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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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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你可真會說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賈世源說。

範欣然起身:“肚子不疼了,繼續跑步去。”

賈世源自然是希望借著減肥能跟心愛的人多接觸的,可又不忍心她受減肥的苦:“又不是像我這樣胖得走形,為什麽要減肥呢?明星減肥就能上鏡賺錢,你們減肥除了又累又餓沒什麽回報,圖什麽呢?”

“圖高興啊。”

仲秋到深秋,鄭州少雨多晴。除了值夜班,範欣然每晚都會去XX科技大學夜跑,夜跑完後,賈世源一定會送她回家,兩人邊走邊聊,算得上是半知彼的熟人了。

賈世源已經做得這麽明顯了,範欣然也不好裝傻,可是她沒有做好準備,她對賈世源沒有特別的感情,她無法想象跟他在一起的情景。不去夜跑了吧,夜夜被孤寂冷清折磨,也無顏面對當初下定決心的自己。

索性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吧,反正賈世源也沒有明說不是嗎?或許是她自己誤會了呢!

西風雕碧樹,又到了吃火鍋的季節。往年這個時候賈世源已經攢了一次火鍋局,今年他註意力不在季候變化上,也就沒什麽行動。

倒是劉晉先提出來。

劉晉說:“最近被人投訴了兩次,網店經營得不好,看著銷量比較多,都是硬盤、鍵盤、鼠標之類的零件,筆記本就沒賣出幾臺,這樣不是辦法。”

賈世源也發現了:“要不再上直通車?”

“被降權了,現在開車花費不少,效果就那樣兒。”劉晉說,“我想咱能不能走線下帶線上,看看老鄉、還有老鄉在的公司廠子有沒有需要買電腦的,再請大家聚在一起吃個飯吧。”說白了就是真實的刷單。

無論是AA制還是賈世源單獨請客又或者像這次一樣,他們三個請大夥兒吃,都是賈世源去聯絡,他素來人緣好,能把原本打算宅在家裏的人邀請出來。

賈世源第一個邀請的就是範欣然:“周末中午打算在我家請大家吃火鍋,都是鳳凰縣的老鄉,你一定要過來啊。”

範欣然聽得沒來由的煩躁:“又請客!你怎麽那麽愛請客!”

賈世源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不自然地摸摸鼻子。腦子急速運轉,斟酌該怎麽回答!總不能說請客當然是為了拓寬人脈,經常請客是為了不顯得“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這樣太現實太庸俗。

可是,說謊怎麽說呢?

有些語無倫次地說:“主要是大家都出門在外,嗯,都是老鄉嘛,經常聯系,遇到麻煩了可以互相照顧。”又小心翼翼地問,“怎麽了?你生氣了?”

範欣然剛說完就發現自己說的話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她是他什麽人呢?憑什麽管著他!正懊惱於自己方才的話失了分寸,又聽賈世源直截了當地問她是不是生氣了,愈發覺得尷尬,便用冷漠武裝自己,硬邦邦地說:“關我什麽事!我生什麽氣!我不想出門,不去。”

說罷,腳下走得更快了。

賈世源忙追上去:“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請客了。”

範欣然猛地停下,回頭,瞪了他一眼,看他正註視著自己,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忙別過頭:“賈世源,你是不是有病?”

賈世源好想說:我沒病,我只是喜歡你;如果一定要說有病,就是相思病。

可是他不敢說,在他看來範欣然一點兒都不喜歡他,甚至有點兒討厭她,他不敢表白。

範欣然氣勢洶洶地往回走,賈世源就在旁邊跟著。

範欣然趕人:“你跟著我幹嘛?你想幹什麽?”

賈世源訥訥:“不幹嘛!送你回去呀!”

“誰用你送?”

賈世源喏喏:“以前都送的。”

範欣然莫名的更氣更兇:“以後不用了!不許跟著我!不然,我告你性騷擾。”

賈世源放慢了腳步。

範欣然氣猶未盡:“你回去!不然我恨死你。”

賈世源就停下腳步了,默默地註視著那個嬌小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人群,才繼續往前走,這段路,也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

008從恨之入骨到各安天涯

回到住處,他一點兒精氣神也沒有,甚至沒換衣服沒洗漱,就懶懶地窩在沙發上,想抽根煙提神,又想起範欣然嫌惡的眼神,心中劇痛,摸煙盒的手縮了回來。

劉晉看他精神不對,猜到可能因為範欣然,問:“怎麽了?是不是跑完步吹了冷風凍感冒了。”

賈世源心中微暖:“還真有點兒。”不知道為什麽,範欣然拒絕他之後,他渾身發熱,頭疼得厲害,手腳還在抖。

“我這兒有板藍根,你拿去喝。”劉晉丟他一包萬能藥。

萬能藥也治不了心病。

賈世源將板藍根丟在床頭櫃裏,爬到床上繼續窩著:他還是那麽胖,一點兒都不好看,吸引不了她;他沒學歷,沒正兒八經的工作,沒賺錢的能力;人好像也不太有趣,為什麽他能跟那麽多人打成一片,偏偏沒法兒跟她相處?

越想越陷入自厭自棄中。

賈世源爬起來,去稱體重,又重了五斤!為什麽會這樣!之前稱的明明瘦了!最近吃得很多嗎?還是最近沒有好好鍛煉?

他感覺自己快發瘋了!狠狠地拍拍自己的肚子。

對!衣服!他穿了很多衣服呢。忙脫了厚外套稱,輕了點兒,再脫了毛衣稱,又輕了點兒,最後竟然將褲子也脫了,只著最基本的衣服蔽體去稱量凈重。

萬幸!沒胖。

煩人,跑了那麽多竟然也沒瘦。

他總覺得自己稍微一節食運動就該明顯地瘦,吃點兒東西不會胖,可事實總是相反的。

賈世源換上睡衣,百無聊賴中拿出手機自拍,好可怕的一張大臉,手機屏幕都放不下,他嚇得忙關上手機。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拿出手機,就著光滑的手機屏照鏡子,看自己眉是眉,眼是眼,這濃眉大眼的也挺好看吧,為什麽就吸引不了她呢?

於是,問題又回到了原點:怎麽追女生?

這次他不信身邊的女生了,自己跑到各種奇怪的網站貼吧搜索答案,然後給自己定了新的目標和行為方案:賺錢。

既是要賺錢,就免不了跟各種人吃吃喝喝,這周末的火鍋局先安排起來。

範欣然賭氣走了一段路,那股無明業火已經衰竭。秋風蕭瑟,秋夜的街上行人稀少,路燈下只有影子陪著她。

往日兩個人的路程,如今又變成自己走,範欣然是那麽不習慣,總覺得背後有踏踏的腳步聲,回頭卻不見有人。又覺得黑咕隆咚的巷子裏隨時會出來奇奇怪怪的人和物,忍不住一路小跑向前。小跑向前又被自己的影子和腳步聲嚇到,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心狂跳如雷。

範欣然回去,竟然病了,感冒發燒嗓子痛,還不停地打噴嚏。

她雖是學醫的,但手裏沒有藥,也就沒做什麽,喝杯熱水睡去了。第二天更嚴重了,頭重腳輕像是踩著棉花包,噴嚏咳嗽不停。便是這樣,她依舊堅持著去了醫院。

倒是護士長看她這樣子不能硬撐,讓她請假去休養。

範欣然找了個私人診所打點滴,這季節感冒高發,小診所裏病人不少,看著別的病人都有家人陪伴著,問寒問暖,愈發覺得自己淒楚可憐。

尤其是對面坐著一對小情侶,女孩子也是感冒掛吊瓶,她精氣神可比自己好多了,不時嬌滴滴抱怨自己這裏不舒服,那裏不舒服,指揮著男孩子不停地出去買東西,豆漿、口罩、暖手寶。男孩子殷勤地跑來跑去,似不知道女孩在作鬧,似不知道累和煩。

範欣然忍不住想到了賈世源,如果他在這裏,會不會也這樣對自己。她不愛賈世源,只是想有個人在自己生病難受的時候哄著她,伺候著她。她想要賈世源過來,可是昨天剛冷冰冰地拒絕了他,她拉不下臉主動去找他。

便拍下輸液的手,發了一條朋友圈:“這波感冒來勢洶洶。”

賈世源那麽愛玩手機,一定會很快刷到這條朋友圈的。看到之後,一定會問她在哪裏,一定會盡快趕來的。

賈世源,給你個機會。

可偏偏今天賈世源把玩手機的癮戒了,為了賺錢,老老實實地對著電腦修圖、做客服、處理訂單,跟各路朋友宣傳自家產品,上午線上線下的銷售成績都很不錯。

中午終於能休息會兒,他伸著懶腰滿腹激情地想,他一定能賺很多錢的,給她好的生活。然後,得意地發了一個朋友圈:一定要讓明天的自己感謝今天的努力。

殊不知——

範欣然發完朋友圈,驕傲地擡著頭,想著等賈世源回來自己要怎麽說話,讓他去幹什麽。過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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