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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家族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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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時間約在周末,看起來就像是在宣判處刑時間一樣,越棯在電腦地圖上標記處一堆“家族”據點以及為“家族”運行所提供的後勤公司,洗錢空殼公司………如同越棯一開始推測,世界各地都有他們的足跡。

“我們的速度太快了。”解南一邊擦拭著槍支一邊扭頭看越棯做的地圖,“按照正常計劃我們應該慢慢來,太快了會引起懷疑,為什麽我覺得我們這一次的任務要終結在這兒了?”

解南和越棯最先指定的計劃是十年制,十年的時間,從內外一點點瓦解“家族”的勢力,可是越棯覺得時間太長了,她看過“家族”是怎麽招新的。

在游樂場中假扮小醜誘拐了一群無人看護的孩子,在菜市場用一條小狗吸引他們的註意力,在車站裝作丟失錢財的旅游人員借用手機………就那一分鐘,他們就抓了數十個孩子,關在地牢裏,哭鬧喊叫的用鞭子抽,用拳頭打,不給飯吃,直到他們完全聽話為止。

計劃每延遲一年就會有更多的孩子遭受這些痛苦,兩人探討中,她們把計劃縮短到了三年。

每次招新,越棯或解南都會悄悄過去一趟,問孩子們的名字,年齡稍大一點的還可以問出他們的家庭住址,可惜這些東西都是“家族”要讓他們必須遺忘的,遺忘不掉的要麽挨打要麽淘汰,等時間一長,他們接受了新的身份,大腦就會自我保護封存這段記憶,越棯和解南想要幫他們記住也想送他們回家。

形成世界的執念的還有被冤死的孩子們,他們日覆一日重覆著生前所經歷,渴望有人來救他們,渴望能回家。

越棯把地圖按下定時發送,回頭看了一眼解南,“這個世界讓我惡心壞了,我可是一秒都呆不下去了,早結束早回去。”

解南聞言從沙發下掏出一堆包裹。

“這是啥?”越棯掀開包裹一角,粉末被嚴嚴實實轉灌在玻璃瓶中,眼熟的驚人。

解南拆開塑膠盒,“聚異丁烯。”

越棯沒動,她又加了一句,“C4。”

“我當然知道是C4,你是不是偷拿了前段時間繳獲的南軍火庫?”

越棯和解南吃著公糧自然是要勤懇工作的,前段時間她兩在南軍火庫繳了一堆軍火,押送這些東西的任務是解南在負責,越棯沒想到她居然私藏了這麽多!

“你幹這事都這麽熟練的嗎?”

解南眨了眨眼,“相信我,你以後就會習慣的,現在把它們都組裝好,我會把它們都藏進工廠和俱樂部,在周末之前,這是我們留的後手。”

越棯開了一個冷笑話,“………我一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遲早會被你帶壞。”

解南:“????呵。”

·

解南在周末前把這些東西都藏進了俱樂部的通風口、下水道以及建築物支撐點,在越棯去見喬老師時把遙控器交給了越棯。

不清楚這些東西有沒有用,但是多了一分籌碼在手裏總會心安不少。

為了不被團滅,去見喬老師的只有越棯一人。

推門而入,俱樂部還是像以前一樣,冷清無人,黑膠片播放著懷舊老曲,音調在空曠的大廳回蕩,這些年小王依舊在前臺當接待員,只不過上了年紀,鬢邊冒出了很多白發。

他們之間的關系緩和了不少,自從三年前兩人私下見面。

“喬老師在後院打高爾夫。”小王給越棯倒了一杯果汁,就像是兩人最初相遇一樣,“小心點。”

這是他的提醒,也是警告。

當初的那杯果汁代表著她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淘汰,代表著危險。

現在和當時一樣,危險,代表著她和解南做的事已經被發現了。

越棯在前臺慢慢把果汁喝完,轉身揮手,“嗯,謝了,十分鐘後能給我們準備一瓶威士忌嗎?”

小王擦酒杯的手微頓,未關嚴的抽屜縫中有銀光閃過。

·

高爾夫球桿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半圓弧度,球順著一條直線滾入洞口。

越棯拍了拍手,彩虹屁張口就來,“喬老師的高爾夫球還是打的這麽好,一舉一動學生每次看都自愧不如。”

“是嗎?”喬老師的嗓音異常溫和,他退後半步,把位置和球桿讓了出來,“你來試試,我看你退步了沒?”

越棯沒推脫,接過球桿,擺好姿勢,一球入洞。

“不錯。”喬老師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學生打的比老師好多了,我這前浪都要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了。”

這話說的意有所指,越棯笑了笑,把話又拋了回去,謙虛道,“都是老師教的好。”

兩人就這麽在草坪上你一桿我一桿交換著玩了起來,等球盡數入洞,兩人在戶外遮陽傘下坐著,聽風聲拂過,看白雲漂浮。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在後面建個高爾夫球場嗎?”擦拭著脖頸邊的汗水,喬老師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學生,緩緩開口,“高爾夫球能夠洞察人心,包括球伴與你自己,每次我收新學生,這項運動就是我課表上排名第一的藝術課。”

的確如他所說,越棯在第一次上藝術課時,高爾夫就是排名第一的課程。

越棯沒回話,喬老師又問,“這麽多年我也忘了問你,你喜歡高爾夫嗎?”

越棯十分真誠,“說實話,並不是很喜歡,只覺得有些無聊。”

“所以你這些年一直都在裝作喜歡高爾夫,討好我?”

“沒錯。”

“原來如此。”喬老師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以為我了解你白越,這麽多年下來,我自認為我完全了解你,結果你還是把我給騙了,很好,很不錯,不愧是我的學生。”

“謝謝。”

等緩了一會兒,喬老師撐著下顎仔細打量著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學生,一種純粹欣賞的眼神。

“我很好奇,白越,我最優秀的學生,你還瞞著我什麽東西。”

“很多,我想你一定不想聽。”

喬老師比了一個繼續的手勢。

“A市城北城南共十八個據點都是我毀了的,B市七個,C市十三個………全國八十六個據點,一百三十家相關產業我都下了不少的心思。”越棯說的十分平靜,這種語氣就像是在和人探討晚上吃什麽,“今年是不是每次狩獵新孩子都會被警局一窩端?依然是我幹的,喜歡這個禮物嗎?”

喬老師瞇著眼,視線投入遠方,“這三年來,家族遭受了不少重創,不得不說你的收尾能力確實不錯,我們都以為是運氣不好,………可是你太心急了,每一個據點都消失的太快了,如果不是上面追溯到事件最開始的時間正是你畢業的時間,家族可能還真的要被你給毀了。”

喬老師說的輕松可是實際情況卻截然相反,他們抓住線索往下勘察,結果不是抓到一些小“企業”在和他們競爭生意就是發現每個事件的背後有自己對家的身影。

家族花了大量時間和精力去搞對家,等對家和自家兩敗俱傷後,他們發現警局摻和了進來………事情好像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你搞出了這麽大的事,你知道你的下場嗎?”

紅色激光點出現在越棯的胸口,越棯瞥了一眼就能夠判斷狙擊槍在什麽地方就位,“現在知道了,老師的見面禮給的可真大呢。”

“我也舍不得你的,只不過總要有人來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價。”喬老師側身對上越棯的眼睛,“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是家族花大量時間精力培養出來的,你到底對家族有什麽不滿?你的忠心和忠誠呢?為什麽要做出這些事情?”

緩了一口氣,喬老師壓住了激動的語氣,眼眸中清晰可見的怒氣仿佛凝聚成了兩團燃燒的火,“為什麽要背叛我!”

他是家族中最德高望重,最會培養學生的喬老師,他的每一任學生都在各個領域為家族奉獻自己的力量,其中他認為白越是他最得意的學生,現在她背叛了自己,這種失控感讓他氣憤極了!他要親手處決她!

“背叛?讓我們先來討論一下背叛的定義,背叛是對自己原來信仰的一種離開,是背棄的道德的約束,叛離了大眾的利益,對自己做出的承諾的一種不實現,不兌現的表現………我們之前存在以上關系嗎?”

“家族培養教育你,提供一切吃穿住行,讓你進入社會就有普通人無法觸及的地位,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滿的?”

“你還是不懂是嗎?我們之前的因果關系好像也不該是這樣計算的,你們偷盜拐賣孩子,再給他們灌輸屬於你們的行為思想,你們把這東西叫做培養教育?用牢籠限制行為,用僅限維持身體能量的吃食限制思想,稍有不順就往死裏打罵,對孩子就像是對一塊抹布一樣,說實話我忍你們很久了。”

瞧見越棯態度的變化,喬老師暗覺有些地方不對勁,他揮了揮手,準備先下手為強。

“砰——”

遠處槍聲響起,越棯依舊好好的坐在自己的面前。

“!!!!”

越棯在桌上找了個空杯倒了一杯紅茶,“hi~surprise~”

她輕輕地笑了笑,“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喬老師,我好歹也是你教出來的,就準你有準備我不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越棯:小場面,喝口紅茶繼續#你很迷人,但我要回家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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