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聽你的
關燈
小
中
大
柳振嶼跑步完提醒她後，又在公交車站提醒了她一遍。
“忘了你也別來了。”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
“我倒是想呢。”施可棠踢著路邊的小石塊兒小聲嘀咕。
柳振嶼又瞪她一眼，“大點聲，裝蚊子呢？”
女生立刻跳上公交車，大聲喊道，“知道啦，拜拜！獅子頭！”
面對惡勢力，要學會及時止損與逃之夭夭。
回家後，施可棠先是把家裏從裏到外收拾了一遍，又把衣服洗了，還幫奶奶幹了會兒活。終於有空去找禮物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書桌上擺了一個精致的筆記本，施可棠看著它發呆，又翻了翻自己所有的家當，想著爸爸和媽媽平時連買件衣服都猶豫再三，再看看家裏老舊的家具，還是舍不得買禮物。
在一窮二白的青春裏，連喜歡都是件奢侈的事兒。
翻箱倒櫃，終於找出來幾張好看的彩紙，把筆記本包好，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書包裏。
看著剩餘的彩紙，施可棠靈光一閃，疊起了星星，疊完後又找了個小盒子裝了起來。
還好張微平時喜歡買這些小東西，不然她還真沒有可裝飾的邊角料。
這下，他應該滿意了吧。
我把那些閃爍的星光與美好的祝願，全都疊進時光的盒子裏，希望少年你永遠這般真誠熱烈。
——
“嶼哥，你打游戲怎麽越來越菜了。”剛回到家就被劉偉叫了出來的男生一臉不情願地坐在網吧裏。
“誰這會兒不睡覺？”郭子勰在一旁打著哈欠回。
晚上11點多了，網吧裏還是鬧鬧哄哄，煙霧繚繞。
柳振嶼冷著臉，劈裏啪啦在鍵盤上按個不停。
他們已經連輸兩把了。
劉偉繼續盯著屏幕，“以前也沒見你們這麽早睡啊？”
“老子改邪歸正了，你不知道？”柳振嶼跟柳海民同志說好了，他好好學習，高考完就可以直接去部隊。
“不是，嶼哥，你真不上大學了啊？”劉偉一直不敢相信，真有人說去當兵就當兵了，男生麽，不都是信口開河，尤其是像他們這個年齡段的男生，過於自信，吹大了就滿嘴跑火車。
“嗯。”過了一會兒又說，“考上了再說吧。”
以前是沒想過，現在腦海裏全是南瓜頭笑著對他說的話“你這樣可不行啊柳同學”“我怕你考不上大學呀，柳同學”。
真是想的夠多的，高二就開始擔憂未來。
不過，能夠與喜歡的人一起計劃未來，好像也挺不錯的。
砰一聲，網吧大門被人踹開，來了幾個社會人士，個個魁梧健壯，兇神惡煞，為首的黑衣大哥惡狠狠地開口，“誰是柳振嶼？”
正在打游戲的男生懶懶地站起來，“老子在這兒。”
黑衣男上手就要拽柳振嶼的衣領，被男生側身躲過去了。其他跟班緊跟著上前，劉偉和郭子勰挺身去攔。
柳振嶼拿出身上的刀，對著黑衣男的臉，“出去，別在這鬧。”
一幫人浩浩蕩蕩來到網吧外邊，劉偉和郭子勰分別給崔浩和睢延年發短信。
網吧外的空地，黑衣男停下，也從身上掏出刀來，“你就是上次在酒吧打我弟的那個？”
柳振嶼輕蔑地看了對方一眼，“誰？”
“就是那個被你往肚子上捶了三拳的。”
“怎麽著？”
黑衣男一聽，怒氣來了，拿著刀就對著柳振嶼過去了。
那幾個跟班也紛紛上前，劉偉和郭子勰繼續拖住他們。
兩三個回合，柳振嶼把黑衣男制服了，自己臉上也掛了彩。
睢延年和崔浩帶著人過來，又把那幾個跟班揍了一頓。
睢延年漫不經心地玩著刀，“嶼，你不惹事兒，總有事兒惹你。”
“他們交給你了，先走了，謝了。”柳振嶼擺擺手就走了。
回到家，何曉霞正在看電視，聽到門響了，回頭一看，來人右臉腫了，嘴也破皮了，衣服破了，右胳膊還在流血。
“又摔了呀？大兒子？”見怪不怪的何曉霞看了眼男生，又繼續看她的電視。
實在是柳振嶼皮實，從小到大打架的次數太多，她一開始還會心疼，後來發現根本不管用，這孩子跟他爹一樣，悶葫蘆一個，不過好在人正直，覺得男生之間打打鬧鬧也正常，不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您這麽晚不睡覺幹嘛呢？”
“我看《北平無戰事》呢，王凱也太帥了。”何曉霞也是一跟隨潮流的中年婦女，平時特愛網上沖浪。
“我爸又沒回來？”男生皺眉。
“人家喜歡的是部隊，是那些病人，哪輪得到我啊。”柳海民在煙城那邊的部隊當了幾年兵，後來退役就留在部隊當了隊醫，雖然老家在這邊，一年到頭來也回不來幾次。
何曉霞也倔，在這邊一個人打理她的超市，說什麽也不去那邊，倆人就這麽兩地分居著。
“您不怕他找年輕姑娘？”柳振嶼對他老子那是百分百佩服，當真是一心為部隊為祖國服務的好同志。
“都是老頭子，有什麽姑娘。”也是，部隊裏幾乎都是男人。
……
柳振嶼自己默默回房裏上藥，睡覺。
這次，柳振嶼堅決不讓她媽碰他了，說什麽也不再貼創可貼，吃過飯背上書包就走了，又從貨架上抓了幾袋棒棒糖。
等他到教室，大家照例行以註目禮，男生還是一副“爺就這麽拽”的樣子走到座位上。
沈悅從抽屜裏拿出一堆藥，對著男生溫柔說道，“還好上次買的我還留著。”
“不用了，我在家塗過了。”
沈悅沒聽，把藥放到他桌子上就扭過頭了。
施可棠心猿意馬，看不進去半個字。
正準備拿起生日禮物送過去的時候，劉偉從外邊拽著一男生氣勢洶洶的進來了，然後把教室門鎖上，男生被抵在教室前邊的墻上。
“嶼哥，人找來了。”劉偉在前邊大聲喊。
柳振嶼慢悠悠走到前邊，順手抄起講臺上的凳子，哐一聲砸到了那個男生旁邊的墻上，凳子慘兮兮地倒在一邊。
“膽子挺大，還找人堵我？嗯？”柳振嶼又撿起凳子，擺好。
“嶼、嶼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男生瑟瑟發抖。
柳振嶼一把拽起男生的衣服，打開門扔到了教室外邊，和劉偉出去後還不忘順手把門關上。
九班的同學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施可棠的另一只手還在抽屜裏拿著生日禮物。
門關上後，高珩又從後邊站起來緊跟著跑出去。
張微沒攔住人，急忙跑到施可棠這兒，拉著她就跟上去了，施可棠手裏還拿著生日禮物…
等倆女生跑到高珩他們在的…男廁所邊上，那個被按到墻邊的男生已經不在了，柳振嶼和劉偉倚在一旁的墻上，高珩對他倆問東問西。
施可棠看到是男廁所，急忙拉住張微，“停停停，這是男廁所。”
“媽呀，差點沒剎住車。”張微捂著心口，喘著氣。
男生們聽到外邊的聲音，接連出來。
柳振嶼看到來人後，不免一驚，“你倆來這上廁所？”
看來沒啥大事，還會開玩笑。
施可棠白他一眼，“是呀，你們上完趕緊走。”
這時高珩眼尖手快，拿過施可棠手裏的東西，“送我的？”
施可棠上去奪，可惜面對一米八三的高珩，她伸長胳膊也夠不到東西，情急之下，她拽著柳振嶼胳膊，用眼神示意，可憐兮兮，“快幫幫我呀。”
男生沒動作，用眼神表示不解。
施可棠急著小聲說，“那是你的生日禮物。”
剛說完，柳振嶼長腿一邁，從高珩手裏搶了過來，直接扔給了她。
施可棠趕緊抱住東西，指責高珩，“哪都有你，自戀狂。”
張微繼續補刀，“不要臉，連可可的東西你也搶，不知道人家是送心上人的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安靜了。
施可棠臉紅得不行，趕忙去捂張微的嘴，“別聽她瞎說。”什麽是豬隊友，施可棠現在想就地把張微宰了。
高珩和劉偉來了興趣，繼續追問張微，施可棠和柳振嶼走在後面，氣氛一度尷尬。
看著旁邊男生心情不錯，施可棠重整心情，心裏為自己鼓勁兒。
“你別聽張微瞎說，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女生不好意思地遞出去一個淡藍色紙盒。
想來想去，還是買了個禮物盒，雖然買不起禮物，買個盒子也算有點排面了。
男生看了她幾秒，伸手接過，指尖相觸的那一瞬，施可棠感覺整個身體像通了電一樣，又酥又麻，慌亂地收回手。
“謝了，南瓜頭。”柳振嶼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說道。
“不、不客氣。”完蛋，又結巴了，耳朵也紅了，心還咚咚地跟打鼓一樣地亂跳。
“現在拆開？”柳振嶼說完就要動手。
施可棠一把攔住，倆人的手又碰到了一起，然後又快速放開，“還是別了，回去看吧。”
不然我怕你當場爆打我一頓。
離上課和到教室還有一段時間，有人急急忙忙從校門口跑進來，拿著早餐狼吞虎咽，三三兩兩結伴的女生，有說有笑，學校的廣播裏播放著周傑倫的《稻香》，施可棠和柳振嶼慢慢走回教室，只希望，路再長一點，樓梯再高一點，她再勇敢一點。
“你又跟別人打架了？”施可棠決定打破沈默。
“嗯。”
看來，對方並不想。
“你以前…也經常打架？”施可棠小心翼翼地問。
“嗯。”
看來，對話沒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不知道再說什麽，施可棠索性閉了嘴，再堅持會兒，教室就在前方。
“你害怕麽？”男生突然問道。
“啊？你是說打架嗎？”施可棠現在已經能夠接受對方如此直接的對話方式了。
柳振嶼眼睛深深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打架嘛，我以前還看過高珩和安禦他們打架，不害怕的。”只不過他們遠沒你這麽暴戾。
後面這句話沒敢說出口。
“不過你還是別老打架了，臉上掛彩多影響儀容儀表啊。”女生又補充。
柳振嶼看著女生皺著眉，一臉憂愁的樣子，心忽然就軟了下來，“嗯，聽你的，以後不打了。”
不會再在你面前打架了，把所有溫柔與耐心都留給你。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忘了你也別來了。”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
“我倒是想呢。”施可棠踢著路邊的小石塊兒小聲嘀咕。
柳振嶼又瞪她一眼，“大點聲，裝蚊子呢？”
女生立刻跳上公交車，大聲喊道，“知道啦，拜拜！獅子頭！”
面對惡勢力，要學會及時止損與逃之夭夭。
回家後，施可棠先是把家裏從裏到外收拾了一遍，又把衣服洗了，還幫奶奶幹了會兒活。終於有空去找禮物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書桌上擺了一個精致的筆記本，施可棠看著它發呆，又翻了翻自己所有的家當，想著爸爸和媽媽平時連買件衣服都猶豫再三，再看看家裏老舊的家具，還是舍不得買禮物。
在一窮二白的青春裏，連喜歡都是件奢侈的事兒。
翻箱倒櫃，終於找出來幾張好看的彩紙，把筆記本包好，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書包裏。
看著剩餘的彩紙，施可棠靈光一閃，疊起了星星，疊完後又找了個小盒子裝了起來。
還好張微平時喜歡買這些小東西，不然她還真沒有可裝飾的邊角料。
這下，他應該滿意了吧。
我把那些閃爍的星光與美好的祝願，全都疊進時光的盒子裏，希望少年你永遠這般真誠熱烈。
——
“嶼哥，你打游戲怎麽越來越菜了。”剛回到家就被劉偉叫了出來的男生一臉不情願地坐在網吧裏。
“誰這會兒不睡覺？”郭子勰在一旁打著哈欠回。
晚上11點多了，網吧裏還是鬧鬧哄哄，煙霧繚繞。
柳振嶼冷著臉，劈裏啪啦在鍵盤上按個不停。
他們已經連輸兩把了。
劉偉繼續盯著屏幕，“以前也沒見你們這麽早睡啊？”
“老子改邪歸正了，你不知道？”柳振嶼跟柳海民同志說好了，他好好學習，高考完就可以直接去部隊。
“不是，嶼哥，你真不上大學了啊？”劉偉一直不敢相信，真有人說去當兵就當兵了，男生麽，不都是信口開河，尤其是像他們這個年齡段的男生，過於自信，吹大了就滿嘴跑火車。
“嗯。”過了一會兒又說，“考上了再說吧。”
以前是沒想過，現在腦海裏全是南瓜頭笑著對他說的話“你這樣可不行啊柳同學”“我怕你考不上大學呀，柳同學”。
真是想的夠多的，高二就開始擔憂未來。
不過，能夠與喜歡的人一起計劃未來，好像也挺不錯的。
砰一聲，網吧大門被人踹開，來了幾個社會人士，個個魁梧健壯，兇神惡煞，為首的黑衣大哥惡狠狠地開口，“誰是柳振嶼？”
正在打游戲的男生懶懶地站起來，“老子在這兒。”
黑衣男上手就要拽柳振嶼的衣領，被男生側身躲過去了。其他跟班緊跟著上前，劉偉和郭子勰挺身去攔。
柳振嶼拿出身上的刀，對著黑衣男的臉，“出去，別在這鬧。”
一幫人浩浩蕩蕩來到網吧外邊，劉偉和郭子勰分別給崔浩和睢延年發短信。
網吧外的空地，黑衣男停下，也從身上掏出刀來，“你就是上次在酒吧打我弟的那個？”
柳振嶼輕蔑地看了對方一眼，“誰？”
“就是那個被你往肚子上捶了三拳的。”
“怎麽著？”
黑衣男一聽，怒氣來了，拿著刀就對著柳振嶼過去了。
那幾個跟班也紛紛上前，劉偉和郭子勰繼續拖住他們。
兩三個回合，柳振嶼把黑衣男制服了，自己臉上也掛了彩。
睢延年和崔浩帶著人過來，又把那幾個跟班揍了一頓。
睢延年漫不經心地玩著刀，“嶼，你不惹事兒，總有事兒惹你。”
“他們交給你了，先走了，謝了。”柳振嶼擺擺手就走了。
回到家，何曉霞正在看電視，聽到門響了，回頭一看，來人右臉腫了，嘴也破皮了，衣服破了，右胳膊還在流血。
“又摔了呀？大兒子？”見怪不怪的何曉霞看了眼男生，又繼續看她的電視。
實在是柳振嶼皮實，從小到大打架的次數太多，她一開始還會心疼，後來發現根本不管用，這孩子跟他爹一樣，悶葫蘆一個，不過好在人正直，覺得男生之間打打鬧鬧也正常，不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您這麽晚不睡覺幹嘛呢？”
“我看《北平無戰事》呢，王凱也太帥了。”何曉霞也是一跟隨潮流的中年婦女，平時特愛網上沖浪。
“我爸又沒回來？”男生皺眉。
“人家喜歡的是部隊，是那些病人，哪輪得到我啊。”柳海民在煙城那邊的部隊當了幾年兵，後來退役就留在部隊當了隊醫，雖然老家在這邊，一年到頭來也回不來幾次。
何曉霞也倔，在這邊一個人打理她的超市，說什麽也不去那邊，倆人就這麽兩地分居著。
“您不怕他找年輕姑娘？”柳振嶼對他老子那是百分百佩服，當真是一心為部隊為祖國服務的好同志。
“都是老頭子，有什麽姑娘。”也是，部隊裏幾乎都是男人。
……
柳振嶼自己默默回房裏上藥，睡覺。
這次，柳振嶼堅決不讓她媽碰他了，說什麽也不再貼創可貼，吃過飯背上書包就走了，又從貨架上抓了幾袋棒棒糖。
等他到教室，大家照例行以註目禮，男生還是一副“爺就這麽拽”的樣子走到座位上。
沈悅從抽屜裏拿出一堆藥，對著男生溫柔說道，“還好上次買的我還留著。”
“不用了，我在家塗過了。”
沈悅沒聽，把藥放到他桌子上就扭過頭了。
施可棠心猿意馬，看不進去半個字。
正準備拿起生日禮物送過去的時候，劉偉從外邊拽著一男生氣勢洶洶的進來了，然後把教室門鎖上，男生被抵在教室前邊的墻上。
“嶼哥，人找來了。”劉偉在前邊大聲喊。
柳振嶼慢悠悠走到前邊，順手抄起講臺上的凳子，哐一聲砸到了那個男生旁邊的墻上，凳子慘兮兮地倒在一邊。
“膽子挺大，還找人堵我？嗯？”柳振嶼又撿起凳子，擺好。
“嶼、嶼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男生瑟瑟發抖。
柳振嶼一把拽起男生的衣服，打開門扔到了教室外邊，和劉偉出去後還不忘順手把門關上。
九班的同學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施可棠的另一只手還在抽屜裏拿著生日禮物。
門關上後，高珩又從後邊站起來緊跟著跑出去。
張微沒攔住人，急忙跑到施可棠這兒，拉著她就跟上去了，施可棠手裏還拿著生日禮物…
等倆女生跑到高珩他們在的…男廁所邊上，那個被按到墻邊的男生已經不在了，柳振嶼和劉偉倚在一旁的墻上，高珩對他倆問東問西。
施可棠看到是男廁所，急忙拉住張微，“停停停，這是男廁所。”
“媽呀，差點沒剎住車。”張微捂著心口，喘著氣。
男生們聽到外邊的聲音，接連出來。
柳振嶼看到來人後，不免一驚，“你倆來這上廁所？”
看來沒啥大事，還會開玩笑。
施可棠白他一眼，“是呀，你們上完趕緊走。”
這時高珩眼尖手快，拿過施可棠手裏的東西，“送我的？”
施可棠上去奪，可惜面對一米八三的高珩，她伸長胳膊也夠不到東西，情急之下，她拽著柳振嶼胳膊，用眼神示意，可憐兮兮，“快幫幫我呀。”
男生沒動作，用眼神表示不解。
施可棠急著小聲說，“那是你的生日禮物。”
剛說完，柳振嶼長腿一邁，從高珩手裏搶了過來，直接扔給了她。
施可棠趕緊抱住東西，指責高珩，“哪都有你，自戀狂。”
張微繼續補刀，“不要臉，連可可的東西你也搶，不知道人家是送心上人的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安靜了。
施可棠臉紅得不行，趕忙去捂張微的嘴，“別聽她瞎說。”什麽是豬隊友，施可棠現在想就地把張微宰了。
高珩和劉偉來了興趣，繼續追問張微，施可棠和柳振嶼走在後面，氣氛一度尷尬。
看著旁邊男生心情不錯，施可棠重整心情，心裏為自己鼓勁兒。
“你別聽張微瞎說，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女生不好意思地遞出去一個淡藍色紙盒。
想來想去，還是買了個禮物盒，雖然買不起禮物，買個盒子也算有點排面了。
男生看了她幾秒，伸手接過，指尖相觸的那一瞬，施可棠感覺整個身體像通了電一樣，又酥又麻，慌亂地收回手。
“謝了，南瓜頭。”柳振嶼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說道。
“不、不客氣。”完蛋，又結巴了，耳朵也紅了，心還咚咚地跟打鼓一樣地亂跳。
“現在拆開？”柳振嶼說完就要動手。
施可棠一把攔住，倆人的手又碰到了一起，然後又快速放開，“還是別了，回去看吧。”
不然我怕你當場爆打我一頓。
離上課和到教室還有一段時間，有人急急忙忙從校門口跑進來，拿著早餐狼吞虎咽，三三兩兩結伴的女生，有說有笑，學校的廣播裏播放著周傑倫的《稻香》，施可棠和柳振嶼慢慢走回教室，只希望，路再長一點，樓梯再高一點，她再勇敢一點。
“你又跟別人打架了？”施可棠決定打破沈默。
“嗯。”
看來，對方並不想。
“你以前…也經常打架？”施可棠小心翼翼地問。
“嗯。”
看來，對話沒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不知道再說什麽，施可棠索性閉了嘴，再堅持會兒，教室就在前方。
“你害怕麽？”男生突然問道。
“啊？你是說打架嗎？”施可棠現在已經能夠接受對方如此直接的對話方式了。
柳振嶼眼睛深深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打架嘛，我以前還看過高珩和安禦他們打架，不害怕的。”只不過他們遠沒你這麽暴戾。
後面這句話沒敢說出口。
“不過你還是別老打架了，臉上掛彩多影響儀容儀表啊。”女生又補充。
柳振嶼看著女生皺著眉，一臉憂愁的樣子，心忽然就軟了下來，“嗯，聽你的，以後不打了。”
不會再在你面前打架了，把所有溫柔與耐心都留給你。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