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照審判長的話去做他們都得死，按照審判長的話去做也許還會有一線生機，六人清楚的明白這個道理，漸漸圍成圈困住她。

“你們難道真的相信他說的話嗎？這是殺人！這是犯罪！”

天秤見周圍猶猶豫豫下了一劑定心丸，“沒事，我是律師，就算是被發現了我也可以讓大家全身而退，我辦過好幾個無罪釋放，對這種事情有經驗。”

他像是炫耀一樣對其餘幾個人說，“阿陽和金佛就是我給撈出來的，無罪釋放。”

“是啊，只要有錢，殺人也不犯法。”阿陽扯了扯嘴角，“殺人犯法？你手上不是也不是也殺了照片上的人嗎？我們這叫……捍衛法律，審判你這個罪人！為民除害！”

“沒關系，你一條命可以救我們六條，你就安心去吧！”

………

黑暗密閉地環境讓他們壓抑太久了，見到一點希望的光就會忍不住撲上去，他們不是沒有直接/間接殺過人，如果這裏只有兩個人，為了生存他們早就動手了。

洛麗塔從車輪凹槽處拿到了繩子，六人互相對視一眼讓金佛把人給捆了。

審判長笑了起來，“對，沒錯，看見房間裏的車輪了嗎，把她放進去，你們就是審判罪人的英雄。”

用英雄和正義掩蓋彼此謀劃殺人的真相，這是六人都能接受的。

越棯劇烈掙紮了起來，“你們不能這樣！他說的都是謊話！我先進去了接下來就是你們！你們一個人都跑不掉！”

“我是不會騙人的。”審判長說著將中央密碼臺下面的櫃子打開，“只要你們把她綁上去，你們就能拿走今天的面包和水。”

這次沒有人再遲疑，眼鏡扯了越棯身上的布條塞進她的嘴裏，除了“吱吱嗚嗚”的掙紮聲周圍靜的可怕。

金佛正想把人綁上去，剛剛走了兩步就退出來，“是我綁的人，洛麗塔拿的繩子，眼鏡封的口，你們什麽都沒幹。”那到時候出去了沒動手的人告密怎麽辦？

金佛對局裏審訊的手段並不陌生，他們會把人全部分開隔離挨個審訊，到最後拋出誘餌，沒動手的頂多是袖手旁觀，並不會有多大的懲罰。

“我們是共犯！你們三個，去把她綁在車輪上！”

越棯死命逃離，發型淩亂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要讓所有人的手都沾上自己的血，他們才會彼此放心，在密閉，黑暗又絕望地環境下，快速建立信任又將其摧毀，解西一開始就打的是這個主意。

進游戲前不告訴自己真相是為了讓她演的更真實一點……不過環境渲染到位，心理暗示也給夠了，又有她在這裏帶節奏，就算是她露餡了，六個人眼瞎也發現不了。

只是殺熟這個操作有點名堂，他還安排了什麽東西嗎？

越棯分心表演著被人綁進車輪裏，車輪便緩慢地轉動了起來。

“傲慢，歡迎你享受車裂之刑。”

橙子，天秤，阿陽剛退出房間，房間的門緩緩關閉，透過縫隙可以看見越棯的身形在車輪的擠壓下越來越扭曲，皮膚勒得青白，骨頭斷裂的“哢哢”聲回轉在室內。

“唔！啊！”

即便是嘴被堵住，大家都還是能夠聽見越棯最後的掙紮，她眸子裏絕望、祈求、痛苦，一一透過門縫傳遞出來。

真的會死！

他真的要審判他們六個人！

不按照審判長說的話去做，他們真的會死！

喉嚨幹裂似火在灼燒一樣，六個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房門緊閉，越棯的掙紮聲也漸漸消失在室內，隔斷傲慢之門，這一切都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按照約定，你是不是要給我們開下一扇門了！”眼睛吞咽著口水試圖冷靜下來，“我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你也該信守承諾了吧！”

“不急，還有一點點。”

“什麽一點點？你該不會是在騙人的吧！”

審判長沒回他們的話，六人心裏七上又八下的，不知過了多久，橙子拉住手腳僵硬的洛麗塔後退至墻腳，“那裏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從裏面流出來了！”

五人聞聲看去，門縫中浸出不少紅褐色的血跡液體。

是血！是越棯的血！

她已經死了！

“好了，審判繼續，希望這次大家都能夠認真對待審判庭，不然是會像傲慢一樣，付出沈重的代價。”

傲慢旁邊紅色的門隨之打開，燈光照進去，許多罩著黑布的方形箱子出現在眾人面前，仔細聽好像還有什麽聲音從裏面出現。

“吱吱吱——”

“嘶嘶——”

“呱——”

細碎地聲音出現在室內，金佛挑開黑布，一條蛇盤著身子伸出頭。

洛麗塔臉色蒼白，她想起越棯說的話，暴食的懲罰是強迫進食老鼠、蟾蜍和蛇。

“紅色的暴食，到你了，過度貪逸享樂又貪食的人，你認罪嗎？”

比死亡還令人恐懼的是什麽？

是死亡前的威脅和折磨。

洛麗塔慘白著臉靠在墻腳，一想到自己要吃這些東西她就直犯惡心，恐懼之下，她沒發現自己排斥的動作和之前越棯掙紮地樣子一模一樣。

“認什麽罪？我沒殺過人！我也沒不想越棯那樣善妒。”幹嘔了兩聲洛麗塔憤恨質問，臉上表情猙獰，“我沒有做過任何的壞事！你憑什麽審判我？你是想讓我吃了它們嗎！這麽惡心的東西吃下去我會死的！而且你答應過我們會放我們出去的！”

沒殺過人？沒做過壞事？

五個人自然是不信的，特別是她在越棯掙紮求饒的時候第一個主動遞繩子，這樣的人手能幹凈到哪裏去？

他們也在等審判長的解釋，默默看著事情的走向，想知道這人到底對他們了解到了什麽樣的程度，沒有人願意上前幫她說話。

隱約猜出五人是什麽樣的想法，洛麗塔也開始有些敏感了，她是多麽愛幹凈愛漂亮的人啊，就算是煮熟的，洗幹凈的她連看都不想看，讓她吃這些活著的東西還不如讓她去受車裂之刑！

不！她才不要去吃這些東西！

“是，越棯說的沒錯，第一個是她第二個是我！我死了的話接下來你們都跑不掉！ ”

氣氛漸漸焦灼了起來，審判長冷笑了一聲，“要聽清楚我的題目哦，不要審錯題意了，如果你認下暴食之罪那當然是不用受懲罰的……看樣子我也該給你一點小提示，去看看每個籠子裏的‘小驚喜’吧。”

洛麗塔站的遠很明顯就是不想看見這些東西，金佛冷哼了一聲幫她提了個籠子出來，“你最好別像越棯那樣拖時間拖那麽久，這個鬼地方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保不準待會就把這些塞你嘴裏。”

抖了抖籠子，這次依舊是幾張照片，臉上被人打了馬賽克，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女孩子的照片，畢竟她們都穿著蓬蓬裙，擺著各種各樣難以言喻的姿勢，在每張照片上面還有幾串數字。

“這是什麽？你殺的人？”

洛麗塔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們的樣子，我不知道她們是誰！”

“不知道人還把照片放在這裏面？”眼鏡冷笑了一聲，“那後面的數字呢？這幾串數字你有印象嗎？十七？一千？十五？一千五？一千二？這章照片上還有個字母‘c’。”

洛麗塔低著頭不吭聲。

橙子推了推她的肩膀，“既然你沒殺過人那你趕快說了吧，你想吃這些東西？你耗在這裏越久大家就越危險，說了我們就可以繼續開下一扇門！難道你不想出去嗎？”

“你忘了我們剛剛幹的事嗎？我們五個人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洛麗塔拿過照片認真辨別了起來，“照片上的人我確實不認識，因為我每天都會經手各種各樣同款的照片，不過這幾張照片裏的lo服都是限量正版的，價錢很貴，沒幾個人買得起。”

她把照片翻轉過來，指著數字和字母，“前面的這些數字是年齡後面的這些是價格，‘C’是處。”

“哦，你是老鴇？”阿陽挑眉，“她們是出來賣的？”

“我只是負責介紹的！我才不是老鴇！”洛麗塔辯解了幾句，“我開了一個lo娘交流墻，大家都是明碼標價自願交易的！我又沒逼著她們，不喜歡我就互刪了啊……再說了和我合作的lo娘都很開心，從來沒出過任何的差評！我每次也只收20%的收取手續費，真的！這些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先事先商量好的，我也就是提供一個平臺！算不上罪更算不上‘暴食’！”

圈裏很多都是沒有收入的學生黨，包括洛麗塔也是，可是一件好看的小裙子動輒上千上萬，買好了小裙子又想找專業的攝像師拍好看的照片，她們支付不起這些昂貴的費用，圈裏的攝像師說可以用其他的東西來抵銷這些費用，合作愉快的話以後拍片修圖都可以來找他……漸漸地，洛麗塔就起了這樣的心思，她把這些有共同愛好的又沒有錢的學生黨lo娘聚集起來，私下一個一個蠱惑，牽線搭橋。

她錯了嗎？不，她沒有！

這些都是圈內心知肚明的規則，她只是把這些放在明面上而已，她也並不完全是為了自己好嗎？她是為了大家的夢想是為了大家的愛好啊！

她有錯嗎？你告訴她哪裏錯了？！

室內回蕩著洛麗塔的質問和審判長冷清的聲音。

“暴食，你認罪嗎？”

作者有話要說：

越棯：殺青是不可能殺青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殺青的，我充了錢，下一集會回來的！

解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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