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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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秋川拿著一大堆資料推門進來，同樣是喝過酒熬過夜的，他就神采奕奕精神甚至比劉育偉還好。
“劉導，您找我？”
劉育偉虎著臉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得罪小緣了？”
黎秋川楞了一下，他自然地道：“可能吧，昨天晚上我喝了點酒。”
劉育偉頓時就像是找到了替死鬼，趕緊對封緣道：“你看看，我就說吧，得罪你的肯定不是我！”
封緣冷著臉沒說話。
黎秋川低頭想了想，似乎是有些困惑：“我不怎麽記得了，似乎是說了一點胡話。”
他這麽說，封緣下意識地想起昨天晚上對方豪不猶豫吐出來的銀行卡密碼，生怕對方回過神來找茬，趕緊道：“沒有！昨天晚上什麽都沒發生。”
黎秋川笑看她一眼，道：“那我就放心了，要是再得罪她這劇組抖得被拆了。”
劉育偉不由得哈哈大笑、
封緣斜著眼看著他：“我是什麽妖魔鬼怪嗎？各個都怕我？”
黎秋川搖頭道：“您是收妖降魔的閻王。”
封緣：“......”
劉老頭笑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小緣你可不知道，組裏的人都叫你活閻王，你這脾氣得收收了。”
封緣冷哼了一聲。
劉老頭笑鬧了兩句，看這兩人終於能正常對話了，有點欣慰：“咱們飯也吃過了，酒也喝了，小緣、小黎，咱們這段就算過去了？”
黎秋川笑道：“劉導，我和小緣什麽矛盾都沒有，您多慮了。”
小緣？封緣猛地瞪起眼，昨天不是警告過他不能這麽叫了嗎？
劉育偉反應比封緣還大：“哎呦，一晚上就這麽熟了啊，連‘小緣’都叫上了？你們兩個背著我嘀嘀咕咕什麽了？”
黎秋川但笑不語。
封緣道：“沒說什麽。”
劉育偉嘆道：“你們小年輕的事情我不摻和，吵吵鬧鬧我都不在乎，就是記得別又把我的劇組弄得烏煙瘴氣。”
封緣強調：“是我的劇組。”
劉育偉討饒：“行行行，不管是誰的劇組，只要你們好好的就行。”
說完，他背著手走了出去，只是步伐有點快。
封緣幽幽道：“這老頭溜得倒挺快。”
黎秋川靠在化妝臺上，邊打開手機邊道：“他要是腿腳慢的話，連胸毛都可能保不住。”
封緣擡高下巴哼了一聲，緊接著又斜了一眼黎秋川：“你不記得我昨天晚上的警告嗎？以後再敢叫我一聲小緣我就....”
“我沒有胡子。”他道。
封緣一噎。什、什麽意思？
“也沒有胸毛。”
她頓時明白了，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她才不會揪他的胸毛！
黎秋川一笑：“不過眉毛還是可以給你揪的，只不過沒有眉毛會影響到鏡頭，到時候就要看化妝師的功夫了。”
封緣張了張嘴，半晌無力地道：“你趕緊走。”
對方一彎眼角，先是看了一眼手機：“本來我想在微博上和你互關的，但現在各方都在盯著《不覆》的選角，我還是....”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封緣剛想嘲笑他誰樂意和他互關啊，就看到對方低著頭，表情映得格外陰沈。她頓時嚇了一跳。
黎秋川看著手機，手指快速滑動，屏幕光映在他的眼底，像是夜色下冰冷的潭水，暗藏洶湧。他默不作聲地翻動著手機，室內一時安靜下來。
封緣突然有些不自在，這種安靜的壓抑她只在她爹的身上感受過，那還是五年前自己差點犯了錯的時候，封振海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卻讓自己面紅耳赤膽戰心驚，而現在黎秋川的狀態和當時的封振海一模一樣。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早就不是那個戰戰兢兢的小女孩，但還是對這種沈默的威壓有些抵觸。她略一皺眉，剛想說話黎秋川就突然問：“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碰到了什麽人？”
封緣口氣有些不好：“我碰到的人多了去了，哪還記得過來？你什麽毛病啊，話說到一半突然問我這個？”
對方的眼神一暗，似乎她這種帶著怒意的漫不經心讓他放了心。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角一彎，笑意又自然地回來：“沒什麽，我本來是想和你互關，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說著，他從資料裏抽出一份：“微博沒什麽好玩的，有時間上網的話不如看看這個，我知道你對待電影嚴肅又認真，但只在監視器後看是不夠的。”
封緣嫌棄地皺眉：“什麽東西？”
黎秋川放在桌子上：“看完了能讓你隨便挑我錯的好東西。”
說完，他轉身走了，在轉身的一瞬間眼角的弧度平緩了下去，像是魚尾擺動潛進了水低，醞釀著更大的洶湧。
封緣嫌棄地拎起資料，隨便翻了兩頁，頓時一楞。原來這份資料竟然滿滿當當地寫著劇組的各個流程的技巧，有關於分鏡，有關於打光，還有演技上那些只有實踐之後才知道的竅門，看龍飛鳳舞的字跡，這又是黎秋川手寫的。
她頓時認真地翻了下去，越看越驚訝。不得不承認黎秋川在專業和認真方面無人能敵，這份資料要是隨便放在一個新人的手裏，不說演技飛躍發展，也能在劇組裏游刃有餘。她一時有些迷惑，對方把這個給她幹什麽，是要她學會了更好地挑刺？她怎麽沒發現黎秋川有“抖M”體質？
她發現她這兩天已經開始看不懂黎秋川了。不，是她一直都沒有看懂過。
突然，她的手機一震，她隨意地瞄了一眼手機，頓時一驚。
【水手】坐墻等紅杏：報！！！大事不好了炮灰上位了！！！
【舵手】我有胸器：什麽意思？
【船員】日理萬雞：你一說炮灰我想起來了——向遠？
【船長】我不縮話時是在哭：別慌，慢慢說。
【水手】坐墻等紅杏：小緣和向遠被拍到在一起上熱搜了！
【大副】賣血來上網：！
【二副】你流淚時我在浪：！！
【水手長】死也扣糖：！！！
【船員】日理萬雞：我靠，還真是他！
【船員】是羅麗不是蘿莉：我、我剛才在熱搜上看見了......是真的。
【船長】我不縮話時是在哭：都冷靜！小緣這麽多年緋聞還少嗎？哪次都沒鬧上熱搜？
【二副】你流淚時我在浪：對，我記得去年她和一個剛紅的選秀小鮮肉上了熱搜，其實她只是參加party的時候遇見了而已，那個小鮮肉扒著她不放，幸好封緣沒拿他當回事，否則現在那個小鮮肉早就黑紅了。
【大副】賣血來上網：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前幾年和小緣上熱搜的明星不知道有多少，都是想方設法扒著她吸血，不過小緣聰明沒有給眼神，讓他們自生自滅。
【船員】奔波霸：這個向遠我也聽過，聽說用“小黎秋川”的名頭出道，沒事就用通稿辣菜川川，說他比川川帥還比他年輕，呸，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一個西貝貨。”
【船員】是羅麗不是蘿莉：你們這麽一說我就放心了，都坐下，正常操作。
封緣頓時哭笑不得，一個小小的熱搜而已，這個群就像是經歷了一場風暴，比過山車還刺激。至於那個向遠，就像是群裏說的那樣，一個西貝貨而已，她要是理他才算是掉價。
正想放下手機時，突然有人道：
【水手長】死也扣糖：那個......你們沒發現嗎，這事鬧大了，因為網友在向遠的自拍裏扒出了小緣的風衣.....
【二副】你流淚時我在浪：......
【大副】賣血來上網：......
【舵手】我有胸器：......
【船長】我不縮話時是在哭：來人啊，趕緊把水手長沈海！
風衣？封緣眉頭一皺，她想起了不久前和葛雲慧吃的那頓飯，當時向遠碰灑了酒杯，把她的風衣弄臟了，她嫌麻煩就直接扔了，沒想到這個西貝貨竟然拿她的衣服炒緋聞？
她“嘖”了一聲，打開微博掃了一眼熱搜。
熱搜第一：“封緣向遠”
熱門上全是一串圖，還九連拍，照片裏她剛從餐廳裏出來，向遠站在他身邊，兩人相對而立，昏黃的燈光柔和地打下來，能看清向遠臉上的微笑，連封緣那個嫌棄的眼神都變得深情起來。
“這是和封緣上熱搜的第幾個男明星了？我算算....算了我數不過來了。”
“這烏漆嘛黑的誰能看清啊，也許只是偶遇呢？再說封緣能看上這麽一個小明星？”
“誰說她看上了？也許只是玩玩而已。國民老公想玩的明星，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向遠要嫁入豪門了嗎？”
“抱走向遠，只是偶遇而已，黑子看圖說話的本領越來越高了呢。”
“我想著我們老公是真的慘，天天有十八線的糊比貼上來，甩都甩不掉。我勸向遠有時間倒貼不如提升你那辣眼睛的演技，要不然把發通稿的錢用來整容，再像一點黎秋川你‘風沙’奶奶還會給你一點眼神。”
“怎麽又cue我們黎哥，請封粉獨立行走！”
“我勸評論裏的封粉不要尬洗，已經有網友扒出向遠自拍裏有封緣的衣服了，國民老公已經有主了，你們就等著當姨太太吧哈哈哈哈。”
“那個....評論這麽亂，有沒有人看到我？請問....向遠是誰？”
封緣捏了捏眉心，忍著惡心點進向遠的主頁，這人真是表裏如一的草包，不是自拍就是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矯情句子，她往下翻看到轉讚評最多的一條博文點進去。
這條微博是向遠的自拍，用了美顏45度角明媚的憂傷，左下角有個空白，可以清楚地看到搭在沙發上的風衣。以前這張圖被粉絲用來舔屏，現在完全被吃瓜網友攻占。
“臥槽！石錘了！有網友扒出來那件衣服封緣白天穿過！”
“這你們都能看出來？不就是一件風衣嗎？”
“看見衣領的那個‘F’標志了沒？那是代表封緣的‘封’，只有手工專門定做才有這個殊榮。”
“臥槽！評論裏全都是大神啊，這都能扒出來！”
“真是仗糊行兇，不知道哪裏找來的高仿就開始碰瓷！糊比趕緊帶著你的ncf滾！”
封緣“嘖”了一聲，她放下手機，覺得哭笑不得，這個向遠啊，她就說當初第一次見面，對方就敢當著葛雲慧的面撩撥她，不是個一般人，現在看來，社會主義接班人都比不上他！
其實群裏的人說得對，對付這種糊比，不給眼神就是最好的方法。
她放下手機，長籲了一口氣。
黎秋川拿著資料走向自己的休息室，小帆看他面上帶笑，但還是莫名地覺得渾身發冷。看他一直盯著手機，不由得偷看一眼。
原來是在看熱搜......黎哥這個老古板什麽時候關註八卦了？
黎秋川快速翻閱了手機，突然問：“隔壁是不是《戀愛寶典》劇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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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育偉虎著臉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得罪小緣了？”
黎秋川楞了一下，他自然地道：“可能吧，昨天晚上我喝了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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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緣冷著臉沒說話。
黎秋川低頭想了想，似乎是有些困惑：“我不怎麽記得了，似乎是說了一點胡話。”
他這麽說，封緣下意識地想起昨天晚上對方豪不猶豫吐出來的銀行卡密碼，生怕對方回過神來找茬，趕緊道：“沒有！昨天晚上什麽都沒發生。”
黎秋川笑看她一眼，道：“那我就放心了，要是再得罪她這劇組抖得被拆了。”
劉育偉不由得哈哈大笑、
封緣斜著眼看著他：“我是什麽妖魔鬼怪嗎？各個都怕我？”
黎秋川搖頭道：“您是收妖降魔的閻王。”
封緣：“......”
劉老頭笑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小緣你可不知道，組裏的人都叫你活閻王，你這脾氣得收收了。”
封緣冷哼了一聲。
劉老頭笑鬧了兩句，看這兩人終於能正常對話了，有點欣慰：“咱們飯也吃過了，酒也喝了，小緣、小黎，咱們這段就算過去了？”
黎秋川笑道：“劉導，我和小緣什麽矛盾都沒有，您多慮了。”
小緣？封緣猛地瞪起眼，昨天不是警告過他不能這麽叫了嗎？
劉育偉反應比封緣還大：“哎呦，一晚上就這麽熟了啊，連‘小緣’都叫上了？你們兩個背著我嘀嘀咕咕什麽了？”
黎秋川但笑不語。
封緣道：“沒說什麽。”
劉育偉嘆道：“你們小年輕的事情我不摻和，吵吵鬧鬧我都不在乎，就是記得別又把我的劇組弄得烏煙瘴氣。”
封緣強調：“是我的劇組。”
劉育偉討饒：“行行行，不管是誰的劇組，只要你們好好的就行。”
說完，他背著手走了出去，只是步伐有點快。
封緣幽幽道：“這老頭溜得倒挺快。”
黎秋川靠在化妝臺上，邊打開手機邊道：“他要是腿腳慢的話，連胸毛都可能保不住。”
封緣擡高下巴哼了一聲，緊接著又斜了一眼黎秋川：“你不記得我昨天晚上的警告嗎？以後再敢叫我一聲小緣我就....”
“我沒有胡子。”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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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時明白了，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她才不會揪他的胸毛！
黎秋川一笑：“不過眉毛還是可以給你揪的，只不過沒有眉毛會影響到鏡頭，到時候就要看化妝師的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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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緣突然有些不自在，這種安靜的壓抑她只在她爹的身上感受過，那還是五年前自己差點犯了錯的時候，封振海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卻讓自己面紅耳赤膽戰心驚，而現在黎秋川的狀態和當時的封振海一模一樣。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早就不是那個戰戰兢兢的小女孩，但還是對這種沈默的威壓有些抵觸。她略一皺眉，剛想說話黎秋川就突然問：“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碰到了什麽人？”
封緣口氣有些不好：“我碰到的人多了去了，哪還記得過來？你什麽毛病啊，話說到一半突然問我這個？”
對方的眼神一暗，似乎她這種帶著怒意的漫不經心讓他放了心。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角一彎，笑意又自然地回來：“沒什麽，我本來是想和你互關，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說著，他從資料裏抽出一份：“微博沒什麽好玩的，有時間上網的話不如看看這個，我知道你對待電影嚴肅又認真，但只在監視器後看是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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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時認真地翻了下去，越看越驚訝。不得不承認黎秋川在專業和認真方面無人能敵，這份資料要是隨便放在一個新人的手裏，不說演技飛躍發展，也能在劇組裏游刃有餘。她一時有些迷惑，對方把這個給她幹什麽，是要她學會了更好地挑刺？她怎麽沒發現黎秋川有“抖M”體質？
她發現她這兩天已經開始看不懂黎秋川了。不，是她一直都沒有看懂過。
突然，她的手機一震，她隨意地瞄了一眼手機，頓時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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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員】日理萬雞：你一說炮灰我想起來了——向遠？
【船長】我不縮話時是在哭：別慌，慢慢說。
【水手】坐墻等紅杏：小緣和向遠被拍到在一起上熱搜了！
【大副】賣血來上網：！
【二副】你流淚時我在浪：！！
【水手長】死也扣糖：！！！
【船員】日理萬雞：我靠，還真是他！
【船員】是羅麗不是蘿莉：我、我剛才在熱搜上看見了......是真的。
【船長】我不縮話時是在哭：都冷靜！小緣這麽多年緋聞還少嗎？哪次都沒鬧上熱搜？
【二副】你流淚時我在浪：對，我記得去年她和一個剛紅的選秀小鮮肉上了熱搜，其實她只是參加party的時候遇見了而已，那個小鮮肉扒著她不放，幸好封緣沒拿他當回事，否則現在那個小鮮肉早就黑紅了。
【大副】賣血來上網：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前幾年和小緣上熱搜的明星不知道有多少，都是想方設法扒著她吸血，不過小緣聰明沒有給眼神，讓他們自生自滅。
【船員】奔波霸：這個向遠我也聽過，聽說用“小黎秋川”的名頭出道，沒事就用通稿辣菜川川，說他比川川帥還比他年輕，呸，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一個西貝貨。”
【船員】是羅麗不是蘿莉：你們這麽一說我就放心了，都坐下，正常操作。
封緣頓時哭笑不得，一個小小的熱搜而已，這個群就像是經歷了一場風暴，比過山車還刺激。至於那個向遠，就像是群裏說的那樣，一個西貝貨而已，她要是理他才算是掉價。
正想放下手機時，突然有人道：
【水手長】死也扣糖：那個......你們沒發現嗎，這事鬧大了，因為網友在向遠的自拍裏扒出了小緣的風衣.....
【二副】你流淚時我在浪：......
【大副】賣血來上網：......
【舵手】我有胸器：......
【船長】我不縮話時是在哭：來人啊，趕緊把水手長沈海！
風衣？封緣眉頭一皺，她想起了不久前和葛雲慧吃的那頓飯，當時向遠碰灑了酒杯，把她的風衣弄臟了，她嫌麻煩就直接扔了，沒想到這個西貝貨竟然拿她的衣服炒緋聞？
她“嘖”了一聲，打開微博掃了一眼熱搜。
熱搜第一：“封緣向遠”
熱門上全是一串圖，還九連拍，照片裏她剛從餐廳裏出來，向遠站在他身邊，兩人相對而立，昏黃的燈光柔和地打下來，能看清向遠臉上的微笑，連封緣那個嫌棄的眼神都變得深情起來。
“這是和封緣上熱搜的第幾個男明星了？我算算....算了我數不過來了。”
“這烏漆嘛黑的誰能看清啊，也許只是偶遇呢？再說封緣能看上這麽一個小明星？”
“誰說她看上了？也許只是玩玩而已。國民老公想玩的明星，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向遠要嫁入豪門了嗎？”
“抱走向遠，只是偶遇而已，黑子看圖說話的本領越來越高了呢。”
“我想著我們老公是真的慘，天天有十八線的糊比貼上來，甩都甩不掉。我勸向遠有時間倒貼不如提升你那辣眼睛的演技，要不然把發通稿的錢用來整容，再像一點黎秋川你‘風沙’奶奶還會給你一點眼神。”
“怎麽又cue我們黎哥，請封粉獨立行走！”
“我勸評論裏的封粉不要尬洗，已經有網友扒出向遠自拍裏有封緣的衣服了，國民老公已經有主了，你們就等著當姨太太吧哈哈哈哈。”
“那個....評論這麽亂，有沒有人看到我？請問....向遠是誰？”
封緣捏了捏眉心，忍著惡心點進向遠的主頁，這人真是表裏如一的草包，不是自拍就是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矯情句子，她往下翻看到轉讚評最多的一條博文點進去。
這條微博是向遠的自拍，用了美顏45度角明媚的憂傷，左下角有個空白，可以清楚地看到搭在沙發上的風衣。以前這張圖被粉絲用來舔屏，現在完全被吃瓜網友攻占。
“臥槽！石錘了！有網友扒出來那件衣服封緣白天穿過！”
“這你們都能看出來？不就是一件風衣嗎？”
“看見衣領的那個‘F’標志了沒？那是代表封緣的‘封’，只有手工專門定做才有這個殊榮。”
“臥槽！評論裏全都是大神啊，這都能扒出來！”
“真是仗糊行兇，不知道哪裏找來的高仿就開始碰瓷！糊比趕緊帶著你的ncf滾！”
封緣“嘖”了一聲，她放下手機，覺得哭笑不得，這個向遠啊，她就說當初第一次見面，對方就敢當著葛雲慧的面撩撥她，不是個一般人，現在看來，社會主義接班人都比不上他！
其實群裏的人說得對，對付這種糊比，不給眼神就是最好的方法。
她放下手機，長籲了一口氣。
黎秋川拿著資料走向自己的休息室，小帆看他面上帶笑，但還是莫名地覺得渾身發冷。看他一直盯著手機，不由得偷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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