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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8 要講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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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家弟弟試車這個事情,君祎本來還沒有太過在意,反正只要君徹沒有主動惹事兒,不給她找麻煩,她就無所謂他做什麽。

再說君徹也是成年人了,要對自家的行為負責任,君祎只是他的姐姐而已,在他的人生裏頂多算是一個引導者,具體的未來要怎樣進行,那都是君徹自己的事情了。

掛了電話,君祎就跟許慎說到君徹在電話裏說的事情,說著又犯了自己操心的毛病,碎碎念:“你說他這都要讀大學了,要是還不定性,雖然看起來好像是懂事兒了,但是好多男孩子都成熟的比較晚,我就是擔心他……。”

許慎略有些吃味的盯著君祎,聲音幽幽;“你都說,他是成年人了。”

君祎一楞:“對啊。”

“所以,他只要不是犯了什麽無法挽回的打錯,做什麽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你說你能在意他到什麽時候?那本該是你父母的事情。”許慎說的好像有些冷漠,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放在國外,或者對許慎自己來說,他是十八歲的時候,早就已經經濟獨立,並且沒有讓家人再為他擔心過任何事情,雖然說他從小到大,就沒有讓家人為他擔心的時候……

君祎明白許慎的意思,可還是覺得沒有辦法立即改變自己的想法:“我爸媽都只曉得做生意,有時候一兩天都見不到人,家裏只有傭人陪我們,他們最會做的事情就是不停拿錢給我們,君徹從小就和我生活在一起,從他出生開始,和我呆在一起的時間比和父母呆在一起的時間要多很多,甚至於他學會說話的時候,是最先喊的我姐姐……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怎麽成為習慣了,這種習慣也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改變。”

盡管她在君徹被送出國,自己又開始工作以後,平日裏的聯絡也減少了一些,可有些東西早就成為了生活裏最熟悉的部分,君祎習慣了為君徹的事情操心,君徹遇到麻煩第一個想到求救的人也都是她。

君祎覺得自己和君徹的姐弟關系在外人看起來應該只是普普通通,畢竟他們只是同父異母而已,再親密又能親密到哪裏去,血脈裏只有一半的相似。可她也知道,歸根結底,君徹也是她的弟弟,他們始終是姐弟。

許慎幽黑的眸子放在君祎身上,看的她有些心虛:“你不是生氣了吧……。我也沒有說什麽啊。”

她現在已經能夠通過許慎的一個眉眼變化感覺到他的情緒,無端忐忑起來。

許慎盯著君祎看了半晌之後,終於開了口,話裏的醋意不要太明顯:“雖然君徹是你弟弟,但我還是不喜歡看著你擔心他的事情,你心裏應該只有我才對。”

說完,許慎還懲罰似的在君祎唇上咬了一口。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君祎紅了臉,不由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事情吶,他是親人,但你是……”

“我是什麽?”許慎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度。

君祎輕咳一聲,不好意思的說:“你是愛人。”

君祎對君徹的照顧和在意是出於親人的習慣,但是對許慎,是完全不同的愛情。

許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就不繼續和君祎計較,圈著她的腰說:“你剛才講,他今晚去試車?”

“嗯,他說那車被買家選中了,確定性能沒有問題,明天買家就要來提貨。”

君祎不太了解,就把自己從君徹那打聽到的內容告訴了許慎。

“如果他以後要做這方面的事情,下次帶他去見個人,他們汽車改裝圈子裏的。”許慎盤算著自己圈子裏剛好有玩汽車改裝的人,帶著君徹去見見,以後要是真的走進圈子裏了,也能讓那些人都知道君徹是他的小舅子,別不小心鬧出什麽矛盾來。

每個圈子有每個圈子的規矩,總之不管做什麽,都不能夠違背了規矩,君徹剛剛回來,許慎怕他如果不懂圈子裏的規矩,會遇到些麻煩,所以幹脆先將君徹放到更高的位置上,讓別人也看在他許慎的面子上,不會去找君徹的麻煩。

作為君祎的家人,雖說許慎有些吃味君徹在君祎心中的地位,但他也明白,如果君徹這個弟弟有什麽麻煩,最擔心的人一定是君祎,為了不讓君祎擔心,他幹脆就讓所有問題提前被扼殺掉。

許慎其實已經很未雨綢繆了,只不過他也沒有料到麻煩會來的如此之快,君徹第一次在京城試車,就真的出現了問題。

君徹組建的那個車隊其實是專門參加一些業餘賽車比賽的,都是些很有潛力的年輕人,君徹愛車,尤其愛賽車,不過他還沒有那個本事去玩那種更燒錢的東西,也沒有真的打算當成自己的職業,就是個平日裏的愛好,所以玩一下普通的跑車還行,至少能夠負擔的起,那種風馳電掣的激烈、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是很多男人的最愛,君徹也不例外。

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君徹就認識了不少喜歡跑車的國內富家少爺,當然國外的也有一些,他們平日裏就會約在一起研究一下跑車相關的東西,至於那些賽車比賽也沒少看。

後來就萌發了組建車隊的想法,相比起自己開車去賽一圈,君徹對自己投資更有興趣,他喜歡賺錢的感覺。

家裏給的錢,表面上都被君徹拿去揮霍了,但他實際上花了大部分去做投資,都是他自己感興趣的一些東西,包括組建車隊也都是通過一筆筆投資賺回來的錢。

不過君徹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麽出色的成績,也從來沒有跟家裏講過,他倒是挺想告訴君祎的,但是又覺得自己還不夠優秀,想要做出真正的成績以後才讓君祎為他驕傲。

而這支車隊裏有很多人都喜歡玩汽車改裝,君徹看中了國內客戶的商機,就算是正式加入了這行,通過平時一起玩兒的那些“狐朋狗友”,找到了一個感興趣的買家。

這次能夠小賺一筆,君徹還是很滿意的,而且君祎結婚,他還沒有送給她什麽像樣的禮物,手頭的錢基本都拿去投資了,這一筆錢賺回來就是準備買東西來給君祎作為新婚禮物的。

雖說君徹根本就不開心自己的姐姐嫁人,但想想許家人的身份地位,君徹只能咬著牙咽下這口氣,更何況君祎結婚還有很大的關系是因為他,至於那個導致這一切的季家小少爺……。這個仇,君徹遲早有一天會自己動手解決。

他們試車的地點在郊區一處車流很少的路上,路況很好,也沒有太嚴格的車速限制,能夠比較好的發揮跑車改裝好的性能,所以基本上有活動的時候,都會被暫時封路,要想從這兒過都只能改道,但是有錢人做這種事情根本都不會害怕任何監管,毫無顧忌。

地點是君徹車隊裏的人選擇的,這裏最近幾年經常作為很多少爺私底下飆車的地方,不過君徹這幾年都在國外讀書,對京城都有些不了解了,不過他們今天來不過就是試上幾分鐘而已,也不會太過刺激,頂多試試看性能而已。

和君祎打電話的時候,君徹剛剛坐著別的車到了試車的地方,他們車隊裏還來了兩個人,都是專門來試車的。

不過他們到地方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地兒格外的熱鬧,一眼望去十幾輛昂貴跑車一字排開,還有不少打扮各異但都很漂亮的女孩子,這種場景讓君徹一看就很熟悉,知道這裏今晚要做什麽。

君徹坐在車隊成員的蘭博基尼上,他們的車子開過去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註意力,大概有人以為他們也是來參加今晚的活動……

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深藍牛仔褲配鉚釘靴,頭上戴著頂黑色鴨舌帽,君徹從車上下來,少年挺拔有力的身體在夜風裏如同一顆挺拔的白楊,散發著年輕的誘人氣息。

君徹看著這兒有很多人,想著今晚的試車應該沒辦法在這裏進行了,就打算再看一眼,就換個地方。

這種時候確實都是誰先來誰占地兒,君徹知道規矩。

“誒,那邊的,比賽要開始了,還不過來?”跑車聚集的地方有人沖著君徹喊了一聲。

君徹摘下帽子揮了一下:“不來了,我們就是來看看!”

“你那車不錯,真的不來?今晚獎金可是很高的。”

君徹笑著搖頭,眼前的這些人他都不認識,粗略看起來都是些富家少爺,既然都不認識了,還是不要有什麽接觸。

尤其君徹基本上從來不覺得自己和普通人有什麽區別,他不過就是表面上看起來紈絝了一點,其實內心清楚的很,也沒有打算一直做個靠著家裏生存的浪蕩子弟。

有些人從來都是很明白的,君徹就是那樣的人,他對自己的認識一直都很清楚。

那邊的人也沒有繼續邀約君徹了,因為他們人太多,就算其實根本沒人認識君徹,也有人以為身邊會有人認識他。

君徹跟開車的人說:“打電話給排骨他們,告訴他們換個地方吧,這兒今晚不知道要玩兒到什麽時候,我可不想今晚弄通宵。”

那人應下來,便打電話給另外的車隊成員。

但電話打了以後,事情的發展就開始往不可抑制的地方發展了。

排骨在電話裏說:“君少到了沒有?這地兒本來是我們先來的,但是他們人多,我們搶不過,也不知道君少是怎麽想的,就只能讓給他們了。”

這句話原封不動的轉進了君徹的耳朵,他低頭把玩著棒球帽帽檐,擡眼掃了掃不遠處還在高聲喧嘩的那群人,他們的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這時候還在做些準備活動。

“確定是你們先到的?”君徹把電話接過來,問了一句。

“嗯,我們來了就拍了視頻,這是規矩嘛……。”

“那你們在哪兒?”君徹年輕的眉眼已經具有了硬朗的男人氣概,不出幾年,就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了。

掛了電話沒兩分鐘,另外一條路上就開過來那輛改裝好的車,車身的線條流暢簡潔,厚重囂張的馬達聲引來了那邊人的註意力。

叫做排骨的人從車上下來,身邊跟著另外一個車隊成員,他們年紀都不大,也都十*的樣子,可能也是這樣,才會讓那群人多勢眾的少爺們看他們好欺負,直接不在意圈子裏的玩車規矩了。

排骨是個外號,因為他怎麽吃都不胖,今年剛剛上大學,但已經是個半職業的車手了,在國內一些賽事裏拿過不錯的排名,冠軍也有好幾個,但是他沒有想過要拿賽車當職業,只是愛好,所以才選擇了加入君徹組建的車隊,因為自由度很高……。

“喲呵,那邊不是剛才那輛車嗎?那小孩兒你又回來了啊?”

“嘿還真是,怎麽學校不上晚自習了回來跟哥哥們玩一下?”

其實這些人也不是真的覺得排骨是個小朋友,就是典型的嘴欠而已,對著誰都那樣滿嘴跑火車。

況且排骨開的車就是那輛要賣出去的話,剛剛改裝好,光是外表看起來就很漂亮。,稍微懂行的人都知道那不是一般人能夠改裝出來的,然而今天晚上來飆車的這群人都不是什麽特別懂的,盡是些半吊子,也只是感覺那輛車挺值錢而已,但他們自己的車也都價值不菲,所以沒人真的當回事兒。

排骨看向君徹,攤手:“老板,你說怎麽辦?”

按照江湖規矩,誰先來占的地兒肯定就是誰有資格在這兒,排骨那時候保不準君徹的想法,也不敢和他們起沖突才和另外的隊員走了,但這時候君徹在這兒,對於排骨來說,肯定是希望君徹能夠做出一個令他們滿意的決定來。

本來排骨第一時間就聯系了君徹,但那時候君徹正在和君祎通話,所以沒有接到電話。

君徹把帽子在手裏晃了幾下,然後重新戴在頭上,轉身回到車裏,面目上有著超乎年齡的冷靜:“開過去,該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為什麽要無端讓給別人了?”

其他三個人都露出欣喜的笑容,對君徹的選擇很激動。

對於大部分男人來說,骨子裏可能都有些血性的東西在,有時候被稱為沖動,但有時候卻是捍衛某些尊嚴的時候,盡管這些尊嚴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東西……

至於君徹自己,他這時候一點都沒有沖動,也沒有想過要逞能,只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更何況對於君徹來說,他現在不只是代表自己,他還是整個車隊的老板,讓車隊其他人知道今晚的事情,如果他什麽都不做就那麽灰溜溜的走了,其他成員會怎麽想他?

以後車隊還要不要繼續活動了?

作為老板,他是領頭人,也有必要讓願意跟著他的人知道,他不會是個軟弱怕事的人。

兩輛車往跑車聚集的地方開過去,這下讓所有人都註意到了他們。

有人一手摟著一個漂亮姑娘,嗤笑:“看來小朋友要過來玩兒了,你們有人帶牛奶了麽?吃了奶就能回家睡覺了!”

“誒,這是你們誰認識的麽?”終於有人意識到了這一點。

眾人搖頭,排骨就站了出來,他身材不高,人又瘦,但說的話很有分量,並不怯場:“你們今晚的負責人在哪兒?我想應該還有人記得我吧,今天這裏本來是我們先占的地方,但是被你們給占了。”

“哦?被我們給占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

“就你們這群小孩兒還要找我們的負責人,趕緊回去吃奶去吧!”

排骨也不生氣,只是依舊淡定的說:“麻煩讓你們今晚活動的負責人出來見我。”

大概是排骨那不依不撓的氣勢挺唬人,本來說話還不客氣的人都噤聲了,去把今晚組織活動的人叫了過來。

至於排骨為何這麽有底氣,當然是因為他知道還有君徹在一邊呆著。

“怎麽著,誰找我?”出來的男人牛高馬大,被他們稱作龍哥,花臂上畫的全是各種各樣唬人圖案,一股子匪氣。

剛才就是他把排骨他們給趕走的。

排骨莫名咽了咽口水,主要是因為他的個子和對方差距實在過大,所以屬於生理上的反應。

“哦,剛才見過你啊小孩兒,又來找我什麽事兒?”男人認出來了排骨,說話的聲音粗糲,和他這個人的氣質如出一轍。

排骨說:“我都大一了好吧,什麽就是小孩兒了……再說我剛才都說過了,今天是我們先來的,雖然你們人多,但是也要守規矩……。”

“規矩?規矩是人定的。你要是有本事,就有規矩,你沒本事,就沒規矩。”龍哥並不在意,好像也沒有耐心跟排骨說話了,說著就要走,沒有把排骨放在眼裏。

“龍哥是嗎?”君徹一直默不作聲的看著,帽檐壓的極低,存在感很小,但他出聲以後,就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他。

少年黑亮的眸子在那些車燈的映照下散發著迷人色彩,臉龐的線條不失硬朗,手臂上的肌肉線條飽滿結實,不斷的往外散發著誘惑的荷爾蒙。旁邊那些女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有些還沒有伴的更是直接想要過來找君徹搭訕。

他那個輕飄飄的眼神掃過一眾人,有些女孩甚至莫名感覺腿軟。

龍哥皺著眉頭停下腳步,看向君徹:“你是什麽人?”

君徹嘴巴裏叼著根煙,笑容有些痞氣,修長的手指把煙從嘴裏拿掉,聲音沈沈:“我叫君徹,也是來談談今晚的事兒,雖然您說有本事就有規矩,可定下這些規矩的人就是有本事的人,您這是要把規矩都當成不存在麽?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要是以後大家都像您這麽做,還玩不玩了?”

君徹氣定神閑,香煙在指尖旋轉,眸子裏有著年輕人特有的沖勁兒。

“你倒是和我說起大道理來了?”龍哥轉身過來,他雖然身材高大,但君徹也沒缺少鍛煉,這段日子又拔高了一截,所以站在龍哥面前也並不落了下風,雖然這張臉還有著幾分青澀,但是沒人能小瞧他。

君徹揚起一個並不真誠的笑容:“就事論事而已。”

“那你想怎麽樣?我們這麽多人,就算是我們壞了規矩,莫非你要把我們趕走?”龍哥話是這麽說,但仍然沒有將君徹的話當真,也並不認為今晚就要讓出來這個地方。

“嘁,龍哥,別廢話了,咱們比賽就要開始了。”

“哎呀實在不行打一頓拖出去,就不用浪費時間了,多少?”

“說的在理!解決這些小朋友還不簡單?”

龍哥眼珠轉了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提議:“不如這樣,也別說我們欺負小孩兒壞規矩,我看你們那兩輛車都不錯,你們就來跟我們跑一圈,要是贏了,今晚這條路都讓給你們,要是你們輸了,把那輛車給我留下。”

龍哥很顯然是瞧上了排骨開的那輛改裝好的車。

“怎麽樣,敢不敢賭?”龍哥像是篤定了結局,看著君徹的眼神裏有著一絲絲憐憫。

君徹勾起一邊嘴角,也不回答龍哥的話,而是轉頭看向排骨:“怎麽樣,賭不賭?”

排骨瞳孔都因為激動而放大了,他在賽車這個事情上實在有著過人熱情,再加上他的天賦,這時候實在感覺了熱血沸騰。

他摩拳擦掌的點頭:“當然要賭!我來!”

君徹笑了笑,重新看向龍哥,眼神變得很幽暗:“既然要賭,那就賭的更大一些,如果我們贏了,不只是今晚這裏讓給我們,我看你的那輛車也不錯。如果我們輸了,今天的這兩輛車都給你們。怎麽樣?”

“……。好,你有種,賭!”龍哥被君徹這麽挑釁,想都沒想就做出了決定。

君徹見他答應下來,便把接下來的任務交給了排骨,他走回去拍拍排骨的肩膀:“贏了,他那輛車就是你的。”

龍哥的那輛車很不錯,君徹剛才過來的時候就瞧上了。

排骨的眼神更加熱烈,更加有了必勝的信念。

君徹給自己點上煙,靠在蘭博基尼的車頭上,對龍哥說:“我們就讓他一個出來,至於你那邊派多少人都可以,這條路太長,前面五公裏的地方就有十字路口,從那兒掉頭回來吧,也不用太浪費時間了。”

這樣跑下來要不了幾分鐘,很快就能結束,剛好也能夠讓排骨試試車子的性能,一舉兩得。

這裏現在除了這群人,就沒有其他車輛和人了,都被封了路。

現在還在公路飆車的人其實不算太多了,多數有錢人都選擇了到專業賽道上,但始終有許多喜歡刺激的,不過現在他們都重視自己安全的很,每次活動之前都要先清理掉一切的路障。

這時候一眼望去看不見任何人,排骨坐進改裝好的車子裏面,開到了起跑線上,神色從頭到尾都很淡定。

龍哥那邊則是派了兩輛車出來,都是他們這裏技術最好的人,龍哥胸有成竹,也不覺得排骨這麽弱不禁風的人,有多麽大的本事。

但是結果很顯然,君徹根本都懶得去看賽況,就和車隊另外的成員聊起來接下來的發展打算,一根煙都沒有抽完,排骨就率先回來了。

這個結果出人意料,至少是出了龍哥那邊的意料,都不敢相信勝利者會是排骨。

排骨一臉嘚瑟的從車裏出來:“龍哥,您的那輛車可是歸我了喲。”

龍哥的額頭上青筋暴起,不敢相信這個結果,咬著牙語氣兇狠:“你是不是作弊了!”

“我車上可是有車載監控,龍哥您要是不相信,盡管過來看看,再說您問問跟我比賽的他們,到底是不是我作弊了?”

龍哥得到的答案很肯定,排骨就是單純的贏了而已。

輸了就是輸了,在這麽多人看著的時候,龍哥很不甘心,可是他要面子,賴賬這種事情還不太做的出來,而且一輛車而已,送人了他也不會很心痛,就是今晚這事兒讓他不那麽願意相信。

“誒!那小子是不是,是不是之前那個比賽拿了冠軍那個?”

“是嗎?是誰?”

“我上網查查,是說剛才看著就眼熟……媽的就是他!他是個專業車手!”

龍哥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猙獰,瞪著排骨:“你是專業車手還來和我們比賽?!玩這個的規矩你不知道?專業車手和我們比賽是不算數的!”

排骨聳聳肩:“你又沒有在賽前說,而且我只是參加過比賽,但是並沒有進入職業排名系統,所以還是算業餘的。”

龍哥正愁找不到能夠反悔的機會,當然要借機發難,怒道:“你是專業水準,根本就是在耍我們!今天這個事兒沒這麽簡單就完了,你們幾個人……。”

君徹站出來,語氣輕輕的打斷龍哥:“我記得之前說不在意規矩的人是您,現在要在意規矩的人也是您,而且我們也說得明白了,就算是按照規矩,只要沒有進入職業排名系統,那確實就算不上是職業選手。”

頂多不過是那輛車的改裝是完全按照職業賽車的性能來改裝的罷了。

但是這又沒有限制。

“龍哥,跟他們說什麽廢話?揍丫的,弄一頓就不敢這麽囂張了!”

“對!揍丫的!跟我們這兒耍什麽橫?”

後來的事情,就成為了一場聚眾鬥毆……

君祎大晚上的起床,換了衣服和許慎一起趕往警局,一路上的表情都很沈重。

倒是許慎很淡定的摸著她的頭發安慰她:“剛才電話裏君徹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沒有受傷,別擔心。”

君祎很認真的說:“我是擔心他把別人揍的太嚴重了。”

許慎:“……”

“男孩子打架什麽的也正常,但是他就不能消停點兒?我覺得他這幾年是不是回國來就會水逆,每次回來都要惹事兒。”君祎嘆著氣,鬼知道她剛才接到君徹的電話,知道君徹大晚上的跟別人打架了,是種什麽心情。

她倒是不擔心君徹會受傷害,主要是怕君徹又招惹了什麽惹不起的人,事情又會很麻煩,她最近已經焦頭爛額了,又要處理君徹的事兒,真的有些心力交瘁。

本來君徹是不打算讓君祎來的,但是在進了警局以後,君徹立馬被關起來,對方卻是瀟灑的坐在外面,就讓君徹知道,對方那些人的背景不簡單。

這時候只能夠求助於君祎……

許慎勾一下唇:“你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等去警局看到他再說吧。”

到了地方,君徹這時候正灰頭土臉的坐在審訊室裏面,只有嘴角有些擦傷,其他地方看起來都很正常,而跟他一起的幾個人看起來也只是有些小傷口。至於坐在外面的那些人就狀況淒慘了一些,尤其當君祎和許慎走進去的時候,看到某個身材壯碩的大漢,雙臂都是可怖的刺青,然而他此刻完全稱得上是鼻青臉腫,那狀況別提有多慘。

君祎瞄了那男人一眼,對方立即惡狠狠的瞪了回來,但是許慎不動聲色的擋在君祎身側,居高臨下的看了那壯漢一眼,沈黑平靜的眸子裏帶著讓人畏懼的戾氣,讓那壯漢立馬頸子一縮,轉移了視線。

而那壯漢就是那位龍哥,只不過他被君徹揍了以後,徹底成了條廢龍……。

今天這個事兒會鬧到警局來,也是因為兩邊動起手以後,君徹下手太狠,他在國外學了搏擊,直接就把龍哥揍到了地上趴著,讓其他人立馬害怕了,然後有在現場的女孩子嚇的一邊哭一邊打電話報警,導致這時候所有人都進來這裏被審訊,只不過這群人在進來的時候都動用了自己的關系,事情變得對君徹很不利。

許慎和君祎一起走到審訊室裏去提人,把他們保釋出來,許慎在來之前打了個電話,這時候消息剛剛從上面傳下來,這個派出所的所長本來在家裏睡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以後,簡直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

“跟你打架的人都在外面?”君祎也沒想在這個時候教訓弟弟,想著先解決了麻煩再說。

君徹走出去,外面坐著的那群人立馬警惕的站起來,龍哥摸著臉上的傷口,威脅道:“今天這個事兒肯定沒完,我知道你是誰了,你跑不掉的!”

雖說龍哥這幫人還在想,為什麽君徹就這麽出來了,本來他們都已經打了招呼,要把君徹關幾天再說的……。

君徹笑的很滿臉邪氣:“我也知道你是誰,放心。”

眼看著氣氛一下子又緊張起來,還在值班的民警立馬過來,勸他們都冷靜下來。

反正值班的片警是知道,今天這兩邊都不是好招惹的人,有什麽麻煩,還是等他們所長來了再說吧,其他的事情就輪不到他們來管了…。

君祎還要去辦手續,外加登記一些信息,就讓許慎暫時陪在君徹身邊,許慎在這兒,君祎也放心一點。

“你叫君徹是吧,我告訴你,今天我臉上的這些傷口,遲早都要在你身上還回來,我也不稀罕你賠償我,也不接受和解,你未來一段時間出門在外最好小心一些,等我查清楚了你,你就知道今天招惹我的下場是什麽了!”龍哥要不是那臉上的傷口,這時候這番話還真的能有些威懾力,然而他帶著一臉血汙青紫,這樣子在人看來,實在有些滑稽。

所以君徹一點都沒有掩飾的笑出了聲,他的帽子早就不知道仍在了哪兒,頭發有些亂,但遮不住眉眼的英俊,此刻滿目嘲諷的道:“你可先把你的傷治好再說吧,希望下次你挨揍的時候,能多堅持一段時間,記得多鍛煉鍛煉啊,看起來個頭大,打架的水平還不如小孩子呢。”

龍哥要不是礙於自己實在打不贏君徹,這時候肯定又動手了,他發消息找了自己的朋友過來,然後說:“你等著!這個事情絕對沒完!”

君徹聳聳肩,毫不在意。

氣氛沈默下來,兩邊都沒有再開口,就等待著警察那邊的處理結果,雖說他們都不在意。

“知道你打架,君祎很著急。”見安靜下來了,許慎才說了今晚進來以後的第一句話。

許慎姿態優雅的坐在塑料椅子上,倒不像是來警局處理事情的,有種出塵的淡然以及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沈。

君徹撓了撓腦袋:“對不起啊姐夫,我本來也沒想麻煩我姐的,但是一來我就被關進去了,我就知道這事兒沒有那麽簡單。”

“嗯。”許慎點點頭,他當然知道,要不是他的一通電話,這時候君徹和他的朋友們還會被關在審訊室裏。

排骨在旁邊挺好奇的問了句:“這是你姐夫啊老板?怎麽沒聽你提過?”

君徹有些不情願的回答:“就我之前不是說我姐結婚了……。”

許慎淡淡的一笑:“你們好。”

許慎身上的沈穩成熟氣場,讓他有著旁人望塵莫及的氣勢,眉目清雋,眸光平靜,卻會讓人感覺到他的深不可測。

君徹有些煩躁的捏著一根煙,又找不到打火機,再加上這地方又不能抽煙,心情一時間更煩了。

“不如跟我說說,今天是怎麽回事兒?”許慎的聲線很平穩,就像在問一個很尋常的問題。

君徹還沒開口,排骨就迫不及待的把事情經過全部倒了出來。

知道了全部的事情經過,許慎神情懶散的朝龍哥那邊看了一眼,讓本來還在發消息找人幫忙的龍哥後背一涼,卻根本不敢擡起頭來……

“聽起來並不是你們的錯。”許慎把剛才從審訊室那裏拿出來的打火機遞給君徹,語氣篤定的告訴他,“這個事情會解決的,年輕人火氣重也不是壞事。”

君徹接過打火機在手裏摩擦,不確定的問:“姐夫你不怪我又惹了麻煩?”

許慎挑眉:“為什麽要怪你?這不是你的錯,你做的很好。”

今晚的事情,倒是讓許慎有些欣賞君祎這個弟弟了,看待他的時候也不只是把他當成君祎的弟弟這麽簡單。

君徹身上有著讓許慎讚賞的品質,雖說許慎最擅長的事情是借別人的手收拾招惹他的人,但有時候更直接的手段是最有效的。

“而且有些人就該教訓,不然會讓他們以為,做什麽事情都可以肆無忌憚,不用付出後果。”許慎提高了音量,其中的冷冽讓君徹都莫名感受到了一絲寒意,“而且凡事都得講個規矩,既然有人不守規矩,教訓一頓就好了,下次就再也不會犯。”

許慎說著,轉頭看向龍哥,嗓音裏滿是冰冷的笑意:“你說對嗎?林興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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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好帥,許醫生也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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