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醫者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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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醫者之道
江凡說自己有辦法治療這病，屋子內的人都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江凡笑笑解釋道：“其實這病原理並不覆雜，最棘手的無非是體液堆積，浸泡傷口，致使傷口難以愈合。傷口不愈合，流出的體液會越來越多，如此形成了惡性循環。”
古上周率先反應了過來，一把拉住江凡，急切地道：“那你有什麽辦法啊，江小白？只要能救了我爹，你以後想這麽揍我都行。”
“成何體統。”古從千瞪了古上周一眼，道：“你急個什麽？讓小白慢慢說來，莫要打岔。”
古上周自知失言，縮了縮脖子，放開了江凡，江凡這才說道：“既然知道了原理，治療起來也就有了方向，無非就是引流，排出腹部積液，積液一去，傷口自然愈合，這便是方法。”
“排出積液？”古從千聞言，點了點頭，覺得江凡說得很有道理，於是問道：“那怎麽排積液？”
江凡在古從千的小腹處大概比劃了一個位置道：“水往低處走，只要在這裏開一個口子，積液自然就流出來了。”
古上周聞言，頓時急了，道：“江小白，那不成了傷上加傷了嗎？上面的沒好，下面的又爛了，你這是什麽餿主意啊。”
江凡搖頭道：“腦子是個好東西啊，古上周，既然知道是體液造成的傷口難以愈合，那你就別讓傷口泡在水裏不就成了？”
屋裏的其他人都是聽得一頭霧水，眼巴巴的盯著江凡。
江凡嘆了口氣，知道解釋不通，站起身來，對古從千躬身一禮，道：“世叔，法子雖然有，可是把握也是不大，我想了想，也就能有半成的把握，而且治起來會很遭罪，不知世叔可想試試。”
其他人聞言，只有半成把握，原本有些期許的神情，都是有些失望起來。
古從千卻是哈哈一笑，道：“治了還有一半的希望，不治就只能等死，你當世叔我是傻嗎？”
江凡這才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試試吧。”
說著又對柴氏道：“嬸嬸，治療世叔的傷病，最怕感染，因此這幾日還請不要讓進入這間屋子，你和小漁先回房說說話吧，這裏留下古上周就行了。”
“那就拜托小白了！”柴氏期期艾艾地道。
說完拉著江小漁的手，離開了房間。
屋內只剩下了三個男人，江凡這才說道：“還請世叔打開腰間的綁帶，讓我瞧瞧，心裏也好有個打算。”
古從千依言，脫出了上衣，古上周趕緊上前，幫著古從千小心翼翼地解開了腰間的綁帶。
徹底脫去綁帶的瞬間，屋子裏的酸腐味道頓時濃郁起來，古從千的小腹也更加腫脹了起來。
江凡看著外翻的傷口，有些意外，居然是縫合了的，只是傷口外側的一條，紅腫得如張開的嘴唇，顯然是沒有半點長合，隨著古從千的呼吸，仍不時有黃綠色的惡臭體液流出。
“這人是怎麽挺過來的啊。”
江凡更加的難以置信，這種傷勢，換誰也是被感染折磨而死了，怕是一萬個人裏也沒幾個能挺過來。
“這傷口是誰縫合的？”江凡問道。
“回春堂的胡神醫啊，當時他也說過，便是縫合也難痊愈，現在果然如他所說。”
江凡一聽，竟然還是熟人，那胡神醫不就是給自己看病，然後讓江家準備後事的那個醫生嗎？
而且看胡神醫處理傷口的手法，這人醫術定然高超，對外傷縫合也很有一套，倒是省了自己不少的麻煩。
自己比人家強的地方，也就只是理念上的，專業上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好些。
因此江凡笑了起來，道：“看來又得麻煩胡神醫了，你趕緊讓人把他請來，帶來所有處理外傷的用具，還有就是，問他有沒有麻藥，最好是全麻的那種。”
古上周點點頭，就要往外走，江凡卻是叫住了他，接著道：“讓人準備一缸酒和生石灰，還有做嗩吶的那種銅管，找最好的西夏青白鹽，最純的硫磺和硝石，新鮮的牛筋、魚皮，越多越好，趕快送過來，讓你們軍營最好的銅器、鐵器、制酒師傅過來，另外給我安排個寬敞封閉的房間。”
…………………………………………
胡德庸胡神醫，在江寧城是家喻戶曉的醫生，精通醫術，善於治療各類疑難雜癥，很是受江寧大戶的追捧。
一個月前，江凡病重，他還是第一次看走了眼，明明一個病入膏肓，行將就木的人，竟然又活了過來，簡直是顛覆了他的醫療常識。
不過這也沒什麽，誰還沒有看走眼的時候呢。
胡德庸倒是豁達，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結果一個多月以後，又一個被他宣布‘判了死刑’的人，說是有法子治療。
胡德庸滿腦子漿糊，這是誰啊，我胡德庸都看不好的病，在這江寧還有人能夠治好？
還讓自己過去一起瞧病，是讓自己打下手嗎？
胡德庸對此頗為好奇，也沒有拿捏什麽名醫的姿態，拿著吃飯的家夥，帶著自己的小徒弟就趕到了古將軍的府上。
結果……
沒人！
那位聲稱能夠治好古將軍傷病的家夥，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就是有個軍中的校尉一直陪著他，讓他等等，再等等，一等就等到了日落西山，那人也沒露面。
好不容易等到少將軍出來，卻被告知今天瞧不了病了，據說是那家夥鼓搗的東西出了點問題，讓他明天再來。
醫者父母心嘛，胡神醫也沒有在意，況且古家給的出診錢一分不少，胡德庸也說不出什麽來。
於是……
第二天敢了個大早來了，還是沒人，那個名叫古秋的校尉還是讓自己等，這可得當到什麽時候啊，眼看著又要中午了啊。
胡德庸等得都有些困了，坐在古家的會客廳裏打盹，小徒弟少年意氣，跑去和古校尉爭執了起來，他也懶得去管了。
這古家也太不像話了，這是鬧哪一出呢？
“你們是不是耍我們回春堂啊，我們是來瞧病，不是來等人的，你們就這樣讓我們幹坐著，等到什麽時候是個頭？”
…………
“什麽給了錢了，我們是為了錢來的嗎？在這裏等著，耽誤了多少人看病？你們古府的人是人，其他的病人就不是人了？”
…………
“我不管，你們要是再不給個說法，我們可就走了，沒見過你們這麽欺負人的。”
小徒弟範思成在外面叫嚷的聲音越來越大，胡德庸擡擡眼皮，看了眼，喝道：“思成，不得無禮。”
“師傅。”範思成站在門口，跳腳道：“世上怎麽還有這樣的人家，讓人來瞧病，面都不露一個，還說有人能瞧好師傅您都瞧不了的病，讓我們打下手，這已經是在折辱我們了，我們可以不計較，可是他們也不能這麽耍我們啊！”
範思成越說越是激動，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陪在一邊的古秋。
胡德庸的耐心也是已經耗盡，緩緩起身，笑呵呵地道：“古校尉，事情既然還是沒有進展，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若是再有吩咐，我們師徒再過來好了。”
“胡神醫。”古秋急得已經是大汗淋漓，躬身抱拳道：“還請您老在等等，他們應該馬上就要出來了。”
“還等什麽，你是說了多少等等了？”範思成氣哼哼地道：“師傅，不要再聽他們的了，咱們回去吧，以後再也不來他們古家了。”
“說得什麽胡話，醫者仁心，哪有挑人看病的道理？”
胡德庸沈著臉，走到了門口，道：“你這樣的心性再不改改，遇到疑難病癥，就會心浮氣躁，如何給人看病，回去給我回房反省兩日，好好找找自己身上的毛病。”
“師傅！”小徒弟範思成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委屈得直掉眼淚，卻是不敢再說話，蔫頭耷腦的退到了胡德庸的身後。
“古校尉。”胡德庸又是禮貌地抱拳道：“非是我們要走，而是如此耗著，確實不是辦法，雖然你們給錢，可是我也不能只為你們古府一家瞧病不是，外面還有不少的病者等著醫治，白耗這一日，便有數人找不到醫生，如此便是違背了醫者之道，因此還請見諒，我們必須得回堂坐診去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古秋便是再會做人，也是不好再挽留了，看看了後堂，還是沒有動靜，面露難色，深深地嘆了口氣道：“胡神醫說得乃是至理，今日這事，還請胡神醫莫要見怪，實在是裏面出了問題，耽誤了瞧病。”
“那麽就告辭了。”胡德庸抱拳一禮，後退了兩步，這才轉身欲走。
這時在後堂內，卻是傳來了清朗的男聲，道：“胡神醫請留步，咱們可以開始了。”
胡德庸好奇地回過頭去，看到一個玄衣少年穿堂而來，身材高挑，面容俊朗，只是面色蒼白，發鬢不正，便像是幾日幾夜沒有歇息，二目通紅，滿臉的倦容。
只是那氣質卻是精神抖擻，腰桿挺得筆直，步伐也是沈穩有力。
“小白公子？”
胡德庸楞了一下，沒有想到來人竟是月前被自己‘判了死刑’的江凡。
“你怎麽在這？”胡德庸疑惑道。
江凡卻已是笑著走到了胡德庸的跟前，一身刺鼻的味道，熏得胡德庸咳嗽了起來。
這小白公子是去幹什麽了？怎麽滿身的酒糟味？
江凡卻是猶不自知，悶在屋子裏兩天一夜，他的鼻子都已經對這些氣味免疫了。
他起初也沒想到，在這古代，要想提純酒精，提取純碘，居然如此的麻煩，因為缺少器具，又沒有溫度計，很難把握火候，因此就算他滿腹的理論，可是實際操作起來，竟是失敗連連，還引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爆炸，把江凡嚇了個半死。
氣態的酒精容易爆炸，江凡心裏知道，操作的時候卻是忽略了，弄傷了古府的仆役不說，他自己也是被弄的狼狽不堪。
不過還好，也算是幸不辱命了，經過了兩天一夜的折騰，江凡總算是完成了來到大宋朝後的第一次物理實驗，弄出了跨時代的兩樣東西。
酒精和碘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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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笑笑解釋道：“其實這病原理並不覆雜，最棘手的無非是體液堆積，浸泡傷口，致使傷口難以愈合。傷口不愈合，流出的體液會越來越多，如此形成了惡性循環。”
古上周率先反應了過來，一把拉住江凡，急切地道：“那你有什麽辦法啊，江小白？只要能救了我爹，你以後想這麽揍我都行。”
“成何體統。”古從千瞪了古上周一眼，道：“你急個什麽？讓小白慢慢說來，莫要打岔。”
古上周自知失言，縮了縮脖子，放開了江凡，江凡這才說道：“既然知道了原理，治療起來也就有了方向，無非就是引流，排出腹部積液，積液一去，傷口自然愈合，這便是方法。”
“排出積液？”古從千聞言，點了點頭，覺得江凡說得很有道理，於是問道：“那怎麽排積液？”
江凡在古從千的小腹處大概比劃了一個位置道：“水往低處走，只要在這裏開一個口子，積液自然就流出來了。”
古上周聞言，頓時急了，道：“江小白，那不成了傷上加傷了嗎？上面的沒好，下面的又爛了，你這是什麽餿主意啊。”
江凡搖頭道：“腦子是個好東西啊，古上周，既然知道是體液造成的傷口難以愈合，那你就別讓傷口泡在水裏不就成了？”
屋裏的其他人都是聽得一頭霧水，眼巴巴的盯著江凡。
江凡嘆了口氣，知道解釋不通，站起身來，對古從千躬身一禮，道：“世叔，法子雖然有，可是把握也是不大，我想了想，也就能有半成的把握，而且治起來會很遭罪，不知世叔可想試試。”
其他人聞言，只有半成把握，原本有些期許的神情，都是有些失望起來。
古從千卻是哈哈一笑，道：“治了還有一半的希望，不治就只能等死，你當世叔我是傻嗎？”
江凡這才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試試吧。”
說著又對柴氏道：“嬸嬸，治療世叔的傷病，最怕感染，因此這幾日還請不要讓進入這間屋子，你和小漁先回房說說話吧，這裏留下古上周就行了。”
“那就拜托小白了！”柴氏期期艾艾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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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只剩下了三個男人，江凡這才說道：“還請世叔打開腰間的綁帶，讓我瞧瞧，心裏也好有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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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脫去綁帶的瞬間，屋子裏的酸腐味道頓時濃郁起來，古從千的小腹也更加腫脹了起來。
江凡看著外翻的傷口，有些意外，居然是縫合了的，只是傷口外側的一條，紅腫得如張開的嘴唇，顯然是沒有半點長合，隨著古從千的呼吸，仍不時有黃綠色的惡臭體液流出。
“這人是怎麽挺過來的啊。”
江凡更加的難以置信，這種傷勢，換誰也是被感染折磨而死了，怕是一萬個人裏也沒幾個能挺過來。
“這傷口是誰縫合的？”江凡問道。
“回春堂的胡神醫啊，當時他也說過，便是縫合也難痊愈，現在果然如他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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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胡神醫處理傷口的手法，這人醫術定然高超，對外傷縫合也很有一套，倒是省了自己不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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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江凡病重，他還是第一次看走了眼，明明一個病入膏肓，行將就木的人，竟然又活了過來，簡直是顛覆了他的醫療常識。
不過這也沒什麽，誰還沒有看走眼的時候呢。
胡德庸倒是豁達，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結果一個多月以後，又一個被他宣布‘判了死刑’的人，說是有法子治療。
胡德庸滿腦子漿糊，這是誰啊，我胡德庸都看不好的病，在這江寧還有人能夠治好？
還讓自己過去一起瞧病，是讓自己打下手嗎？
胡德庸對此頗為好奇，也沒有拿捏什麽名醫的姿態，拿著吃飯的家夥，帶著自己的小徒弟就趕到了古將軍的府上。
結果……
沒人！
那位聲稱能夠治好古將軍傷病的家夥，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就是有個軍中的校尉一直陪著他，讓他等等，再等等，一等就等到了日落西山，那人也沒露面。
好不容易等到少將軍出來，卻被告知今天瞧不了病了，據說是那家夥鼓搗的東西出了點問題，讓他明天再來。
醫者父母心嘛，胡神醫也沒有在意，況且古家給的出診錢一分不少，胡德庸也說不出什麽來。
於是……
第二天敢了個大早來了，還是沒人，那個名叫古秋的校尉還是讓自己等，這可得當到什麽時候啊，眼看著又要中午了啊。
胡德庸等得都有些困了，坐在古家的會客廳裏打盹，小徒弟少年意氣，跑去和古校尉爭執了起來，他也懶得去管了。
這古家也太不像話了，這是鬧哪一出呢？
“你們是不是耍我們回春堂啊，我們是來瞧病，不是來等人的，你們就這樣讓我們幹坐著，等到什麽時候是個頭？”
…………
“什麽給了錢了，我們是為了錢來的嗎？在這裏等著，耽誤了多少人看病？你們古府的人是人，其他的病人就不是人了？”
…………
“我不管，你們要是再不給個說法，我們可就走了，沒見過你們這麽欺負人的。”
小徒弟範思成在外面叫嚷的聲音越來越大，胡德庸擡擡眼皮，看了眼，喝道：“思成，不得無禮。”
“師傅。”範思成站在門口，跳腳道：“世上怎麽還有這樣的人家，讓人來瞧病，面都不露一個，還說有人能瞧好師傅您都瞧不了的病，讓我們打下手，這已經是在折辱我們了，我們可以不計較，可是他們也不能這麽耍我們啊！”
範思成越說越是激動，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陪在一邊的古秋。
胡德庸的耐心也是已經耗盡，緩緩起身，笑呵呵地道：“古校尉，事情既然還是沒有進展，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若是再有吩咐，我們師徒再過來好了。”
“胡神醫。”古秋急得已經是大汗淋漓，躬身抱拳道：“還請您老在等等，他們應該馬上就要出來了。”
“還等什麽，你是說了多少等等了？”範思成氣哼哼地道：“師傅，不要再聽他們的了，咱們回去吧，以後再也不來他們古家了。”
“說得什麽胡話，醫者仁心，哪有挑人看病的道理？”
胡德庸沈著臉，走到了門口，道：“你這樣的心性再不改改，遇到疑難病癥，就會心浮氣躁，如何給人看病，回去給我回房反省兩日，好好找找自己身上的毛病。”
“師傅！”小徒弟範思成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委屈得直掉眼淚，卻是不敢再說話，蔫頭耷腦的退到了胡德庸的身後。
“古校尉。”胡德庸又是禮貌地抱拳道：“非是我們要走，而是如此耗著，確實不是辦法，雖然你們給錢，可是我也不能只為你們古府一家瞧病不是，外面還有不少的病者等著醫治，白耗這一日，便有數人找不到醫生，如此便是違背了醫者之道，因此還請見諒，我們必須得回堂坐診去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古秋便是再會做人，也是不好再挽留了，看看了後堂，還是沒有動靜，面露難色，深深地嘆了口氣道：“胡神醫說得乃是至理，今日這事，還請胡神醫莫要見怪，實在是裏面出了問題，耽誤了瞧病。”
“那麽就告辭了。”胡德庸抱拳一禮，後退了兩步，這才轉身欲走。
這時在後堂內，卻是傳來了清朗的男聲，道：“胡神醫請留步，咱們可以開始了。”
胡德庸好奇地回過頭去，看到一個玄衣少年穿堂而來，身材高挑，面容俊朗，只是面色蒼白，發鬢不正，便像是幾日幾夜沒有歇息，二目通紅，滿臉的倦容。
只是那氣質卻是精神抖擻，腰桿挺得筆直，步伐也是沈穩有力。
“小白公子？”
胡德庸楞了一下，沒有想到來人竟是月前被自己‘判了死刑’的江凡。
“你怎麽在這？”胡德庸疑惑道。
江凡卻已是笑著走到了胡德庸的跟前，一身刺鼻的味道，熏得胡德庸咳嗽了起來。
這小白公子是去幹什麽了？怎麽滿身的酒糟味？
江凡卻是猶不自知，悶在屋子裏兩天一夜，他的鼻子都已經對這些氣味免疫了。
他起初也沒想到，在這古代，要想提純酒精，提取純碘，居然如此的麻煩，因為缺少器具，又沒有溫度計，很難把握火候，因此就算他滿腹的理論，可是實際操作起來，竟是失敗連連，還引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爆炸，把江凡嚇了個半死。
氣態的酒精容易爆炸，江凡心裏知道，操作的時候卻是忽略了，弄傷了古府的仆役不說，他自己也是被弄的狼狽不堪。
不過還好，也算是幸不辱命了，經過了兩天一夜的折騰，江凡總算是完成了來到大宋朝後的第一次物理實驗，弄出了跨時代的兩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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