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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屈不撓做蛋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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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10-22 16:00:04 字數:6958

“沖啊!”

楊梓瑜喊著一、二、三,掀高裙子往前跑,然後閉上眼用力一摔,整個人飛撲在地上慘不忍睹,裙子都臟了。

“再一次!”她不喊痛,爬了起來,又拔腿往前跑,又是用力一摔,整個人撲在地上不動。

也不知道試了幾十次,她翻過身喘著,朝天空大喊道:“關鍵不就是摔跤嗎?為什麽我還在這個地方?”

前晚在入睡前她突然想到,她前兩次穿越都是失足摔上一跌穿來又穿回去的,她以為只要來這片竹林試著摔倒,或許就能摔回去,這兩天她不斷的嘗試,摔得痛極了,人還是在這裏,莫非她只是偶然間才穿回現代的?還是說她在現代的肉身已經火化了,只有靈魂的她穿不回去……

彩花提著一個茶壺走來,看到主子跑來跑去故意摔跤,已經從最早的震驚、拼命阻止她做傻事,到現在已經麻痺了,她只怕她會弄傷自己。“小姐,您沒事吧?”

楊梓瑜看她提著茶壺過來,便站起身倒茶喝,嘆息的道:“果然是回不去啊,那麽我也可以真正死心了,我想確定有沒有退路,沒有退路我才能堅持我接下來要做的事。”

她是真的死了,再也回不去了,從今以後,她只能用柳鏡雪的身分活下去了!

楊梓瑜慶幸的想,至少在最後她有和她兩個室友一起開心的吃了晚餐,她也在之前帶著禮物拜訪過親戚們,好好的答謝他們了,只是她無法實現開蛋糕店的夢想,讓她感到遺憾。

“回去哪?”彩花完全聽不懂,自從小姐醒來後,人就變得很古怪,常會說出奇怪的話或做奇怪的事。

楊梓瑜沒有正面回答,擺擺手邁步往前道:“好了,回去洗個澡換衣服後,就去找關丞軒。”

彩花一聽都嚇得沒膽了,緊張的道:“小姐,您找關大少爺做什麽?”上次的事沒讓她受到敎訓嗎?

“找他取消婚約呀。”

聽到從前方傳來的話,彩花傻眼了,“小姐,您說真的嗎?”

“當然說真的,我才不想當妾呢,我要擺脫從前的惡名,離開關家,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既然她沒有退路,回不去了,那麽她就要待在這個王朝努力活下去,她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夢想,她只是換了個地方努力而已。

彩花又傻住了,“小姐,您以前那麽喜歡關大少爺,非嫁給他不成,還一路從杭州來到京城,您真的能那麽瀟灑的離開關家嗎?”要是小姐有那麽想的開,之前也不會一連做出那麽多傻事來了。

“我現在失去記憶了嘛,不喜歡他不可以嗎?當然,我不能這麽離開,我要他成為我的合作夥伴,他可是關記的當家耶,什麽沒有就是錢最多,我要說服他當我的金主,借我錢開蛋糕……不,是開糕餅鋪。”

楊梓瑜打著精明的算盤,雖然她和關丞軒當不了朋友,但仍可以當工作夥伴,只要理念相同就好,而且她確實需要一筆錢才能完成她的夢想——她想在古代開糕點店鋪,專賣她做的蛋糕,但她一個孤女沒錢沒勢沒背景根本做不到,她需要一個金主,關丞軒就是最好的人選了。

彩花嚇呆的停下步伐,內心備受沖擊。

小姐想開糕餅鋪?還想要關家少爺當她的金主借她錢開鋪子?跟關家少爺當合作夥伴?小姐到底在說什麽,光“開糕餅鋪”四個字就嚇死人了!

楊梓瑜像想到什麽似的,笑咪咪的轉過頭道:“對了,彩花,你別再叫我小姐了,聽了怪不習慣的,我們當朋友吧。”

彩花這麽一聽,猛搖頭道:“不行不行,是夫人好心安葬奴婢的娘,又收留奴婢的,夫人對奴婢有再世恩情,奴婢發過誓要侍候小姐一輩子的,怎麽能跟小姐……不行,這不可以的……”

楊梓瑜聽她滿口奴婢說,快把頭搖壞了,便也不勉強了,“好吧,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走吧!”她拍拍她的肩,再大步往前走。

彩花望著她的背影,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到她的小姐在歷經生死關頭後,已經個性大變,不再是以前的小姐了,光是走路的方式就不一樣,快步走起來蹦蹦跳跳的,讓她總覺得小姐仿彿被附身了,變成了另一個人。

天啊!她在胡思亂想什麽,差點沒嚇死自己!她馬上邁開步伐的追上。

楊梓瑜在梳洗一番後前去找關丞軒,不過,她忘了關丞軒日理萬機忙得很,要見他並不容易,而且阿聰那傢夥將她當成仇敵,自然是不會對她透露他何時才會回來,她只好多跑幾趟了。

只是這幾趟跑來跑去,楊梓瑜免不了遭到府裏的下人指指點點、冷眼相看,就只差沒對她灑鹽巴驅邪了,但這是原主造的孽,她也只能忍耐了。

“小姐,關家大少爺……回來了!”

在楊梓瑜靠著墻柱打盹時,彩花搖醒了她,楊梓瑜立即睜開清亮的眼,精神抖擻的跨出步伐,彩花不禁擔心,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你又來找我家少爺做什麽!我不會讓你過去的!”阿聰眼尖的看到她來了,立刻張開雙手擋下她。

楊梓瑜看著關丞軒筆直往前走,心急之下她只好使出小人計謀了,她彎下身,從他腋下鉆過去,當阿聰回過神轉身看,楊梓瑜已經拔腿追去了。

“餵,你別想接近我家大少爺……”阿聰想追去,卻動不了,彩花正卯足勁的捉住他手臂,不讓他追。

“關丞軒你等等我,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說!”楊梓瑜已順利追上去,朝他的背後大聲喊道,但他仍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她喊那麽大聲他不會沒聽見,他分明是不想理她。

楊梓瑜不得不說,他長太高了,身高有一百八以上,腿長到她根本跑不過他,她只好直接了當的朝他喊道:“關丞軒,我不作你的妾,下個月的納妾儀式你取消吧,我也會搬出關家的!”

此話一出,關丞軒果然停下了腳步不動,楊梓瑜喘了幾下後,一步步走近他,走到他背後,鄭重的道:“關丞軒,我們和解吧!在我落湖獲救後我腦袋燒得一圑糊塗,忘了過去的事,記憶有些錯亂,所以上回才會胡言亂語的對你說那種話,我現在腦袋清醒多了,雖然還想不起遇去的事,但在思考過後,我領悟到過去的我很自私,才會做出那些困擾你的事,我很後悔,真的對不起,請你見諒。”

楊梓瑜心想,原主欠他一句道歉,就由她向他道歉吧,雖然她不能和他相認,當不了朋友,讓她感到有些落寞,但起碼他們能當合作夥伴吧,她想在這個王朝實現她的夢想,就必須仰賴他的幫助,所以放軟姿態是必須的。

關丞軒忽然轉過身,楊梓瑜陡地對上他那厚實的胸瞠,才發現兩人靠得很近,他遠比她所想像的還要高大結實,帶有壓迫力,她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

“柳鏡雪,你在演什麽戲?你以為你說你失去記憶,你後悔了,對不起我,你不作我的妾了,這樣我就會相信了嗎?你葫蘆裏在賣什麽藥,有什麽目的?”關丞軒一雙銳眸低看著矮了他一個頭的女人,咄咄逼人的問。

在關丞軒的記憶裏,柳鏡雪是個驕縱的嬌嬌女,就算她不甘心作妾,她也不會放棄的,一旦當不了妾,她就什麽都不是,但她居然說不作他的妾了,要他取消納妾儀式,說她要搬出關府,還說上回她假冒小魚的事是她腦袋燒得一團糊塗,忘記過去,又記憶錯亂胡說的,她向他道歉,又說對不起,要與他和解……這些行徑都讓他無法理解,她肯定是想耍什麽陰招。

啥,說她在演戲?她別有目的?也難怪了,要他相信她可比登天還難。楊梓瑜努力澄清道:“關丞軒,我不是在演戲,我是真的不想作你的妾,想跟你和解,想搬出關家……”

她深深吸了口氣,慎重的朝他道:“若說我有什麽目的,有的,我想邀你當我工作上的合夥人,簡單的說,我希望你資助我開糕餅鋪,若是我的鋪子有賺到錢,便會分紅給你,也就是,我們互相合作、一起賺錢。”這麽說,他願意嗎?

關丞軒相當詫異的瞪著她,他腦裏只浮現一句話——她是瘋了嗎?

這女人說她想開糕餅鋪,她一個大家閨秀,怎麽可能會有想拋頭露面做生意的念頭,他覺得自己聽了非常弔詭的話。

楊梓瑜一看便知他的疑惑,“我說我想開糕餅鋪是認真的,我知道如何做出最好吃的糕點,一定會大賣的!”

“你會做糕點?”關丞軒更覺得這是天大的笑話,她此生恐怕沒有踏進過廚房一步吧。楊梓瑜看到他冰冷的臉上有著嗤之以鼻,當下有些氣弱,她都忘了原主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女。

“那是你不知道我會做糕點,我以前在家裏會做糕點,手藝好的很呢!”楊梓瑜硬著頭皮說,為了讓他更採信她所說的話,她又強調的道:“我是說真的,與其當你的小妾,受你的厭惡冷落,不如和你當工作合夥人,有錢賺實際多了。”

“你不顧你的名聲了?”關丞軒依然難以相信她的話,她爬上他的床這件事,可是傳得下人們都知道,不嫁他,她這輩子算是完了。

“名聲?”那個可以吃嗎?楊梓瑜幹笑的道:“那個喔,其實這部分的記憶我還沒想起來,但我想,只有你府上的下人知道,外面的人並不知道吧?就算傳到外面的人都知道,我又不是什麽大人物,有幾個人認得出我?而且我們之間也沒發生什麽吧,你犯不著因為這種事勉強對我負責啊!”

關丞軒聽她說的滿不在乎,不禁震驚又狐疑的望著她,她真的是柳鏡雪嗎?瀕臨猝死活過來後,真的能讓一個人轉了性子,變成另一個人嗎?

不,這女人一定在演戲,她是個城府極深的雙面女,在他爹娘面前扮乖巧,在還沒爬上他的床之前,也總是找各種名義親近他,在他面前裝溫良無害,他不會輕易相信她的。

“柳鏡雪,你現在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嗎?以為這麽做我就會對你感興趣,娶你當正妻嗎?你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

楊梓瑜越聽越火大,這人是自戀狂嗎?她忍不住雙手扠起腰罵他道:“關丞軒,你這人怎麽只會扭曲我的話!你都這麽先入為主的想別人嗎?我說不當你的妾,要跟你當工作上的合夥人都是認真的,你以為你全身都是鑲金的,我非要嫁給你不成啊,你少臭美了!”

她在……罵他?

關丞軒想都沒想過柳鏡雪會像潑婦般扠腰罵他,她那雙怒瞪他的眸子更是深深震住他,那是如此清澈無比,閃爍著熠熠光芒,讓他感到一股熟悉感,讓他想起了小魚。

不,這是不可能的,柳鏡雪怎麽會像小魚,她們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這只是他的錯覺……

“關丞軒,資助我開糕餅鋪,是對你我都有好處的一門生意,你就考慮和我合作吧。”楊梓瑜生完氣才想到她不能對著金主吼,趕緊裝誠懇的道。

關丞軒看到她刻意擠出討好的笑,眸底隱隱閃著厭惡,果然,方才那股熟悉感只是錯覺。

“柳鏡雪,你別想耍什麽花樣,我是不會讓你踏出關家大門一步的,我會盯著你,監視你,讓你沒有機會離開我的眼皮下作亂。下個月底的納妾儀式照常舉行,我會讓你一輩子困在你那個冰冷潮淫的小院子裏不得翻身。”說完,關丞軒轉身就走,後方跟著不知何時甩開彩花的阿聰,他得意的朝她扮了鬼臉後追上主子。

楊梓瑜才懶得理阿聰那個幼稚鬼,她只對他的主子火得很,不管她好說歹說,他仍是對她充滿敵意的不信任她,她簡直快氣炸了。

更可惡的是,他和六年前一樣對她說了同一句話——他要盯著她,監視她。他玩不膩啊!

楊梓瑜忽然朝關丞軒離去的方向沖去,彩花以為她要做什麽,用力捉住她,“小姐,不行啊!”

楊梓瑜只好朝那愈離愈遠的頎長身影拉高嗓子喊話,“好啊,關丞軒,你要盯著我,監視我都盡管來吧!我會把我的決心表現給你看的,只要你吃過我做的糕點,你一定會驚為天人,會急著找上我求我讓你開鋪子的!”

等著瞧!

楊梓瑜住的院落實在太小了,連個能煮食的小廚房也沒有,為了做蛋糕,她只能借廚房用了。

想當然耳廚房裏的人並不樂意,冷嘲熱諷的說她是金枝玉葉之身,他們不能讓她幹活,幸虧林大廚她是認識的,從六年前他就待在關家掌廚了,她知道他是個好講話的老好人,便私下誠懇的懇求他,終於打動了他,不過前提是,她只能趁著廚房空著時使用,但這已經讓她很感謝了。

廚房裏也有烤爐,可以用來烤蛋糕,雖然她不會用,但學總會了吧。楊梓瑜樂觀的想。

然而在開始烤蛋糕前,她必須先做好一項準備。

“小姐,您這是什麽打扮啊?”

彩花先是看到她家小姐將一頭長發綁在腦後,戴了個用布縫成的白帽子——原來小姐熬夜縫的布是在縫帽子,再往下看,小姐胸前系了個白色巾子,也將兩手寬袖綁起,整個人看起來……好怪!

楊梓瑜笑咪咪回道:“這是做糕點的打扮啊,把頭發、袖子綁起來比較衛生,你也來吧!”

彩花沒有一點說不的機會,就變得跟楊梓瑜一個模樣了,只慶幸那個白帽子只縫了一頂,她不用戴。

接著,楊梓瑜躍躍欲試想大顯手藝,但很快地迎來她第一個難關,沒有牛奶,那她要怎麽打裝飾蛋糕的鮮奶油?

“牛奶?牛奶很貴的,廚房不會有牛奶,就算有也怕會壞掉,早就用完了,不會還留著的。”彩花說道。

“什麽!”楊梓瑜好受打擊,她最喜歡用白花花的鮮奶油裝飾蛋糕了,她也想用牛奶做起司乳酪啊。

“不過聽說夫人喜歡喝羊奶,院子裏有養羊,或許可以弄來一點……”

這就要多虧彩花長得可愛了,照顧羊群的是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男孩,她稍微拜托一下,便幸運的得到一點羊奶,但只能一點,畢竟是要留給夫人喝的,不能給她太多。

楊梓瑜看著那一點羊奶,根本不夠她做成鮮奶油,但有總比沒有好,烤蛋糕需要加入油和牛奶,烤出來的口感才好吃,不會太幹,因此她將羊奶加入了面糰裏和著。

楊梓瑜不熟悉烤爐的用法,以為學就會了,但真正使用後才知道真的很難,烤爐不像現代烤箱那麽方便,不只要升火,還要控制火候,算好時間,然而古代沒有手錶,無法算得精準,因此失敗了很多次。

她們平常只能趁著下午時分或晚膳時間過後才來廚房,光學用烤爐就花了好幾天。

幸好皇天不負苦心人,熟能生巧,今晚,楊梓瑜一取出烤盤,結果是讓她滿意的。

“這顏色看起來比前幾次漂亮多了,也沒有烤焦,我來試試味道……”她拿菜刀切成小小塊,直接用手拿,喊了句燙,還是塞入嘴裏,“還不錯嘛……”

彩花也拿了一塊品嘗,眼睛一亮,“好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種糕點!小姐,這糕點叫什麽名字?”

“這是海綿蛋糕。”楊梓瑜答道,又拿了一塊吃。

“海綿蛋糕?”彩花聽都沒聽過,接著她在她臉上看到什麽,忍不住笑出聲,“小姐,您鼻子黑了!”

“大概是我剛剛在升火……”楊梓瑜一楞,指著彩花也笑了出來,“你也是,臉也黑了,哈哈!”

兩人哈哈大笑,那笑聲可真愉悅,都傳出廚房了。

接下來,楊梓瑜更加有鬥志了。

“沒有鮮奶油,那來做蜂蜜蛋糕好了!有蜂蜜嗎?”

“小姐,蜂蜜很貴的。”

楊梓瑜發現現在只要一句話,就能將她打敗了。

“唉,那我還能用什麽餡……”她看了看堆放在廚房裏的食材,想找出現成可用的,“芋頭、花生、綠豆……”

看到彩花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她問道:“怎麽這樣看著我?”

彩花感嘆的道:“小姐真的變很多,和以前都不一樣,以前小姐怎麽可能會彎下腰去拜托別人,甚至窩在廚房裏流那麽多汗,把臉弄得那麽黑。”

楊梓瑜心虛的真怕被看穿什麽,幹笑的道:“我九死一生,大徹大悟了,怎麽可能會跟以前一樣,人總是要有進步才行,呵呵。”

彩花喜歡現在這個不驕縱,做事認真努力的小姐,她真心說道:“小姐,無論你想開糕餅鋪還是做什麽事,奴婢都會幫您的。”

“那我們一起加油吧!”楊梓瑜高興的握住她的手道。

“加油?”彩花納悶的道。

“就是一起努力的意思。”楊梓瑜解釋道。

“奴婢知道了,加油。”彩花跟著說了一句,又一笑。

楊梓瑜在隔天又重做了一次,掌握到技巧後,她就知道怎麽烤蛋糕了,還用了芋泥當餡,好吃的不得了。

“這個叫芋泥蛋糕。”加入芋頭以及紫薯烤出來的蛋糕呈現淡淡的紫色,夾層裏再加入芋泥餡,可都是真材實料,沒有加入香料的。

“真的很好吃,大少爺一定會喜歡的。”彩花都貪吃了好幾塊。

“那現在去堵他吧!他有可能還沒回來,也有可能已經回來了,正在飯廳用晚飯,我們就先到他院子門口等他。”楊梓瑜開始擺盤,找了個最花俏的陶盤放上芋泥蛋糕,可惜沒有巧克力醬可以讓她在盤子上畫圖裝飾,她索性將那陶盤放在食盤上,就這麽端著去。

“小姐,讓奴婢來吧……”

“這又不重。”楊梓瑜一句話回絕,彩花也沒轍。

兩人往關丞軒住的院落方向走去,楊梓瑜沒註意到她的左耳垂上印有一塊黑漬,一路上遇到丫鬟見了她就偷笑,她便問向彩花道:“她們在笑什麽?”

“奴婢也不知道。”彩花走在她的右後側,自然沒看到那塊黑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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