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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心狠手辣,一石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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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心狠手辣,一石二鳥。

因為林三虎的緣故,讓江凡洗脫了販賣女童的嫌疑,得到了村民們的信任。

江凡也不再廢話,和十幾個村民代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今這五萬畝地,養活著流落於此的各地流民,將近兩萬來人,就已經是捉襟見肘,再依靠著這些土地,村民們的日子也不會有什麽改觀,仍舊會挨餓受凍。

因此江凡決定,將這塊土地公司化,變為集體土地,共同經營,實行承包制,只留下少數的農業工人,其餘的人,由江凡安排,另謀出路。

十幾個村民代表的任務,就是帶著十幾個平安坊的保安,對全村的基本情況做一次徹底的調查,主要是人數、戶數、家庭成員的年齡結構,以及是否會什麽手藝之類的。

十幾個村民代表欣然領命,因為江凡說了,便只是平安坊,現在就需要大量的人手,短期內就能收納很多的年輕勞力。

人多地少,無工可做,收入自然低下,如今能有一個掙錢的營生,自然會讓這些村民欣喜若狂。

貧賤的村民最不怕的就是賣力氣,只要你給錢,就是他們的活菩薩了。

十幾個村民代表回了村,帶著那些識文斷字的平安坊保安統計情況去了。

這時羅甘又坐著馬車來到了江凡的跟前。

“少爺,小姐。”羅甘跳下馬車,道:“張管事帶走的馬車,有消息了。”

“哦?”江凡回過頭,看著羅甘道:“可知他去了哪裏?”

“去了農院南面的尼姑庵。”羅甘面色有些難看地道:“我安排幾個保安,帶了一個還算可靠的農苑莊丁,出去打探,有人看到了張管事駕車,沿著土路奔山南面去了。他們一路打探,遇到了砍柴的樵夫,正好看到了張管事進了山南面的尼姑庵,馬車一開始就拴在了尼姑庵外的大樹上。”

“一開始?”江小漁在一旁皺了皺眉,一下就聽出了問題的關鍵,道:“那就是說,那馬車已經不在了?此刻又去了哪兒?”

“去了哪裏已經不知道了,因為據那樵夫說,從尼姑庵出來駕車離去的不是張管事,而是兩個持刀的漢子,駕著馬車向南而去,不過樵夫說,那條路不是奔南面的,而是繞了一個彎,直奔長江岸邊的。”

又是持刀!

江凡冷冷一笑,今天這些人真是有些過了。

“那也就是說,張管事還在尼姑庵了?他們沒進去看看嗎?”

羅甘搖了搖頭,道:“他們沒有進去,因為這一路上,他們看到了很多讀書人,以及衙門的捕快和廂軍的兵丁,就在那個尼姑庵的門口,他們離開時,正好有一大群讀書人,和二十幾個衙役,他們覺得奇怪,也就沒有過去,而是分成了兩夥,一夥回來送信,一夥沿路去追那馬車了。”

“追不上的。”江小漁一邊拍著小丫頭月兒的後背,一邊道:“他們不熟悉路況,而且走的那兩個人,提刀而出,必然是無所顧忌,心有定計了,肯定是目標明確的,因此咱們的人一路詢問,是追不上他們的。”

江凡聞言,點了點頭,也是認同江小漁的推斷,之後便是看看逐漸被保安們整肅分割,消停下來的‘乞丐’們,笑道:“又來了一幫讀書人,居然還驚動了官府、廂軍,這裏的事兒啊,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江凡渾不在意,你有遮天計,我有通天梯,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走,過去那邊看看,可疑的人,也查找得差不多了吧。”

說著,江凡帶著江小漁和羅甘,像‘乞丐’群中走去。

而這時江凡還不知道,江府農苑南面的尼姑庵裏,已經是雞飛狗跳,混亂不堪。

膽小的人,已經是嚇得面色青白,飛跑出屋子,蹲在尼姑庵的院子裏,大口的喘氣,甚至有幾個驚嚇過度的,已是大口的嘔吐起來。

那屋子裏的情形太嚇人了,兩大四下六個人,都是慘死屋中,死狀極其難看。

別說是這些讀書人,就是常年辦案的王德海看了這個情景,也是嚇得媽呀一聲,後退了一步。

這種慘案在江寧府,怕是幾十年也不曾遇到過了,手段真的是殘忍至極。

這不同於護城河裏的女童案,那都是分別出現,隔三差五的發現死屍,有些也不能完全說是命案。

不慎落水的,夭折拋屍的,不舉子溺斃的,都有可能,也不能完全說是被虐殺的。

官差們也樂於把這種事情定性成意外,只要有個交待就好,反正是死無對證,而眼前的這間屋子,是實實在在的殘殺,而且手段令人發指,已經算得上是驚天的命案了。

曹冠曹大才子這時都已經嚇得坐在了門口,連跑得力氣都沒有了,目光呆滯,已經是嚇傻了。

大部分的學子都是跑到了院裏,便是圍觀都已不敢,反倒是江寧府的捕快們很快穩定了情緒,人家畢竟是專業的。

只是看著那一張張青白的臉色,顯然他們也是不好受,完全是在硬撐著。

“都不要輕舉妄動。”

有幾個毛躁的年輕捕快,也許是想在新任上司的面前表現,仗著膽子就要去查看死者的情況,王德海見狀連忙大喊了起來:“保護好現場,都給我退出去,聽我的安排。”

令行禁止,捕快們倒是馬上收住了腳,紛紛推出了門外。

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突然有人捂住了嘴,疾走了兩步,嘔……扶著一顆大樹,嘔吐不止。

“狗子,快去蔡大人那裏稟報情況,讓仵作趕緊過來,並多派人手過來。”王德海忍受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有條不紊地吩咐道:“去兩個人,守住正門,任何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其餘的人,給我清場,把這些無關的人都給我攆出去。還有,記下他們的姓名籍貫,來此的目的,凡是不配合的,都給我鎖了。”

聽到王德海的安排,馮軒眉頭緊鎖,道:“王德海,你要幹什麽?這些可都是江南的學子,都是有功名的人,今日來此,也是為了查找江凡的罪證,你為何要驅逐他們?”

“衙門辦案,還請各位配合,要是有什麽不周的地方,那也只能是對不住了。還有就是,今天的事情,你們最好就當沒看到過,回去別四處胡咧咧,要是引起什麽不必要的麻煩,我王德海找不到你們,自然有人會去找你們,切莫因此誤了自己的前程。”王德海毫不畏懼,神情肅穆地道:“來人啊,還都楞著幹什麽,給我攆人,挨個盤問姓名。”

“王德海,你要封鎖消息,可是要包庇誰嗎?”

見王德海要封眾人的嘴,馮軒頓時急了。

他們本就是要把事情鬧大的,遇到了王德海這幫捕快,馮軒本來還有些竊喜,有他們跟著,倒也省事了,反倒省著去報官了。

到時候自己再鼓動一番,學子們群情激憤,江凡可就不那麽容易為自己開脫了。

結果現在倒好,什麽事兒都沒做呢,什麽話也都沒說呢,王德海上來就要封鎖現場,企圖封口,和他的設想完全是背道而馳了。

王德海卻是毫不惱怒,沖馮軒笑笑,道:“我說馮先生,您也是衙門裏的人啊,自然懂得規矩,官府辦案,不都是如此安排嗎?我這也是按照規矩在辦事兒啊。”

馮軒聞言語塞,王德海這事兒安排得沒毛病,官府辦案確實是如此安排的,步驟上完全是按章辦事,只是你這安排得也太快了吧,完全沒給自己表演的機會啊。

張文炳看到了這裏的場景,心裏已是有些發毛了,他是來找江凡麻煩的沒錯,可是沒想過會鬧出如此大的命案來,現在他都已經鬧不懂這事兒到底是誰做的了。

是黃文炳他們要栽贓陷害?還是江凡為了掩蓋罪行命人動手?或者是偶然遇到?

張文炳此刻已是一頭的霧水,搞不清楚狀況了。

張文炳沈默不語,曹冠已是嚇得呆若木雞,一幫學子在院子裏都是心有餘悸,恨不得趕快離去。

馮軒見此,不禁暗罵,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還真他娘的是百無一用,一遇上緊急情況,沒有一個是靠得住的。

“馮先生,您還想什麽呢?”王德海見馮軒呆楞著說不出話,笑著道:“您最好也是配合我們啊,先出去,回家不要和別人說起這裏的事兒,規矩您是懂的,要是引起輿論嘩然,蔡大人那裏怕是面子上不好過吧。”

我他娘的管你蔡大人不蔡大人的,老子要弄的就是他蔡嶷啊。

馮軒心裏暗罵。

弄倒了江凡,是既得的好處,江家巨富,弄倒了江凡,這些財富自然要被江南土著們鯨吞,只可惜那個江玄不爭氣,幫他把路鋪平了,結果卻被江凡反戈一擊,讓一個鯨吞的計劃全盤破產。

如今江凡和蔡嶷又勾搭上了,那麽正好,江凡要是犯了事兒,順便也能把蔡嶷給絆倒了,到時候可就是長遠的利益了,反倒讓這些江南土著們看到了一石二鳥的機會。

因此這馮軒哪裏會甘心呢。

輿論嘩然才好呢,最好能鬧到京裏去,那些蔡嶷的政敵們,不正等著蔡嶷的把柄呢嗎。

到時候蔡嶷灰溜溜地滾出江南,再換一個江寧知府,肯定不會是那一派的人了。

換來一個和他們一個鼻孔出氣的新知府,那江南可就徹底是他們江南人的江南了。

王德海想攆人,馮軒不願離去,可是計劃有些出入,一幫子讀書人又指望不上。

馮軒逼不得已,只能硬性表演,指著地上的男屍道:“咦,這人不是江府的仆人嗎?前些日子我們到這裏游玩,好像還遇到過他,我記得這人好像是江府農苑的管事吧。”

馮軒此言一出,尼姑庵內的所有人都是一驚,便是王德海也是臉色難看起來。

你娘的啊,馮軒,居然還想搞事情!

這回可是你自己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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