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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嬈嬈一朵雪梨花

作者:盛夏飛燕

文案

若是花開,簇成一束,你嗅,我飄香。若是靜默,婉於一抹,你靜,我嫵媚。

內容標簽:虐戀情深 仙俠修真 覆仇虐渣

搜索關鍵字:主角:黎雪嬈 ┃ 配角:肖覺/琴靜雨/卓白幽 ┃ 其它: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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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恨上了

一百年前丘靈山的一場大戰讓“五坤鏡”再次掀起血雨腥風,隨著異族失蹤、“冥鑒”下落不明。這百年來“丘靈山”守護著原地各國安守田園,倒也是互不相爭,隨著二十年一屆的員徒大賽即將來臨,原州大地再次雀躍、沸騰起來。

風卷動沙棘也卷動著一個女人悲傷欲絕的心,就這樣站在風裏、站在他背影消失的地方,久久的、久久的等待著。這一等就快十年有餘,她總是期望他漸漸的從消失的地方再次越入她的眼簾,哪怕一瞬,也將是一切的開始,就像他來的時候那麽突然而溫暖。

這麽多年她一直在問自己一個問題,如果老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會不會放手?會不會跟著這個男人遠走天涯呢????

她記得那初見時的美麗,就好像老天有意安排了那場相遇,每次想到那時,她都會眼眶濕潤。

那是十幾年前的一個平常的再也不能平常的日子,她如以往一樣,一個人帶著弓箭,騎著馬匹去山中打獵。那天的陽光好暖和,在她的記憶裏從來就沒有過那麽溫暖的太陽,讓她整個世界在那一刻都被歡快、無阻礙的順然開啟。

一慣心狠手辣的她,那天不知怎的,竟然會憐憫一只受了傷的野鹿,替它包紮好傷口,還會親手把獵物放生與樹木間,心情竟然愉悅的就像開了花的小女孩。

這事就在今天想來都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可是那天她就那樣做了,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她遇見了他。在野鹿消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男人,一個不是很英俊但卻是高大威猛的男人,他邁著沈穩的步子,沐浴在陽光中,手捧著一束開得正艷的野花,漫步溫緩的走過來。那雙不大的眼睛,很溫暖.....很溫暖的看著她,他攜著整個陽光走進了她的世界。

這個男人就如陽光般溫暖著她的整個世界,她一直都相信他是那條被她放生的野鹿帶給自己的禮物。只是那一眼,她就徹底的愛上了那個高大和善的男人。

男人隨著她來到了她的世界,女人從來不問他的來處,只在乎自己的擁有,因為她相信那是上天送給她的禮物,就註定了這個男人只屬於她。

後來她們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她和男人組成了一個幸福的家,有了自己的兒子。一個像他又似自己的兒子,那是她這一生最快樂也是最幸福的時光,男人用心的呵護她,她的蜜糖從腳底一直甜到了心窩,她以為生活可以就這樣一輩子。

可是風雲難料,看似幸福的一切,卻都在母親離世的那一刻風起雲湧。責任、承諾、權利、和那無止盡的欲望,把她逼上上了絕地,也把他從自己的身邊越逼越遠,當他一次一次的問著她。

“和我離開這裏,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好麽?”

他依舊是那麽暖暖的看著自己,那種眼神足以融化她的整個世界,可是她有的選擇麽?她的出生、她的血脈註定了她的歸屬,責任像一把枷鎖,把她的一生都銬牢在這片土地和這所有的生命上。

一次次的試問,一次次的失落,他那雙溫暖的眼神再也看不見了,淡漠、孤寂的他游走在他們相遇相知的所有地方。她們的話語越來越少,陽光不在給予,甚至吝嗇的都不肯再看她一眼。最終再等不到任何結果的時候,男人絕望的離開了,就如他來時那般的決然而去。

女人知道自己給不了他想要的,也留不住他離去的心和遠去的腳步,她們各自想努力的說服對方,但在五年的時間裏,這一切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各自的堅守、相似的固執、不肯妥協的秉性,最終她們選擇了放手。

女人知道在自己決定的那一刻,一切終將是無法挽回了。那一年她們的兒子四歲,男人還是把這最後的一點念性留給了女人。可誰知道小小的孩子竟有了自己的記憶,自己的判斷,隨著年紀的漸長,他跟隨了父親的秉性,一心也想逃離這片土地,掙脫母親的束縛。

男人的離去已經讓女人悲傷欲絕,而兒子的背棄更是讓她寒心徹骨,她已經失去了一個愛人,決不能在失去這唯一的兒子。她是個心狠的女人,是的,她是天底下最狠毒的母親。

她不想有一日看見的是兒子離去的背影,而自己只能站在原地等待著,那種隨著風沙枯竭的絕望,她不想再來第二次,絕不。她給兒子服下了“沁骨散”,一個可以控制他永遠都不會背棄自己的籌碼。

就算兒子恨自己也好,只要他不離開,這樣做就是對的。有時候女人常常站在這風口看著男人離去的地方想,當初自己為什麽就沒有給他服下“沁骨散”?為什麽沒有???

風依舊吹得緊,女人那張風華依舊的臉頰卻不曾舒展一下。

“事情辦得怎樣了?”

“按師姐的吩咐,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孩子,資質稟賦過人,假以時日定然超出常人,這孩子是我從野地裏找來的,絕對是少主不曾認識的”

一個黑獸頭面具的黑衣男人站在女人的身後。

“嗯,那就好,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走?”

“這幾天我就把他帶到原地,在“丘靈山”員徒賽前送他過去。”

“也好,你們先過去,“沁骨散”給他服下了麽?”

“這師姐放心,該做的我都做了,這孩子絕對只會忠實於我們,”

“那就好,哎!可是少主他?...”

說到這裏女人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眼神依舊註視著渺無期盼的荒盡裏,眼睛慢慢的濕潤了起來。

“師姐回去吧,他不會回來了,”

黑衣男人的黑色面具中閃爍著什麽。

“你說,是我錯了麽?”

女人依舊不肯挪動半步。

“師姐這不是你的錯,是他還不夠愛你,如果他在乎你當年就不會離開你。師父她老人家努力了一生未完的事情,我們一定要替她老人家完成,這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從小我們就發過誓言,重奪“五坤鏡”掃平原地,鏟除“丘靈山”,一雪百年前的恥辱,為了我們的先人、我們的族人這是我們必須要走的路。”

“說得對,雪恥百年前的恥辱,從我幽母開始”

女子收回眼神,一種冷傲不羈的光亮再次回到她的眼睛裏,這才是她,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冰冷、狠毒的女人——幽母。

“半年後我將放少主混入原地,一切都按我們的計劃來,我想用不了太久我們就會完成母王的夙願了,二師兄那邊可有消息了?”

“二師兄那邊一切就緒,多年培養的棋子也已成熟,只是還是沒有大師兄的消息,不知道他帶著“生花劍”去了哪裏?這麽久了都沒有消息,只怕兇多吉少了。”

“不管那麽多了,大師兄癡迷武學,更多的心思都花費到了他處,對於我們的事情他也不熱衷,就他的功力來說,能傷他的人也是不多,大概是藏匿在那處研究他的武學去了,先不用管他,還是先做我們的,一切都按計劃行事,你先帶著那個孩子入原地,竊探“寶鑒”的任務就交給師弟了。”

“師姐放心,一有機會我定然會出手奪取“寶鑒””

“那好,就此別過吧,師弟,保重”

“師姐也多保重,”

黑獸面具的黑衣人轉瞬即逝,身手之快已是世間罕見。看著離去的師弟,女人眼裏泛起堅硬冷狠的眼神,上馬策鞭而去,留下一路塵埃與身後....

******

半年後的沙棘裏,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騎著高頭大馬,眼神中迷離著茫然的光束,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去將會怎樣,但是對於他來說這卻是多年來渴望的自由。他早就想跳出這窒息般的束縛,盡管這個束縛是來自這個世界上最親愛的母親,但是他的心裏在沒有母親這個名諱,在她給自己服下“沁骨散”的那一刻,那個最可愛的名諱早就消亡了,剩下的就是那個冰冷的不能在冰冷的名字——幽母。

“少主,你要早些回來啊。”

一個和小男孩相仿年紀的小女孩眼神期盼的看著小男孩。

“靈兒,我離開後,你也想辦法離開這裏吧。我不會再回來了,”

小男孩有些不忍心看眼前這個小女孩。

“你不回來了?那.....你帶上靈兒好麽?”

女孩有些焦急的眼神切切的問著男孩。

“對不起,靈兒我現在還不能,”

說著這些男孩的眼睛卻看著遠處那個冷面的女人,眼神交匯的那一刻,男孩心裏猛地一顫。他看見了什麽?那是許多年都不曾看見過的溫暖了,那種記憶終究變成了奢侈,如今這種又算什麽?她想起了自己還是個母親?不,她不配做一個母親,一個母親不會逼走孩子的爸爸,不會狠心的給自己的孩子服下“沁骨散”。

男孩狠了狠心,冷漠的沒有一絲表情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靈兒,記住我的話,早些離去,此地不是久留之地。”

話過男孩策馬奔去,一溜的灰塵卷起迷住了視線,那個叫幽母的女人卻不肯眨一下眼睛,眼中的淚水滴落,卻看著煙塵處的那個遠去的人兒,不曾回頭回望過一次。

看來他終究是恨上自己的。

作者有話要說: 若是花開,簇成一束,你嗅,我飄香.....

☆、稚嫩的執拗

這日在一處深山裏的堤壩上,佇立著一男一女兩個人,遠遠的看去似乎在討論著什。

“表哥,騰城到底什麽樣子?真像他們說的那麽好?快和我說說?”

“小丫頭,你想幹嘛?”

“我能幹嘛,就是想在表哥這邊長長見識麽,好哥哥你就說說唄。”

一個瘦瘦的小女孩抓著一個俊美少年的胳膊不停的晃動著,那張還未脫去稚氣的臉頰、有些焦急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少年看著。小女孩粉嫩的小臉就像雨後的梨花滾落著晶珠,馬上就要滴落的樣子。

騰城那是世間最是繁華之地,人們競相口傳的神奇無不勾起小女孩的神往。可是,怯怯的耳聞,當然不如這個住在騰城的表哥來的更實際些。

為了能從表哥這裏得到一些騰城詳細的點滴,小丫頭已經纏著俊美的表哥磨問了好幾日了,可是不管她怎樣的百般央求,對於這個俊俏的表哥好似全無用處,騰城的消息在他這裏被完全的屏蔽掉了。

表哥越是這樣,小丫頭的好奇心越是強烈,騰城就像個龐大的吸盤緊緊地吸著她的每一條神經。如果這次在不能從表哥這裏打聽到騰城的半分消息,只怕小丫頭自己都要掐死自己了。

“小丫頭,和你說多少遍了,舅舅和舅媽不要你知道這些,你就好好的在你的梨寨當你的公主,過你的安穩日子多好,打聽那些與你無關的事情做甚?你個小丫呵呵呵......還和我演戲,幹嘛呀?硬要擠出幾滴小貓的眼淚麽呵呵....好了好了表哥陪你去放風箏好不好?”

少年拉著嘟著嘴巴不肯離去的小表妹,哄鬧著。

“哼,風順驚你當真不告訴我騰城的事情麽?”

小丫頭猛力甩開少年的手,她這回是真的動氣了。

“小丫頭,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不去放風箏表哥可要忙自己的去了。”

“我不是小丫頭,以後不許叫我小丫頭啊......啊啊啊.........”

小丫頭最討厭所有人都把她當孩子看,她不小了,再過一個多月她就滿十二了,行脫冠禮後,她就可以和梨寨裏所有的大人一樣,可以上山采藥,可以參加寨裏所有的活動了。

她——黎雪嬈不在是小孩子了,十二歲後她就可以像大人一樣思考自己的人生,也必須像大人一樣打理自己的未來。

其實在這方面,她覺得自己很早以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雖然還有些稚嫩,但是對人生的規劃早已在心裏畫成了一副藍美的宏圖。只是阿爹和阿母還有那些哥哥姐姐們才會一直把她當孩子看。當然,還有眼前這個臭表哥也把自己當孩子看。

“好了,表哥知道了,我們的雪嬈不是小孩了,她長大了,既然你不想放風箏,哪表哥真的忙自己的去了?”

風順驚真的是拿這個小表妹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孩子為了騰城的問題一直糾纏著自己,不死不休的樣子。

其實風順驚也一直搞不明白,舅舅和舅媽為什麽不讓所有人告訴小表妹騰城的事情,風順驚倒是認為如果人活一世連騰城都沒去過,那豈不是白活了。

也難怪小表妹會對騰城那麽著迷,本來有心告訴小表妹騰城的繁華,可是——算了吧,惹得舅舅和舅媽不高興,對自己又有什麽好處呢?還是找個借口先躲開再說吧,轉身剛要離開,一陣驚悚怪異的笑聲從身後傳來。

“你不想看看我手裏的是什麽?我的大表哥哥嘿嘿.....”

這一陣怪異的笑聲,讓風順驚的後背汗毛直豎。這個小表妹可是從小就被舅舅和舅媽寵上了天,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就這幾天的這份狗皮膏藥似的執著,他——風順驚也是大大的領教過了,好膩歪呀....

更是聽說這小丫頭鬼主意特別的多,要是被她給黏上了,不扒層皮也是要掉二斤肉的。想一想這都纏著自己這麽多日子了,一直未果,怕是這會耐心全無,要出什麽殺手鐧了吧?

但風順驚轉過來又一想,一個小丫頭還能翻了天不成?也就是小孩子的性格,鬧鬧脾氣耍耍賴也就罷了。

想到這裏,風順驚這後背才慢慢的上了溫度,笑呵呵的轉過頭想在安撫一下這個任性的小表妹。可是當他的眼睛看到她手裏楊著的一物時,臉色突變。本能的立馬伸手欲奪回來,卻不想小丫頭早有準備,身形靈敏的很,一閃跳到了一旁。

“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撕碎它。”

“別別....小丫頭這可不是鬧玩的,你要什麽和表哥說。來,把這帕子還給表哥,我們不鬧了,哪天表哥給你帶你最愛吃的松子糕好不?快,還給表哥。”

風順驚剛要向前挪動腳步。

“別....動....”

黎雪嬈怒目圓蹬著欲向自己過來的風順驚,兩手早就抓著手裏的那塊粉紅色的絲帕,要做撕扯的樣子。

“好....好...我不動...我不動,小丫頭別鬧了,你想怎樣才肯把絲帕還給表哥?”

“告訴我騰城的一切。”

“這不行,舅舅不想你知道,你就老實的吧,別鬧了,你要是真的喜歡這帕子也可,那就送給你了。”

說過這話,風順驚搖搖頭轉身欲離去。

“哎,你真的不要了,啊!.......放開我....放開我.....”

“說你是個小丫頭,你還不愛聽呵呵呵呵,偷拿表哥的東西是要受罰的,那就罰你生日收不到表哥的禮物了,哈哈哈哈....好了表哥走了。”

風順驚假意離開,趁著黎雪嬈一個楞神間搶奪回了帕子。看到自己這招欲擒故縱輕易的拿回了帕子,風順驚心裏暗暗的竊笑,小丫頭就是小丫頭。

“哼,算你狠,你走吧,我這就去找我阿爹去,我就與他們說我呢,昨晚在河提邊的柳樹旁看見了兩個人,好像是我二姐和一個.....”

“小丫頭昨晚是你?”

“你以為呢,好啊,你走好了,我看阿爹要是知道二姐大婚之前還在偷偷的私會男子,天不塌下來才怪呢,哼哼哼....等著看好戲吧”

“小丫頭別別....你想害死你二姐啊?”

“害不害死是我家裏的事情,和你沒關系吧,我的表哥?”

“好好好只要你不告訴舅舅這件事情,我就把騰城的一切都講給你聽還不行麽,我的小表妹”

“哈哈哈哈早這樣識趣不就沒這麽多麻煩了,是不是,我的表哥哥嘿嘿,說吧,快點說......”

看見了希望,小丫頭還是無法掩飾住心裏的竊喜,一把上來拉著風表哥的手臂,上演著她的舉世無雙的黏人功法。

“哎!我是被你害死了,怕是我這邊說完,立馬就要滾蛋了。你呀!這輩子怕是都看不到你風表哥了。”

風順驚此時真是欲哭無淚啊。

“不會的表哥,你說完我聽完,這耳朵進那個耳朵出就完了,我就當故事聽聽就好,絕不外傳,那不就天下太平嘍嘿嘿...”

“你不說?就怕你這小丫頭要翻天的,我還是走為上策吧,別等著舅舅把我的腿在打折了,爬都來不及了。”

“別呀表哥,你還要做我的姐夫呢嘿嘿...”

“還姐夫呢,我和你二姐是讓你這個小丫頭坑苦了。”

“難道你想偷偷的帶著我二姐逃跑就不是坑麽?我阿爹要是知道你想帶著我二姐逃婚,那可不是打斷你腿的事情了,怕是要打到騰城扒了你的皮”

“小丫頭你還小,哎!你不懂啊,表哥要是不帶你二姐逃婚,她一輩子的幸福就算是完了。那個“闊珂寨”的家夥你二姐是嫁不得的,絕對嫁不得啊”

“表哥....二姐夫呵呵呵呵只要你告訴我騰城的事情,我呢,就幫你擺脫闊珂寨的闊拓怎麽樣?”

“你?”

“對,就是我”

風順驚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那種頑皮此時在這張還稚嫩的臉上竟然是那麽的認真,一種剛毅的、堅定的眼神,毫不畏懼的迎向自己,不容你有絲毫懷疑她的認真勁。

“好,表哥和你二姐的未來就靠你了,表哥也說話算話,這就和你講一講騰城的繁華和風貌。”

終於打開了表哥這把鎖,在黎雪嬈的眼裏這個俊朗的表哥就像一個超脫的仙人。

能在騰城那個地方居住的人,在她黎雪嬈的眼裏可都是神仙,他們吸著仙氣,食著仙食,穿著□□才會那麽俊朗,清叟。

要不是這樣,當年阿姑也不會舍棄梨寨安逸的生活,瘋了一樣奔著騰城而去。那個謎一樣的地方從黎雪嬈知道這個名字的那天起,就一直纏繞著她的靈魂,不得一絲的安穩。

她——黎雪嬈不想一輩子生活在這個大山裏,像姐姐們一樣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黎雪嬈的人生要自己做主,即使是阿爹阿母也不能阻撓她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看著風順驚站立在梨樹叢裏,眼目茫然的遙望著遠方,久久的凝目在哪裏一動不動。黎雪嬈只能靜默的等待著,她知道自己不該拿二姐和他的事情來威脅與他,明知道那是他們最戳心的鬧心事。

可是黎雪嬈真的想幫助他們,雖然好多事情她還不是太懂,但是二姐姐的眼淚,風表哥的無奈,她都看在眼裏。如果可以選擇,她更希望那個給二姐姐幸福的人就是他——風表哥。

風順驚靜默不語,眼目裏灌滿了一個香甜的身影,在他的眼簾裏一點一點的潤開,在不斷的拉長.....拉長.....再拉長.....

作者有話要說: 若是花開,簇成一束,你嗅,我飄香。若是靜默,婉於一抹,你靜,我嫵媚。

一百年前的“丘靈山”大戰因為“五坤鏡”而起,又以異族攜著“冥鑒”消失而消失,百年後又一次迎來二十一載的員徒大賽,原地為之雀躍。而在深山遠寨的小女孩為了逃出深山閉塞的束縛,正做著命運的掙紮........

當穿過幹枯的沙漠,希望可以綿延到海的盡頭。雖有些炙熱的腳趾,卻更渴望細軟的沙痕。一個浪花撲打著腳跡,殘酷但卻不息,微風搖弄著黑絲到白發,記往著生命,這裏我們來過。

憶記裏的一份心愉幻成了心欲,海市蜃樓的一泓,經不起一指的回旋。浪拍擊著沙跡,仰望著那一個盡頭,潤濕的腳趾早已變得習慣,溫潤細膩的遺忘了黑暗。風吹皺了西沈的餘輝,腳趾的蒼涼聆聽著不變的更替,這裏我們來過……

盛夏飛燕——一只飛翔在夏日裏的燕子,沈悶的寫文,默默的發文,只為了慰藉這已到半載的年輪,圓那兒時對紙墨的眷顧,

每晚兩章必更 絕不坑(基本完稿嘻~~~~)

內容標簽:恩怨情仇 虐戀情深 仙俠修真 報仇雪恨

搜索關鍵字:主角:黎雪嬈 ┃ 配角:肖覺/琴靜雨/卓白幽 ┃ 其它:嬈兒

本文轉自晉江文學城,原文地址:

☆、貴胄風雲之地

風雪堤上一棵棵雪梨樹早就漫上了嫩芽,剛剛蘇醒的大地也著上了一層微綠,一切生命似乎都在這一季節開始覆蘇,慢慢的尋著自己的方向追逐著神奇的生命之旅。

季節是歡愉的,風景是如畫的,可是畫裏的人兒更是妖嬈的。此時風雪堤上正站著兩個人兒,一個高大俊俏的少年,著一襲白衫隨著微風舞動著,哪飄逸的發絲隨著風動不時的漫過發扣襲到那張凝重的臉上,他站在堤上眺望著無盡的遠方,眼神裏似有迷茫卻又跳動著一種堅毅。

在白衣少年的身後站著一個稍矮他一些的女孩,看身高早就蓋過了普通的女孩,但是略仔細的看下去,就會發現,這女孩纖瘦的很,整個就是個竹竿杵在哪裏,真怕一陣大風吹來就無處尋她蹤影了。

以女孩這樣的身高怕已是成年,但是稍一觀察就會發現這是個還未涉世的小丫頭,青澀的臉上不施一絲粉黛,倒是自然紅潤的很。通澈的眼眸裏蓄滿了天真與純凈,但是那張還很稚嫩的臉頰上卻顯現出了不和年紀的剛毅。

“表哥,為什麽阿爹阿母都不想我知道騰城的樣子呢?就連我稍不註意說出了騰城這兩個字都會遭到阿爹的一頓訓斥。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麽哥哥姐姐們就可以了解那麽多有關騰城的事情,而我就不可以?”

“傻丫頭,大概舅舅和舅媽怕你有一天也會像我母親一樣一去不回吧。大家都說你的個性和我母親小的時候是一個樣子的,怕是舅舅他們是太過愛你了,怕失去你,怕真的有那麽一天,才不要你知道和騰城有關的事情吧”

“和阿姑一樣?難道阿姑做錯了麽?我倒不覺得,如今阿姑可以永遠在騰城生活,和自己喜歡的人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這有什麽錯?”

“錯與對,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好了,小丫頭,你不是想知道騰城到底是什麽樣子麽?那表哥就大概的和你說說。要說騰城有騰城的繁華,梨寨有梨寨的安逸。騰城是這世人所向往的地方,如果不能去騰城走一遭也真是枉來這世上走一回。

越是這樣的趨勢之地越是世間極兇之地,你可以一夜之間暴富也可以一夜之間淪為乞丐。你可以享受到這世界上最奢侈豪逸的生活,也可能受盡這世上地獄般的折磨。我想舅舅和舅媽不讓你去,也是因為騰城的變幻無常吧。

在騰城聚集了眾多的貴胄商賈,也聚集了著這萬古大地上的各門各派,魚龍混雜。”

“照你這麽說哪裏豈不是危險之地?可是我聽說的可不是你這個樣子的,你不會是想嚇唬我吧,我又沒說非去不可,不用這樣嚇唬小孩子吧”

表哥說的和黎雪嬈所聽的、想的不一樣,她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如此兇險的地方。如果真的是那麽兇險之地怎麽會出來像表哥這樣仙逸的少年,一定都是騙人的鬼話。

“你這小丫頭,這會子說自己是小孩子了呵呵呵,你呀不去最好,省的舅舅打斷我的腿。”

“臭表哥,你要是再繼續嚇唬人的話,那我真的就去找我阿爹說說昨晚的事情了....”

“好好...表哥不嚇唬你....不嚇唬你,你個小丫頭。雖說騰城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但是再混雜的地方總是有自己的規則和制度。千百年以來騰城既能容納這世間所有的門派,不分正邪,都能安穩相處,皆是因為歷來騰城城主撇開正邪之見,只有善惡之分。只要騰城的百姓都能遵守騰城的城規,不管你是何幫何派都可以在城中生活,安住。如果有人一旦觸犯騰城的城規重則投入絕望谷永無回還之日,輕則逐出騰城永不踏入騰城半步”

“啊!這麽厲害,哪騰城的城主一定是這世界上法力最高的人了,我就說吧,哪裏一定擁有這世界最高法力的神”

“傻丫頭,城主怎麽會是神呢?他是一個擁有法力、宅心仁厚的長者。歷代城主都不是以法力高強來推舉的,只有仁者宅心、高瞻遠矚、能以包容眾生為己任的丘靈弟子才能擔當”

“丘靈?是什麽?”

“騰城可以說是丘靈在原地設的別院,丘靈院裏容納了各靈種的科院。院裏的員徒都是從二十年一屆的丘靈選徒中選拔上來的人,不分男女,不分派別。一旦選中就會按每個人的所長分到靈科,從員徒學起,再從每十年的丘靈員徒賽選拔出、出類的人來,升級為靈者。員徒到了靈者的地位就可以領到一顆丘靈續靈丹,服了續靈丹就可以練習法術了,十年以後這些靈者就可以參選靈統,也就是員徒的帶師們。每科院又有總靈統,只有到了總靈統的人才有資歷參選五十年一度的騰城城主大選。

這眼看著又是二十年一度的員徒大賽了,夠的忙了。和你說了這麽多你小丫頭也未必能懂,好了,騰城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答應我的事情可別忘了”

“哦,我明白了,騰城的安危也是這些丘靈靈統來守衛唄?真是太神奇了,你剛才說什麽?二十年的員徒大賽就要開始了,這是真的麽?”

“啊!你想幹什麽?別給我惹麻煩啊,你答應我不會給我捅婁子的,再說了,你這麽個小丫頭骨瘦如柴的,這樣的事情想都不要想,一點機會都沒有的,還是安心的好好在梨寨當你的公主吧。對了,小丫頭你答應我的事情,你打算怎麽做啊?”

“哎,知道了,本公主答應你的事情一定不會差的,我自有我的辦法,好了,等著我的好消息吧二姐夫”

不告訴我黎雪嬈就以為我打聽不出來其他麽?這麽大的事情,想是全天下的人都會沸騰的,想瞞住我黎雪嬈笑話。

看著小表妹匆匆離去的背影,風順驚莫名的冒了一身的冷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裏慢慢的升騰著。難道解救雪萍的事情這丫頭是誆自己的?也是,一個小丫頭會有什麽辦法?都怪自己剛才一著急,沒了主意,竟然相信一個小丫頭的話,看來這件事情還得另想辦法。

******

“你到來的及時”

“說吧丫頭,你想我做什麽?”

“不急,慢慢說”

這是一幅詭異的畫面,一個虎背熊腰的黑臉大漢竟然圍著一個弱不禁風、瘦弱且有些稚嫩的小女孩打轉。

“我闊拓可不想欠你這小丫頭的,說吧讓我做什麽?”

“做什麽?那我真的要好好想一想,能讓你闊拓甘心俯首的機會可是不多,我黎雪嬈可是要算算才行”

“都說你們女人墨跡,看來真是如此,我闊拓就喜歡痛痛快快的,什麽時候想好了讓厲熏告訴我一聲就可,走了”

“慢”

都說這闊珂寨的闊拓是一只兇殘的野獸,可在黎雪嬈的眼裏這就是一只勇猛、無腦但很有義氣的粗野男人。黎雪嬈欣賞他吐口吐沫就是釘的豪氣,人雖然粗了些,但是心眼還不壞,那些害怕他的人對他的惡意詆毀完全扭曲了事實,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救了他的命,怕是黎雪嬈也不可能了解到這一點。

當時闊拓為了感謝自己的救命之恩,答應她黎雪嬈只要不把他差點喪命的事情說出去,今後只要她黎雪嬈有事情,知會一聲,定會全力以赴的幫助她,以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二十年一度的員徒大賽你知道麽?”

“這件事情全天下誰人不知”

“那好,你帶我去”

“啊!這不行,我和你二姐的婚事馬上就要到了,這麽一走,我阿爹非敲斷我的腿不可,這不行,換一個,換個什麽都可以,就這個不行”

“看來你也只能是個任人宰割的野獸,難道你不想去騰城麽?一輩子就圈在這裏,結婚生子麽?”

“我的祖祖輩輩不都是這樣過來的麽,有什麽不好?”

“好你個木頭腦袋,你要不帶我去騰城,我就把那天的事情說出去,我到要看看你闊拓今後怎麽在你闊珂寨立足,你的阿爹還會把寨主的位置給你不”

“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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