喚醒著她慵懶著不想動的身體;而他的自控力不過如此,在越來越加深的吻裏,身體已無可控制的想她,喘息與汗水,就那樣不可避免的將她吵醒。

於是,一場積蓄已久的纏綿,帶著溫柔的激烈,在兩人之間自然的上演……

其實唐寧的體溫到後來還真是有點兒高,這讓一場激烈過後清醒一些的夏千語著實有些擔心,本來是要起來去拿溫度劑和熱水,卻被他沈沈的壓著動不了。

後來在他一陣又一陣的狂風暴雨之下,她基本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他在一場一場的大汗淋漓過後,體溫竟奇跡般的降了下來。

夏千語這才放心的沈沈睡去。

在睡前,似乎聽見唐寧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千語,太愛你了,怎麽辦。”

“恩。”夏千語迷糊的應了一聲,雙臂抱著他更緊一些、身體貼著他更緊一些--在快睡著的時候,突然覺得他的情話挺好聽的。

她其實是喜歡的。

臨晨,是所有人睡得最沈的時候,夏千語與唐寧也是如此。

酒醉加上幾場激烈的運動,加上互護的懷抱,兩人都睡得安心而深沈。

傅陵卻沒這麽好運氣。

他在沙發上坐了大半夜,抽了半盒煙後,眼看著天亮了,倦極的他正準備靠在沙發裏瞇一會兒,便聽見安安突然哼了兩聲。

傅陵起身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小聲問道:“安安,是頭疼嗎?還是胃不舒服?”

“嗯。”安安無意識的應了一聲,從被子裏伸出手來將他抓住。

“安安?”傅陵在床邊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又伸手到被子裏摸了摸她皮膚的溫度,比正常稍稍的高那麽一點,應該也算不上是發燒。

只是一般來說,酒精會讓人的體溫偏低,所以她的這個高,象是有些不正常。

傅陵皺了皺眉頭,伸手從抽屜拿了溫度計放進她的腋下後,一直用力按著她的胳膊,目光自她光裸的身體上輕掃而過,只覺得身體一陣燥熱。

“熱。”安安輕呼一口氣,被他按著的手臂動了動。

傅陵一個不留神,大手便自她的手臂上滑了下去,然後……

傅陵幹脆上床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然後將她整個人圈進了懷裏,這下她基本就動不了了。

從溫度計的指示值來看,顯然是沒有發燒的,傅陵放下心來,將溫度計放了回去,目光自沙發上輕掃而過,再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安安,輕輕嘆了口氣後,伸手關了燈,就這麽摟著她……

“安安,幹什麽?”

傅陵伸手抓住她在他身上亂動的手,不禁嘶啞著聲音低吼了一句。

對於幾個月都沒有夜生活的男人來說,偶爾的一次顯然是不夠的。他只是不適他們原本的關系、又顧忌她的身體,所以已經是克制了又克制。

現在哪裏還禁得起她的主動。

所以,又一次爆發,是由睡夢中的安安發起、由傅陵掌握節奏、一直持續到天明……

“唉,這個夢可真長啊。”

安安伸了個懶腰,聲音裏有股心滿意足的味道。

“你醒了?”

傅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沈淳厚而性感,還是和她記憶中一樣的好聽。

安安閉著眼睛,微微笑著,翻身趴在傅陵的身上,將臉貼在他的胸前,一臉的滿足模樣。

“安安?”傅陵又喊了一聲。

“這聲音……好象是真的!”

安安猛的睜開眼睛,一眼看到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胸膛。

她再擡頭,便看見傅陵那熟悉的面孔,就這麽張揚的停留在她的眼前。

“傅、傅總……”安安嚇得說不出話來,雙手撐著床想要坐起來,卻總是爬起來一半又跌下去,而且……總是跌在他的身上,兩個人光著裸肌膚相觸的感覺是那麽的清晰……

“安安,你再動,我可不再忍了。”傅陵嘆了口氣,大手將她用力的按在自己的懷裏。

“傅總?你真是傅總?你是活的?”安安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幾下,很白癡的問道:“這是幾?”

“二。”傅陵好笑的看著她。

“這呢?”安安再換一個數字。

“四。”傅陵再答。

“啊--啊啊--啊啊啊--”安安突然大叫起來,比起臨晨時分的主動與熱情,完全判若兩人。

“恩?”傅陵的大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示意她安靜下來。

而安安在感覺到背上他的手、身體下他的身體後,身體一下子便僵直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安安,我是傅陵。”傅陵輕撫著她的背,輕聲說道。

“我……傅總,我們這是……”安安的面色有種難堪的感覺。

“恩,我們在一起了。”傅陵點頭。

“傅總對不起,我只是做了個夢,我以為我在做夢……”安安看起來象要哭了的樣子,身體僵直著一動也不敢動:“所以傅總,我不是有意侵犯你的。”

“你--”傅陵突然有點兒明白安安臨晨時分的主動與熱情是為什麽了,也明白她現在的難受與難堪是為什麽了--她以為自己做了個春夢,然後在夢中和他做了。現在才發現不是夢,而是事實,所以她又以為自己強上了他……

看著安安一臉想哭的樣子,傅陵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怎麽能有這麽迷糊的女孩子,還好是他,若是別的男人呢?怕不是別人還要找她索賠?

“我不介意。”傅陵笑著說道。

“啊……哦…。好……”安安一楞,接著連連點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趴在傅陵的身上,於是很小的聲音說道:“傅總,那個對不起,你不介意的話呢,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那個……我現在要起來了。”

“但是我希望你能負責。”傅陵接著說道。

“你……不是說不介意嗎?”安安一聽,幾乎要哭出來了……她拿什麽負責啊!

------題外話------

1,與林柏文的關系,這次算是完全正式的挑開,他們已經完全對立了起來。

2,林柏文對唐寧判斷的改變,讓他在盯千語的同時,也盯上了唐寧。而用新的眼光來看唐寧的事業布局,或許也能發現裏面的一些玄機。

3,唐寧剛醉那會兒,確實有些難受,在現在的自己與過去的自己之間,有那麽一瞬間的迷茫。但對未來目標的堅定和對千語的信任,讓他很快就調整過來,反而比千語更堅定,知道自己要用什麽樣的姿態去面對接下來的商業局面。

4,安安以為是自己強上了傅陵,而傅陵卻開口要她負責,哈哈哈,安安要哭了。記得千語當時是很強勢的,直接和唐寧說:我不負責。嘿嘿,安安確實沒有千語的霸氣,要被傅陵吃得死死的了。

☆、chapter 251 曝光牽手照

傅陵放在她腰窩的手,輕輕拍了拍。

安安原本僵直的身體,一下子挺得更直了,只是……

也貼得傅陵的身體更緊了。

“傅……”

“我的意思是不介意你強上我,但你不能上了就走啊?”傅陵輕笑著說道。

其實他沒有想逗她來著,只是他更沒有想到,她會以為是她自己強上了他--這麽笨的女孩子啊,這種事情女人哪裏能強迫得了男人。

不過是主動在先、還是主動在後而已。

“那個,傅總,你說,我要,怎麽,負責……”安安緊咬著下唇,啃啃巴巴的問道,緊貼著他身體的某處,有種陌生的感覺,讓她只覺得渾身莫明的難受。

“那個,傅總,可不可以,讓我,先,下來。”安安說著,身體不自覺的動了一下,而那感覺卻更明顯了,她再蠢也知道是什麽了,一瞬間,整個臉、不,應該說是整個身體,一陣爆汗……

“安安,做我女朋友吧。”傅陵看著她輕聲說道。

“那個……”安安緊咬下唇看著他,意外著他這個提議,在這種情況下腦袋卻沒辦法更清醒的思考。

傅陵微微笑了笑,伸手扯了條毯子遞給她:“先去洗個澡,一會兒我們出去吃飯,吃飽了,有力氣慢慢想這件事。”

“……好。”安安伸手接過毯子,掙紮著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快速的將毯子胡亂的裹在自己的身上。

打著赤腳下床後,整個人卻懵了--這不是她的家,也不是她的房間。

昨天晚上,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回家了的呀!

“傅總,這是……”

“我的家。”傅陵當然知道他問話裏的意思。

“所以是你帶我過來的?”安安睜大眼睛看著他。

“可以這麽說。”傅陵點頭。

“所以我強上你也是情有可緣的,我以為在自己家裏,自己家裏當然不會有男人,那當然是……做夢了……”安安揚起下巴,臉上是一股心虛的理直氣壯。

“咳咳、咳咳咳……”聽了安安的話,傅陵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其實不太明白安安的意思,到底是想撇清、還是怎麽樣。

不是說過對他有好感嗎?對於有好感的男人,不想在一起嗎?

傅陵有些不明白了,或者他……

真的老了。

他和她有代溝?

“安安,你幾歲?”傅陵掀開被子,扯了浴巾圍在腰間,看著她問道。

“反正我成年了。”安安紅著臉瞪了他一眼,轉身過去不再看他,前面轉角處是走廊,她估摸著那裏應該是浴室,便徑直走了過去。

“那邊是戶外空中花園。”傅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安安猛的一下頓住了腳步,整個臉都皺在了一起。

“繼續往前走,左邊有個木質拉門,裏面就是。”傅陵只覺得她可愛到爆。

“哦,謝謝傅總。”安安這才重新回過身去,連走帶跑往前沖去。

看著她小巧的背影消失在轉廊盡頭,傅陵的眸色微微明亮--與安安的一夜或許是個意外,而他的生活或許會因此而改變。

和她相處,似乎隨時隨地都有驚喜。

傅陵熟練的扯掉了淩亂得不象話的床單和被子,隨手扔在了衣櫃的角落,然後從櫃子裏拿出一套幹凈的扔在床上,他今天會打電話讓阿姨過來整理一下房間。

對了,他與千語是共用一個阿姨,因為他們平時在家的時間少,也不在家做飯,所以活兒也不多,共用一個阿姨也方便,有時候要從傅陵這裏拿些資料去千語那邊,或者從千語那邊拿些日用品過來,都是順便的事情。

做完這這些事後,傅陵拿了一套休閑家居服,然後去客房沖了個澡。

再出來的時候,安安還沒有出來。

傅陵微微皺了皺眉頭,快步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安安?好了沒有?”

“傅總,你這裏有女士的衣服嗎?”安安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沒有,你先穿我的吧,一會兒我送你回家再換。”傅陵應了一聲,轉身回到房間,拿了一套純綿的休閑服,敲開門後,從她拉開的門縫裏遞了進去。

傅陵點燃一支煙,倚在空中花園的欄桿處,邊看著四月春暖花開的風景、邊等安安出來。

“這衣服好大啊。傅總你不是有女朋友的嗎,借我穿一下……”安安拎著褲腿走出來,一臉哀怨的看著傅陵抽著煙的側面。

要說的話沒有說完,突然間就不想說了。

兩眼沈靜的看著他,只覺得這個男人這會兒看起來是那麽的陌生--不像出差時候的紳士有禮卻疏離分寸、也不若平時工作中的幹練的精英模樣,高高在上讓人不敢隨意接近。

現在看起來……

有點兒她夢中的感覺:成熟中帶著幽默、優雅中帶著溫柔,逆向的光影將他整個身影籠罩得有股深髓的味道,指尖的煙霧繚繚,是看不太清的側面和表情。

反正……

看起來很質感、很性感的樣子。

她想她應該不算是花癡的,否則面對唐**oss那樣一個從漫畫中走出來的花樣美男,她也只覺驚艷而並不心動。

但對於傅陵……

她承認,除了好感之外,在看著他抽煙側面的這一剎那,她有些心動了。

“安安,做我女朋友吧。”

這是傅陵剛才在床上說的話。

她想,如果這話不是在床上說的,她應該會答應的。

不管這話裏面有責任幾分、愛情幾分、好感幾分,她總還是想有個這樣的機會試一試。否則以她的身份和能力,怎麽入得了他的眼……

在安安胡思亂想的時候,傅陵轉頭看了她一眼--他兩年前穿小的舊衣,穿在她的身上卻大得不象話。

寬大的衣服筒在她的身上就象一個布袋子,長長的袖子被她層層挽起;褲子更不用說,卷了好幾層還是往下掉,所以她就以八字步站在那裏,以防止繼續下掉,並且還用手拉扯著褲腿,否則真沒辦法走路了。

這樣子……

很滑稽。

但更性感。

就象一個恩愛過後初起的女子,穿著她男人的衣服,大大的、空空的、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象寬大衣下的種種風景和曾經在手中的觸感。

“傅總啊……”

“我這裏沒有女士衣服,被阿姨清理走了。”傅陵沈聲說道。

“啊哈……哦……好的,那還是謝謝你了。”安安只覺一陣尷尬,臉上有種戳中人痛處的不自在,又擔心他是以為自己耍心機、想試探。

“出去吧,早餐想吃什麽?你這樣子是沒辦法出去了,就在家裏做吧。”傅陵伸手按熄了手中抽了一半的煙,將餘下半支順手扔進了垃圾桶裏。

“自己做啊?”安安提著褲腿,拖著一雙超大的拖鞋,邊困難的往前走邊問道:“傅總有什麽不吃的?我會煮面,西紅柿雞蛋面。”

“噗嗤”

傅陵發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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