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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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恐懼，是妖怪。”新人老老實實的道。
“什麽妖怪？”隔離區的工作人員認真的問著，不動聲色的打了個手勢。
“妖怪就是妖怪啊。”新人皺眉，難以解釋。
“那麽，你是怎麽逃過妖怪的？”工作人員問道。
“這個妖怪跑得很慢很慢，我隨便逃就逃掉了。”新人微笑。
“妖怪有什麽能力呢？”工作人員繼續問道。
“吃人，牙齒很鋒利，會火球術。”新人皺眉回憶。
“那就沒有辦法了。”工作人員嘆氣，“你必須配上紅色的胸卡，24小時不能超出警衛人員的視線。”
一旦出現空間扭曲，新人會第一時間被打暈。
“打得多了，我會不會被打死？”新人不傻，秒想到了一個可能。
……腦袋上包著繃帶，脖子上有固定支架的自己，坐在輪椅上，然後幾個魁梧大漢手拿棍子，隨時準備給自己再來一下……
“不，完全不會。”工作人員認真的道，胡老大有特殊的“羔羊”治療法，“一般頂多10天，你就可以不用被監視了。”
新人完全不明白理由。
5天後。
新人的腦袋上果然包裹了層層的繃帶。
一個警衛微笑著走近。
“又來？”新人大驚。
警衛嘆氣：“兄弟，配合一下，我也不想的。”
新人大哭：“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警衛同情的道：“死倒是不會……”
電（警）棍戳到了新人的身上。
新人口吐白沫，倒地。
一邊的工作人員認真的看著記錄，欣慰的很。
“你再堅持，最多再電1天，你就可以順利畢業了。”
新人眼神無光，恐懼的發抖。
胡一一的治療方式非常簡單，電擊，不停的電擊，沒有間隔，沒有休息，不分場地，不分時間。
直到電擊出心理陰影。
直到忘記舊的恐懼，產生新的恐懼。
直到看到電（警）棍，內心就發抖。
直到出現的恐懼物體，是一根電（警）棍。
胡一一認為，人類對事物的恐懼，從來不是一層不變的，與其堤防恐懼，不如主動改變恐懼，讓恐懼具現化趨向可控和無害化。
“有好幾個，現在看到電線都還怕。”水美紀同情的說，電擊實在太過分了，就不能換個更好的辦法。
“胡說，我是仔細研究過的，這是最好的辦法。”胡一一反駁，電擊治療，不容易造成人體破壞，換警棍毆打試試，一次就打殘廢了。
“喜歡吃肉的，天天餵他們吃蔬菜，喜歡吃菜的，天天餵他們吃肉。”水美紀笑，說不定就和小女孩一樣冒出個大蔬菜葉子了。
胡一一堅決反對道：“我會破產的！”
……
西北的某個城市中。
幾個男子貪婪的看著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才3歲，畏畏縮縮的道：“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
幾個男子急忙擠出笑容：“我們都是好人。”
小男孩完全不信，驚恐的盯著幾人。
“他爹媽大概都死了吧。”一個男人道，這種事很多，逃難的時候，爹媽死了，留下一個孤兒。
“好久沒有吃肉了。”又是一個男子流著口水道。
“看上去很嫩啊。”一個男子迫不及待的去抓小男孩。
小男孩大哭。
男子們哈哈大笑。
空間開始扭曲。
“小心。”男子們都是老手，只是退開幾步。
小孩子有什麽恐怖的東西，無非是懼怕父母，懼怕黑暗，懼怕小蟲子等等，總之，都是成年人能輕易的幹掉的東西。
空間中，一只巨大的哥斯拉緩緩出現。
“哥斯拉！”幾個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小男孩。
下一秒，幾個男子和小男孩，都被哥斯拉的火焰燒成灰燼。
……
“報告！找到地下軍事基地了。”有人匯報道。
胡一一大喜，拉著水美紀：“走，我們去玩槍。”
這一去，就是十幾天。
手下們有的無所謂，有的冷笑，有的鄙視。
胡老大確實聰明，可是，只是個女孩子，怎麽可能懂得管理團隊？每天就知道玩玩玩。
“這樣下去可不成，隊伍的人心要散了。”一個男青年認真的道。
“袁經理，只要你帶頭，大家都聽你的。”其餘人熱切的道。
袁經理微笑：“我袁威剛至少在外企當過營銷經理，有一點點管理經驗，只要大家給面子，我願意帶著大家過好日子。”
當恐懼具現化不在是致命的威脅後，長期的慣性，很快就讓黑風寨開始有了意料之外的改變。
眾人鼓掌，怎麽看，袁威剛都比胡一一靠譜。
特別是手上有槍的警衛們也支持袁威剛後，這黑風寨，顯然要換個老大了。
“讓胡一一去隔離區種地。”袁威剛已經做好了打算。
“轟！”會議室炸成粉末，會議室中百餘人掛。
“老大……老大……不要，放過我……”幾個警衛驚恐的看著胡一一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砰砰砰！”警衛全掛。
胡一一從來不相信恩情能籠絡人心，她更相信人心忘恩負義。
只有最老的隊員才知道，胡一一在建立黑風寨之前，其實就找到了一個駐軍的營地，擁有了大量的槍支和少許的炸藥。
隔離區，找軍事基地……
一切的行為，都是為了檢查忠心度。
“我是不是太仁慈了？”胡一一認真的問水美紀。
明明她殺人不眨眼的，明明她一個人打下的天下，但是，不管是隔離區的人，還是袁威剛和警衛等人，竟然都會毫不猶豫的出來挑釁。
水美紀認真的思索：“因為人類是愚蠢的動物，只相信看見的東西，而你……”
水美紀用力鄙視，一點都不像殺人魔王啊。
胡一一深刻反思，懂了。
黑風寨的入口處，被掛上了幾十具屍體。
“到了這個世界，沒有什麽娛樂活動，今天開始，組織足球聯賽，勝利的一方，賞烤乳豬一只。”胡一一宣布。
幾千人歡呼，這個世界太無聊了。
足球場，球隊，裁判，很快就到位，幾乎所有人都參與了一支球隊，不求勝利，重在參與。
“我來開第一球。”胡一一揮手。
球被踢了出去。
楞是沒人搶奪。
一大群人當場嘔吐。
球，不是球，是袁威剛的人頭。
幾十只球，只只都是叛亂者的人頭。
黑風寨幾千人都看懂了，這是胡一一的示威和警告。
“敢造反，本座就拿你的人頭當球踢！”
……
“太殘忍了！”有人憤怒的道。
同伴急忙捂住他的嘴。
那人毫不在意，依舊大聲的說著。
“袁威剛再怎麽造反，也沒有想過殺了胡一一，胡一一至於殺了人，還糟踐他的屍骨嗎？
人死為大！”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知一個兩個。
“胡一一就是有槍嘛，我們也有。”幾個新上任的警衛，揮舞著手裏的槍，低聲的道。
偷偷一槍，萬事大吉。
“砰砰砰！”水美紀開槍，一屋子的新謀反者全掛。
連續一個月內，每天都有人被槍斃，總死亡人數迅速超過了500。
“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胡一一淡定的道。
黑風寨剩餘幾千人，再也找不到一個有野心有異心的人了。
……
距離黑風寨十幾公裏的一個農村。
一間農舍中，點著篝火，一群人圍著溫暖的火焰。
“我們異能者，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我們才是神的選擇，我們是最強的！”張傲大聲的道，用力揮舞拳頭。
其餘人也大聲的道：“我們異能者是最強的！”
喊聲整齊。
張傲滿意的看著，這裏將近20個人，個個都是異能者，是他花了這麽久的時間，聚齊起來的最強隊伍。
“今天我值班吧。”有人主動道，為了躲避恐懼具現化，睡覺也必須有人睜著眼睛。
“我陪你。”有幾個人笑著道。
很快，篝火下，漸漸開始沒了聲音。
“天氣越來越冷了。”值班人中的一個，壓低聲音道。
“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另一人看著手裏的番薯，悵然的道。
值班的人都沈默。
有人將手裏的棍子，一上一下的拋著，心也隨之棍子，一上一下的跳著。
摘菜，煮菜，吃菜，吃完了，然後就換個農村；遇到恐懼具現化，一棍子敲暈扭曲空間附近的所有人，或者，拼命的逃；每天吃飯的時候，就聽張傲大聲的喊口號。
這樣無趣和刻板的生活，什麽時候是個頭？
有人望著黑風寨的方向，無語。
那裏有電，有音樂，有空調，有暖氣，有熱水，有游戲機，對了，還有肉。
黑風寨的人帶走了附近幾百公裏內所有的家畜家禽，異能者小隊反應太慢，只找到了黑風寨不要的蔬菜。
“小田，你後悔嗎？”有人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問道。
小田毫不猶豫的道：“當然不後悔，黑風寨裏，老子一個異能者，竟然要去種田，我們可是最強的異能者！”
其餘人點頭，小田是從黑風寨中逃出來的，就是他帶來了棍子敲暈，就不會出現恐懼的超級技術，不然，張傲還在帶人和恐懼產物拼死戰鬥。
火光下，又變得安靜。
小田緩緩的站起，低聲道：“我去方便一下。”慢慢的走到了遠處的黑暗中，左右看看沒有人，急忙從懷裏摸出車鑰匙，打開了車門。
“你去哪裏方便啊？”有人忽然低聲道。
小田一驚，回頭，有人在黑暗中盯著他。
“我……”
來人搶走車鑰匙，上車：“要走的快點！”
小田一怔。
黑暗中忽然走出十來個人，一聲不發，啟動了其他幾輛車。
小田狠狠的往地上吐口水，呸，原來都一樣！
幾輛車靜悄悄的滑出了農舍。
“張傲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有人低聲的問道。
“找我們麻煩？他有這個膽子惹黑風寨嗎？”小田冷笑。
張傲早就去惹過黑風寨了，結果所謂的吸血鬼的速度，被黑風寨的亂槍打了十幾個槍眼，要不是有個治療異能的奶媽在，早掛了。
可笑張傲竟然還口口聲聲異能才是最強的，看不起用槍械的人。
“小田，你不是從黑風寨裏跑出來的嘛，怎麽又要回去？”有人取笑道。
“黑風寨就算再怎麽辛苦，有音樂有暖氣有點燈，老子為毛要在這裏過野人的生活？老子也看透張傲了，跟著他沒前途。”小田冷笑。
高人一等的張傲不屑於種田，高人一等的張傲不屑於招攬普通人，高人一等的張傲不懂得發電，高人一等的張傲不懂配電，高人一等的張傲不認識發電機……
在黑風寨的生活越來越好，對恐懼具現化的控制越來越強的時候，張傲還在熱血的與恐懼拼命，還在過著山頂洞人的生活，還在靠地裏天然長的莊稼，還在靠天吃飯，靠運氣吃飯。
“老子就當自己以後轉職做農民了！”小田狠狠的道，沒有比較，沒有傷害。
眾人大笑，張傲的做法，像劣等的傳（銷），像建國初期的公社大鍋飯，像政治委員，但是，就算是擁有書記的人民公社，也不能阻止人民走向改革開放。
遠處，已經看見了燈火通明的黑風寨。
“嘟嘟嘟！”車上的異能者興奮的按喇叭，現代生活，我們來了！
快天亮的時候，那農舍中。
“隊長！隊長！”有人用力的推張傲。
張傲急忙翻身而起。
“他們都跑了！”有隊員恨聲道。
二十人的隊伍，只剩下七八個人，大多都是跟隨張傲最久的隊員。
“他們都去哪裏了？”
“黑風寨！”有隊員咬牙切齒的道，這個小田一定是奸細，是黑風寨派來挖人的奸細。
張傲不敢置信的看著空曠的農舍，心中莫名的產生了一個念頭。
“走，我們去黑風寨要個說法！”張傲大聲的道，帶人上了其他的車輛。
一個隊員忽然一怔，神色陡然古怪。
“怎麽了？”有熟悉的人低聲的問道。
那隊員微笑，沒什麽，心裏卻反覆的品味著張傲的言語。
“要個說法”？這是把自己徹底放在了弱勢群體中啊。
或許，該認真考慮未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爭取明天換地圖。
寫得有點長了，以後的副本盡量控制在3W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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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妖怪？”隔離區的工作人員認真的問著，不動聲色的打了個手勢。
“妖怪就是妖怪啊。”新人皺眉，難以解釋。
“那麽，你是怎麽逃過妖怪的？”工作人員問道。
“這個妖怪跑得很慢很慢，我隨便逃就逃掉了。”新人微笑。
“妖怪有什麽能力呢？”工作人員繼續問道。
“吃人，牙齒很鋒利，會火球術。”新人皺眉回憶。
“那就沒有辦法了。”工作人員嘆氣，“你必須配上紅色的胸卡，24小時不能超出警衛人員的視線。”
一旦出現空間扭曲，新人會第一時間被打暈。
“打得多了，我會不會被打死？”新人不傻，秒想到了一個可能。
……腦袋上包著繃帶，脖子上有固定支架的自己，坐在輪椅上，然後幾個魁梧大漢手拿棍子，隨時準備給自己再來一下……
“不，完全不會。”工作人員認真的道，胡老大有特殊的“羔羊”治療法，“一般頂多10天，你就可以不用被監視了。”
新人完全不明白理由。
5天後。
新人的腦袋上果然包裹了層層的繃帶。
一個警衛微笑著走近。
“又來？”新人大驚。
警衛嘆氣：“兄弟，配合一下，我也不想的。”
新人大哭：“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警衛同情的道：“死倒是不會……”
電（警）棍戳到了新人的身上。
新人口吐白沫，倒地。
一邊的工作人員認真的看著記錄，欣慰的很。
“你再堅持，最多再電1天，你就可以順利畢業了。”
新人眼神無光，恐懼的發抖。
胡一一的治療方式非常簡單，電擊，不停的電擊，沒有間隔，沒有休息，不分場地，不分時間。
直到電擊出心理陰影。
直到忘記舊的恐懼，產生新的恐懼。
直到看到電（警）棍，內心就發抖。
直到出現的恐懼物體，是一根電（警）棍。
胡一一認為，人類對事物的恐懼，從來不是一層不變的，與其堤防恐懼，不如主動改變恐懼，讓恐懼具現化趨向可控和無害化。
“有好幾個，現在看到電線都還怕。”水美紀同情的說，電擊實在太過分了，就不能換個更好的辦法。
“胡說，我是仔細研究過的，這是最好的辦法。”胡一一反駁，電擊治療，不容易造成人體破壞，換警棍毆打試試，一次就打殘廢了。
“喜歡吃肉的，天天餵他們吃蔬菜，喜歡吃菜的，天天餵他們吃肉。”水美紀笑，說不定就和小女孩一樣冒出個大蔬菜葉子了。
胡一一堅決反對道：“我會破產的！”
……
西北的某個城市中。
幾個男子貪婪的看著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才3歲，畏畏縮縮的道：“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
幾個男子急忙擠出笑容：“我們都是好人。”
小男孩完全不信，驚恐的盯著幾人。
“他爹媽大概都死了吧。”一個男人道，這種事很多，逃難的時候，爹媽死了，留下一個孤兒。
“好久沒有吃肉了。”又是一個男子流著口水道。
“看上去很嫩啊。”一個男子迫不及待的去抓小男孩。
小男孩大哭。
男子們哈哈大笑。
空間開始扭曲。
“小心。”男子們都是老手，只是退開幾步。
小孩子有什麽恐怖的東西，無非是懼怕父母，懼怕黑暗，懼怕小蟲子等等，總之，都是成年人能輕易的幹掉的東西。
空間中，一只巨大的哥斯拉緩緩出現。
“哥斯拉！”幾個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小男孩。
下一秒，幾個男子和小男孩，都被哥斯拉的火焰燒成灰燼。
……
“報告！找到地下軍事基地了。”有人匯報道。
胡一一大喜，拉著水美紀：“走，我們去玩槍。”
這一去，就是十幾天。
手下們有的無所謂，有的冷笑，有的鄙視。
胡老大確實聰明，可是，只是個女孩子，怎麽可能懂得管理團隊？每天就知道玩玩玩。
“這樣下去可不成，隊伍的人心要散了。”一個男青年認真的道。
“袁經理，只要你帶頭，大家都聽你的。”其餘人熱切的道。
袁經理微笑：“我袁威剛至少在外企當過營銷經理，有一點點管理經驗，只要大家給面子，我願意帶著大家過好日子。”
當恐懼具現化不在是致命的威脅後，長期的慣性，很快就讓黑風寨開始有了意料之外的改變。
眾人鼓掌，怎麽看，袁威剛都比胡一一靠譜。
特別是手上有槍的警衛們也支持袁威剛後，這黑風寨，顯然要換個老大了。
“讓胡一一去隔離區種地。”袁威剛已經做好了打算。
“轟！”會議室炸成粉末，會議室中百餘人掛。
“老大……老大……不要，放過我……”幾個警衛驚恐的看著胡一一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砰砰砰！”警衛全掛。
胡一一從來不相信恩情能籠絡人心，她更相信人心忘恩負義。
只有最老的隊員才知道，胡一一在建立黑風寨之前，其實就找到了一個駐軍的營地，擁有了大量的槍支和少許的炸藥。
隔離區，找軍事基地……
一切的行為，都是為了檢查忠心度。
“我是不是太仁慈了？”胡一一認真的問水美紀。
明明她殺人不眨眼的，明明她一個人打下的天下，但是，不管是隔離區的人，還是袁威剛和警衛等人，竟然都會毫不猶豫的出來挑釁。
水美紀認真的思索：“因為人類是愚蠢的動物，只相信看見的東西，而你……”
水美紀用力鄙視，一點都不像殺人魔王啊。
胡一一深刻反思，懂了。
黑風寨的入口處，被掛上了幾十具屍體。
“到了這個世界，沒有什麽娛樂活動，今天開始，組織足球聯賽，勝利的一方，賞烤乳豬一只。”胡一一宣布。
幾千人歡呼，這個世界太無聊了。
足球場，球隊，裁判，很快就到位，幾乎所有人都參與了一支球隊，不求勝利，重在參與。
“我來開第一球。”胡一一揮手。
球被踢了出去。
楞是沒人搶奪。
一大群人當場嘔吐。
球，不是球，是袁威剛的人頭。
幾十只球，只只都是叛亂者的人頭。
黑風寨幾千人都看懂了，這是胡一一的示威和警告。
“敢造反，本座就拿你的人頭當球踢！”
……
“太殘忍了！”有人憤怒的道。
同伴急忙捂住他的嘴。
那人毫不在意，依舊大聲的說著。
“袁威剛再怎麽造反，也沒有想過殺了胡一一，胡一一至於殺了人，還糟踐他的屍骨嗎？
人死為大！”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知一個兩個。
“胡一一就是有槍嘛，我們也有。”幾個新上任的警衛，揮舞著手裏的槍，低聲的道。
偷偷一槍，萬事大吉。
“砰砰砰！”水美紀開槍，一屋子的新謀反者全掛。
連續一個月內，每天都有人被槍斃，總死亡人數迅速超過了500。
“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胡一一淡定的道。
黑風寨剩餘幾千人，再也找不到一個有野心有異心的人了。
……
距離黑風寨十幾公裏的一個農村。
一間農舍中，點著篝火，一群人圍著溫暖的火焰。
“我們異能者，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我們才是神的選擇，我們是最強的！”張傲大聲的道，用力揮舞拳頭。
其餘人也大聲的道：“我們異能者是最強的！”
喊聲整齊。
張傲滿意的看著，這裏將近20個人，個個都是異能者，是他花了這麽久的時間，聚齊起來的最強隊伍。
“今天我值班吧。”有人主動道，為了躲避恐懼具現化，睡覺也必須有人睜著眼睛。
“我陪你。”有幾個人笑著道。
很快，篝火下，漸漸開始沒了聲音。
“天氣越來越冷了。”值班人中的一個，壓低聲音道。
“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另一人看著手裏的番薯，悵然的道。
值班的人都沈默。
有人將手裏的棍子，一上一下的拋著，心也隨之棍子，一上一下的跳著。
摘菜，煮菜，吃菜，吃完了，然後就換個農村；遇到恐懼具現化，一棍子敲暈扭曲空間附近的所有人，或者，拼命的逃；每天吃飯的時候，就聽張傲大聲的喊口號。
這樣無趣和刻板的生活，什麽時候是個頭？
有人望著黑風寨的方向，無語。
那裏有電，有音樂，有空調，有暖氣，有熱水，有游戲機，對了，還有肉。
黑風寨的人帶走了附近幾百公裏內所有的家畜家禽，異能者小隊反應太慢，只找到了黑風寨不要的蔬菜。
“小田，你後悔嗎？”有人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問道。
小田毫不猶豫的道：“當然不後悔，黑風寨裏，老子一個異能者，竟然要去種田，我們可是最強的異能者！”
其餘人點頭，小田是從黑風寨中逃出來的，就是他帶來了棍子敲暈，就不會出現恐懼的超級技術，不然，張傲還在帶人和恐懼產物拼死戰鬥。
火光下，又變得安靜。
小田緩緩的站起，低聲道：“我去方便一下。”慢慢的走到了遠處的黑暗中，左右看看沒有人，急忙從懷裏摸出車鑰匙，打開了車門。
“你去哪裏方便啊？”有人忽然低聲道。
小田一驚，回頭，有人在黑暗中盯著他。
“我……”
來人搶走車鑰匙，上車：“要走的快點！”
小田一怔。
黑暗中忽然走出十來個人，一聲不發，啟動了其他幾輛車。
小田狠狠的往地上吐口水，呸，原來都一樣！
幾輛車靜悄悄的滑出了農舍。
“張傲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有人低聲的問道。
“找我們麻煩？他有這個膽子惹黑風寨嗎？”小田冷笑。
張傲早就去惹過黑風寨了，結果所謂的吸血鬼的速度，被黑風寨的亂槍打了十幾個槍眼，要不是有個治療異能的奶媽在，早掛了。
可笑張傲竟然還口口聲聲異能才是最強的，看不起用槍械的人。
“小田，你不是從黑風寨裏跑出來的嘛，怎麽又要回去？”有人取笑道。
“黑風寨就算再怎麽辛苦，有音樂有暖氣有點燈，老子為毛要在這裏過野人的生活？老子也看透張傲了，跟著他沒前途。”小田冷笑。
高人一等的張傲不屑於種田，高人一等的張傲不屑於招攬普通人，高人一等的張傲不懂得發電，高人一等的張傲不懂配電，高人一等的張傲不認識發電機……
在黑風寨的生活越來越好，對恐懼具現化的控制越來越強的時候，張傲還在熱血的與恐懼拼命，還在過著山頂洞人的生活，還在靠地裏天然長的莊稼，還在靠天吃飯，靠運氣吃飯。
“老子就當自己以後轉職做農民了！”小田狠狠的道，沒有比較，沒有傷害。
眾人大笑，張傲的做法，像劣等的傳（銷），像建國初期的公社大鍋飯，像政治委員，但是，就算是擁有書記的人民公社，也不能阻止人民走向改革開放。
遠處，已經看見了燈火通明的黑風寨。
“嘟嘟嘟！”車上的異能者興奮的按喇叭，現代生活，我們來了！
快天亮的時候，那農舍中。
“隊長！隊長！”有人用力的推張傲。
張傲急忙翻身而起。
“他們都跑了！”有隊員恨聲道。
二十人的隊伍，只剩下七八個人，大多都是跟隨張傲最久的隊員。
“他們都去哪裏了？”
“黑風寨！”有隊員咬牙切齒的道，這個小田一定是奸細，是黑風寨派來挖人的奸細。
張傲不敢置信的看著空曠的農舍，心中莫名的產生了一個念頭。
“走，我們去黑風寨要個說法！”張傲大聲的道，帶人上了其他的車輛。
一個隊員忽然一怔，神色陡然古怪。
“怎麽了？”有熟悉的人低聲的問道。
那隊員微笑，沒什麽，心裏卻反覆的品味著張傲的言語。
“要個說法”？這是把自己徹底放在了弱勢群體中啊。
或許，該認真考慮未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爭取明天換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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