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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5 委屈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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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蔓失蹤的消息是從黎夜那裏傳到君祎耳朵裏的,她剛剛做完一篇報道準備交給黎夜過目,但是又想起來按照黎夜現在的工作程序,自己只需要找部門領導就好了,不用去麻煩黎夜做這樣的小事情。

離開了報社之後,很多工作和之前都不一樣了,君祎需要重新習慣。

想了想又準備倒回去,接著黎夜就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來,眉宇間縈繞著的肅殺之氣很是嚇人,君祎看了一眼,都頓住了腳步。

“總經理。”君祎本來還是想著既然都碰見了,不打聲招呼也不禮貌,然後就聽到黎夜低沈的語句:“你今天有沒有和黎蔓聯系過?”

“今天?沒有啊。”

“嗯。”

“怎麽了?”

黎夜丟下一句“蔓蔓失蹤了”之後,就已經大步離去,剩下君祎站在原地驚詫不已。

楞了幾秒鐘,君祎第一反應就是聯系許慎,黎蔓失蹤了幾個字乍一聽就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了,好端端的一個人失蹤了,如果排除自己離開的因素,那就只能是被人綁架,要是綁匪對黎蔓做出什麽威脅性的事情來,就很可怕了。

“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我想黎夜已經去找人了吧。”

許慎的口吻聽起來還是平靜的,他說:“我同黎夜聯系,如果有什麽幫得上的地方再說。”

“嗯,不過黎家應該也有自己的辦法,先看看吧。”黎蔓怎麽說也是自己老板的妹妹,白杉的小姑子,這些千絲萬縷的關系也不能讓君祎他們坐視不管,至少表示關心是必須的,能不能幫上其他的忙又是另說。

君祎耐心等著許慎重新聯系自己,遇到這種事情,工作的心思都沒了,又因為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君祎剛來這裏不能輕易翹班,簡直坐如針氈。

好在許慎的速度很快,他打來電話的時候,已經把所有事情都理清楚了:“她今天是早班,下班之後原本和朋友約好了見面,但是很快失去了聯絡,現在離她失蹤只有四十五分鐘。”

黎蔓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不見,還好她是約了朋友見面,朋友給她發微信一直不見黎蔓回覆,打電話給黎蔓問情況卻發現她的電話打不通了。

所以黎蔓的朋友便直接詢問了黎蔓的父母,消息很快又傳到了黎夜那裏。

總之,黎蔓現在不見了,但是因為她消失的時間還不到一個小時,在外人看來,根本不值一提,但對黎夜來說,只要半個小時都聯系不上黎蔓,那就是很嚴重的事情。

“她的電話關機,但如果是沒電,她也該在十分鐘之前到達和朋友約好的咖啡廳,不過她的朋友一直等在那裏,並沒有見到人,所以黎夜找醫院調了監控,以及外面的道路監控,便看見了黎蔓被拖上車的畫面。”

君祎聽許慎說的心裏發冷,現在已經坐實了黎蔓被綁架的事實,那麽接下來黎蔓的行蹤可能會比較好調查,但同樣的,雖然已經找到了那輛綁架黎蔓的車,可許慎也說,沒有車牌號,而且對方一定是經過預謀的,很快便避開了城市的天網系統,失去了蹤跡。

這種嫻熟的逃離方式,也為之後的搜查加大了難度,能在什麽時候找到黎蔓,還是個未知數。

君祎問:“黎夜有沒有懷疑對象?商業對手?還是純粹為了錢?或者是黎蔓現在是不是招惹了什麽人?”

“黎蔓的身份並沒有正式曝光過,近些年黎氏的發展已經沒有任何抗衡的對手了,所以這個可能性很小,純粹為了錢的話,就要看黎家是否會接到綁匪索要贖金的電話,如果是黎蔓惹了什麽人……。”

“如果是這個,怎麽樣?”

“那就要從黎蔓最近的生活狀況調查,黎家人已經在行動了,想來會很快得到消息。”

剛剛到下班時間,君祎就趕回家,想知道最新的狀況怎麽樣了,雖然離黎蔓被綁架的時間還沒有過去太久,但現在當然是爭分奪秒才行,也許遲一秒鐘,黎蔓也可能遇到危險。

“許慎!”君祎進了門,就沖到許慎面前,“黎蔓有消息了嗎?”

許慎也是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還穿著件薄風衣,便把君祎攬到了衣服下。

“還沒有,但是有個最新的消息。”

“什麽什麽,快說。”

許慎低頭看著君祎的眼睛:“黎蔓和劉平吵過一架,就在醫院裏,很多人都看到了。”

“你是說劉平有可能懷恨在心?”

“他那個人,不是沒有可能那樣做。”

君祎便更加擔心了,如果是劉平的話,誰知道劉平會對黎蔓做出什麽事情來,再說劉平那個人,心思惡毒,就憑他對許慎做的事情,就不是個好人。

許慎在請了專門的黑客檢查他的電腦系統以後,已經發現了電腦曾經被病毒入侵的蛛絲馬跡,也就是說,那份用許慎工號開的藥單,是因為電腦中了病毒,被人控制下開出來的,至於這是誰做的…。就算不用證據都知道是誰了。

王護士那邊,在調查過她的所有資料之後發現,她最近很缺錢,因為她的老公在外面賭博欠了高利貸,需要很多錢去補上這個窟窿。

而在許慎離職之後,王護士竟然就憑空多出一份巨額資金還上了那份欠款。

調查出這些事情並不難,劉平和王護士,都只是被人利用來陷害許慎的,當然,劉平說不定還是主動想這麽做,而以他的本事,要做到這樣的事情,背後必然有人幫助。

雖然許慎不知道夏家人是何時聯系上劉平的,也不需要知道了。

但即使知道了這些事情,許慎仍然什麽都沒有做,並沒有急著回到a院為自己洗清罪名,因為他還在等,等劉平和夏家人再一次來往的時候,查到更沒有辦法掩飾的證據。

如果劉平想要借用夏家人的勢力去綁架黎蔓,也不是不可以。

“那劉平呢?他現在在哪兒?”

“他這個人很聰明。”許慎略微輕蔑的笑了笑,“事情發生之後,他一直呆在醫院,實際上今天他已經可以下班了,但他比往日多呆了幾個小時,這偏偏出賣了他。”

要不是劉平的反常表現由專門盯著他的人告訴了許慎,許慎也不會直接懷疑到劉平身上。

可惜因為怕監聽劉平的電話會被夏家發現,許慎沒有讓人那麽做,只能暗裏調查劉平的通話記錄。

他現在希望夏家對他掉以輕心,最好再實施一些行動,夏家越張狂,許慎手裏掌握的證據越多,他們的下場便越慘。

家族間的博弈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有些時候,即使某一方做了錯事,露出馬腳,也因為勢力靠山而能夠繼續囂張霸道,那些權勢的東西盤根錯節,哪裏是好連根拔起的。

許慎要做的,卻偏偏是要將夏家的所有勢力連根拔起,一點都不能剩,即使有顧家在行動,他也要保證萬無一失,因為夏家的勢力只要有一點殘存,那麽未來都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許慎永遠不會容忍這也的事情發生。

因此,現在還不能動劉平,動了他,就打草驚蛇了,夏家或許現在還在得意自己的行動隱秘非常,許慎就是要趁著他們得意洋洋的這段時間,做出反擊。

“劉平也太大膽了一點,夏家到底給了他什麽承諾,讓他竟然敢綁架黎蔓?”

“黎蔓的身份,他或許還不知道,也許連夏家都沒有在意。”許慎又笑了一下,“他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你告訴黎夜了嗎?劉平有嫌疑?”

許慎點頭:“當然,現在有人盯著劉平,他去哪裏都會在我們的監視之中,我想黎蔓應該是安全的。”

君祎聽許慎這樣說,也放心了一些,只要黎蔓真的是被劉平綁架了,那麽黎蔓的下落很快就會找到。

“正好,可以讓夏家出面先教訓一家劉平,夏家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許慎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夏家的調查裏,做一個清閑人。

夏世傑那些手段,無非就是想讓許慎沒有還手之力,也算是破釜沈舟了,可惜夏家從一開始就落了下風,許慎只是需要自己手裏的證據更多更厚而已,因為就算把時間鬧到上面去,夏家也不一定會被怎麽樣,夏世傑有所依靠,現在許慎需要那些足夠充足的證據去告訴夏世傑依靠的那位大人物,如果不放棄掉夏世傑這顆棋子,那麽他就會讓那些證據公之於眾,到時候仍然沒有人能夠救夏家,還會讓大人物元氣大傷。

不如主動放棄,早日謀劃新的人選,讓那位覺得,夏世傑就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

就算有些殘忍,也是夏家自己的選擇。

“你這麽忌憚夏世傑,是因為夏世傑靠著的那個人吧?但是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他的身份。”

許慎說了一個名字,君祎立即想到了三不五時就會出現在新聞上的那位。

“我知道了,怪不得……。”君祎知道以夏世傑自身的地位,已經是一方霸主了,可背後還有那麽強勁的後援,當然會讓許慎和顧執籌謀這麽久。

“只要足夠耐心,很快就會等到夏世傑受到教訓的那一天了,只要他倒臺,夏家就沒有了後路。”許慎的指尖從君祎的發絲裏滑過,“紀委已經開始調查夏世傑了,雖然他後面的人會想保他,但不一定就能保住。”

君祎知道,如果夏世傑真的倒下,那麽一定是一場大地震,不知道會有多麽大的影響,但既然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也不可能後退了。

這些日子以來,許慎一直承受著來自夏家的壓力,往日夏家和許家和平共處的時候,之所以不會出手,也是因為雙方都在忌憚彼此的實力,但當撕破了臉皮,就是使出各種辦法的時候,誰的手段更厲害,誰就勝出了。

“夏世傑想影響到我之後的路,因為醫術也是許家立足的根本之一,沒有領導敢來找我治病了,我還能依靠誰?夏世傑以為那樣的話,我們就會漸漸式微。”

“怪不得他屢次出手,都是在破壞你的名聲。”

“我不會讓他得逞的,而且之後,我跟著幾個導師的研究論文會發表在幾個權威性的期刊上,那些東西對我來說,也是助力。”

君祎抱著許慎:“你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可是我都不能幫你什麽忙。”

“你什麽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呆在我身邊,就是幫我最大的忙,看到你,比什麽能量補充都有用。”

君祎被許慎的感言說的臉頰紅紅,剛要再度表明心意,就來了電話。

“謝謝,蔓蔓找到了,很安全。”

“劉平呢?”

“暫時在我手裏,過幾天再交給那些人吧,許慎,那些人和你有什麽關系?”

想來黎夜是在對劉平的調查裏面發現了什麽。

“仇家,敵人。”

“他們不好惹。”黎夜直接了當,“你的敵人很強大。”

“你覺得我是好欺負的?”

“當然不會,這是你的事情,我無權過問,不過還是要多謝你,讓我在蔓蔓還安全的時候找到了她。”

“一點小忙而已,就算我不說,你也會查到劉平那裏,你就解決他好了,夏家,留給我。”

黎夜沈聲說:“在今天之前是這樣,但是今天之後,他們同樣是黎家的仇人。”

只能說,夏家以為只是幫助劉平做了個小事情,甚至於這個事情只是由和劉平對接的,夏世傑的屬下在決定,夏世傑根本就不知道劉平的決定是什麽,因為他的屬下根本都沒有在意,夏家人的目中無人,可謂是貫徹的很實際。

不過就是這麽運氣好,夏世傑在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情況下,又為自己招惹上了一個仇人。

他知道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的下屬和劉平一起剁幹凈……

掛了電話,許慎擡起君祎的下巴親了一口:“這下你可以放心了,黎蔓找到了,很安全。”

“那就好,劉平呢,抓起來沒有?”

“在黎夜的手裏。”許慎想,他雖然不了解黎夜的手段,但是要解決一個像劉平這樣的人,應該很容易吧?

在劉平為了將黎蔓藏起來而臨時定的賓館裏面,他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

隨性而來的醫生已經檢查過黎蔓的狀況,她除了有些輕微腦震蕩以外,沒有受到別的傷害。

臉色難看的黎夜悄然松了一口氣。

黎蔓在被解救之後已經撲在黎夜懷裏哭過一場了,現在情緒恢覆了一些,便走到劉平身邊,一腳踹在他身上:“你敢綁架我?你這個人渣!”

劉平聲嘶力竭的求饒:“蔓蔓,蔓蔓,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已經後悔了!”

黎蔓惡心的皺了眉:“你不要這樣叫我,我聽著就想吐。”

黎夜攬過她的肩膀,深不見底的兩道視線放在劉平身上,讓他忽然覺得被什麽很可怕的東西盯上了。

一時間,他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蔓蔓,想怎麽教訓他。”

黎蔓想起自己剛剛醒來時候的害怕,可是因為被塞住了嘴巴,連求饒都不能夠,呆在這裏度過了最難熬的一段時間,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

尤其在看見劉平之後,她瞬間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綁架,對這個人的厭惡也到了極點。

還好,她最親近的哥哥及時出現,救了她。

不過心理陰影還是在的,黎蔓現在看見劉平就犯惡心。

“我不想看見他了,哥,你好好教訓他一頓,然後……。然後再說吧。”

“不要啊!我真的後悔了!黎蔓,看在我們還是同事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再也不做這樣的事情了,我保證!”

黎蔓已經大步踏出了門,很快,裏面就響起了劉平殺豬般的慘叫。

她堵住耳朵,心裏卻覺得很痛快,劉平被折磨的越慘,她現在就越開心。

過了很久之後,終於有人出來了,黎夜沒有再談起劉平,只是帶著黎蔓離開。

“他怎麽樣了啊?”

“死不了。”

“嗯……那我們怎麽處理他?”

“把他交給警察怎麽樣?”

“好像太便宜他了,我看他雖然來不及對我做什麽,一定是想要……。”黎蔓不敢往下想了,劉平抱著什麽想法,她已經猜到了。

黎夜眼神變暗:“我會讓他得到一輩子的教訓。”

“嗯!”

黎夜又說:“不過在那之前,我們暫時讓他再好過兩天。最近你就不要去上班了,我替你請假,呆在家裏好好休息,要是呆的煩了,就去找……找你嫂子,她也沒有事情要忙,你們可以做個伴。”

“好啊!”黎蔓經過一場危機,這時候特別聽話,黎夜說什麽她都不反對。

劉平也請了幾天假,但是他再去醫院的時候,臉上的淤青仍然沒有消失,黎夜專門吩咐了手下,對著他的臉打,保證不會讓他毀容的情況下,讓那些傷痕每個一兩個月絕對不會完全消失。

他一出現在醫院裏,就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大家還以為是劉平被搶劫了或者怎麽了。

劉平當然不敢告訴別人他純粹是自找的麻煩,而且昨天被揍了之後,他因為聽到那些人說:“動手之前也不好好查查我們大小姐的身份,黎家的人是你能惹的嗎?”

黎家,哪個黎家?

劉平後來上網搜索一下,就看到了黎夜的照片,其他的事情不用知道他也明白了,自己到底惹了什麽人。

他根本沒有想到,黎蔓會是那種身份,他始終以為黎蔓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誰知道她家的家產,每年都在各大富豪榜單上……

惹上了黎蔓,劉平甚至都不敢告訴那個人,雖然對方出於條件交換,在他陷害了許慎以後,也答應幫他解決一些麻煩,可這個事情……他還是不要說好了,他也被教訓了,以後再也不要去和黎蔓有什麽瓜葛,一定就能平平安安的。

劉平想的很美好。

“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沒事,沒事,你們別擔心我。”劉平隨便找了個借口,只是摔了一跤摔成這樣,還真是有些慘。

“黎蔓也請假了好幾天呢,劉主任你和她真是同病相憐,聽說她也生病了。”

說者無心,但劉平都心虛的冒冷汗了,連連解釋。

“哎呀劉主任,你這個傷可千萬要註意啊,這要是不註意,以後臉上會留疤的呢,不好看!”

現在已經很不好看了,要是以後再留了疤痕,那就更不好看了,那個人沒有說出接下來的話。

劉平原本以為這個事情就這麽過去了,但是沒有想到,事情的後果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他知道自己這個副主任的位置是怎麽來的,是靠著陷害許慎,把許慎趕走了,又靠著指使他那麽做的人,才坐上了這個位置。

但是他剛剛來上班,院長就告訴他,他被降職了。

“為什麽!?院長,許慎已經不在了,我憑什麽要被降職?!”

“和許慎有什麽關系,你被降職,當然是有相關的原因。”院長嚴肅的看著他,“劉平,你做了什麽事情,你心裏清楚,雖然黎家沒有和你計較,但要是他們想的話,你現在就不只是降職,而是被送進警局了。”

劉平感到後怕,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被降職,立即聯系了那邊:“您一定要幫幫我,人是你們綁架的,要是真的追究起來,你們也會受到牽連啊!”

事情到這個時候才終於傳到了夏世傑口中,他當即摔了杯子:“胡鬧!誰允許你這麽做的!”

“市長……我也是以為這個事情沒那麽覆雜,就是綁架個人嘛,那個就是他的同事而已,誰知道,誰知道居然還有那種背景?”

夏世傑面目陰沈:“這個事情,是你做的,你就要承擔責任,我會盡力保你,但是要是不行的話,你就進去坐幾年牢,我會替你照顧你的家人。”

下屬很不甘心,但夏世傑沒有選擇直接棄掉他,已經讓他感激涕零。

……

黎家。

黎夜坐在沙發上,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黎蔓在樓上休息,雖然很快就會有客人到訪,但是黎夜並沒有讓黎蔓也下來迎客,甚至於他們父母都沒有出面。

黎夜就是要這位客人知道,他們黎家並不歡迎他的到來。

夏世傑帶著那個犯錯的下屬上門道歉,他一點都不懷疑劉平會將他們供出來,雖說現在黎家看起來很平靜,但夏世傑還沒有那麽容易又給自己樹立一個新的仇人,往後和黎家來往的機會也是有的,關系不能夠鬧得太僵了。

“黎總!好久不見了,咱們上一次見面都很久之前了吧?”

黎夜起身迎客,與夏世傑握手,然後敷衍的笑了一下:“夏市長,好久不見了。”

夏世傑說了一大堆廢話之後,終於切入了今天的主題:“黎總,之前的事情,我們就直說了吧?這個事情,是我下屬沒做對,他和那位劉平是朋友,就想著幫幫朋友而已,但是沒想到竟然沖撞了黎小姐,我把人帶來了,交給你來處置,我絕對讚成你的意見。”

“真的只是幫幫朋友嘛?”黎夜不動聲色的問。

夏世傑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斬釘截鐵道:“當然只是幫幫朋友,不然還能有什麽?咱們也沒有什麽矛盾,我怎麽會做那種事情呢?”

夏世傑表現的已經很低聲下氣了。

他那種地位,對黎家這樣的商人世家,按道理不需要用這樣的態度,但是因為夏世傑最近的敵人太多,他一點也不想再給自己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想要完全解決這個事情。

可惜,黎夜對妹妹的寵愛是出了名的,歸根結底,也跟夏世傑有關系。

黎夜肯定要和夏世傑過意不去的,也沒有那麽輕易就讓這個事情解決了。

“夏市長,我想,我們還是走司法程序吧,到底是誰做的,為什麽做,我也要為我妹妹討一個公道。”

“黎總,何必把事情搞這麽覆雜呢?再說也沒有真的出什麽事情嘛,就是一點小小的誤會。”

“小小的誤會?夏市長,我看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了,雖然我黎某只是個生意人,但也有一點小小的本事可以為我唯一的妹妹討回應有的公道,您的下屬,還是帶回去吧,我這裏不需要。”

夏世傑雖然登門道歉,但最後的結果仍然是不歡而散,夏世傑在黎家門口狠狠踹了下屬一腳:“你看看你給我惹的好事兒!他們要只是普通的生意人,我需要拉下我這張臉過來道歉?”

“都是那個劉平,要不是他,也不會有這些事情啊,他還想讓我們幫忙給他恢覆副主任位置,我看這個人也沒有什麽利用的必要了,要不然直接……”

“不行,不能那樣,現在顧家盯我們盯得太緊,要是那樣做了,一定會被發現,到時候就如了他們的願。”

“那這個劉平怎麽處理?他要是反悔了,到時候把真相說出來,不就對許慎有利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給我惹的麻煩!”夏世傑氣的又想動手打人。

下屬只敢低著頭受過,這個事兒,確實是因為他不謹慎才招惹出來的麻煩,原本他覺得以後夏世傑會提他做秘書,現在看來也是希望渺茫了,都是這個劉平!下屬咬牙切齒的在心裏對劉平千刀萬剮了一遍。

“我看黎家也沒有那麽麻煩,找人查查他那個妹妹喜歡什麽,多送點東西過來。”

“是,知道了,我會照做的。”

“你最好不要再給我惹事了!不然的話……”

黎蔓等人走了才下樓來:“哥,沒事兒吧?”

“沒事。”黎夜說,“我能解決。”

“怪不得劉平會有那麽大的本事當上副主任,原來背後攀上了這一層關系……”黎蔓並不清楚夏家和許慎之間的矛盾,所以只以為劉平是因為有了夏家這個靠山才對許慎出手,沒有想到其實是夏家和劉平一拍即合。

夏世傑派人調查到劉平的存在之後,就派手下和劉平做了交易,有了後面的那些陰暗手段。

“不只是這樣,蔓蔓,這個事情你就別管了。”黎夜叮囑了她幾句。

“知道啦,我才不想管這些事情呢,只要這個劉平受到教訓就好,反正他現在也被降職了,我聽說好多人都在看他的笑話!”

“他活該。”

黎夜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

他回到公寓,發現白杉在陽臺上睡著了,躺椅旁邊還放著本書。

走過去之後,便有陰影籠罩在白杉身上,黎夜淺褐色的瞳孔細細註視著白杉即使在睡夢中都顯得有些妖冶的五官,嘴角不自覺便露出了笑容。

白杉眼皮動了動,睜開眼睛的時候,黎夜臉上已經恢覆了冷淡的神色。

“你這麽早就回來了?”白杉想要坐起身,但因為只能夠使用一只手,所以速度慢了一點。

黎夜便伸手扶著她起來,點頭:“回家處理了一些事情。”

“黎蔓的那個事兒?”

“嗯。”

白杉知道黎蔓被綁架之後,也嚇到了,還好黎蔓沒什麽事情,這幾天她知道黎夜早出晚歸的,就是在處理黎蔓的事情。

她大概知道一點,綁架黎蔓的人好像勢力很厲害,她對京城這裏的勢力分布並不了解,畢竟她只是個小刑警而已,原本的家世也很普通,甚至算的上窘迫,要不是當初許慎出手幫忙,白杉母親的病情更是沒有辦法。

所以白杉沒有問的太多,她知道那些東西離自己很遙遠,不是她可以接觸的,因此只是說:“你註意安全。”

“我很好。”黎夜將白杉扶起來之後,目光一直停在她臉上,看的白杉有些臉紅。

“你看我做什麽……”

黎夜說:“中午吃了些什麽。”

“唔……”怎麽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白杉覺得自己對黎夜還真的是越來越不了解。

當初覺得喜歡他的時候,白杉還真的無所顧忌,喜歡就追了,沒想到現在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黎夜同處一室,白杉反而開始忐忑起來。畢竟,她在和黎夜走的更近之後便發現,她和黎夜的距離,其實真的很遙遠、

雖然黎夜的家人對她好像都挺親切的,可是黎夜那種身份家世……。自己要是和他在一起,就真的是高攀了。

當初白杉也沒有想的那麽覆雜,只是覺得自己喜歡他,現在想得事情多起來,就突然有些退縮。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吃不該吃的東西,醫生有叮囑讓你忌口,對傷口恢覆有影響。”黎夜難得的解釋了一下。

“哦,這樣,也沒吃什麽,就煮了粥,配了兩個小菜,晚上你吃什麽,我做啊,雖然一只手受傷了,但是做飯還是可以的。”

“不用,你現在不要做這些事情。”黎夜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可是……”白杉在心裏嘆氣。

“可是什麽?”

白杉看著這套公寓精致的裝修,覺得很有距離:“我所有的工資加起來都租不起你這裏一個房間,你也不收我錢,我只能做一點家務來補償了。”

黎夜皺皺眉:“你為什麽要做家務?”

“為什麽不要,我在你這裏免費住著,沒有給錢,當然就要相對的做一些事情,不然我總不能白吃白喝吧,我說買吃的什麽,你又總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就把冰箱填滿了,打掃衛生也有家政,我除了偶爾做一點飯,其他什麽事情都做不了。”這樣住下去,白杉會覺得很別扭,她不習慣這樣的生活,就好像自己憑空占了什麽便宜一樣。

黎夜突然一把攥住了白杉的手腕,深深的望進她的眼裏:“你說這些話,是故意讓我不開心嗎?”

他眼神中好像真的透露出一抹受傷的情緒來,讓白杉揪著心,著急的說:“我哪有故意讓你不開心!這只是我的心裏話而已,而且確實是這樣啊,我住在你這裏,要是連一點用都沒有了,那不就是白吃白喝了嗎,我又不是被你包養的…。”

包養兩個字讓黎夜的眉頭皺成了山川。

“白杉,你在這裏住著,什麽都不用做,我不是來雇你當勞工的,你只要住在這裏就好。”

“你這樣說是沒錯,可是我憑什麽住在這兒啊,你又憑什麽無緣無故的給我那些便利,我做一點事情好歹能夠安心一點,讓我覺得我不是那麽無用的人……”其實白杉挺害怕的,要是哪天黎夜覺得她住在這兒,什麽用都沒有,覺得她煩了怎麽辦?到時候黎夜不就把她趕走了?

雖然她對自己和黎夜的關系越來越不抱希望了,可是再怎麽說,她也得先努力一把,要是努力之後不能成功,不能讓黎夜喜歡上自己,到時候再放棄,她也認了,可是現在,她還沒有努力到自己願意放棄的地步呢,可不能就這麽被黎夜趕走了。

住在這兒近水樓臺,白杉每天一起床就能看見他,可以和他說話,在一起吃飯,沒人知道她每天都跟做夢一樣,覺得這樣的生活太美好了。

白杉在心裏發誓,一定要珍惜這樣的時光,然後加油讓黎夜愛上自己,她喜歡他,當然不想錯過他。

黎夜的表情又不好看了,讓白杉心裏發怵,不知道他這是什麽反應。

白杉猶豫著說:“其實,要是你不願意我住在這裏的話,那我就還是找個地方搬走吧,淩利安之前不也和我說過幾個房子,我看過了,價格其實都在我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我也可以聯系他讓他帶我再去看看,我就抽個時間搬出去……”

黎夜聽到淩利安的名字,眼神都變了,他想到淩利安和白杉相處時候那種親密,醋壇子一瞬間被打翻,說出來的話也是酸氣彌漫:“你倒是和他關系挺好。”

“都是朋友嘛……”白杉完全沒聽出來黎夜的言外之意。

想著白杉有可能和淩利安發展別的關系,黎夜氣呼呼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杉。

白杉眨眨眼:“你想說什麽?要不然我明天就搬?”

她徹底誤會了黎夜的反應,以為自己是說中了黎夜的心思,真的要被趕走了。

白杉在心裏想,這才多久啊,簡直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嘛,看樣子,她以後追求黎夜的道路還很漫長。

不過不要緊,一切都才剛剛開始,她始終會有機會的,只要黎夜一天沒有喜歡上別人,那她就可以堅持到那個時候!

黎夜深吸了口氣,語氣又委屈又特別受傷的質問道:“受傷了也要瞞著我,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暧昧,白杉,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男朋友?”

------題外話------

黎總,喜歡一個人是要告白的啊!

推個朋友的文:

《蜜婚密愛:嬌妻請負責》情雪凝鈺

初次見面,飛機上,他們互不相識,卻已是合法夫妻。

同別墅三個月後:

她把兩份離婚協議放到他桌上,說:“簽字,我們離婚。”

他擡眸看著她,並不說話,眼神帶著疑問:為什麽?

“你太悶了,我又有喜歡的人了。加上,你討厭麻煩,我又屬於麻煩中的……”麻煩兩字沒有說出口,就瞄上他嚴肅的表情,立刻噤聲。

他將她逼到角落,雙手壁咚她,說:

“我拒絕,最近愛上麻煩了。”低頭吻了她的唇。

她揚起唇角,竊喜“奸計”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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