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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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裏, 呂雉正在收拾整理東西，她的妹妹也在一旁收拾。呂雉想讓妹妹也陪著自己一起參加科考, 不過她的妹妹沒有那麽喜歡科考, 她看她的妹妹似乎更願意等著嫁人。
也對，不同的人對科考有不同的看法。
呂雉不願意把自己的未來都交給男人，她有機會, 就得往上爬。
“姐, 你要是考上了，當官了，就是留在鹹陽嗎？”呂雉的妹妹問。
“不清楚。”呂雉道, “沒有留在鹹陽, 去別的地方也可以。不過應該會先留在鹹陽。”
大秦朝基本沒有女官去當官的, 女子要去地方當官, 就得能穩住。
呂雉認為女官在京城待個幾年再去地方，會好上許多。如???果她們直接去地方，那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除非她們帶著家族的人去，能幫得上她們的門客。
她們到了地方，總不可能整天就跟那些貴婦人接觸，讓那些貴婦人幫襯自己吧。那些女人吹吹枕邊風還可以，真要是讓她們做別的事情, 恐怕是很難。
權力還是掌握在男人手裏, 女人很難發揮自己的能力。
呂雉想如果皇帝真的要重要她們, 必定就有另外一番安排。
“不管去哪裏, 你們也都可以跟我一起去。”呂雉道。
“姐, 你以後嫁人呢？”呂雉的妹妹又問, “女人總是要嫁人的。”
“是要嫁人。”呂雉道, “女子當官卻不嫁人，別人必定又要說女子的不是，說女子不能顧家，說女子只能得到其中一樣。而男子能當官，也能成親。我們女子也一樣。”
呂雉早就盤算好，等考中以後，她要麽找一個勢均力敵能容許自己當官的丈夫，要麽就是找一個能管理起家裏內務的男子。
前者怕是不好找，大多數男人都希望女人是溫柔體貼的，是賢惠大度的。後者的話，也難。
女人嫁人就是這樣，容易高不成低不就，別人還說都是女人的問題。
“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呂雉道，“如今是秦朝，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跟以前各國鬥爭不止的時候不一樣，呂雉希望趁著這個機會能夠多做一些事情，能夠奮鬥上去。如果要靠別人的話，她就只能在後院待一個賢內助，可能到時候還得看著丈夫跟別的女子在一起。
跟呂雉擁有一樣想法的女人有不少，只是那些女子很少有拖家帶口的來。有的女子的家人不支持她們來參加科考，她們還是來了。
個別女子還女扮男裝來鹹陽城，就是怕女裝過來容易在路上發生危險。
這些女子在客棧相遇的時候，她們彼此都知道對方是要來參加科考的。有小心眼的人看不過其他女子，也有心寬的，她們就想著女子在官場上不容易，那麽她們就更應該抱團，但這樣的人比較少。
呂雉還時常出門去看看其他的女學生，也能有個交流。她沒有想著非得要把誰壓下去，她們最大的競爭對手是那些男人，如果她們這些女人不能在朝堂上做出一些成績，她們就很難往上爬，後來的女官就更難了。
“誰說女子不如男，姐妹們，我們得努力啊。”
“不想隨隨便便嫁人，就奮發向上。”
“十取三，十個男官，三個女官。如今，女官那麽少，正是我等的好機會。”
……
呂雉跟那些人說話的時候，也不像是以前那樣。她以前相對還端莊一些，沒有這麽慷慨激昂。而現在，她沒有那麽柔和，反而多了幾分強勢。
要想當女官，就不能溫溫和和的，太過溫和的女子，只會被別人說她們應該在家裏繡花。
這一天，小楚然來到外面玩耍，秦始皇也跟著一起。
秦始皇不能不跟著小楚然一起，養崽系統會催促他跟幼崽一起出去玩耍，說什麽不能當一個工作狂。當親爹的，不陪著幼崽，喪偶式養娃麽，不對，幼崽的親娘還沒在，這是要幼崽自己跟自己玩麽，讓幼崽成為自閉癥的小孩嗎？
當時，系統說完那些話，它就準備要懲罰秦始皇。秦始皇哪裏可能等著系統懲罰他，他幹脆就跟著小楚然一起出來玩。
小楚然沒有時時刻刻盯著秦始皇和他的系統，她也就不知道系統催促秦始皇跟她一起玩。
“為什麽來呀？”小楚然覺得秦始皇有點怪怪的，哪裏有人跟女兒出來玩，臉還臭臭的，自己又沒有逼著他一起出來，“不想來，就不來。”
乾隆帝：女兒哪裏有正事重要。
崇禎：嗯，你們的格格都是送去和親的。
武則天：聽說清朝皇帝的後宮，也有別的地方的格格，就是換親。人家沒錢的人養童養媳、換親，清朝的皇帝也是換親，嘖嘖。
乾隆帝：這是加強聯盟，不是換親。
武則天：哦，相互嫁女兒。
乾隆帝：……你被我們家溥儀上身了嗎？
武則天：不是，你們家溥儀上身，朕就該說唐朝皇帝好弟、媳好兒、好……
唐明皇：要不是這樣，您怎麽成為受益人。好歹是一家人，就別揭短了。
武則天：你的那點小秘密，當他們不知道？前朝的人不知道，後世的人能不知道？
唐明皇認為還是讓溥儀回來的好，溥儀怎麽好端端地就跑去度假。他懷疑溥儀是被清朝皇帝揍得鼻青臉腫的，還被禁網了，所以溥儀才只能借口度假不能看直播。
度假，就更應該放輕松，更應該看直播。
大家都是駕崩的皇帝，誰還不知道他們手裏頭能有什麽事情麽。
他們現在都很閑，不用管理偌大的疆域，也不用擔心有誰謀反，也不用擔心是不是有人跟自己爭奪家產。
一個個都是狡猾的狐貍，裝什麽柔弱無辜的小白兔啊。
小楚然只覺得這些帝王的聊天很有意思，秦始皇都沒有這些聊天內容有意思。
“父王，你去看奏折啊。”小楚然道。
武則天：他不敢，怕被系統懲罰。
乾隆帝：晴天霹靂！
唐明皇：養崽還是得養男的，那樣才好。
武則天：漢皇重思傾國……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唐明皇：您怎麽還學後世的詩詞。
武則天：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活到老學到老。只要意識還在，就得學。
唐明皇：您這樣……讓我們這些大唐的皇帝怎麽看？
武則天：大唐的皇帝有幾個喜歡朕的？
別說什麽李治，李治也不是一個專一的人，對她的姐姐下手，對她的外甥女下手。
武則天對李治早就沒有那麽深厚的感情，作為一個女人，不是對情情愛愛不感興趣，而是那些男人有很多辦法讓女人死心。讓女人不再對愛情抱有期待，讓女人專註事業。
“父王？”小楚然又道，她父王不會是又看著那些彈幕入迷了吧。
“陪陪你。”秦始皇道，他剛剛是在想如果小楚然是個兒子，那麽他是不是就可以讓小楚然跟著自己一起看奏折，這也算是培養孩子了。
奈何小楚然是一個女兒，她還不喜歡那些奏折。
小楚然當然不可能喜歡那些奏折，她不想當一個工作狂。前世當社畜就夠了，今生就應該好好享受享受，她沒有那麽大的野心，沒有想著要當女皇，也沒有想著要成為多麽偉大的人，後世的人知不知道她這個人的存在，那都無所謂。
“心不甘情不願的。”小楚然直言。
“……”秦始皇只覺得小楚然要求太多了，自己能陪著她一起玩就不錯了，她還要求這麽多。
“這些小姐姐還挺有文采的。”小楚然看向不遠處的幾個小姐姐。
小楚然不知道她們都是誰，就是聽一聽。之乎者也什麽的，她也不大愛聽，每次聽文言文的時候，就下意識想著要把這些句子翻譯成白話，只有這樣，她才好回答話。
如此一來，時間就拖得長長的。
小楚然身邊的人跟她說話，基本都沒有咬文嚼字，他們都知道小楚然不喜歡那些。小楚然更希望他們說得直白一點，而不是需要她去猜測。
“你都沒聽懂，還說她們好。”秦始皇肯定地道，自己的女兒有多少文化，自己還會不清楚麽。
別看女兒知道造紙這些東西，但是真要說起文采，女兒就平平無奇。如果你多說幾個覆雜的詞語，她還能跟你翻白眼，說就只是普通聊天，就好比人家坐在山間吃燒烤，非得做出跟在富麗堂皇的皇宮赴宴一樣，太難為人，還顯得很幼稚。
“捧捧場啊。”小楚然道。
“她們沒在你的面前，你說的話，她們聽不到。”秦始皇拆穿小楚然。
“好吧，是說給你聽的。”小楚然無奈聳肩，秦始皇非得讓她說得這麽明白，“別小看女人，女人也很厲害的。鐘無艷就是特別特別厲害，還有婦好，好多女的都特別厲害。就是你們不讓她們發揮作用，非得人家待在家裏生孩子。”
“待在家裏不好嗎？”秦始皇問。
“你們男人就是覺得女人待在家裏就是占了便宜，她們不用工作，都是你們養著她們。可是她們也得要做家務啊，家裏的活都是她們幹的。”小楚然道，“父王，你是不是還這樣想？”
“……”秦始皇確實有點想法，“女子都能參加科考了，等著吧。”
秦始皇答應過武則天，讓女子參加科考，那他就不可能反悔。如果他反悔了，就很難再從其他皇帝那邊得到有用的東西。
那些皇帝到底是後世的人，他們必定吸取了前輩更多的經驗，就有更好的管理江山的法子。
“哦。”小楚然鼓嘴。
不遠處，呂雉看見了小楚然和秦始皇，只不過她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但是呂雉還是走???了過來，她一看這兩個人，就覺得這兩個人氣勢不凡。
“小姑娘可是也要讀書參加科考？”呂雉笑著問。
“……”小楚然歪著頭看著呂雉，她當然不打算科考，她是公主，幹嘛去參加科考。最重要的是她去科考，就得占了名額，就等於掐斷一個普通女子往上爬的機會。
小楚然不可能那樣，如果是高考，那她一定要參加。
科舉和高考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前者是封建社會的，封建社會有等級。小楚然這個等級的人，自然就沒有必要跟別人去競爭。
小楚然也不能說別人不如她，才沒有考上，也不能說她自己就只是占一個名額，又或者說到時候多錄取一個。那樣的感覺終究還是不一樣，比如人家明明是二甲，她一來，就可能變成三甲。二甲和三甲還是相差很大，哪怕只是一個人都不行。
一個人的一生……萬一這個人原本能做很多有用的事情呢。
“現在是好時候。”呂雉道，“小姑娘可以多讀書，以後參加科考，當女官。”
呂雉說完這話，又看向秦始皇，“您應當也是願意她讀書的，否則，您也不會帶她來這兒。”
“讓她讀。”秦始皇道。
秦始皇原本沒有打算跟這些人多說話，但是呂雉不怕他們，還說了這些話，不禁讓他多看了呂雉一眼。
“我們這些女子未必就不如家裏的兄弟。”呂雉道，“兄弟無用，我們女子也能光耀門楣。”
“對。”小楚然點點頭，“女子能做很多事情，你也是，考上科考啊。”
“一定。”呂雉道。
只不過呂雉沒有跟小楚然說很多話，過了一會兒，呂雉的朋友就叫她了。呂雉很快就跟她的朋友一起走，她來鹹陽城之後也認識了幾個朋友，幾個人聊得還算不錯，她們約好一起科考。若是她們沒有考中，那就等下一次繼續考，下一次，就是從童生開始，她們一定得考上去。
小楚然看著那些女子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她就覺得這些人很鮮活，如此才好。
有很多東西，都是隨著時間的發展變質，對女人的要求就是隨著時間的發展越來越多、越來越苛刻。
小楚然曾經看過一個短視頻，短視頻說在漢朝，女子克夫，這女子不會嫁不出去，反而會被說是女子的命太好，男子壓不住。漢朝的皇帝還有娶再嫁的女人當皇後的，上行下效，那些人當然就認為克夫的女子命好，也就沒有難聽的話。
而隨著時間發展，女子的未婚夫或者丈夫出了事情，他們就喜歡說女子的不是，寡婦門前是非多，寡婦就是原罪。
“她們應該有人能考上。”小楚然道。
“只要有人考，就能考上。”秦始皇認為小楚然說了廢話。
“來參加科考的女子少。”小楚然在外看到的男子多，女子少，特別是讀書的女子。
外頭還有人宣揚說不應該參加科考，說文字變革不對，說秦始皇做錯了很多很多事情。總之，他們參加科考，那就是助紂為虐，他們就應該遠離朝堂，不應該去幫助秦國人。
小楚然沒少聽到那些話，那些人說起話來都是一套一套的，引經據典。
“那些男的，看上去好像也沒有多少。”小楚然左右看看，“他們是不是跟小老鼠一樣悄悄地藏起來了？小老鼠要等到晚上出來，他們就得等到科考那一天出來？”
“等到時候，你自己去看。”秦始皇道。
“我還能進考場看？”小楚然睜大眼睛。
“遠遠地看。”秦始皇無語，女兒的想法真天真。
那麽嚴肅的地方還是別讓一個小女娃亂竄，女兒也不怕別人考不好都怪她太可愛。
“嗯，是得遠遠地看。不然，他們都盯著可愛的我看，都不做卷子了。”小楚然點點頭，“我可不能成為一個禍水。”
“真要是那樣，你也能名垂千古。”秦始皇道。
“……”小楚然想想還是算了，她可不想跟年獸一樣，年獸是每年被驅趕自己，自己呢，是每次到科考的時候就被驅趕一次。
如果不算童生、秀才、舉人，那麽小楚然就是三年被驅趕一次，遇上恩科，還得加一次。要是算童生、秀才、舉人……那麽她一年被驅趕的次數就要比年獸多了。
“這個機會還是給你吧。”小楚然道，“讓其他的哥哥去也可以，讓他們盯著。”
“不能！”秦始皇拒絕，“只能是其他考官，再等他們殿試。”
秦始皇可是從武則天那邊拿到比較完善的科舉取士的法子，他也曾經問過。那些學子是要成為天子門生，而不是成為那些皇子殿下的門客。
“你是想扶蘇去嗎？”秦始皇問。
“不是。”小楚然楞了一會兒，她就是順嘴說了一句而已。她仔細想想，又覺得讓皇子去盯著科考，似乎不大好，“父王是不是覺得我是想讓扶蘇大哥哥當太子當皇帝？”
秦始皇確實這麽覺得，他沒有說話。
“是啊，就是這樣！”小楚然承認了，在那麽多個公子之中，看來看去，也就是扶蘇比較強一點。
別人可能會說在胡亥和扶蘇之間，在扶蘇和其他公子之間，基本就是選擇巧克力味的屎或者是屎味的巧克力，怎麽就沒有其他選擇。
小楚然當然也想有其他選擇，可她也知道一口吃不了大胖子。下一代的帝王不可能是一個尋常的公主，一個女皇需要承受的壓力非常大，在秦朝剛剛一統六國的時候，這個選擇顯然不是很好。
但凡有腦子一點的公主，她們也知道她們這個時候跑去爭奪皇位不好，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穩定局勢，讓六國貴族無法再鬧騰起來。
“父王，你生的那些哥哥姐姐們……是不是你怕他們太聰明了，怕他們爭奪你的皇位，就不給他們多生一點腦子？”小楚然問。
“嗯，你就沒有多少腦子。”秦始皇道。
“不是說我啦，我怎麽沒有腦子？”小楚然鼓嘴，“父王，你怎麽總是這麽愛惹我生氣呢。我生氣了，你就很開心嗎？”
“不痛不癢的，還可以。”秦始皇還記得小楚然痛了，自己也會痛。還是得把握一點分寸，嘴巴上說說倒是沒有什麽。
過了一會兒，小楚然就跟秦始皇一塊兒出去。小楚然很氣憤地讓秦始皇抱著很多冰糖葫蘆去賣，很多人都還沒有吃過冰糖葫蘆呢。
就用山上酸酸甜甜的野果，再加上糖。
小楚然還讓人用麥芽做糖，古人一點都不笨，只要給他們提供一個思路，他們很快就能做出那些東西來。小楚然有時候就想為什麽有墨家儒家這些家，怎麽就不來一個廚家呢？
是不是因為食物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可以，就算把食物做得再美味，食物也不能改變天下。
“賣冰糖葫蘆了。”小楚然還在那邊叫。
秦始皇平時出行，身邊都還跟著很多人。那些人不跟著不行，就怕秦始皇遇刺。
這一次，秦始皇也就是稍微陪著小楚然玩玩，身邊還是有不少人盯著。
蘭沁公主躲在小巷子裏，她看到了小楚然臉上的笑容。以前，小楚然跟著蘭沁公主的貼身婢女一起生活，小孩子的臉上就沒有這麽歡快的笑容。
好一個秦始皇，他竟然真的陪著小楚然在外面玩耍。
這一定是一個坑，一個陷阱，秦始皇就是想用小楚然釣出他們。
他們絕對不可能出去！
蘭沁公主就是看著，她沒有讓人沖出去對秦始皇動手。她真要是讓人沖出去，只怕那些人還沒有到達秦始皇的面前就已經被抓住。
都過去幾個月的時間了，怎麽秦始皇還對小楚然那麽好？
秦始皇的計謀絕對不可能得逞，只要他們不出去，秦始皇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
蘭沁跟過秦始皇，她知道他是一個多麽冷情的人。一個女兒，那真的不算什麽，蘭沁都能利用自己的親生女兒，那麽秦始皇就更能裏。
“公主。”一名女子走到蘭沁的身邊，那一名女子手裏還有一串冰糖葫蘆。
蘭沁拿過那一串冰糖葫蘆，咬了一口，“太甜了。”
“市面上的糖多了。”那一名女子道，“鹽也好了。”
很多百姓們都覺得現在的日子比以前更好過，更有奔頭。
他們曾經拉攏的人，有的人就又要退出，有的人看似沒有退出，但心已經沒在。那些人還是更看重他們自己的前途，只要他們自己能當官，還能保住家族的榮華富貴，他們就願意放棄仇恨。
蘭沁把手裏的冰糖葫蘆扔了，瞥了一眼，冷著臉轉頭就走。她又踩了一下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差點就粘到了鞋子上。
另外一個女的就是多看了地上的冰糖葫蘆一眼，她跟著主人家一起走。
小楚然轉頭的時候，她就沒有看到蘭沁。她和蘭沁公主不熟，便是看了，也認不出。
“娘親，娘親，我要。”有小孩子看到冰糖葫蘆???，就嚷嚷著要。
“給你。”小楚然把冰糖葫蘆遞給小孩子，倒也沒有收錢。
只是小楚然就是把冰糖葫蘆給小孩子，沒有給大人。
那些小孩子拿到冰糖葫蘆之後，他們都很高興。
在路邊，小楚然看到了小乞丐。小乞丐衣裳破爛，頭發亂七八糟的，這些小孩子還真是可憐。
戰亂的時候，很多人流離失所，也有很多乞丐。封建社會的乞丐也比後世的乞丐更多，這些小孩子沒有什麽能耐就是行乞，等到他們長大一點，有點能力的還好，沒有能力的就只能繼續當乞丐。
“還有幾串。”秦始皇道。
“他們應該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小楚然道，“最好還是得讓他們讀書，學習一點本事。”
“你收留他們，明天就有人把孩子扔到你的門口。”秦始皇故意這麽說。
“又不是讓他們白白讀書的，他們以後也得要回報的。”小楚然道，“如果那些人願意讓自家的孩子以後沒有自由，那就隨便他們咯。”
養一些孤兒，指不定還能養出一些厲害的人。
“等他們稍微大一點，就讓他們邊讀書邊種地。”小楚然道，“再等到以後，他們也得是賺到多少錢了，賠了錢，才能離開，才能去做別的事情。”
小楚然高考結束後，別人都讓她去報考師範，讓她去當老師。有一些師範學校，學費還是吃飯有補助，要是以後沒有當老師，那就是違約。
她當時倒也不是十分在乎違約不違約的，就是她有點社恐，怕教導不了那麽多小孩子，就想著還是別當老師的好。
等到她畢業之後，就發現很多人都想考編制。這讓她不禁懷疑自己不報考師範學習是不是錯的，也就是一瞬間的想法，她不可能總為已經發生的事情後悔，人只能朝著前面看。
“種地可以。”秦始皇確實需要更多的人去種地，需要更多的人口。
收養孤兒，也是一個收買人心的法子。只是天底下的孤兒太多了，光光靠朝廷的話，怕是也養不起那麽多孤兒，還是得靠他們自食其力。
小楚然把冰糖葫蘆遞給了那些乞丐，其中一名小乞丐盯著她手裏的冰糖葫蘆，卻沒有接。
“給你。”小楚然道，“給你的，拿著吧，能吃的，沒有毒的。”
“你叫什麽？”小男孩問。
“你叫我……二十一吧。”小楚然到底沒有告訴小男孩，她的真實名字。
小楚然不需要小男孩記著她，他們就是萍水相逢而已。
“該走了。”秦始皇提醒小楚然，就別總是站在那邊，別把虱子之類的沾到身上。
秦始皇想著等小楚然回宮之後，一定得讓人給她好好洗一洗。小楚然怎麽還跟這麽臟亂的人多接觸，一定是因為小楚然的養母沒有照顧好她。
一開始，在小楚然剛剛出現的時候，秦始皇還想著幹脆殺掉小楚然。而到了現在，他發現自己竟然還有些心疼她，不，他心疼她做什麽，他就是心疼自己。
“拿著。”小楚然把冰糖葫蘆塞道小男孩的手裏，轉身小跑到秦始皇的身邊，她又回頭朝著小男孩笑了一下，“以後能吃飽肚子的！”
只是這個時代的糧食產量還很低，小楚然又不擅長研究稻種，就算有人研究出好的稻種，那也是好幾年之後。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多種地，多種各種各樣的糧食。
小男孩看著小楚然離去的背影，楞楞的。
“大戶人家的姑娘。”一旁的乞丐道，“她就是施舍我們。”
小男孩沒有說話，他就是盯著手裏的糖葫蘆。
“不用看啦，她就來這麽一次。”乞丐道，“不可能天天過來給你送吃的。”
“你要是不吃，就給我吃。”還有乞丐這麽道。
尋常老百姓都很少吃到甜食，更不用說這些乞丐。他們當然都希望吃到更多更好吃的東西，而不是天天去乞討，吃了上一頓沒有下一頓的。
到了第二天一早，就有士兵過來看這些乞丐，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那些乞丐都被帶走了。
年紀大的乞丐，他們可以直接去種地幹活，年紀小的乞丐，就可以先去讀書。
秦始皇到底是允了小楚然的，只不過他沒有讓女兒直接接觸這些乞丐。他確實也需要很多人做事情，那些乞丐整天去乞討食物也吃不飽肚子，也容易出現治安問。
重要的大秦確實缺失很多勞動力，建造長城需要勞動力，建造皇陵也需要勞動力。
說到皇陵，那些帝王就有話說了。
秦始皇覺得宣統帝可能知道的比較多，於是私信問。他想著宣統帝不在直播間出現，那私信總是可以的。
然而，宣統帝還是沒有在線，但是他有自動回覆，那種機器人根據發私信的人的關鍵詞給答案。
宣統帝：皇陵被盜，不用擔心，可被搶救性挖掘，再待在博物館的玻璃罩中，讓大家更了解歷史。
宣統帝：有幾個皇帝的陵墓不被盜的？
宣統帝：民主，自由，封建皇帝遲早要亡。
……
宣統帝的自動回信都是類似這樣的內容，他表示他能說的都在自動回答裏面。
秦始皇看到那些內容，都差點以為宣統帝還在線。等他看到所謂的機器人回答之後，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系統還是很厲害，竟然還能這麽設置。
而那些乞丐被抓的時候，一個個還都很緊張，他們都怕直接被殺了。如果他們被殺了，鹹陽城內就沒有乞丐，看上去就繁榮許多。
“饒了我吧。”
“別殺我！”
“大爺，求求您。”
……
那些人憂心不已，當時一開始不肯接小楚然手裏的冰糖葫蘆的小男孩也在。小男孩沒有說話，就是默默地跟著眾人走。
官差沒有殺了他們，而是把他們帶到城郊的莊子上。
“都洗幹凈。”官差道，“從明兒起，你們就去種地。”
有的乞丐是家裏沒有地，沒有辦法種糧食，這才當乞丐的。如果家裏有地，能種地，能填飽肚子，他們也就不當乞丐了。
有的乞丐是純粹懶惰，他們就覺得戰爭頻繁，遲早要流離失所，還不如就直接當乞丐。餓了就去乞討，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也不用擔心下一刻就沒有了家。
只要他們沒有家，那麽他們就不用擔心流離失所。
那些乞丐被分成幾批，有的是去當學徒，有的是種地，有的讀書……有的人就覺得別人過得更加舒心，他們就不滿，想要鬧事。
可在官差面前，那些人鬧事，那就得挨打挨餓，他們也就不敢再鬧。
小楚然不知道這些細節，她只知道科考開始了。
項梁和項羽也都參加了科考，他們的座位離得比較遠。
女子科考的考場則是在旁邊，相鄰的建築。
參加科考的人還挺多的，不算少的。
有的學子本以為周圍的人沒有參加科考，他也不參加，要跟大家共同進退。
在科舉的這一天，這些沒有參加科考的學子就發現朋友去參加科考了，約好一起不參加科考的人去參加科考的不再少數。這就顯得他們這些沒有去參加科考的人非常傻了，他們的學識不差的。
“背信棄義之輩！”那些人非常不高興，他們都覺得的那些去參加科考的人就算考上了，也不會得到重要。秦始皇就是做做樣子，一定是這樣的。
饒是他們嘴巴上這麽說，他們還是等在考場外。他們更想直接進考場把那些人抓出來，可惜有官兵把手，他們根本就進不去。
就算他們想要嚷嚷，讓裏面的人不能安生考試都不行，官差還把他們趕走。
小楚然和扶蘇一塊兒待在考場外，兩個人都沒有走過去。
秦始皇特意讓扶蘇站在外面看著，讓扶蘇看看那些學子會如何。扶蘇不是一直為那些儒生說話麽，那就看看這些儒生怎麽做的，多的是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燒仙草。”小楚然給扶蘇遞了一杯燒仙草。
她有點懷疑自己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讓那些人做各種各樣的好吃的。這個季節吃燒仙草奶茶還是不錯的，等更冷的時候，就喝溫一點的。
“你都快跟你二十姐姐一樣了。”扶蘇道，這些兄弟姐妹之中，就屬二十和二十一最喜歡吃。
二十公主是只要有吃的就行，對味道的要求還少一點。二十一公主是要好吃的，味道不能差，味道太差，她就不肯動筷子。
“不一樣。”小楚然搖頭，“我這是活得精致一點，二十……她只要有吃的。”
“嗯，她比較好養。”扶蘇點頭。
“……”小楚然怎麽覺得這話有些怪怪的呢，什麽叫做二十比較好養，雖然事實確實是這樣的，但是自己也沒有難養到哪裏。
“果然還是有很多學子參加科考。”扶蘇道，“聽聞原先準備的考場還小了一點，就啟用了備用的。”
“備用的也是一開始就準備好的。”小楚然道，“第一次，腦子好用一點的人，???就懂得把握機會。要我，我也把握機會，省得等到後面捶胸頓足再後悔。”
“今年是第一年，明年還有秋試。”扶蘇道，連續兩年，之後再是三年一次。
童生、秀才、舉人……明年參加秋試的就是舉人了，在這一年時間裏，各個郡縣也會積極做準備，多開幾次考試，讓學子去考童生這些。
扶蘇之前還想著那些學子會不會真的擰成一股繩，他們就不來參加科考了。結果來參加科考的人數遠遠超乎他的預料，那些人根本就沒有他所想到的那搬團結。
“明年，也比後面容易一點，但是比今年，還是難一些。”小楚然道，“沒考上，必定要怨旁人騙了他，讓他不能早早來考。或許他早早考了，就考上了。早考上早當官，還能早升官。”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的，曾經的好朋友之間就有了疙瘩。
本來這種事情又不涉及生死，那些人要考就考啊，只要他們沒有蒙蔽朋友，那也沒有什麽。大家可以一起參加科考，中不中，那就是看各自的本事。
自己沒去考，朋友去考了，這感覺就不一樣。就好像是朋友怕自己考上，就故意讓自己別去考，就能少一個競爭對手。
“你小小年紀還懂得不少。”扶蘇感慨。
“知道嗎？”小楚然擡起頭，“如果你不是父王的兒子……也沒有幾個人支持你。”
扶蘇笑笑，確實如此。他今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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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不同的人對科考有不同的看法。
呂雉不願意把自己的未來都交給男人，她有機會, 就得往上爬。
“姐, 你要是考上了，當官了，就是留在鹹陽嗎？”呂雉的妹妹問。
“不清楚。”呂雉道, “沒有留在鹹陽, 去別的地方也可以。不過應該會先留在鹹陽。”
大秦朝基本沒有女官去當官的, 女子要去地方當官, 就得能穩住。
呂雉認為女官在京城待個幾年再去地方，會好上許多。如???果她們直接去地方，那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除非她們帶著家族的人去，能幫得上她們的門客。
她們到了地方，總不可能整天就跟那些貴婦人接觸，讓那些貴婦人幫襯自己吧。那些女人吹吹枕邊風還可以，真要是讓她們做別的事情, 恐怕是很難。
權力還是掌握在男人手裏, 女人很難發揮自己的能力。
呂雉想如果皇帝真的要重要她們, 必定就有另外一番安排。
“不管去哪裏, 你們也都可以跟我一起去。”呂雉道。
“姐, 你以後嫁人呢？”呂雉的妹妹又問, “女人總是要嫁人的。”
“是要嫁人。”呂雉道, “女子當官卻不嫁人，別人必定又要說女子的不是，說女子不能顧家，說女子只能得到其中一樣。而男子能當官，也能成親。我們女子也一樣。”
呂雉早就盤算好，等考中以後，她要麽找一個勢均力敵能容許自己當官的丈夫，要麽就是找一個能管理起家裏內務的男子。
前者怕是不好找，大多數男人都希望女人是溫柔體貼的，是賢惠大度的。後者的話，也難。
女人嫁人就是這樣，容易高不成低不就，別人還說都是女人的問題。
“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呂雉道，“如今是秦朝，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跟以前各國鬥爭不止的時候不一樣，呂雉希望趁著這個機會能夠多做一些事情，能夠奮鬥上去。如果要靠別人的話，她就只能在後院待一個賢內助，可能到時候還得看著丈夫跟別的女子在一起。
跟呂雉擁有一樣想法的女人有不少，只是那些女子很少有拖家帶口的來。有的女子的家人不支持她們來參加科考，她們還是來了。
個別女子還女扮男裝來鹹陽城，就是怕女裝過來容易在路上發生危險。
這些女子在客棧相遇的時候，她們彼此都知道對方是要來參加科考的。有小心眼的人看不過其他女子，也有心寬的，她們就想著女子在官場上不容易，那麽她們就更應該抱團，但這樣的人比較少。
呂雉還時常出門去看看其他的女學生，也能有個交流。她沒有想著非得要把誰壓下去，她們最大的競爭對手是那些男人，如果她們這些女人不能在朝堂上做出一些成績，她們就很難往上爬，後來的女官就更難了。
“誰說女子不如男，姐妹們，我們得努力啊。”
“不想隨隨便便嫁人，就奮發向上。”
“十取三，十個男官，三個女官。如今，女官那麽少，正是我等的好機會。”
……
呂雉跟那些人說話的時候，也不像是以前那樣。她以前相對還端莊一些，沒有這麽慷慨激昂。而現在，她沒有那麽柔和，反而多了幾分強勢。
要想當女官，就不能溫溫和和的，太過溫和的女子，只會被別人說她們應該在家裏繡花。
這一天，小楚然來到外面玩耍，秦始皇也跟著一起。
秦始皇不能不跟著小楚然一起，養崽系統會催促他跟幼崽一起出去玩耍，說什麽不能當一個工作狂。當親爹的，不陪著幼崽，喪偶式養娃麽，不對，幼崽的親娘還沒在，這是要幼崽自己跟自己玩麽，讓幼崽成為自閉癥的小孩嗎？
當時，系統說完那些話，它就準備要懲罰秦始皇。秦始皇哪裏可能等著系統懲罰他，他幹脆就跟著小楚然一起出來玩。
小楚然沒有時時刻刻盯著秦始皇和他的系統，她也就不知道系統催促秦始皇跟她一起玩。
“為什麽來呀？”小楚然覺得秦始皇有點怪怪的，哪裏有人跟女兒出來玩，臉還臭臭的，自己又沒有逼著他一起出來，“不想來，就不來。”
乾隆帝：女兒哪裏有正事重要。
崇禎：嗯，你們的格格都是送去和親的。
武則天：聽說清朝皇帝的後宮，也有別的地方的格格，就是換親。人家沒錢的人養童養媳、換親，清朝的皇帝也是換親，嘖嘖。
乾隆帝：這是加強聯盟，不是換親。
武則天：哦，相互嫁女兒。
乾隆帝：……你被我們家溥儀上身了嗎？
武則天：不是，你們家溥儀上身，朕就該說唐朝皇帝好弟、媳好兒、好……
唐明皇：要不是這樣，您怎麽成為受益人。好歹是一家人，就別揭短了。
武則天：你的那點小秘密，當他們不知道？前朝的人不知道，後世的人能不知道？
唐明皇認為還是讓溥儀回來的好，溥儀怎麽好端端地就跑去度假。他懷疑溥儀是被清朝皇帝揍得鼻青臉腫的，還被禁網了，所以溥儀才只能借口度假不能看直播。
度假，就更應該放輕松，更應該看直播。
大家都是駕崩的皇帝，誰還不知道他們手裏頭能有什麽事情麽。
他們現在都很閑，不用管理偌大的疆域，也不用擔心有誰謀反，也不用擔心是不是有人跟自己爭奪家產。
一個個都是狡猾的狐貍，裝什麽柔弱無辜的小白兔啊。
小楚然只覺得這些帝王的聊天很有意思，秦始皇都沒有這些聊天內容有意思。
“父王，你去看奏折啊。”小楚然道。
武則天：他不敢，怕被系統懲罰。
乾隆帝：晴天霹靂！
唐明皇：養崽還是得養男的，那樣才好。
武則天：漢皇重思傾國……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唐明皇：您怎麽還學後世的詩詞。
武則天：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活到老學到老。只要意識還在，就得學。
唐明皇：您這樣……讓我們這些大唐的皇帝怎麽看？
武則天：大唐的皇帝有幾個喜歡朕的？
別說什麽李治，李治也不是一個專一的人，對她的姐姐下手，對她的外甥女下手。
武則天對李治早就沒有那麽深厚的感情，作為一個女人，不是對情情愛愛不感興趣，而是那些男人有很多辦法讓女人死心。讓女人不再對愛情抱有期待，讓女人專註事業。
“父王？”小楚然又道，她父王不會是又看著那些彈幕入迷了吧。
“陪陪你。”秦始皇道，他剛剛是在想如果小楚然是個兒子，那麽他是不是就可以讓小楚然跟著自己一起看奏折，這也算是培養孩子了。
奈何小楚然是一個女兒，她還不喜歡那些奏折。
小楚然當然不可能喜歡那些奏折，她不想當一個工作狂。前世當社畜就夠了，今生就應該好好享受享受，她沒有那麽大的野心，沒有想著要當女皇，也沒有想著要成為多麽偉大的人，後世的人知不知道她這個人的存在，那都無所謂。
“心不甘情不願的。”小楚然直言。
“……”秦始皇只覺得小楚然要求太多了，自己能陪著她一起玩就不錯了，她還要求這麽多。
“這些小姐姐還挺有文采的。”小楚然看向不遠處的幾個小姐姐。
小楚然不知道她們都是誰，就是聽一聽。之乎者也什麽的，她也不大愛聽，每次聽文言文的時候，就下意識想著要把這些句子翻譯成白話，只有這樣，她才好回答話。
如此一來，時間就拖得長長的。
小楚然身邊的人跟她說話，基本都沒有咬文嚼字，他們都知道小楚然不喜歡那些。小楚然更希望他們說得直白一點，而不是需要她去猜測。
“你都沒聽懂，還說她們好。”秦始皇肯定地道，自己的女兒有多少文化，自己還會不清楚麽。
別看女兒知道造紙這些東西，但是真要說起文采，女兒就平平無奇。如果你多說幾個覆雜的詞語，她還能跟你翻白眼，說就只是普通聊天，就好比人家坐在山間吃燒烤，非得做出跟在富麗堂皇的皇宮赴宴一樣，太難為人，還顯得很幼稚。
“捧捧場啊。”小楚然道。
“她們沒在你的面前，你說的話，她們聽不到。”秦始皇拆穿小楚然。
“好吧，是說給你聽的。”小楚然無奈聳肩，秦始皇非得讓她說得這麽明白，“別小看女人，女人也很厲害的。鐘無艷就是特別特別厲害，還有婦好，好多女的都特別厲害。就是你們不讓她們發揮作用，非得人家待在家裏生孩子。”
“待在家裏不好嗎？”秦始皇問。
“你們男人就是覺得女人待在家裏就是占了便宜，她們不用工作，都是你們養著她們。可是她們也得要做家務啊，家裏的活都是她們幹的。”小楚然道，“父王，你是不是還這樣想？”
“……”秦始皇確實有點想法，“女子都能參加科考了，等著吧。”
秦始皇答應過武則天，讓女子參加科考，那他就不可能反悔。如果他反悔了，就很難再從其他皇帝那邊得到有用的東西。
那些皇帝到底是後世的人，他們必定吸取了前輩更多的經驗，就有更好的管理江山的法子。
“哦。”小楚然鼓嘴。
不遠處，呂雉看見了小楚然和秦始皇，只不過她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但是呂雉還是走???了過來，她一看這兩個人，就覺得這兩個人氣勢不凡。
“小姑娘可是也要讀書參加科考？”呂雉笑著問。
“……”小楚然歪著頭看著呂雉，她當然不打算科考，她是公主，幹嘛去參加科考。最重要的是她去科考，就得占了名額，就等於掐斷一個普通女子往上爬的機會。
小楚然不可能那樣，如果是高考，那她一定要參加。
科舉和高考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前者是封建社會的，封建社會有等級。小楚然這個等級的人，自然就沒有必要跟別人去競爭。
小楚然也不能說別人不如她，才沒有考上，也不能說她自己就只是占一個名額，又或者說到時候多錄取一個。那樣的感覺終究還是不一樣，比如人家明明是二甲，她一來，就可能變成三甲。二甲和三甲還是相差很大，哪怕只是一個人都不行。
一個人的一生……萬一這個人原本能做很多有用的事情呢。
“現在是好時候。”呂雉道，“小姑娘可以多讀書，以後參加科考，當女官。”
呂雉說完這話，又看向秦始皇，“您應當也是願意她讀書的，否則，您也不會帶她來這兒。”
“讓她讀。”秦始皇道。
秦始皇原本沒有打算跟這些人多說話，但是呂雉不怕他們，還說了這些話，不禁讓他多看了呂雉一眼。
“我們這些女子未必就不如家裏的兄弟。”呂雉道，“兄弟無用，我們女子也能光耀門楣。”
“對。”小楚然點點頭，“女子能做很多事情，你也是，考上科考啊。”
“一定。”呂雉道。
只不過呂雉沒有跟小楚然說很多話，過了一會兒，呂雉的朋友就叫她了。呂雉很快就跟她的朋友一起走，她來鹹陽城之後也認識了幾個朋友，幾個人聊得還算不錯，她們約好一起科考。若是她們沒有考中，那就等下一次繼續考，下一次，就是從童生開始，她們一定得考上去。
小楚然看著那些女子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她就覺得這些人很鮮活，如此才好。
有很多東西，都是隨著時間的發展變質，對女人的要求就是隨著時間的發展越來越多、越來越苛刻。
小楚然曾經看過一個短視頻，短視頻說在漢朝，女子克夫，這女子不會嫁不出去，反而會被說是女子的命太好，男子壓不住。漢朝的皇帝還有娶再嫁的女人當皇後的，上行下效，那些人當然就認為克夫的女子命好，也就沒有難聽的話。
而隨著時間發展，女子的未婚夫或者丈夫出了事情，他們就喜歡說女子的不是，寡婦門前是非多，寡婦就是原罪。
“她們應該有人能考上。”小楚然道。
“只要有人考，就能考上。”秦始皇認為小楚然說了廢話。
“來參加科考的女子少。”小楚然在外看到的男子多，女子少，特別是讀書的女子。
外頭還有人宣揚說不應該參加科考，說文字變革不對，說秦始皇做錯了很多很多事情。總之，他們參加科考，那就是助紂為虐，他們就應該遠離朝堂，不應該去幫助秦國人。
小楚然沒少聽到那些話，那些人說起話來都是一套一套的，引經據典。
“那些男的，看上去好像也沒有多少。”小楚然左右看看，“他們是不是跟小老鼠一樣悄悄地藏起來了？小老鼠要等到晚上出來，他們就得等到科考那一天出來？”
“等到時候，你自己去看。”秦始皇道。
“我還能進考場看？”小楚然睜大眼睛。
“遠遠地看。”秦始皇無語，女兒的想法真天真。
那麽嚴肅的地方還是別讓一個小女娃亂竄，女兒也不怕別人考不好都怪她太可愛。
“嗯，是得遠遠地看。不然，他們都盯著可愛的我看，都不做卷子了。”小楚然點點頭，“我可不能成為一個禍水。”
“真要是那樣，你也能名垂千古。”秦始皇道。
“……”小楚然想想還是算了，她可不想跟年獸一樣，年獸是每年被驅趕自己，自己呢，是每次到科考的時候就被驅趕一次。
如果不算童生、秀才、舉人，那麽小楚然就是三年被驅趕一次，遇上恩科，還得加一次。要是算童生、秀才、舉人……那麽她一年被驅趕的次數就要比年獸多了。
“這個機會還是給你吧。”小楚然道，“讓其他的哥哥去也可以，讓他們盯著。”
“不能！”秦始皇拒絕，“只能是其他考官，再等他們殿試。”
秦始皇可是從武則天那邊拿到比較完善的科舉取士的法子，他也曾經問過。那些學子是要成為天子門生，而不是成為那些皇子殿下的門客。
“你是想扶蘇去嗎？”秦始皇問。
“不是。”小楚然楞了一會兒，她就是順嘴說了一句而已。她仔細想想，又覺得讓皇子去盯著科考，似乎不大好，“父王是不是覺得我是想讓扶蘇大哥哥當太子當皇帝？”
秦始皇確實這麽覺得，他沒有說話。
“是啊，就是這樣！”小楚然承認了，在那麽多個公子之中，看來看去，也就是扶蘇比較強一點。
別人可能會說在胡亥和扶蘇之間，在扶蘇和其他公子之間，基本就是選擇巧克力味的屎或者是屎味的巧克力，怎麽就沒有其他選擇。
小楚然當然也想有其他選擇，可她也知道一口吃不了大胖子。下一代的帝王不可能是一個尋常的公主，一個女皇需要承受的壓力非常大，在秦朝剛剛一統六國的時候，這個選擇顯然不是很好。
但凡有腦子一點的公主，她們也知道她們這個時候跑去爭奪皇位不好，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穩定局勢，讓六國貴族無法再鬧騰起來。
“父王，你生的那些哥哥姐姐們……是不是你怕他們太聰明了，怕他們爭奪你的皇位，就不給他們多生一點腦子？”小楚然問。
“嗯，你就沒有多少腦子。”秦始皇道。
“不是說我啦，我怎麽沒有腦子？”小楚然鼓嘴，“父王，你怎麽總是這麽愛惹我生氣呢。我生氣了，你就很開心嗎？”
“不痛不癢的，還可以。”秦始皇還記得小楚然痛了，自己也會痛。還是得把握一點分寸，嘴巴上說說倒是沒有什麽。
過了一會兒，小楚然就跟秦始皇一塊兒出去。小楚然很氣憤地讓秦始皇抱著很多冰糖葫蘆去賣，很多人都還沒有吃過冰糖葫蘆呢。
就用山上酸酸甜甜的野果，再加上糖。
小楚然還讓人用麥芽做糖，古人一點都不笨，只要給他們提供一個思路，他們很快就能做出那些東西來。小楚然有時候就想為什麽有墨家儒家這些家，怎麽就不來一個廚家呢？
是不是因為食物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可以，就算把食物做得再美味，食物也不能改變天下。
“賣冰糖葫蘆了。”小楚然還在那邊叫。
秦始皇平時出行，身邊都還跟著很多人。那些人不跟著不行，就怕秦始皇遇刺。
這一次，秦始皇也就是稍微陪著小楚然玩玩，身邊還是有不少人盯著。
蘭沁公主躲在小巷子裏，她看到了小楚然臉上的笑容。以前，小楚然跟著蘭沁公主的貼身婢女一起生活，小孩子的臉上就沒有這麽歡快的笑容。
好一個秦始皇，他竟然真的陪著小楚然在外面玩耍。
這一定是一個坑，一個陷阱，秦始皇就是想用小楚然釣出他們。
他們絕對不可能出去！
蘭沁公主就是看著，她沒有讓人沖出去對秦始皇動手。她真要是讓人沖出去，只怕那些人還沒有到達秦始皇的面前就已經被抓住。
都過去幾個月的時間了，怎麽秦始皇還對小楚然那麽好？
秦始皇的計謀絕對不可能得逞，只要他們不出去，秦始皇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
蘭沁跟過秦始皇，她知道他是一個多麽冷情的人。一個女兒，那真的不算什麽，蘭沁都能利用自己的親生女兒，那麽秦始皇就更能裏。
“公主。”一名女子走到蘭沁的身邊，那一名女子手裏還有一串冰糖葫蘆。
蘭沁拿過那一串冰糖葫蘆，咬了一口，“太甜了。”
“市面上的糖多了。”那一名女子道，“鹽也好了。”
很多百姓們都覺得現在的日子比以前更好過，更有奔頭。
他們曾經拉攏的人，有的人就又要退出，有的人看似沒有退出，但心已經沒在。那些人還是更看重他們自己的前途，只要他們自己能當官，還能保住家族的榮華富貴，他們就願意放棄仇恨。
蘭沁把手裏的冰糖葫蘆扔了，瞥了一眼，冷著臉轉頭就走。她又踩了一下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差點就粘到了鞋子上。
另外一個女的就是多看了地上的冰糖葫蘆一眼，她跟著主人家一起走。
小楚然轉頭的時候，她就沒有看到蘭沁。她和蘭沁公主不熟，便是看了，也認不出。
“娘親，娘親，我要。”有小孩子看到冰糖葫蘆???，就嚷嚷著要。
“給你。”小楚然把冰糖葫蘆遞給小孩子，倒也沒有收錢。
只是小楚然就是把冰糖葫蘆給小孩子，沒有給大人。
那些小孩子拿到冰糖葫蘆之後，他們都很高興。
在路邊，小楚然看到了小乞丐。小乞丐衣裳破爛，頭發亂七八糟的，這些小孩子還真是可憐。
戰亂的時候，很多人流離失所，也有很多乞丐。封建社會的乞丐也比後世的乞丐更多，這些小孩子沒有什麽能耐就是行乞，等到他們長大一點，有點能力的還好，沒有能力的就只能繼續當乞丐。
“還有幾串。”秦始皇道。
“他們應該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小楚然道，“最好還是得讓他們讀書，學習一點本事。”
“你收留他們，明天就有人把孩子扔到你的門口。”秦始皇故意這麽說。
“又不是讓他們白白讀書的，他們以後也得要回報的。”小楚然道，“如果那些人願意讓自家的孩子以後沒有自由，那就隨便他們咯。”
養一些孤兒，指不定還能養出一些厲害的人。
“等他們稍微大一點，就讓他們邊讀書邊種地。”小楚然道，“再等到以後，他們也得是賺到多少錢了，賠了錢，才能離開，才能去做別的事情。”
小楚然高考結束後，別人都讓她去報考師範，讓她去當老師。有一些師範學校，學費還是吃飯有補助，要是以後沒有當老師，那就是違約。
她當時倒也不是十分在乎違約不違約的，就是她有點社恐，怕教導不了那麽多小孩子，就想著還是別當老師的好。
等到她畢業之後，就發現很多人都想考編制。這讓她不禁懷疑自己不報考師範學習是不是錯的，也就是一瞬間的想法，她不可能總為已經發生的事情後悔，人只能朝著前面看。
“種地可以。”秦始皇確實需要更多的人去種地，需要更多的人口。
收養孤兒，也是一個收買人心的法子。只是天底下的孤兒太多了，光光靠朝廷的話，怕是也養不起那麽多孤兒，還是得靠他們自食其力。
小楚然把冰糖葫蘆遞給了那些乞丐，其中一名小乞丐盯著她手裏的冰糖葫蘆，卻沒有接。
“給你。”小楚然道，“給你的，拿著吧，能吃的，沒有毒的。”
“你叫什麽？”小男孩問。
“你叫我……二十一吧。”小楚然到底沒有告訴小男孩，她的真實名字。
小楚然不需要小男孩記著她，他們就是萍水相逢而已。
“該走了。”秦始皇提醒小楚然，就別總是站在那邊，別把虱子之類的沾到身上。
秦始皇想著等小楚然回宮之後，一定得讓人給她好好洗一洗。小楚然怎麽還跟這麽臟亂的人多接觸，一定是因為小楚然的養母沒有照顧好她。
一開始，在小楚然剛剛出現的時候，秦始皇還想著幹脆殺掉小楚然。而到了現在，他發現自己竟然還有些心疼她，不，他心疼她做什麽，他就是心疼自己。
“拿著。”小楚然把冰糖葫蘆塞道小男孩的手裏，轉身小跑到秦始皇的身邊，她又回頭朝著小男孩笑了一下，“以後能吃飽肚子的！”
只是這個時代的糧食產量還很低，小楚然又不擅長研究稻種，就算有人研究出好的稻種，那也是好幾年之後。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多種地，多種各種各樣的糧食。
小男孩看著小楚然離去的背影，楞楞的。
“大戶人家的姑娘。”一旁的乞丐道，“她就是施舍我們。”
小男孩沒有說話，他就是盯著手裏的糖葫蘆。
“不用看啦，她就來這麽一次。”乞丐道，“不可能天天過來給你送吃的。”
“你要是不吃，就給我吃。”還有乞丐這麽道。
尋常老百姓都很少吃到甜食，更不用說這些乞丐。他們當然都希望吃到更多更好吃的東西，而不是天天去乞討，吃了上一頓沒有下一頓的。
到了第二天一早，就有士兵過來看這些乞丐，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那些乞丐都被帶走了。
年紀大的乞丐，他們可以直接去種地幹活，年紀小的乞丐，就可以先去讀書。
秦始皇到底是允了小楚然的，只不過他沒有讓女兒直接接觸這些乞丐。他確實也需要很多人做事情，那些乞丐整天去乞討食物也吃不飽肚子，也容易出現治安問。
重要的大秦確實缺失很多勞動力，建造長城需要勞動力，建造皇陵也需要勞動力。
說到皇陵，那些帝王就有話說了。
秦始皇覺得宣統帝可能知道的比較多，於是私信問。他想著宣統帝不在直播間出現，那私信總是可以的。
然而，宣統帝還是沒有在線，但是他有自動回覆，那種機器人根據發私信的人的關鍵詞給答案。
宣統帝：皇陵被盜，不用擔心，可被搶救性挖掘，再待在博物館的玻璃罩中，讓大家更了解歷史。
宣統帝：有幾個皇帝的陵墓不被盜的？
宣統帝：民主，自由，封建皇帝遲早要亡。
……
宣統帝的自動回信都是類似這樣的內容，他表示他能說的都在自動回答裏面。
秦始皇看到那些內容，都差點以為宣統帝還在線。等他看到所謂的機器人回答之後，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系統還是很厲害，竟然還能這麽設置。
而那些乞丐被抓的時候，一個個還都很緊張，他們都怕直接被殺了。如果他們被殺了，鹹陽城內就沒有乞丐，看上去就繁榮許多。
“饒了我吧。”
“別殺我！”
“大爺，求求您。”
……
那些人憂心不已，當時一開始不肯接小楚然手裏的冰糖葫蘆的小男孩也在。小男孩沒有說話，就是默默地跟著眾人走。
官差沒有殺了他們，而是把他們帶到城郊的莊子上。
“都洗幹凈。”官差道，“從明兒起，你們就去種地。”
有的乞丐是家裏沒有地，沒有辦法種糧食，這才當乞丐的。如果家裏有地，能種地，能填飽肚子，他們也就不當乞丐了。
有的乞丐是純粹懶惰，他們就覺得戰爭頻繁，遲早要流離失所，還不如就直接當乞丐。餓了就去乞討，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也不用擔心下一刻就沒有了家。
只要他們沒有家，那麽他們就不用擔心流離失所。
那些乞丐被分成幾批，有的是去當學徒，有的是種地，有的讀書……有的人就覺得別人過得更加舒心，他們就不滿，想要鬧事。
可在官差面前，那些人鬧事，那就得挨打挨餓，他們也就不敢再鬧。
小楚然不知道這些細節，她只知道科考開始了。
項梁和項羽也都參加了科考，他們的座位離得比較遠。
女子科考的考場則是在旁邊，相鄰的建築。
參加科考的人還挺多的，不算少的。
有的學子本以為周圍的人沒有參加科考，他也不參加，要跟大家共同進退。
在科舉的這一天，這些沒有參加科考的學子就發現朋友去參加科考了，約好一起不參加科考的人去參加科考的不再少數。這就顯得他們這些沒有去參加科考的人非常傻了，他們的學識不差的。
“背信棄義之輩！”那些人非常不高興，他們都覺得的那些去參加科考的人就算考上了，也不會得到重要。秦始皇就是做做樣子，一定是這樣的。
饒是他們嘴巴上這麽說，他們還是等在考場外。他們更想直接進考場把那些人抓出來，可惜有官兵把手，他們根本就進不去。
就算他們想要嚷嚷，讓裏面的人不能安生考試都不行，官差還把他們趕走。
小楚然和扶蘇一塊兒待在考場外，兩個人都沒有走過去。
秦始皇特意讓扶蘇站在外面看著，讓扶蘇看看那些學子會如何。扶蘇不是一直為那些儒生說話麽，那就看看這些儒生怎麽做的，多的是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燒仙草。”小楚然給扶蘇遞了一杯燒仙草。
她有點懷疑自己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讓那些人做各種各樣的好吃的。這個季節吃燒仙草奶茶還是不錯的，等更冷的時候，就喝溫一點的。
“你都快跟你二十姐姐一樣了。”扶蘇道，這些兄弟姐妹之中，就屬二十和二十一最喜歡吃。
二十公主是只要有吃的就行，對味道的要求還少一點。二十一公主是要好吃的，味道不能差，味道太差，她就不肯動筷子。
“不一樣。”小楚然搖頭，“我這是活得精致一點，二十……她只要有吃的。”
“嗯，她比較好養。”扶蘇點頭。
“……”小楚然怎麽覺得這話有些怪怪的呢，什麽叫做二十比較好養，雖然事實確實是這樣的，但是自己也沒有難養到哪裏。
“果然還是有很多學子參加科考。”扶蘇道，“聽聞原先準備的考場還小了一點，就啟用了備用的。”
“備用的也是一開始就準備好的。”小楚然道，“第一次，腦子好用一點的人，???就懂得把握機會。要我，我也把握機會，省得等到後面捶胸頓足再後悔。”
“今年是第一年，明年還有秋試。”扶蘇道，連續兩年，之後再是三年一次。
童生、秀才、舉人……明年參加秋試的就是舉人了，在這一年時間裏，各個郡縣也會積極做準備，多開幾次考試，讓學子去考童生這些。
扶蘇之前還想著那些學子會不會真的擰成一股繩，他們就不來參加科考了。結果來參加科考的人數遠遠超乎他的預料，那些人根本就沒有他所想到的那搬團結。
“明年，也比後面容易一點，但是比今年，還是難一些。”小楚然道，“沒考上，必定要怨旁人騙了他，讓他不能早早來考。或許他早早考了，就考上了。早考上早當官，還能早升官。”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的，曾經的好朋友之間就有了疙瘩。
本來這種事情又不涉及生死，那些人要考就考啊，只要他們沒有蒙蔽朋友，那也沒有什麽。大家可以一起參加科考，中不中，那就是看各自的本事。
自己沒去考，朋友去考了，這感覺就不一樣。就好像是朋友怕自己考上，就故意讓自己別去考，就能少一個競爭對手。
“你小小年紀還懂得不少。”扶蘇感慨。
“知道嗎？”小楚然擡起頭，“如果你不是父王的兒子……也沒有幾個人支持你。”
扶蘇笑笑，確實如此。他今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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