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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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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寧筱年歲並不大,只是她因為從小沒有了父母的原因,在信陽陳家苦苦討生活,歷過太多生活上的艱辛,她才比別的女孩子更為懂事。蕭司成說要和她結婚,這算不算是求婚。

一直以來,陳寧筱並沒有太把蕭司成放在心上,她心裏很清楚,他們之間隔了太多的距離。可另一方面,她潛意識裏也知道,蕭司成是會一直等著她的,不論她走得又多遠,她回頭去,蕭司越總是在原地等著她,守著她。

她又何曾是心硬的人?

她失去過妹妹,等她失去了,她才發現,從前她對妹妹的那些要求是多麽微不足道,學了再多的本領,命都沒有了,又有什麽意義?人這一生,太過無常,誰也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活著,又何必活的不快呢?

多少個夜裏,她後悔得輾轉反側的時候,她就在想,若是一切可以重來,她定然是不會和從前一般傻,拼了命去求,還不如穩穩地享受自己擁有的,看這物換星移,看這歲月易逝世。絕不再讓自己後悔。

今天,陸寒筱還在說,不要讓別的女孩子把蕭司成搶走了。後來,陸寒筱雖然說了,讓她換個男朋友,陳寧筱卻知道,她正是沒有把蕭司成和她當做外人,才會開這樣肆無忌憚的玩笑。

只是蕭司成今天開的玩笑卻很有些過了,他把陸寒筱甩出去的時候,她也是嚇了一跳的。要不是知道蕭司成的身手,她真的要被嚇死。

“你今天可是嚇著小小了,也嚇了我一跳。”陳寧筱靠了過去,她把臉貼在蕭司成的胸口,她偎在他的懷裏,“我是把小小當做親妹妹的,你要是這樣,她以後不理你了,我是不幫你的。”

雖然她說著威脅的話,蕭司成卻能夠體會到她此刻的柔情蜜意。她幾乎從來沒有這麽柔順過,她在他面前都總是一副冷靜自恃的樣子,在外人面前越發像是百煉的精鋼一般。她或許是從來都不知道如何顯出那溫柔的神態,這才會借了別的話題來掩飾自己的不適。

她把陸寒筱當做親妹妹,這是意料之中的。她失去了所有的家人,但沒有人不像活下去,沒有了希望是無法活下去的,人在瀕臨崩潰的時候,若是不能抓住一絲希望,便會一腳踏錯。陸寒筱的出現,便是她活下去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蕭司成的那一扔也是有私心的,蕭司越是他的弟弟,他當然是看出了弟弟那點心思,陸寒筱是陸家的女孩兒,與信陽陳家再沒有了關系,但那又如何,他打定了主意要娶陳寧筱的時候,當然也想把陸寒筱拐進蕭家,讓陳寧筱寵著,護著,日日相伴。

至於,陸寒筱是不是很討厭他,他相信,他把陸寒筱當妹妹,天長日久,她總會看到他的好。就算看不到,也沒關系,有陳寧筱和蕭司成待她好,也就夠了。

他連累了弟弟他也不怕,他那弟弟,跟牛皮糖一樣,他要是看中了誰,可以一直追她到地獄去。

信陽陳家的寒筱死了之後,才幾天功夫,他找到了陸寒筱,守在她的身邊。眼睛可以騙人,可一個人的靈魂是騙不了的。就算再不信鬼神,可陸寒筱那雙眼睛,都揭露了她的身份,她不是陳寒筱,但她與陳寒筱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你怎麽會不管?你的妹妹,你一定不會讓她不理我,你肯定會幫我的!”

一句話說的氣喘籲籲,陳寧筱依偎到他懷裏的時候,他的神識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他透不過氣來,他恨不得把陳寧筱揉進自己的骨子裏去。他雙臂環著她,頭在她的脖頸處親吻,他閉了眼,所有的理智都已經跑光了,他的身體裏一直被鎖住的野獸掙脫了枷鎖跑了出來。

蕭司成一狠心,將陳寧筱壓在了床上,擦頭發的毛巾已經被他扔到了地上,他拽著她的睡衣,往下一拉,扣子崩開了,泛著玉色光澤的肌膚就這樣裸露在了他的面前,美好的胴體,如玉雕一般,她曲起了腿,雙手環著胸口,陳寧筱帶著膽怯的目光望著他。

她不是三歲的孩子什麽都不懂,她與蕭司成一場,兩個人曾經也只是有過短暫的吻,這一次,積蓄已久的情緒爆發,蕭司成就有些把控不住了,她當然知道再這麽下去,到底會發生什麽,她心裏天人交戰。

她想,她這一生,若是不能嫁給蕭司成,她斷然是不會再有別的人了。談一場戀愛,也是極為傷神,她不願再把心力放在這上面了。她的身體,給不給,都是他的,只是,真正要婚前做這些,那也應是她與他成婚無望的時候。

想到這裏,看著眼前慢慢放大的俊臉,看著他通紅的雙眼,他雙手輕輕地撫摸在她的身上,帶著虔誠,如欣賞他珍藏多年的寶貝,只聽得他近乎呢喃的輕語,“寧寧,寧寧,嫁給我!”

聽到這般的求婚,陳寧筱的心便有些痛,若是父母不死,她必然是有希望嫁給他的,可父母死了,她便是連嫁妝都沒有,她有何資格入主蕭家,占據他身邊的位置?

陳寧筱眼角的淚滑落的時候,她伸出手,朝蕭司成環去,她帶著壯士斷腕的豪邁,笑著道:“我本就是想給你的,你想,就拿去!”

她與他從小就牽扯不清,如今,未婚先做的何其多,她並不想做那種矯情的貞潔烈女,與心愛的人,做快樂的事,何必在乎是劫是緣?

她本就是這樣的性格。

只是,她的這句話,卻是讓蕭司成心頭一慟,他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他的頭往她脖子裏埋去的時候,一片濕沾在了他的臉上。他知道她哭了,她什麽時候還有哭的時候,當年她父母去世,她哭過,她妹妹死,她只悲痛,憤恨,連哭都沒有。

此刻,她的淚這般冰涼,刺得他全身叫囂的血液慢慢地平息,他柔聲地問,“寧寧,你還沒有回答我,我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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