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99.999%的穿越者=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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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
房間的墻上, 貼著卡通的小動物圖像, 花花綠綠的，桌子上，地上, 胡亂的堆滿著毛茸茸的玩具，幾本低齡兒童讀物, 散落在一角。
繡著皮卡丘的大大的被子下，一個小女孩慢慢睜開眼睛。
“姐姐……”小女孩瞅瞅房間裏，失望的扁嘴, 然後笨拙的爬下床, 打開房門。
客廳的桌子上, 放著一塊蛋糕。
小女孩咬著手指，不習慣的四處看看。
“姐姐，我的大帳篷呢？”小女孩大聲的叫。
房間裏靜悄悄的沒人回應。
小女孩扁嘴, 好像要大帳篷啊。
“噗！”
熟悉的紅色的水母大床單, 出現在小女孩的手上。
小女孩用力眨眼, 然後嘻嘻的笑，拿大床單裹住自己, 努力的爬到椅子上，抓著蛋糕, 跑回了房間, 與毛茸茸的玩具滾在一起。
抓著手裏的蛋糕黏得手一塌糊塗，黏在被單上，黏在地上, 黏在玩具上。
15:03。
PIU！
小女孩出現在了床上，驚訝的看看四周。
亂七八糟的玩具又回到了它們原來的位置，幹幹凈凈的。
小女孩睜大了眼睛。
咦，是姐姐收拾的嗎？
紅色的床單就在小女孩的手裏，黏黏糊糊的。
小女孩歡快的笑，把頭一蒙，抱著玩具打滾。
……
城市的一角。
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英俊男子睜開眼睛，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拼命的狂叫，然後拼命的跑了出去。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啊啊啊啊！”大街上，西裝男大叫著，手舞足蹈的向前跑。
前方，出現幾個人，冷冷的看著西裝男。
西裝男驚恐的摔倒，又急忙爬起，換了方向，頭也不回的逃著。
幾間店鋪裏，有人走了出來，獰笑著追趕西裝男。
“跑啊，跑啊，我今天要把你大切八塊！”
西裝男更驚恐了，胡亂的向前跑著。
不斷的有人加入追趕西裝男的行列，很快就有幾百人在西裝男的身後，大呼小叫的追趕。
一個店鋪中，忽然出現一個圍著圍裙的廚子，用力把一盆熱水向西裝男潑了過去。
西裝男忽然在地上打滾，熱水從他的頭頂掠過，灑在身後，然後熟練的爬起，繼續驚恐的逃跑。
“哈哈哈！”追趕的人群中有好幾個人大笑出聲。
“你就不能換個花樣嗎？每次都灑水，連瘋子都會躲了。”有人大聲的對廚子道。
廚子漲紅了臉，大聲喊：“我才不管他躲不躲得開呢！我每天都要倒掉廚房的熱水，這是我必須做的事情。”
其餘人笑，問道：“還不追？已經跑遠了。”
廚子搖頭：“已經砍死了那個家夥幾千次了，膩味了，還是繼續做菜的好。”
追趕的人中，有人停下腳步，也道：“我也膩味了，可是，只要他還能跑能跳，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以前的小張是個多麽好的人啊，竟然被這個人渣邪魔取代了，不砍到這個人渣邪魔徹底變成只會躲在角落的一灘爛肉，怎麽消除心頭之恨。
“聽說，有人和邪魔和解了。”廚子詭異的笑。
“那個玩法太耗時間，還是這個爽快。”那人搖頭，而且，主要是那兩個邪魔太能打，隨隨便便砍死他們，每天死一次，也太疼了。
……
第4442次。
“碰！”房門被踢開。
房間內的幾個人驚愕的看著胡一一。
“抱歉！路過找人，下不為例！”胡一一毫無誠意的說著，仔細的搜索著房間內的每一處可以藏人的地方。
幾人的表情，由驚愕，到鎮定。
其中一個中年人坐下，倒了杯咖啡，問道：“要不要喝一杯，坐下歇會？”
胡一一努力的敲打著墻壁，檢查是不是有暗格，頭都沒回：“謝了，忙！沒時間，以後找你喝茶。”
“好啊。”中年人微笑。
胡一一檢查完畢，匆忙去了隔壁的房間。
“碰！”又是破門而入的聲音。
“這個邪魔，其實還算好打交道。”中年人道。
另一人無奈的道：“誰讓這個邪魔能打呢。”
附近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學校和警察局的兩個邪魔，能打的不得了，常常從9:01殺到15:03，氣都不帶喘一口的。
整條大街流血漂櫓。
“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中年人道。
“邪魔的生活和我們不一樣，他們無法接受我們的人生。”另一個人拿起咖啡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明明我們的生命形態更高級，明明我們擁有邪魔夢寐以求的永生，可是，卻沒有一個邪魔可以接受，只會在永恒的時間中，變成一灘爛肉。”
“是啊，就像隔壁的邪魔。”中年人微笑。
隔壁。
胡一一見到了一個男子。
男子毫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路過找人，下不為例。”胡一一道。
男子眼神都沒有動彈一下。
胡一一忽然明白了，這是一個穿越者。
在無數次的被殺中，在無數次的尋找希望和破滅中，在無數次的重覆中，徹底崩潰了。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穿越者的最終下場。
……
“零零零！”
第4820次。
“這一塊已經全部檢查過了。”水美紀在地圖上畫著。
“那接下來，就是這一塊和這一塊。”胡一一道。
“加油！”水美紀道。
“碰！”胡一一踢碎房門，沖入空無一人的房間。
……
“零零零！”
第6012次。
“碰！”
房門被踢開，水美紀沖進房間，然後忽然怔住，看著房間的一角，那熟悉的紅色大床單。
“真真？”水美紀顫聲道。
拱起的紅色床單悉悉索索的想著，一個小腦袋鉆了出來，臉上滿是巧克力。
“姐姐！你回來了！”小女孩用力的遞著手裏的巧克力。
水美紀輕輕咬了一口：“好吃。”
小女孩嘻嘻的笑。
水美紀緩緩的抱緊小女孩：“姐姐終於找到你了。”
小女孩嘻嘻的笑，偷偷的把沾滿了巧克力的小手，在衣服上用力的抹著。
“姐姐，姐姐，我的大帳篷臟了，幫我洗帳篷。”小女孩指著紅色的床單說道。
“好啊。”水美紀道。
紅色的大床單上，沾滿了各種食物的汙漬，蛋糕，巧克力，香蕉，果汁，餅幹末……
……
“零零零！”
第6021次。
胡一一笑瞇瞇的站起。
“胡老師，找到你的同伴了？”長發老師問道。
胡一一笑得嘴角都要裂開了，用力點頭：“托福，找到了。”
然後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很好，她會開始考慮尋找離開的方式了。”紅衣服老師道，等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了好戲開演。
“最多3000次。”掛圖老師道，以前的穿越者邪魔們，最多只堅持了1000次，甚至大多數穿越者只堅持了一百多次，就徹底崩潰了，他已經給胡一一直接翻了3倍。
“胡老師可不是普通的邪魔，至少6000次。”長發老師搖頭，把數量又翻了一倍。
“1W次。”紅衣服老師道。
“不可能！”辦公室裏的老師們一齊道，這個數字實在是太驚人了，換算成穿越者最習慣的“年”計算，都有27年多了。
紅衣服老師道：“胡老師的神經，和我們不一樣。”
哪怕被人幾千人包圍，哪怕被子彈打中，哪怕腸子掛在外面，哪怕手臂只有那麽一點點筋肉還連著，哪怕被汽車撞得渾身骨頭盡斷，哪怕被人亂刀砍成肉醬，還是從不氣餒從不傷心從不哭泣，大笑著沖向敵人的神經病，怎麽能夠用常人的思想去衡量？
“再堅強的神經，都抵擋不了永恒。”長發老師緩緩的道。
幾位老師沈默，永恒，那些穿越者邪魔低等生命，有限和貧乏的人生觀，怎麽可能抵擋永恒的沖擊？
……
胡一一盯著小女孩。
小女孩無辜的眨眼。
“這張床單哪來的？”直接穿在身上的防彈衣都不見了，應該在PON PON PON 世界的房間裏的床單，卻忽然蹦了出來，在讀檔的世界竟然也不消失。
“就這麽嘩的一下出來了。”小女孩伸出雙手，用力張開。
“這些吃的東西是哪裏來的？”仔細檢查了小女孩的家，除了蛋糕，冰箱裏，零食櫃裏，根本找不到床單上那麽覆雜的汙漬來源。
小女孩眨眼，再次伸出雙手，用力張開：“嘩的一下就有了。”
嘩的一下就有了……
胡一一決定放棄。
“姐姐給你做飯吃，好不好？”怎麽算，都有1……2……3……
忒麽的小女孩吃了10年以上零食和蛋糕了？怪不得這床單臟成這樣！
“我去買青菜蘿蔔豬肉，必須給她補充營養！”胡一一道。
小女孩拼命的掙紮：“我不要吃青菜！”
胡一一怒：“再不吃青菜，你都要變成小胖子了！”
水美紀笑，讀檔世界擔心個毛營養：“我想吃鳳爪。”
胡一一點頭，準備出門。
小女孩撲到水美紀懷裏：“姐姐，姐姐，吃鳳爪！”
胡一一水美紀身體陡然僵硬。
胡一一楞楞的道：“還真是嘩的一下就出現了……”
小女孩的手裏，出現了一包鳳爪。
……
地上扔著幾十包各種各樣的東西，瓜子，泡面，糖果，都是小女孩“嘩的一下就出來了”。
“果然是PON PON PON 世界的！”胡一一拿著一包薯條，看著熟悉的PON PON PON世界的食品品牌，以及包裝袋上的生產地址，放聲大笑。
一定是“世界的核心”，一定是被小女孩吃下去的“世界的核心”！
小女孩可以和PON PON PON 世界無視空間時間位面，隨意的取出物品！
“發了！發了！發了！”胡一一仰天大笑，“位面交易商，購買全世界，成為億萬富翁，迎娶白富美高富帥，一切都不在是夢想！”
小女孩細聲細氣的問水美紀：“姐姐是不是生病了？”
水美紀大笑，舉起小女孩：“真真最厲害了！”
小女孩抱住水美紀的脖子，歡快的笑。
“真真，拿只烤雞出來。”折騰了許久，胡一一餓了，又懶得做飯。
有小真真在，還需要做什麽飯買什麽東西？
整個PON PON PON 世界的物資隨便拿！
小女孩用力點頭，伸出手，奶聲奶氣的叫：“烤雞出來！”
胡一一歡呼，烤雞烤雞烤雞！
小女孩的手上空無一物。
“咦！”小女孩茫然了，咬著手指。
胡一一瞪著小女孩空空的手，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真真，拿個粽子。”
“粽子出來！”小女孩小心的叫。
粽子出現。
小女孩歡呼。
胡一一黑臉。
水美紀嘆氣。
這個粽子，是PON PON PON 世界的家裏有的，而烤雞，家裏沒有。
事情很明白了，小女孩只能從PON PON PON 的家裏拿東西。
托福當時擔心和全世界土著開戰，家裏建立了幾個大倉庫堆放食物，足夠幾百人吃上幾年的，小女孩這才能有這麽多東西可以拿。
“也好啊，我還有幾個倉庫的槍支彈藥呢。”胡一一轉換思路，不能拿一個星球的物質，至少可以當成一個巨大的存儲空間嘛。
一直羨慕輪回者有空間戒指，出門的時候雙手空空，用不著像逃難一樣背著大包小包，現在，有了小真真的超級能力，空間戒指空間項鏈算什麽東西？小女孩直接擁有一個空間星球！
“真真，把這個放回去。”胡一一隨便撿起一包糖。
小女孩伸出手，大叫：“糖啊，回去！”
松手，糖碰的掉地上。
“啊呀呀！”小女孩無辜的看胡一一。
很好，超級存儲空間的可能無限縮小。
胡一一想到了最後一個非常有用的能力。
“真真，帶我們回家。”胡一一和水美紀各自牽著小女孩的一只手。
小女孩呀呀的叫：“回家！回去！回PON PON PON 世界！”
胡一一大笑：“哇哈哈哈！果然……沒用！”舉起小女孩打轉。
“真真最厲害了，真真最可愛了！”小女孩嘻嘻的笑。
“做人不能太貪心啊。”胡一一對水美紀道，能找到沒有受過一點點折磨的小女孩，已經是幸運高達1W了，還想得到更多，天怒人怨啊。
……
“零零零！”
第7124次。
“姐姐，我要玩那個！”公園中，小女孩指著高高的過山車。
“小孩子不能玩！”胡一一反對。
“我要玩嘛！我要玩嘛！”小女孩抱住胡一一大叫。
“買票！”胡一一揮手。
……
“零零零！”
第7258次。
“姐姐，這只青蛙好醜啊。”小溪邊，小女孩指著水裏的一只青蛙，大聲的道。
“那不是青蛙，那是別人扔掉的鞋子！”水美紀道。
……
“零零零！”
第7577次。
“姐姐，我們在幹嗎？”小女孩看著胡一一敲打著墻面。
“姐姐在尋寶！”胡一一道，記得以前我們一起穿過的木頭門嗎？姐姐在找這種門。
“我也來找！”小女孩到處的轉。
……
“零零零！”
第8211次。
胡老師，你最近沒有再找離開的辦法？”紅衣服老師問道。
胡一一笑：“當然在找啊，一直沒消息呢。”
“繼續努力！”紅衣服老師鼓勁。
辦公室的老師們微笑，找到同伴後，才找了2000次出口，距離崩潰還早著呢。
……
“零零零！”
第12540次。
“姐姐，你在幹嘛？”小女孩問道。
胡一一合上厚厚的書，抱起小女孩：“姐姐在努力學習。”
小女孩完全不懂。
胡一一笑了：“既然要永遠的重覆這一天，姐姐希望是有意義的一天。”
科學的海洋無窮無盡，隨便專研一本，足夠永恒。
“不急著找了？”水美紀問道。
“很急……”
要是本體穿越進來，倒是想在這個世界多待個幾千年，近乎永遠不死永遠不老，每天學習新的知識，每天做研究，很容易變成超級科學家的，但是，天知道身體在哪裏，說不定多等一秒鐘，本體就變成骷髏了。
“……可是，急也沒用。”
與其在焦急的尋找中精神崩潰，不如從容些，做好在這個世界永恒的準備。
……
“零零零！”
第15854次。
胡一一的手機響。
“餵，你過來的時候，記得買一塊五花肉。”水美紀道。
“今天研究五花肉了？”胡一一道。
水美紀定下目標，先把糟糕的做菜技能點滿級。
“我昨天看到一件衣服很漂亮，等會買給你。”胡一一打著電話，利落的跳下樓，翻身進了汽車。
“胡老師，你來了。”新華書店的員工打招呼。
胡一一隨手拿了一本新的物理學著作，又挑了一本童話故事。
書店員工佩服的很，邪魔就是與眾不同，竟然學習這些沒用的東西。
沒用的東西？對土著來說，確實沒用。
一共只有一天的無限人生，學了這些不能用，不能證實真假的知識，有什麽用呢？
就像地球上學習屠龍術的那個家夥，學了完全沒用的屠龍術，又有什麽用呢？
……
“怎麽才能破除時間永恒呢？”胡一一皺眉。
超光速破？哪來的超光速。
“這個世界不是必死世界，一定有辦法離開。”胡一一想起在貝多芬世界，沒有在零分就能進入的必死世界中看到8世界的空間門。
水美紀認真問：“在這裏又不會死，當然不是必死的世界。”
胡一一僵住，秒變臉：“昨天我吃了碗泡面很好吃，推薦給你？”
胡一一被水美紀暴打。
號召所有土著聯合起來，尋找空間門？這個世界這麽大，即使是永恒的土著，也會有許多地方沒有去過。
生活軌跡固定的人，有沒有去過的地方，又有什麽奇怪的？
住了幾年，不知道小區有幾個出口的人都有。
但是，胡一一絕不相信這些土著會幫忙。
……
“零零零！”
第30222次。
胡一一照樣蹦出了窗口。
背後，是一群老師覆雜的眼神。
……
“零零零！”
第32258次。
胡一一跨出校門的時候，忽然怔住。
校門口的保安，換了容貌。
胡一一轉身看樓上的窗口。
長發老師正站在窗口，眼神覆雜的盯著保安。
這個保安，是新的穿越者。
原來看穿一個穿越者，果然是那麽的容易。
……
“零零零！”
第32261次。
保安熱情的招呼：“老師你出去啊？”
胡一一點頭，汽車疾馳而去。
保安微笑，這個老師，每天一大早就翹課。
果然是無限重覆的世界。
……
“零零零！”
第32262次。
“老師，你能來這裏一下嗎？”保安熱情的和長發老師招呼。
長發老師跟著保安來到了一間空的教室。
“什麽事？”長發老師問道。
保安忽然獰笑：“你猜呢？”猛然撲倒長發老師，用力的扯她的衣服。
“救命！不要！”長發老師掙紮呼救，嘴巴卻很快被保安捂住，只能發出含糊的嗚咽。
保安大笑：“叫啊，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這種無限輪回的世界最好了，每天可以隨心所欲的幹自己想幹的事情，根本不用擔心任何的後果。
明天，這個長發老師就會忘記一切，繼續微小的和他打招呼，繼續被他騙到這個教室。
“PIU！”保安飛了出去。
胡一一扶起了長發老師，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保安冷笑：“以為兩個女人，就能反抗我？”
作為資深輪回者，即使沒了強大的道具，還有一身獨特的血統。
保安開始變身，嘴上漸漸長出吸血鬼的尖牙。
“哢擦！”
保安的手被砍了下來。
“啊！”保安大聲慘呼。
“哢擦！”
保安的兩條腿齊膝而斷。
胡一一手上的菜刀閃閃發光。
“救命！”保安大聲的叫。
“叫啊，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胡一一道。
手裏的菜刀又是一刀。
保安大聲慘呼：“放過我！放過我！”
胡一一笑了：“我很快就會放過你的。”
保安被胡一一淩遲524刀，然後終於幸福的死去。
胡一一扔掉手裏的菜刀，轉身走出了血淋淋的教室。
長發女老師在背後淡定的道：“謝謝你救我。但是，你以為我會感謝你，然後告訴你離開的方法？”
胡一一站住，沒有回頭：“這只是因為我是人，必須做的事情。”
長發女老師嗤嗤的笑：“現在知道為什麽我們痛恨穿越者了吧，取代我們的同伴，欺辱我們，不殺了，怎麽對得起我們自己。”淚水慢慢打濕了她的臉龐。
胡一一站著不動，無語。
這個保安，是穿越者中的特殊例子？
只怕不是。
當以為這個世界是無限的重覆世界，不管做了什麽事情，都會重新開始，有多少人心中的陰暗面不會破繭而出？
深夜沒有監控的十字路口，有多少人會停下來等紅燈？
空無一人的深山老林，有多少人能不隨地便溺？
沒有人知道做了什麽，不會受到任何懲罰，不會有任何影響，誰敢保證自己能像平常一樣遵紀守法善良敦厚？
即使是道德高尚的人，能堅持多久不絕望呢？絕望了，會不會報社呢？
胡一一絕望毀滅世界的事情，做過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個保安，只是穿越者中的縮影。
……
“零零零！”
第32263次。
保安睜開眼睛的時候，渾身的劇痛竟然似乎還在。
他打了個哆嗦，那個開車翹班的老師，怎麽回來了，怎麽這麽厲害？
明明只是個NPC！
難道這個學校還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保安決定，今天認真的註意學校大門，看胡一一究竟是什麽時候，為了什麽回來的。
胡一一出現。
“早！”保安熱情的招呼。
無限的重覆就是好，這個兇殘的老師，根本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
保安的笑容完美無缺，找到這個學校的秘密，第一個幹掉這個老師。
胡一一淡定靠近。
PIU！
保安的手腳被折斷。
“你為什麽要殺我！”保安大驚。
胡一一拿著美工刀，微笑：“因為我是神經病！”
保安心中拔涼，變態精神病校園殺手！
倒黴！竟然遇到這種傳說中的恐怖生物！
保安被再次切片。
教學樓的窗口前，長發老師白發老師紅衣服老師掛圖老師幾百個學生，冷冷的看著。
……
“零零零！”
第32264次。
胡一一出現。
保安第一時間變成低等吸血鬼，猛地就撲了上去。
前幾次，都是疏忽大意了，沒有發揮吸血鬼的速度和力量，今天一定要撕碎了這個變態神經病女老師殺手。
PIU!
切片。
……
“零零零！”
第32265次。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看破我的速度！”保安驚恐的看著迎面走來的胡一一。
“你是誰！你不是普通人！”
PIU！
保安被切片。
“我不就是神經病嘛！”
……
“零零零！”
第32275次。
保安第一時間竄出了校門，拔腿狂奔。
惹不起，就不信躲不起！
保安惡狠狠的笑，這世界這麽大，有的是可以享受的地方，就不信到處都是變態精神病殺手。
迎面走來一個風衣男子。
“砰砰砰！”
保安掛。
一輛汽車停下，搖下車窗。
“哥們，今天吃過了嗎？”胡一一問道。
風衣殺手轉頭，又不請我吃飯，廢話個毛。
……
“零零零！”
第32289次。
保安拼命的跑。
前面後面，幾千人圍追堵截。
“為什麽！為什麽！這究竟是什麽樣的世界！”保安面容扭曲。
亂刀砍下。
保安掛。
……
“零零零！”
第32315次。
保安踉蹌的跑著。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幾十人跟在後面，大呼小叫的追趕。
遠處，一輛汽車開過。
“姐姐，他們在幹嘛？”小女孩趴在車窗上，好奇的問。
“他們在殺壞人。”胡一一道。
水美紀看著被人亂刀追砍的保安，沒了去救助其他穿越者的心思。
現在才知道，她們能在N此後才開始被追殺，其中有多少原住民的包容和期待。
……
“零零零！”
第32401次。
校門口，保安蜷縮在一角，一動不動。
風衣殺手淡定走近。
“砰！”
保安掛。
作者有話要說： PS： 不小心世界規則太大，有點把自己玩死了，只有走狗血道路破局了。
本來想在解釋地平論，毀滅世界出空間門等等方法的不可行，但是覺得只解釋了幾個可能，已經很水了，還是算了。
內容有些多，來不及了，明天出這個世界的狗血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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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墻上, 貼著卡通的小動物圖像, 花花綠綠的，桌子上，地上, 胡亂的堆滿著毛茸茸的玩具，幾本低齡兒童讀物, 散落在一角。
繡著皮卡丘的大大的被子下，一個小女孩慢慢睜開眼睛。
“姐姐……”小女孩瞅瞅房間裏，失望的扁嘴, 然後笨拙的爬下床, 打開房門。
客廳的桌子上, 放著一塊蛋糕。
小女孩咬著手指，不習慣的四處看看。
“姐姐，我的大帳篷呢？”小女孩大聲的叫。
房間裏靜悄悄的沒人回應。
小女孩扁嘴, 好像要大帳篷啊。
“噗！”
熟悉的紅色的水母大床單, 出現在小女孩的手上。
小女孩用力眨眼, 然後嘻嘻的笑，拿大床單裹住自己, 努力的爬到椅子上，抓著蛋糕, 跑回了房間, 與毛茸茸的玩具滾在一起。
抓著手裏的蛋糕黏得手一塌糊塗，黏在被單上，黏在地上, 黏在玩具上。
15:03。
PIU！
小女孩出現在了床上，驚訝的看看四周。
亂七八糟的玩具又回到了它們原來的位置，幹幹凈凈的。
小女孩睜大了眼睛。
咦，是姐姐收拾的嗎？
紅色的床單就在小女孩的手裏，黏黏糊糊的。
小女孩歡快的笑，把頭一蒙，抱著玩具打滾。
……
城市的一角。
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英俊男子睜開眼睛，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拼命的狂叫，然後拼命的跑了出去。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啊啊啊啊！”大街上，西裝男大叫著，手舞足蹈的向前跑。
前方，出現幾個人，冷冷的看著西裝男。
西裝男驚恐的摔倒，又急忙爬起，換了方向，頭也不回的逃著。
幾間店鋪裏，有人走了出來，獰笑著追趕西裝男。
“跑啊，跑啊，我今天要把你大切八塊！”
西裝男更驚恐了，胡亂的向前跑著。
不斷的有人加入追趕西裝男的行列，很快就有幾百人在西裝男的身後，大呼小叫的追趕。
一個店鋪中，忽然出現一個圍著圍裙的廚子，用力把一盆熱水向西裝男潑了過去。
西裝男忽然在地上打滾，熱水從他的頭頂掠過，灑在身後，然後熟練的爬起，繼續驚恐的逃跑。
“哈哈哈！”追趕的人群中有好幾個人大笑出聲。
“你就不能換個花樣嗎？每次都灑水，連瘋子都會躲了。”有人大聲的對廚子道。
廚子漲紅了臉，大聲喊：“我才不管他躲不躲得開呢！我每天都要倒掉廚房的熱水，這是我必須做的事情。”
其餘人笑，問道：“還不追？已經跑遠了。”
廚子搖頭：“已經砍死了那個家夥幾千次了，膩味了，還是繼續做菜的好。”
追趕的人中，有人停下腳步，也道：“我也膩味了，可是，只要他還能跑能跳，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以前的小張是個多麽好的人啊，竟然被這個人渣邪魔取代了，不砍到這個人渣邪魔徹底變成只會躲在角落的一灘爛肉，怎麽消除心頭之恨。
“聽說，有人和邪魔和解了。”廚子詭異的笑。
“那個玩法太耗時間，還是這個爽快。”那人搖頭，而且，主要是那兩個邪魔太能打，隨隨便便砍死他們，每天死一次，也太疼了。
……
第4442次。
“碰！”房門被踢開。
房間內的幾個人驚愕的看著胡一一。
“抱歉！路過找人，下不為例！”胡一一毫無誠意的說著，仔細的搜索著房間內的每一處可以藏人的地方。
幾人的表情，由驚愕，到鎮定。
其中一個中年人坐下，倒了杯咖啡，問道：“要不要喝一杯，坐下歇會？”
胡一一努力的敲打著墻壁，檢查是不是有暗格，頭都沒回：“謝了，忙！沒時間，以後找你喝茶。”
“好啊。”中年人微笑。
胡一一檢查完畢，匆忙去了隔壁的房間。
“碰！”又是破門而入的聲音。
“這個邪魔，其實還算好打交道。”中年人道。
另一人無奈的道：“誰讓這個邪魔能打呢。”
附近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學校和警察局的兩個邪魔，能打的不得了，常常從9:01殺到15:03，氣都不帶喘一口的。
整條大街流血漂櫓。
“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中年人道。
“邪魔的生活和我們不一樣，他們無法接受我們的人生。”另一個人拿起咖啡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明明我們的生命形態更高級，明明我們擁有邪魔夢寐以求的永生，可是，卻沒有一個邪魔可以接受，只會在永恒的時間中，變成一灘爛肉。”
“是啊，就像隔壁的邪魔。”中年人微笑。
隔壁。
胡一一見到了一個男子。
男子毫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路過找人，下不為例。”胡一一道。
男子眼神都沒有動彈一下。
胡一一忽然明白了，這是一個穿越者。
在無數次的被殺中，在無數次的尋找希望和破滅中，在無數次的重覆中，徹底崩潰了。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穿越者的最終下場。
……
“零零零！”
第4820次。
“這一塊已經全部檢查過了。”水美紀在地圖上畫著。
“那接下來，就是這一塊和這一塊。”胡一一道。
“加油！”水美紀道。
“碰！”胡一一踢碎房門，沖入空無一人的房間。
……
“零零零！”
第6012次。
“碰！”
房門被踢開，水美紀沖進房間，然後忽然怔住，看著房間的一角，那熟悉的紅色大床單。
“真真？”水美紀顫聲道。
拱起的紅色床單悉悉索索的想著，一個小腦袋鉆了出來，臉上滿是巧克力。
“姐姐！你回來了！”小女孩用力的遞著手裏的巧克力。
水美紀輕輕咬了一口：“好吃。”
小女孩嘻嘻的笑。
水美紀緩緩的抱緊小女孩：“姐姐終於找到你了。”
小女孩嘻嘻的笑，偷偷的把沾滿了巧克力的小手，在衣服上用力的抹著。
“姐姐，姐姐，我的大帳篷臟了，幫我洗帳篷。”小女孩指著紅色的床單說道。
“好啊。”水美紀道。
紅色的大床單上，沾滿了各種食物的汙漬，蛋糕，巧克力，香蕉，果汁，餅幹末……
……
“零零零！”
第6021次。
胡一一笑瞇瞇的站起。
“胡老師，找到你的同伴了？”長發老師問道。
胡一一笑得嘴角都要裂開了，用力點頭：“托福，找到了。”
然後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很好，她會開始考慮尋找離開的方式了。”紅衣服老師道，等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了好戲開演。
“最多3000次。”掛圖老師道，以前的穿越者邪魔們，最多只堅持了1000次，甚至大多數穿越者只堅持了一百多次，就徹底崩潰了，他已經給胡一一直接翻了3倍。
“胡老師可不是普通的邪魔，至少6000次。”長發老師搖頭，把數量又翻了一倍。
“1W次。”紅衣服老師道。
“不可能！”辦公室裏的老師們一齊道，這個數字實在是太驚人了，換算成穿越者最習慣的“年”計算，都有27年多了。
紅衣服老師道：“胡老師的神經，和我們不一樣。”
哪怕被人幾千人包圍，哪怕被子彈打中，哪怕腸子掛在外面，哪怕手臂只有那麽一點點筋肉還連著，哪怕被汽車撞得渾身骨頭盡斷，哪怕被人亂刀砍成肉醬，還是從不氣餒從不傷心從不哭泣，大笑著沖向敵人的神經病，怎麽能夠用常人的思想去衡量？
“再堅強的神經，都抵擋不了永恒。”長發老師緩緩的道。
幾位老師沈默，永恒，那些穿越者邪魔低等生命，有限和貧乏的人生觀，怎麽可能抵擋永恒的沖擊？
……
胡一一盯著小女孩。
小女孩無辜的眨眼。
“這張床單哪來的？”直接穿在身上的防彈衣都不見了，應該在PON PON PON 世界的房間裏的床單，卻忽然蹦了出來，在讀檔的世界竟然也不消失。
“就這麽嘩的一下出來了。”小女孩伸出雙手，用力張開。
“這些吃的東西是哪裏來的？”仔細檢查了小女孩的家，除了蛋糕，冰箱裏，零食櫃裏，根本找不到床單上那麽覆雜的汙漬來源。
小女孩眨眼，再次伸出雙手，用力張開：“嘩的一下就有了。”
嘩的一下就有了……
胡一一決定放棄。
“姐姐給你做飯吃，好不好？”怎麽算，都有1……2……3……
忒麽的小女孩吃了10年以上零食和蛋糕了？怪不得這床單臟成這樣！
“我去買青菜蘿蔔豬肉，必須給她補充營養！”胡一一道。
小女孩拼命的掙紮：“我不要吃青菜！”
胡一一怒：“再不吃青菜，你都要變成小胖子了！”
水美紀笑，讀檔世界擔心個毛營養：“我想吃鳳爪。”
胡一一點頭，準備出門。
小女孩撲到水美紀懷裏：“姐姐，姐姐，吃鳳爪！”
胡一一水美紀身體陡然僵硬。
胡一一楞楞的道：“還真是嘩的一下就出現了……”
小女孩的手裏，出現了一包鳳爪。
……
地上扔著幾十包各種各樣的東西，瓜子，泡面，糖果，都是小女孩“嘩的一下就出來了”。
“果然是PON PON PON 世界的！”胡一一拿著一包薯條，看著熟悉的PON PON PON世界的食品品牌，以及包裝袋上的生產地址，放聲大笑。
一定是“世界的核心”，一定是被小女孩吃下去的“世界的核心”！
小女孩可以和PON PON PON 世界無視空間時間位面，隨意的取出物品！
“發了！發了！發了！”胡一一仰天大笑，“位面交易商，購買全世界，成為億萬富翁，迎娶白富美高富帥，一切都不在是夢想！”
小女孩細聲細氣的問水美紀：“姐姐是不是生病了？”
水美紀大笑，舉起小女孩：“真真最厲害了！”
小女孩抱住水美紀的脖子，歡快的笑。
“真真，拿只烤雞出來。”折騰了許久，胡一一餓了，又懶得做飯。
有小真真在，還需要做什麽飯買什麽東西？
整個PON PON PON 世界的物資隨便拿！
小女孩用力點頭，伸出手，奶聲奶氣的叫：“烤雞出來！”
胡一一歡呼，烤雞烤雞烤雞！
小女孩的手上空無一物。
“咦！”小女孩茫然了，咬著手指。
胡一一瞪著小女孩空空的手，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真真，拿個粽子。”
“粽子出來！”小女孩小心的叫。
粽子出現。
小女孩歡呼。
胡一一黑臉。
水美紀嘆氣。
這個粽子，是PON PON PON 世界的家裏有的，而烤雞，家裏沒有。
事情很明白了，小女孩只能從PON PON PON 的家裏拿東西。
托福當時擔心和全世界土著開戰，家裏建立了幾個大倉庫堆放食物，足夠幾百人吃上幾年的，小女孩這才能有這麽多東西可以拿。
“也好啊，我還有幾個倉庫的槍支彈藥呢。”胡一一轉換思路，不能拿一個星球的物質，至少可以當成一個巨大的存儲空間嘛。
一直羨慕輪回者有空間戒指，出門的時候雙手空空，用不著像逃難一樣背著大包小包，現在，有了小真真的超級能力，空間戒指空間項鏈算什麽東西？小女孩直接擁有一個空間星球！
“真真，把這個放回去。”胡一一隨便撿起一包糖。
小女孩伸出手，大叫：“糖啊，回去！”
松手，糖碰的掉地上。
“啊呀呀！”小女孩無辜的看胡一一。
很好，超級存儲空間的可能無限縮小。
胡一一想到了最後一個非常有用的能力。
“真真，帶我們回家。”胡一一和水美紀各自牽著小女孩的一只手。
小女孩呀呀的叫：“回家！回去！回PON PON PON 世界！”
胡一一大笑：“哇哈哈哈！果然……沒用！”舉起小女孩打轉。
“真真最厲害了，真真最可愛了！”小女孩嘻嘻的笑。
“做人不能太貪心啊。”胡一一對水美紀道，能找到沒有受過一點點折磨的小女孩，已經是幸運高達1W了，還想得到更多，天怒人怨啊。
……
“零零零！”
第7124次。
“姐姐，我要玩那個！”公園中，小女孩指著高高的過山車。
“小孩子不能玩！”胡一一反對。
“我要玩嘛！我要玩嘛！”小女孩抱住胡一一大叫。
“買票！”胡一一揮手。
……
“零零零！”
第7258次。
“姐姐，這只青蛙好醜啊。”小溪邊，小女孩指著水裏的一只青蛙，大聲的道。
“那不是青蛙，那是別人扔掉的鞋子！”水美紀道。
……
“零零零！”
第7577次。
“姐姐，我們在幹嗎？”小女孩看著胡一一敲打著墻面。
“姐姐在尋寶！”胡一一道，記得以前我們一起穿過的木頭門嗎？姐姐在找這種門。
“我也來找！”小女孩到處的轉。
……
“零零零！”
第8211次。
胡老師，你最近沒有再找離開的辦法？”紅衣服老師問道。
胡一一笑：“當然在找啊，一直沒消息呢。”
“繼續努力！”紅衣服老師鼓勁。
辦公室的老師們微笑，找到同伴後，才找了2000次出口，距離崩潰還早著呢。
……
“零零零！”
第12540次。
“姐姐，你在幹嘛？”小女孩問道。
胡一一合上厚厚的書，抱起小女孩：“姐姐在努力學習。”
小女孩完全不懂。
胡一一笑了：“既然要永遠的重覆這一天，姐姐希望是有意義的一天。”
科學的海洋無窮無盡，隨便專研一本，足夠永恒。
“不急著找了？”水美紀問道。
“很急……”
要是本體穿越進來，倒是想在這個世界多待個幾千年，近乎永遠不死永遠不老，每天學習新的知識，每天做研究，很容易變成超級科學家的，但是，天知道身體在哪裏，說不定多等一秒鐘，本體就變成骷髏了。
“……可是，急也沒用。”
與其在焦急的尋找中精神崩潰，不如從容些，做好在這個世界永恒的準備。
……
“零零零！”
第15854次。
胡一一的手機響。
“餵，你過來的時候，記得買一塊五花肉。”水美紀道。
“今天研究五花肉了？”胡一一道。
水美紀定下目標，先把糟糕的做菜技能點滿級。
“我昨天看到一件衣服很漂亮，等會買給你。”胡一一打著電話，利落的跳下樓，翻身進了汽車。
“胡老師，你來了。”新華書店的員工打招呼。
胡一一隨手拿了一本新的物理學著作，又挑了一本童話故事。
書店員工佩服的很，邪魔就是與眾不同，竟然學習這些沒用的東西。
沒用的東西？對土著來說，確實沒用。
一共只有一天的無限人生，學了這些不能用，不能證實真假的知識，有什麽用呢？
就像地球上學習屠龍術的那個家夥，學了完全沒用的屠龍術，又有什麽用呢？
……
“怎麽才能破除時間永恒呢？”胡一一皺眉。
超光速破？哪來的超光速。
“這個世界不是必死世界，一定有辦法離開。”胡一一想起在貝多芬世界，沒有在零分就能進入的必死世界中看到8世界的空間門。
水美紀認真問：“在這裏又不會死，當然不是必死的世界。”
胡一一僵住，秒變臉：“昨天我吃了碗泡面很好吃，推薦給你？”
胡一一被水美紀暴打。
號召所有土著聯合起來，尋找空間門？這個世界這麽大，即使是永恒的土著，也會有許多地方沒有去過。
生活軌跡固定的人，有沒有去過的地方，又有什麽奇怪的？
住了幾年，不知道小區有幾個出口的人都有。
但是，胡一一絕不相信這些土著會幫忙。
……
“零零零！”
第30222次。
胡一一照樣蹦出了窗口。
背後，是一群老師覆雜的眼神。
……
“零零零！”
第32258次。
胡一一跨出校門的時候，忽然怔住。
校門口的保安，換了容貌。
胡一一轉身看樓上的窗口。
長發老師正站在窗口，眼神覆雜的盯著保安。
這個保安，是新的穿越者。
原來看穿一個穿越者，果然是那麽的容易。
……
“零零零！”
第32261次。
保安熱情的招呼：“老師你出去啊？”
胡一一點頭，汽車疾馳而去。
保安微笑，這個老師，每天一大早就翹課。
果然是無限重覆的世界。
……
“零零零！”
第32262次。
“老師，你能來這裏一下嗎？”保安熱情的和長發老師招呼。
長發老師跟著保安來到了一間空的教室。
“什麽事？”長發老師問道。
保安忽然獰笑：“你猜呢？”猛然撲倒長發老師，用力的扯她的衣服。
“救命！不要！”長發老師掙紮呼救，嘴巴卻很快被保安捂住，只能發出含糊的嗚咽。
保安大笑：“叫啊，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這種無限輪回的世界最好了，每天可以隨心所欲的幹自己想幹的事情，根本不用擔心任何的後果。
明天，這個長發老師就會忘記一切，繼續微小的和他打招呼，繼續被他騙到這個教室。
“PIU！”保安飛了出去。
胡一一扶起了長發老師，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保安冷笑：“以為兩個女人，就能反抗我？”
作為資深輪回者，即使沒了強大的道具，還有一身獨特的血統。
保安開始變身，嘴上漸漸長出吸血鬼的尖牙。
“哢擦！”
保安的手被砍了下來。
“啊！”保安大聲慘呼。
“哢擦！”
保安的兩條腿齊膝而斷。
胡一一手上的菜刀閃閃發光。
“救命！”保安大聲的叫。
“叫啊，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胡一一道。
手裏的菜刀又是一刀。
保安大聲慘呼：“放過我！放過我！”
胡一一笑了：“我很快就會放過你的。”
保安被胡一一淩遲524刀，然後終於幸福的死去。
胡一一扔掉手裏的菜刀，轉身走出了血淋淋的教室。
長發女老師在背後淡定的道：“謝謝你救我。但是，你以為我會感謝你，然後告訴你離開的方法？”
胡一一站住，沒有回頭：“這只是因為我是人，必須做的事情。”
長發女老師嗤嗤的笑：“現在知道為什麽我們痛恨穿越者了吧，取代我們的同伴，欺辱我們，不殺了，怎麽對得起我們自己。”淚水慢慢打濕了她的臉龐。
胡一一站著不動，無語。
這個保安，是穿越者中的特殊例子？
只怕不是。
當以為這個世界是無限的重覆世界，不管做了什麽事情，都會重新開始，有多少人心中的陰暗面不會破繭而出？
深夜沒有監控的十字路口，有多少人會停下來等紅燈？
空無一人的深山老林，有多少人能不隨地便溺？
沒有人知道做了什麽，不會受到任何懲罰，不會有任何影響，誰敢保證自己能像平常一樣遵紀守法善良敦厚？
即使是道德高尚的人，能堅持多久不絕望呢？絕望了，會不會報社呢？
胡一一絕望毀滅世界的事情，做過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個保安，只是穿越者中的縮影。
……
“零零零！”
第32263次。
保安睜開眼睛的時候，渾身的劇痛竟然似乎還在。
他打了個哆嗦，那個開車翹班的老師，怎麽回來了，怎麽這麽厲害？
明明只是個NPC！
難道這個學校還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保安決定，今天認真的註意學校大門，看胡一一究竟是什麽時候，為了什麽回來的。
胡一一出現。
“早！”保安熱情的招呼。
無限的重覆就是好，這個兇殘的老師，根本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
保安的笑容完美無缺，找到這個學校的秘密，第一個幹掉這個老師。
胡一一淡定靠近。
PIU！
保安的手腳被折斷。
“你為什麽要殺我！”保安大驚。
胡一一拿著美工刀，微笑：“因為我是神經病！”
保安心中拔涼，變態精神病校園殺手！
倒黴！竟然遇到這種傳說中的恐怖生物！
保安被再次切片。
教學樓的窗口前，長發老師白發老師紅衣服老師掛圖老師幾百個學生，冷冷的看著。
……
“零零零！”
第32264次。
胡一一出現。
保安第一時間變成低等吸血鬼，猛地就撲了上去。
前幾次，都是疏忽大意了，沒有發揮吸血鬼的速度和力量，今天一定要撕碎了這個變態神經病女老師殺手。
PIU!
切片。
……
“零零零！”
第32265次。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看破我的速度！”保安驚恐的看著迎面走來的胡一一。
“你是誰！你不是普通人！”
PIU！
保安被切片。
“我不就是神經病嘛！”
……
“零零零！”
第32275次。
保安第一時間竄出了校門，拔腿狂奔。
惹不起，就不信躲不起！
保安惡狠狠的笑，這世界這麽大，有的是可以享受的地方，就不信到處都是變態精神病殺手。
迎面走來一個風衣男子。
“砰砰砰！”
保安掛。
一輛汽車停下，搖下車窗。
“哥們，今天吃過了嗎？”胡一一問道。
風衣殺手轉頭，又不請我吃飯，廢話個毛。
……
“零零零！”
第32289次。
保安拼命的跑。
前面後面，幾千人圍追堵截。
“為什麽！為什麽！這究竟是什麽樣的世界！”保安面容扭曲。
亂刀砍下。
保安掛。
……
“零零零！”
第32315次。
保安踉蹌的跑著。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幾十人跟在後面，大呼小叫的追趕。
遠處，一輛汽車開過。
“姐姐，他們在幹嘛？”小女孩趴在車窗上，好奇的問。
“他們在殺壞人。”胡一一道。
水美紀看著被人亂刀追砍的保安，沒了去救助其他穿越者的心思。
現在才知道，她們能在N此後才開始被追殺，其中有多少原住民的包容和期待。
……
“零零零！”
第32401次。
校門口，保安蜷縮在一角，一動不動。
風衣殺手淡定走近。
“砰！”
保安掛。
作者有話要說： PS： 不小心世界規則太大，有點把自己玩死了，只有走狗血道路破局了。
本來想在解釋地平論，毀滅世界出空間門等等方法的不可行，但是覺得只解釋了幾個可能，已經很水了，還是算了。
內容有些多，來不及了，明天出這個世界的狗血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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