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楊讓子青坐在他身邊，別人邀子青喝酒，顧北楊出面一一擋了。周采薇坐在子青旁邊，看了顧北楊和子青一眼，悶聲喝了一杯酒。子青看見時已來不及攔她。

陸曼幽幽開口問顧北楊說：“這不是之前和你不合的那個學妹嗎？你們怎麽回事？”

顧北楊忙著幫子青拿吃食，淡淡道：“我現在是子青的男朋友。”

子青怔怔地看著顧北楊，她沒想到顧北楊這樣在乎她。顧北楊這樣待她，既讓她感動，又讓她無地自容。她為方才自己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懷疑而深深羞愧。

陸曼臉上的笑容漸漸止住，她轉頭看向子青，上下打量她。

顧北楊在子青耳邊輕聲耳語道：“要不要吃些甜點，都是你愛吃的。”

子青不安道：“不用了。采薇喝醉了，現在正難受，我先送采薇回去吧？”

顧北楊擡眼看了周采薇一眼，周采薇瞧見顧北楊正在看她，一雙眼睛也直勾勾地盯著顧北楊。

顧北楊道：“等會兒我送你們回去。”

顧北楊握了握子青的手，他發覺子青的手有些涼，悄悄把他的圍巾拿了出來給子青捂手。

顧北楊道：“出門的時候很著急吧？”

子青點了點頭問顧北楊悄悄問道：“剛才我在門口遇見的那個學長是不是你的舍友？”

顧北楊點了點頭說：“你安安心心吃東西，我來應付他們。”

同席者問道：“北楊快說你和小學妹是怎麽回事。”

顧北楊笑說：“就像你剛才聽到的那樣，我們在戀愛。至於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

“如果不是今天被我們發現了，你還打算瞞我們到什麽時候。”

顧北楊道：“原本也沒打算瞞你們，是你們沒有問我。”

同席者一時嘴快說：“今天這一桌竟不是老同學聚會，而是北楊你的桃花債。從前的債，現在的緣，喜歡你的和你喜歡的女生都湊在了一……”

那人話音未落，席間的氣氛已然變得極尷尬。子青默默低下頭，陸曼瞪了那人一眼，周采薇自顧自地喝了一點溫水。

同席者忙舉起酒杯向子青道：“小學妹，我說錯話了，我向你賠罪。”

其他人起哄道：“就只向子青小學妹賠罪嗎？”

同席者尷尬一笑說：“都賠罪，都賠罪。”

顧北楊的舍友對子青道：“那時候學院裏那麽多女孩子都喜歡北楊，我在邊上看著，嫉妒得牙癢癢。不過你不一樣，學院裏的女生中就只有你每次遇上北楊，都不把他當一回事。雖然遲了這麽多年，我還是要告訴你一聲那時我最欣賞的就是你。”

顧北楊的手輕輕覆上子青的手，子青看了顧北楊一眼，她看見顧北楊眼角眉梢的笑意全是為她一個人。

陸曼道：“你們打算結婚嗎？”

子青忙道：“還沒有。”

顧北楊舍友看了看顧北楊說：“北楊，你可要加油了。”

顧北楊笑了笑說：“子青還小，不著急。”

“你就不怕別人把子青拐跑了？”

顧北楊和子青對視道：“她不會的。”

子青一面惦著周采薇，一面又覺著這樣的場合使她有些不自在，便輕聲對顧北楊說道：“我該送采薇回去了。”

觥籌交錯，在那些夢幻一般的光影裏，子青恍惚想起她和顧北楊的初遇和重逢。若說世上沒有緣分這樣東西，怎麽世間的人那樣多，偏偏她就遇上了顧北楊，還生出這樣一段故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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