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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刑警x精神病人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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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x精神病人13

“就是說你大半夜和炮友聊騷,可恥。”卷毛陰陽怪氣。

白星河已經習慣了對方神出鬼沒,這一次倒是沒有被嚇到。

不過……聊騷是什麽鬼?

他重申:“我不是,我沒有。我是真的無聊。”

卷毛譴責他:“你吃人家用人家的,還和他撩騷,你的良心不痛嗎?”

……突然羞恥。

雖然他沒有撩騷,但是白吃白喝是真的。

卷毛一言驚醒夢中人。他喃喃自語:“你說得對。我現在存款有多少?”

卷毛:“三千多塊。”

“沒有別的資產了嗎?”

“沒。”

“那這樣就麻煩了,我這樣的精神病出去也找不到正經工作。怎麽辦?”

卷毛微笑:“我建議你現在馬上打電話給謝深,申請當他的保姆,負責做飯打掃衛生和剛剛推廣的高難度垃圾分類,這樣比較簡單。”

白星河認為他在得寸進尺:“你當謝深是大慈善家?”

卷毛:“難道不是嗎?你不就是仗著他喜歡你,整天瘋瘋癲癲搞事。”

“我瘋還不是都是因為你?”

“你怪我……那可不關我事啊,誰知道你在想什麽,把自己分裂成兩半呢。”

卷毛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那瞬間,白星河被堵得也無話可說。

是他大腦裏出現了某種病態,才導致卷毛的出現。

謝深坐在車裏聽了半天他的危險自言自語,這會兒對面突然安靜下來了,謝深抓住空隙婉轉表達關心:“你們吵架了?”

白星河發現自己一直沒掛電話,當事人就在話筒另一端旁聽。他尷尬萬分:“沒事,卷毛在發瘋,你別理他。”

卷毛突然大叫:“我沒有發瘋!”

嘟嘟嘟……

白星河把電話一丟:“今天有什麽事找我?”他換了個地方葛優癱了,姿態拽得離譜。

卷毛冷笑:“沒什麽事就不能出來透氣嗎?”

“不搶身體的話隨便你透。”

“我對你的身體沒有興趣,你以為我是謝深?”卷毛摸著肚子輕輕坐下,不屑地剜了他一眼。

白星河被他的貴婦坐姿雷到窒息,為什麽另一個自己就是不肯流產呢?

他深吸一口氣,勉強說:“把黃色笑話放一放,咱們好好商量一下怎麽才能搞到錢?畢竟你知道我們懷孕了,孩子奶粉錢也要湊一湊,三千塊哪裏夠花呢。”

卷毛的眼神微微一變:“我今天就是來找你說這件事的。”

氣氛突然緊張。

一個男人為了生存,另一個男人為了孩子的奶粉,他們一拍即合,狼狽為奸……

“那麽,”白星河做賊一般壓低了聲音,“怎麽才能賺到錢呢?”

“你可以翻開《刑法》,看看關於搶劫和詐騙的條例。”卷毛說。

“……你正經一點。”

卷毛聳肩:“你這個高中學歷和精神病史,你到外面打工人家都不一定要呢。”

難道真的只能給謝深做保姆了嗎?

可是謝深又做錯了什麽?

卷毛再度陰陽怪氣了起來:“你這個生怕他吃虧的表情,怎麽回事啊?還沒嫁給你老公呢就胳膊肘向外拐啦,我這麽跟你說吧,孩子也是他的,為什麽只有我們承擔撫養費用呢?謝深理所當然要和我們一起撫養啊。”

所以說了半天還是看上了謝深的奶粉錢?

卷毛究竟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白星河眼前一黑:“……你打算以我的名義去向他要求負責?我覺得這樣不好吧。”

卷毛:“你猜?”

在他沈思如何擺脫卷毛時,門忽然打開了。

謝深風塵仆仆地進來了,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他才說:“你們還在聊天?”

已經快十一點了。

卷毛:“因為他無聊。”

白星河:“從今天開始,他說的每一句話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謝深:“……”

白星河看上去氣呼呼的:“他已經熟讀了《刑法》想要搶你的錢,今天晚上一定要用手銬。”

為什麽一天沒回來,事情就變成了這種經濟糾紛?

謝深從白星河的三言兩語大概明白了來龍去脈。

對此他的評價非常冷靜:“他說買奶粉也沒錯,我下次去買吧。”

白星河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為什麽?”

謝深看向他的肚子,眼神覆雜:“……因為你懷孕了。”

“我沒有!”

“好吧,是他懷孕了。”

“你少慣著他!”白星河像炸毛了的貓一樣揪著他不放,“別走,你去哪?不準買奶粉……”

“我沒有慣著他,只是想慣著你而已,”謝深無可奈何,“我去洗澡,你也要跟來嗎?”

白星河馬上滑步離開:“我沒有那種嗜好。”

不過他都亦步亦趨跟到浴室門口了,實在像個偷窺狂變態。

“你今晚真打算戴手銬?”在踏進浴室之前,謝深問他。

“是啊。”

“行。”

向謝深三令五申不可以相信卷毛的話之後,白星河滿懷心思也回到自己房間去了,他把那件加粗金屬手銬拿出來,把自己和卷毛都栓在了床頭。

卷毛甩了甩手,冷哼一聲:“小題大做。”

“都怪你,你早點消失吧。”白星河厭煩這種生活了。

卷毛呵呵一笑:“不要說這些話,我永遠和你在一起哦。”

“滾滾滾滾!”

兩人又在床上扭打起來。由於一個顧及打的是自己的身體另一個自認懷孕了沒怎麽下手,這場小學雞戰鬥不到五分鐘就結束了。

兩人氣喘籲籲,大眼瞪小眼了一陣,一個鈴聲突然打斷了這片刻深情對視。

白星河沒好氣地接了電話:“誰?”

“是我。”

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的、蒼老的男聲。

卷毛臉色一變。

白星河與他對視著,也謹慎起來:“……哪位?”

“你爸,”男人不耐煩地說,“跟你說件事,你大哥今天早上死了,你這兩天回家奔喪,快點。”

大哥?

卷毛也露出同樣驚愕的神情:“他死了?”

“從樓下掉下去的,”男人說,“早點回來。”

說完,徑直掛了電話。

卷毛與他兩人面面相覷。

“去嗎?”他問卷毛。

卷毛似乎有點回避的意思,罵罵咧咧地咒了父親幾句:“我當他也死了呢,算了!去就去吧。不過不去也不會怎麽樣就是了,反正你和我從來沒見過大哥,估計大哥都不知道白星河這個人。你自己拿主意吧。”

卷毛的猶豫約等於白星河的本意,於是兩人都搖搖擺擺咕咕噥噥沒個主意。

“煩死了,不跟你說了。”卷毛大概是真的很煩,突然像煙霧一般消失在了床上,走之前還不忘關掉了燈。

……還挺貼心。

時鐘轉向12點,一個讓人犯困的時刻。

今天也是心力交瘁的白星河蓋上被子就眼皮打架了。

昏昏欲睡之前他隱約聽見,門好像打開了,從客廳裏射入一道短暫的光。

不慌不忙的腳步聲向他靠近。

在人影靠近他時,他小聲說:“卷毛,不要半夜嚇人。”

“認錯人了。”謝深突然出聲。

白星河猛地驚醒:“怎麽是你啊?”

“不然是誰?”

謝深剛洗了澡,身上僅圍著一條浴巾,濕淋淋地站在他床邊。燈光太暗角度太色情,白星河沒好意思多看。

大半夜的這人想幹嘛?

謝深卻掀開被子擠上床了,身上的溫度貼上白星河的手臂,把後者弄懵了。

“你喜歡手銬嗎?”謝深按住他被拷住的左手,“之前你試戴了腳鐐,我覺得那個更適合你,就是做起來不方便。”

……做什麽不方便?

“就是你想的那種。”

白星河:“……”

為什麽突然開車??難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卷毛又施了什麽咒語嗎?

“跟你開玩笑的……別緊張。”

他說話時有煙草的味道。

謝深吸了一口煙,俯下身給白星河也渡了過去。

白星河平白無故被親了一嘴煙,咳了幾聲,嚷嚷說:“你有毛病!”

煙霧繚繞,謝深眼中笑意也模糊飄渺了:“你也是。”

“如果卷毛在這裏,一定會尖叫尼古丁對孩子有損害,”白星河瞪著他,“然後當場剝奪你探視孩子的權力。”

謝深謹慎地掐了煙,目光停在他平坦的肚子上:“是我錯了。不過,你現在和卷毛和熟悉了?”

也許下次可以和卷毛聊聊白星河的深層想法?

“他和我是一樣的,所以經常為同一些事情煩惱,一來二去就熟了。你來得正好,”煩惱之中的白星河朝他勾勾手指,“我有個事兒問你。我爸突然叫我回家奔喪,說我大哥失足摔死了,該去嗎?”

謝深聽他這個說法,不太情願的樣子。白星河當初生病,白家沒有一個人過來照顧,估計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平淡如水吧。

“那就別去了。”謝深說。

白星河還是猶豫不決:“我覺得卷毛好像想回去看看?不然他不至於這麽煩。”

謝深幫他說了那個恒定定律:“他想去就是你想去,行吧,打算過去幾天?”

“不會很久,那種葬禮不會辦超過一個星期,”他唉聲嘆氣,“這次回來我得想辦法找工作了,不然卷毛家的幻覺小孩吃不飽要恨上我。”

關了手機之後,燈光徹底暗下去。在他說完這句之後,謝深好像是笑了:“你擔心這種事?沒必要,我養你們。”

他踧踖地問:“……養誰?”

“你和孩子。”

謝深的高尚聖潔讓白星河羞赧不已。為什麽自己的另一部分那麽低俗,卻還能找到這種男人搞暧昧呢?

他不得不勸謝深三思:“這不太值當,你知道我的情況啊。神經病你懂嗎?限制行為能力人。”

謝深緩緩說:“已知我不介意,你有一半精神也不介意,根據公式,你那一半也約等於潛意識你的想法。這就行了。結論是你的意見不作數,作數也只占25%,只能服從多數。”

白星河:“……”

什麽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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