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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風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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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是不同的世界,非凡的世界,便會有著不一樣的生存,那些事便不會發生,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競爭,競爭多了,自然就有了壓迫,掠奪財富食物,甚至是生存的權利,在這裏,但凡能夠吃飽飯沒有幾個人是想要反抗的,有壓迫,反抗也就自然而然的產生了。

朝廷腐敗,賣官賣爵,宦官外戚爭鬥不止,一如既往的樣子,還有邊疆戰事不斷,再加上接連的天災人禍,幾乎顆粒無收,賦稅不減反增,食不果腹,甚至有易子相食的慘狀發生,餓殍千裏真的不是一句笑話,而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情。

巨鹿張左存與其兄弟張寶張梁於魏郡起勢,托有神靈,遣八方使以黃巾道教之名教化天下,暗中相互連接,自稱黃天泰平,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為號,天下響應者不勝凡幾,可以說大夏被卷入了這場災禍之中。

天下十三州,八州二十七郡皆有相應,而幽州大方程遠志領眾數萬朝著這幽州城趕來,幽州太守劉君郎乃是皇室宗親又認劉玄德為侄,正等劉玄德立下些許功勞,為他討個名聲,畢竟也算是自家子侄,比起自己的兒子劉季玉,他更看好自己這個侄子,或許以後還能幫著照顧照顧自己的兒子,宗族子弟可是比外人要靠譜多了呀!

寇封的便宜老爹劉玄德也是成罡的鬥將,實力比寇封這個半吊子不知厲害多少,而二叔關雲長與三叔張益德都是成罡的高手了,只差個契機便能踏入離體鏡,到時便真的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當然前提是對方也沒高手,也沒有秘法師。

寇封說服了自己的便宜老爹,跟著他們一起去征討黃巾。寇封認為既然來到此地就要適應這裏,自己不可能永遠被父輩庇護,雛鳥終究有出去覓食的那一天,早日見識也早日成長。

“阿鬥,我們去征討黃巾,你跟著湊什麽熱鬧,這可不是兒戲啊”晃悠悠的吊在隊伍前面,未遇敵情沒這麽嚴肅,簡憲和詢問著寇封,依舊是毫無正經樣子的簡憲和曾對寇封說他這個樣子便是名士風範,當然寇封表示呵呵了。

“簡叔,這是我必須要經歷的,不可能一直被你們庇護,我終究要獨當一面的”,寇封無比嚴肅的訴說著,這是事實,我們終有一天會長大的,曾經庇護我們的人以後也會被我們所庇護。

“大丈夫生於世,當提三尺之劍,立不世之功”寇封脫口而出這流傳千古的話,絲毫沒有因為剽竊他人的話而感到臉紅,當然內心還是有那麽一絲絲的愧疚的。

“好,說的好”一旁的張益德不禁叫好,關雲長也是撫了撫胡須點了點頭,認為寇封說的頗有道理,劉玄德也是頷首“不想我兒竟有此志氣,不愧為我劉玄德之子,我志匡扶夏室,還天下太平”。寇封已經是得知這個王朝是夏,諸夏的夏。

這句話,不僅激勵了寇封自己,也在無形之中激勵了自己的父親劉玄德,簡憲和也是喃喃自語,“雖不為鬥將,身為秘法師也該有抱負,說的好”。

一行五千餘人,領頭的是校尉鄒靖,劉玄德作為副手,可實際上太守劉君郎已經通了消息,名為主實為輔,在劉君郎看來自家人更靠譜些,鄒靖身為校尉自然懂得其意,便以劉玄德部曲鄉勇五百人為先鋒查探,這五百人張益德散盡家財,還有中山商人蘇雙張世平兩人大力資助,給了許多錢財和鐵具,不然這五百人有沒有個鐵質槍頭還是個未知數呢,這兩個商人在寇封看來,是自家老爹的忠粉。

大興山下,兩軍對壘,放眼望去,個個頭戴黃巾,面色泛黃,極少有面色紅潤之人,畢竟是因為吃不上飯,不然誰會願意對抗官軍呢。就連領頭的程遠志都是面色饑黃,好像很長時間都沒吃過飽飯一樣。至於後面的數萬人更是不堪,有的只是手持木棍衣不蔽體,搖搖晃晃像是逃難而來,沒有一點戰爭的準備。更甚者,放眼觀去,只有前軍有些力氣,至於後軍更多的則是婦孺,這就是他們。

這可是戰爭,不是小孩子的過家家,不是說說而已,戰爭必定是要有犧牲,看著面前的數萬人,寇封有些緊張,這是不可避免的,畢竟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寇封也是第一次親臨戰場。

領頭的大方程遠志也是個凝氣的鬥將,然而那時的農家子出身可沒這麽好的眼力勁,在他看來。黃巾之勢必然會成功,在大賢良師的帶領下,早晚能推翻這個在他們看來已經腐朽不堪的王朝,這個將他們逼得走投無路的王朝。

“前方何人,竟敢擋我等去路”程遠志副將鄧茂拍馬上前,大聲叱問,他胯下的這匹馬可是他們攻下一座縣城奪來的,多餘的都給殺了當做口糧了,只留下幾匹馬作為大小頭領的座駕,也算是增添一份實力,更好的去搶奪糧食,餵飽他們身後的這些兄弟姐妹們。

前鋒張益德冷笑一聲策馬而出,“大哥,看我立此頭功”,區區一個凝氣級別的小將張益德絲毫不放在眼裏,面前的鄧茂毫無覺悟,見張益德不答話便沖上前,手持長刀猛劈過來,張益德毫不在意,丈八蛇矛猛地一刺連鄧茂手中的大刀都頂裂開來。

實力的差距實在太大,只一招鄧茂便落下馬來,看著鄧茂掉落下馬,程遠志吃了一驚,但也毫不遲疑立刻揮手上前,一聲令下,在他看來己方人數占據絕對的優勢絕不會敗於此地,這是對於大賢良師的信仰,更是狂熱。

可惜,戰爭中人數並不一定是取勝的關鍵,不是每個人都如同韓信那般,多多益善的,程遠志他們最多也就算是個流民頭頭。更何況經驗和裝備的差距擺在那裏,關雲長策馬向前,身後的涿郡鄉勇立即跟隨向前,校尉鄒靖見到這般情景哪能不明白勝負的關鍵就在此時。

兩軍對沖,黃巾的人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這可怕的速度直接導致了士氣的下滑,這時的戰爭士氣可算是勝負的關鍵,不僅僅是冷兵器時代,就算是熱武器時代,有時候,士氣也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這時候人數眾多便是阻礙逃離的因素。

兵敗如山倒,不是你說能制止就能制止的,一陣沖殺之後劉玄德也不做過多的殺戮,畢竟都是窮苦出身,可以理解他們,但是卻不可以接受,也就就此罷手,開始接收俘虜。

結束的戰鬥,慘烈的戰場,遍地的殘骸,血流滿地,寇封靜靜的望著眼前的慘狀,不說一句話,仿佛放空了自己,身後張益德走了過來拍了拍寇封“阿鬥,沒事吧”。

寇封苦笑了兩聲,“二叔,這就是戰爭嗎,為什麽會有戰爭呢”寇封的臉色不是很好,戰爭向來是殘酷而且絕情的。

“因為他們要生存,有人剝奪了他們生存的權利”簡憲和回答了寇封的疑問,至於為什麽會如此,簡憲和也不是很明白,只是知道他們是官,而黃巾是賊,他們所站在的地方決定了他們應該去做什麽事,有時候身不由己是真的。

劉玄德點了點頭,他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覺得有點不對,但還是要去聽從上令的,要救更多的人只有走的更高才行啊。

寇封似懂非懂的點頭,有些事不是一下就能想明白的,需要時間來沈澱,來參透,或許不久之後就了解了,也或許永遠都不會了解了。

寇封知道這個問題要留到以後去解決,因為目前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一路小跑到了個僻靜地方,見四下無人寇封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視覺的沖擊實在太大,忍到現在也實屬不易了。

畢竟第一次戰爭,殺紅了眼便沒有心思去想那些事情了,等結束之後才感到全身的不舒服,渾身的不自在。身體上的創傷和心靈的創傷比較實在是有些不值一提。

“沒事吧”一道聲音傳來,寇封嚇了一跳,回頭發現居然是關雲長關二叔,寇封悶著頭“叔父,封兒是不是很不爭氣”寇封還是有些有氣無力,感覺自己吐得已經是有些很不舒服了。

“沒事,我第一次殺人也是這樣的,但是走上這條路就不能後悔了,我們要用手中的刀給你父親斬出一條路來”,關雲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在回想著什麽。

寇封這才想起自己的二叔年少時殺了當地的一個欺壓黎民的豪強,恐怕當時的二叔也如同自己一般吧,不,可能會更加的不堪,自己還有叔伯照顧著呢。

解了幽州之困,劉玄德便往廣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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