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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8章 一個人哭的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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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媽媽愈發焦急。

各種催促他們無果之後,江媽媽背著江晨偷偷跟她說,小楓,阿姨不是對你有偏見,而是你不喜歡江晨,就不要拖著他。他那孩子看似風流不羈,可實際上是死心眼,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輕易放手。

你若是不想跟他走一輩子,那就放開他,讓他去找別的人吧。

算是阿姨求求你了。

那是江媽媽第一次跟她說,不喜歡她的原因……從第一眼看到她起,江媽媽就看不出,她對江晨的半分愛戀。

可當媽的就是無法違背孩子的心願,所以縱使對她多有不滿,江媽媽還是容忍了她那麽多年。

直到現在,再也忍不下去了,才把話挑明了說。

江媽媽尚且能看出來,那江晨呢?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在忍她嗎?

何漫楓第一次覺得,自己對江晨是那麽殘忍。

江媽媽給她三天的考慮時間。若是點頭答應,那就給他們辦訂婚典禮,若是不行,那就由她親自出面,跟江晨把話說清楚。

……

三天後……

她打電話給了江晨,問他要不要和自己結婚,並告訴他,這輩子自己都可能無法愛上他。

江晨沈默了片刻,說,他只想跟她在一起。

於是,她答應了江媽媽,先辦訂婚禮的事情。

訂婚請帖如雪花般飛到了親戚好友的手中,最後給蕭家的請帖,是她親自送上門的。

那一天,恰好蕭雁南和江夢雪也在。

蕭媽媽在接到請帖的時候,還跟他們打趣,說:轉眼間小楓也訂婚了,你們都訂婚兩年時間了,什麽時候結婚,給我抱個孫子呢?

那時的江夢雪已經不再年輕,31歲了,女人過了35再生育就是高齡產婦。

難怪蕭媽媽借機提醒了。

江夢雪摟著蕭雁南,滿臉的嬌羞:一切都看阿南的,我隨時都可以。

蕭雁南淡淡地說了句,再等等。

她坐在一旁,聽著他們說的話,溫婉端莊的說,不用再等了,蕭爺爺還等著抱重孫呢。

這一年,她終於學會了麻木的淩遲自己的心。

說著和別人一樣的話。

蕭雁南卻冷著臉,說:關你什麽事?這麽多年,別的沒學會,到學會了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她楞住。

最後還是江夢雪解得圍,說別給他太多的壓力了,他們不著急。

她笑了笑,起身告辭。

……

十一月十日,是她跟江晨訂婚的日子。江晨是江家的獨子,而她是何家唯一的孫女,兩家人為了顯重視,請了所有能請到的人。

這次的宴會,甚至比蕭雁南和江夢雪訂婚的時候,更加隆重。

席間,她挽著江晨的手,向蕭雁南和江夢雪敬酒,蕭雁南手中酒杯不小心的滑落,灑落在了她的衣裙上。

他跟她道歉。

她笑著說沒關系,讓江晨繼續去敬酒,自己則轉身去了休息室換別的衣服。

衣服換到一半,蕭雁南闖入了她所在的房間,將她強壓在了墻壁上。她驚慌失措的拉起衣服,問他是不是又喝醉酒,把她當成了江夢雪。

他說不是,知道是她。

她還沒來得及問,他便將她身上的衣服扯碎,嘶吼著不許她跟江晨在一起。

她恍惚中,聽到了他在自己的耳邊,說他愛她。

那一刻,心頭湧起喜悅,壓過了所有的疼痛與負疚。

她緊緊地抱住他,一遍遍地在心裏默默地跟他說,南哥哥,我好喜歡你……

好喜歡,好喜歡……

歡愛之後,她疲憊而幸福的睡去,以為醒來,會有他陪在身邊,一起面對所有人的狂風驟雨。

可睜開眼睛,他已經不在身邊。

有的只有她一個人,滿身暧昧痕跡的躺在大床上,而床前站著的是一臉鐵青的江晨與江媽媽。

江媽媽撲上來廝打她,說她不知廉恥,怎麽對得起江晨?

江晨拉住了江媽媽,問她是誰對她做的這種事情。

她流著淚,不停地對江晨說對不起。

可始終沒說出有關蕭雁南的一個字。

江晨那麽聰明的人,怎麽會不明白,能讓她在被侮辱後,還維護的男人是誰?極度的失望之下,他對她說……小楓,我會對外宣布取消我們的訂婚,今日的事,我也會當沒看到,你自己好自為之。

這句話之後,江晨帶著江媽媽,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坐在床上,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她知道自己有多無恥,傷害江晨的有多深。

可她真的沒辦法控制住自己,只要蕭雁南招招手,自己就會無法控制的被他吸引。

……

她親自去江家道歉,江家閉門沒有見她,後來,她在江家門口堵了一整天,在深夜十一點,看到了江晨挽著別的女孩子,回到了江家。

他跟她說,已經跟她斷清了關系,希望她以後別再來找她。

她說對不起之後,渾渾噩噩的回到了何家。

爺爺聽說了她和江晨解除了婚約,生氣之下,懲罰她到院子裏跪一天一夜。她心甘情願的熬過了那艱難的一天,等爺爺終於消氣,她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去找蕭雁南。

可到了蕭家,她看到了蕭雁南抱著江夢雪,萬般憐惜。

那一刻,她如遭雷劈。

自己怎麽就忘記了,哪怕自己跟江晨劃清了界限,蕭雁南愛的人也不是她,是江夢雪。

可若是他愛的是江夢雪,那一晚又何必來招惹她呢?

她想沖上去質問他。

可最後,她連上前質問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自始至終,她才是橫插一腳的第三者。

落得這樣被人玩弄的下場,也是她對江晨不忠的懲罰。

自取其辱,活該落得這樣的報應,自己有什麽臉去質問別人呢?

……

回到何家,她大病一場,燒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意識稍微清醒一些。

她拉著母親的手,苦苦央求她允許自己出國留學。

母親答應了下來。

第三天,她拖著高燒的身子,遠赴了澳大利亞。

一個月之後,蕭雁南給她打電話來,問她為什麽要離開。

她輕笑著說,那一晚只是一個錯誤,難道還想讓錯誤繼續下去嗎?

他想,可她不想了。

掛斷電話之後,她拿著兩條杠的驗孕棒,一個人坐在衛生間冰冷的地板上,哭的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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