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都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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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看來看去沒滿意的，煩！
手機躺了半天沒動靜，煩！
通訊錄裏沒那混蛋的號碼，只能幹等著人家的回覆，煩煩煩！
秦躍的暴脾氣上來了，隔十秒鐘目光就會往手機上挪，一見屏幕還是黑的，他就更生氣，後來索性關了機。
本來還想給謝明舟道歉的，現在他只想讓謝明舟見鬼去吧。
他氣性上來，就有一股發憤圖強的勁兒。
於是，秦躍硬是熬了一個通宵，把宋雅送來的劇本都看了個遍。
第二天早晨，宋雅看到他的頹靡狀態，直想把他踹回娘胎裏。
“劇本沒好的就挑個相對比較好的，實在不行咱們就再等等，或者去聯系那些好編劇好導演，你自己作個什麽勁兒？不知道一會兒要去拍封面嗎？”
“用粉遮一下黑眼圈就行。”
“你這狀態行嗎？別拍著拍著睡過去了。”
“沒事，我們小年輕都愛熬夜。”
“我看你就是皮癢了。”
宋雅沒好氣地拍了他腦袋一下，然後親自給他上了一層淡妝遮住黑眼圈。
拍封面的是倫敦一家小有名氣的時尚雜志，秦躍並不是單人封，而是和一名女模共同演繹“迷”這個主題。
李威和宋雅站在攝影棚裏，有點擔憂地說：“躍哥這一副欠睡的樣子，的確挺迷的。”
宋雅踩他一腳，“你這助理也挺迷，想讓我換人直說。”
李威“哎喲”一聲，“姐我錯了，下次我一定親眼看著祖宗睡了我再睡。”
宋雅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秦躍換裝完成走進了攝影棚，隨他一塊進來的還有那位女模。
“臥槽，這姑娘是不是沒穿衣服？”李威忙捂住了眼，但又忍不住從指縫裏往外偷瞄。
宋雅看過去，那姑娘確實只穿了一條肉色平角褲，她用手捂著胸部，估計待會兒拍攝的時候畫面比較香艷。
她推了李威一把，“你要不先出去吧？少兒不宜的事別看了。”
李威紋絲不動，美其名曰要陪他躍哥，結果手機響了，他不得不出去接電話。
緊接著，宋雅連同一幹閑雜人等被清場轟了出來。
攝影棚裏，只剩下攝影師、燈光師等幾位必要的工作人員。
秦躍的頭發被特意吹得淩亂，妝容也被刻意畫的有幾分頹靡，他在攝影師的指導下坐在了灰色背景板前面。
攝影助理過來幫他打理衣服，他身上的襯衣只扣了兩顆扣子，領口大開，下擺敞起，他一腿曲起踩著高腳椅，一腿慵懶地向前伸著，褲子的拉鏈被故意拉下，隱約露出內褲的邊緣。
女模則依附在他身側，兩人配合著擺姿勢做表情。
一開始兩人的姿勢還都是中規中矩的，後來攝影師讓他們動作要再更野蠻些，眼神要再更迷離。
攝影助理在場邊開始放幹冰，營造煙霧的效果。
在一片繚繞的白霧中，女模一手拽著他的頭發迫使他與自己對視，一手向下伸進了他的襯衣內。
秦躍卻並未擡眸看進她的眼中，而是目光放空放遠，俊美的臉上一派迷茫頹憊的神色，教人忍不住想問他此時此刻他在想些什麽。
動作停頓三秒後，秦躍忽然看向了鏡頭。
他的目光穿透層層霧氣直逼而來，眸底的那股銳利被霧氣染上了幾分迷離，配上他那張神情淡漠的臉，有種攫取人心的力量。
攝影師興奮不已，快門按得飛起，他讓秦躍hold住不要眨眼，左拍右拍各個角度都來了一遍。
秦躍真的太困了。
雖然演員堅持長時間面對鏡頭不眨眼是基本功，但他因為熬夜的緣故，眼酸的不行。
他苦苦支撐，眼圈忍不住紅了，生理性的淚水逐漸湧了出來。
攝影師跟撿到寶貝一樣，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意大利語，秦躍也聽不懂，因為攝影師沒喊停，他也不能動，只能任由淚水奪眶而出。
彼時光線從他的頭頂傾瀉而下，畫面裏，繚繞霧氣中女模如森林裏走來的精靈一般妖冶動人，她想勾引這個獨坐在一邊的年輕男人，可任憑她的手劃過皮膚，勾住脖頸，酥胸掩在發後若隱若現，男人卻視若罔聞，含著淚水目視遠方。
他的眼底似盛著清晨林間最淒婉的那一縷霧氣，令人想要接近看清他眼底的情緒，可卻又捉摸不透。
比起身邊的女人，他更像是一個迷，教人魂不守舍。
終於聽到那聲“cut”，秦躍立馬擡手抹了把眼淚，然後打起精神跟合作夥伴說謝謝。
秦躍被攝影師拉著手誇了半天，才終於被宋雅解救出來。
他困得不行，上了車倒頭就睡，宋雅跟他說話，他一句也沒聽見。
到了Valen總部，宋雅沒舍得叫他，讓他睡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把他拍醒。
這會兒秦躍精神了不少，話也變多了，量身時Alex親自來給他服務，他還有心思開了兩句玩笑。
Alex和他很談得來，話說得多了，自然就談起了謝明舟。
秦躍這才想起他的手機還沒開機，也不知道謝明舟看到他的微信回覆了沒有。
“Evan風趣幽默又貼心，你能擁有他，實在太讓人羨慕了。”
Alex將他的肩寬腰圍等數據細心記下，又去給他量臀圍，忍不住在他的翹臀上捏了一把。
“有你這麽個身材超棒的男朋友，我太羨慕Evan了。”
“……”秦躍盡量把語氣放自然，“他應該有過不少男朋友，我算不上什麽。”
Alex蹲下給他量腿長，擡眼沖他笑了下，“那你可說錯了，Evan在性方面很傳統的，我記得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我自願做下面那個想跟他做|愛，他都沒答應呢。”
秦躍：“……”那是你太開放了吧？
Alex開玩笑說：“如果不是你，我還以為Evan這麽多年還是處男呢。”
秦躍：“……”怎麽可能？謝明舟怎麽看也不是個會守身如玉的純情處男。
Alex又問：“Evan床上功夫怎麽樣？我目測他的那根尺寸不錯，你應該很享受吧？”
秦躍：“……”操，突然開黃腔？還有，憑什麽他就是下面那個？
正當他想找理由走開的時候，宋雅進來給他解圍，和Alex聊起簽約的種種細節問題。
等他們從Valen總部離開時，倫敦已陷入一片夜色中。
上了回酒店的車，秦躍把手機打開，第一時間看了下微信，空空如也。
應該剛開機影響信號，他捧著手機跟個傻逼似的等了十分鐘，依然沒有任何回覆。
真特麽操了。
秦躍煩躁地看向窗外，目光掃過李威，發現這貨劈裏啪啦打字聊天聊得無比開心。
“跟誰聊呢？嗑-藥一樣。”
“我跟沈晴鬥圖呢。”李威嘿嘿一笑，“新出的表情包特逗，躍哥你要不要？”
秦躍回給他一個嫌棄的表情，讓他自行體會。
隔了三分鐘，秦躍又忍不住湊過去，問：“沈晴她也跟著去丹麥了嗎？”
李威頭也沒擡，“去了啊，謝神去哪她都跟著。”
“哦，”秦躍擺出閑聊的姿態，語氣隨意地問，“那她去丹麥做什麽了？你們不聊日常只鬥圖？”
李威手一頓，然後嘿嘿一笑：“聽她說，謝神去參加當地的一個拍賣會了，整天都泡在會場裏呢。沈晴無聊就出來四處閑逛，我陪她打發下時間。”
“哦。”秦躍把玩著手機，心想拍賣會應該也不至於24小時都不休息吧？謝明舟不回信息，一定是故意報覆，這人也太小心眼了。
李威瞄他一眼，然後悄悄把手機屏幕側過一些，快速給沈晴通報消息。
【威587666】：給謝神跪了，料事如神啊！我祖宗果然旁敲側擊問我了！
【晴格格】：哈哈哈！你怎麽說的？舟哥早晨跟你說的話，你沒忘吧？
【威587666】：放心放心，我就照謝神交代的話說的，半字不差。
【威587666】：不過說好了啊，我是看謝神的面子上只幫這一回，畢竟我還是最愛我祖宗的。
【晴格格】：哎呀一回生二回熟！以後舟哥把你祖宗拿下，你就是一大功臣。
【威587666】：……也就因為對象是我謝神，要是換了別人，我肯定不幫。
【晴格格】：放心好啦，舟哥真的是個特別好的男人，絕對配得上你祖宗~
【威587666】：那你轉達給謝神了沒有？讓他趕緊回微信吧，我祖宗這會兒都快把手機砸了。
【晴格格】：舟哥說再等兩小時……咱們就別管啦，當什麽都不知道吧。
【威587666】：我祖宗走過最長的路，就是謝神的套路……
【晴格格】：你懂啥！現在是套路，以後回憶起來就是情趣！
【威587666】：[/貴圈真亂]
【晴格格】：[/給你一個純真的微笑]
【晴格格】：好啦，我要去吃飯了，你記得把聊天記錄刪一刪，別露出馬腳。
【威587666】：去吧，我這就刪。
李威跟做賊似的，哆嗦著手把聊天記錄一條條刪除幹凈，確定沒什麽不妥後，才長籲口氣，偏頭瞄了秦躍一眼。
秦躍第N次打開手機又鎖屏，手指不停地點著膝蓋，眉宇間盡是煩躁之色。
李威特別心虛地扭過頭看向窗外，其實他幫謝明舟這一次，也是存了私心的。
他打高中起就知道秦躍的性取向了，也是他和季朝一起見證了秦躍最痛苦糾結的那段時光。
這麽多年來秦躍一直沒談過戀愛，這兩年因為忙拍戲神經繃得又緊，他作為朋友有點擔心。
總是一個人單著，會憋壞的。
在李威眼中，謝明舟是個再合適不過的對象了，甚至完美得挑不出一絲缺點。
他能做的只是給兩人簡單牽個線而已，至於能不能走到一起，就看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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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性上來，就有一股發憤圖強的勁兒。
於是，秦躍硬是熬了一個通宵，把宋雅送來的劇本都看了個遍。
第二天早晨，宋雅看到他的頹靡狀態，直想把他踹回娘胎裏。
“劇本沒好的就挑個相對比較好的，實在不行咱們就再等等，或者去聯系那些好編劇好導演，你自己作個什麽勁兒？不知道一會兒要去拍封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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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狀態行嗎？別拍著拍著睡過去了。”
“沒事，我們小年輕都愛熬夜。”
“我看你就是皮癢了。”
宋雅沒好氣地拍了他腦袋一下，然後親自給他上了一層淡妝遮住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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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和宋雅站在攝影棚裏，有點擔憂地說：“躍哥這一副欠睡的樣子，的確挺迷的。”
宋雅踩他一腳，“你這助理也挺迷，想讓我換人直說。”
李威“哎喲”一聲，“姐我錯了，下次我一定親眼看著祖宗睡了我再睡。”
宋雅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秦躍換裝完成走進了攝影棚，隨他一塊進來的還有那位女模。
“臥槽，這姑娘是不是沒穿衣服？”李威忙捂住了眼，但又忍不住從指縫裏往外偷瞄。
宋雅看過去，那姑娘確實只穿了一條肉色平角褲，她用手捂著胸部，估計待會兒拍攝的時候畫面比較香艷。
她推了李威一把，“你要不先出去吧？少兒不宜的事別看了。”
李威紋絲不動，美其名曰要陪他躍哥，結果手機響了，他不得不出去接電話。
緊接著，宋雅連同一幹閑雜人等被清場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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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躍的頭發被特意吹得淩亂，妝容也被刻意畫的有幾分頹靡，他在攝影師的指導下坐在了灰色背景板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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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模則依附在他身側，兩人配合著擺姿勢做表情。
一開始兩人的姿勢還都是中規中矩的，後來攝影師讓他們動作要再更野蠻些，眼神要再更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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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躍卻並未擡眸看進她的眼中，而是目光放空放遠，俊美的臉上一派迷茫頹憊的神色，教人忍不住想問他此時此刻他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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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躍真的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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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光線從他的頭頂傾瀉而下，畫面裏，繚繞霧氣中女模如森林裏走來的精靈一般妖冶動人，她想勾引這個獨坐在一邊的年輕男人，可任憑她的手劃過皮膚，勾住脖頸，酥胸掩在發後若隱若現，男人卻視若罔聞，含著淚水目視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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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秦躍精神了不少，話也變多了，量身時Alex親自來給他服務，他還有心思開了兩句玩笑。
Alex和他很談得來，話說得多了，自然就談起了謝明舟。
秦躍這才想起他的手機還沒開機，也不知道謝明舟看到他的微信回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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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躍回給他一個嫌棄的表情，讓他自行體會。
隔了三分鐘，秦躍又忍不住湊過去，問：“沈晴她也跟著去丹麥了嗎？”
李威頭也沒擡，“去了啊，謝神去哪她都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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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手一頓，然後嘿嘿一笑：“聽她說，謝神去參加當地的一個拍賣會了，整天都泡在會場裏呢。沈晴無聊就出來四處閑逛，我陪她打發下時間。”
“哦。”秦躍把玩著手機，心想拍賣會應該也不至於24小時都不休息吧？謝明舟不回信息，一定是故意報覆，這人也太小心眼了。
李威瞄他一眼，然後悄悄把手機屏幕側過一些，快速給沈晴通報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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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格格】：哎呀一回生二回熟！以後舟哥把你祖宗拿下，你就是一大功臣。
【威587666】：……也就因為對象是我謝神，要是換了別人，我肯定不幫。
【晴格格】：放心好啦，舟哥真的是個特別好的男人，絕對配得上你祖宗~
【威587666】：那你轉達給謝神了沒有？讓他趕緊回微信吧，我祖宗這會兒都快把手機砸了。
【晴格格】：舟哥說再等兩小時……咱們就別管啦，當什麽都不知道吧。
【威587666】：我祖宗走過最長的路，就是謝神的套路……
【晴格格】：你懂啥！現在是套路，以後回憶起來就是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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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格格】：好啦，我要去吃飯了，你記得把聊天記錄刪一刪，別露出馬腳。
【威587666】：去吧，我這就刪。
李威跟做賊似的，哆嗦著手把聊天記錄一條條刪除幹凈，確定沒什麽不妥後，才長籲口氣，偏頭瞄了秦躍一眼。
秦躍第N次打開手機又鎖屏，手指不停地點著膝蓋，眉宇間盡是煩躁之色。
李威特別心虛地扭過頭看向窗外，其實他幫謝明舟這一次，也是存了私心的。
他打高中起就知道秦躍的性取向了，也是他和季朝一起見證了秦躍最痛苦糾結的那段時光。
這麽多年來秦躍一直沒談過戀愛，這兩年因為忙拍戲神經繃得又緊，他作為朋友有點擔心。
總是一個人單著，會憋壞的。
在李威眼中，謝明舟是個再合適不過的對象了，甚至完美得挑不出一絲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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