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別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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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傾向於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
就這個問題，施可棠和張微各持己見。
張微說她的喜歡是一見鐘情，看見了，就動心了。
施可棠是典型的雙魚女，幻想浪漫的愛情，始終覺得，愛啊，沒有那麽簡單。
倆姑娘吃晚飯時還在為這個問題辯論。
“得了吧你倆，都沒談過戀愛，懂什麽。”高珩輕蔑地看著她倆。
“放屁，你忘了我初中跟那個小男生的事兒了？”張微堅決不同意。
“我也被送過情書。”施可棠接著說。
“呵呵，她跟那小白臉哪是談戀愛，連手都沒拉過，你連那個男生長什麽樣都不記得還好意思說情書？”高珩挑眉，接連反擊。
“是的呢，我們都不如高少爺呢，初中跟人小姑娘拉手都臉紅，高中追了李歆歆快兩年都沒到手，真厲害呢。”張微輕飄飄地說道。
高珩怒火中燒，氣的直往上擼袖子。
倆人開戰，施可棠搖搖頭，繼續吃飯。
正準備趁張微不註意從她那偷兩塊肉的時候，餘光瞥見一道人影，待人站在她旁邊，她趕忙收回筷子，低頭扒飯。
“裝什麽，我都看見了。”柳振嶼打趣道。
“你看見什麽了？”施可棠死不承認。
“這麽愛吃肉？”男生反問。
“才沒有。”有也不告訴你。
男生沒再說話，把手裏的水放到她面前就直接插兜走了。
施可棠覺得，柳同學雖然脾氣大，陰晴不定，愛使喚人，但非常大方且仗義，連還給她的礦泉水都比她買的貴很多！
仨人吃過飯回到教室。
張微和高珩還在走廊裏對戰，為了不被兩面夾擊，施可棠識趣地回到了座位上。
剛走到第一排就看見沈悅側著身子，扭著頭和她身後的柳振嶼在說話。
從施可棠方位看過去，她看見柳振嶼一本正經地說著什麽，沈悅一臉崇拜地看著男生，時不時點點頭。
她放慢腳步，一步步挪到自己座位上。
等她坐下，沈悅也扭過頭來，拉著凳子坐她旁邊。
“可棠可棠，你什麽時候教完柳振嶼英語詞根啊？”沈悅小聲問她。
“我準備把基礎的七十個給他講了，剛講了二十幾個，估計還有半個月吧。”施可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沒想到他連這些也會跟沈悅說，想了會兒才回答。
“哦哦，我想問他數學題來著，他說你要幫他補英語，所以沒空。”沈悅有些不高興，撅了下嘴巴。
施可棠驚訝，“他數學比你還好？”
“你不知道嗎？他以前數學成績很好的，李清霞就是他以前的數學老師啊。”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說過他也就跟我比較熟，但是你是第一個知道他數學好的女生。
施可棠知道她對柳振嶼的心思，但這會兒心裏也不舒服，先不說他不告訴自己數學學得好，僅憑她一看到柳振嶼跟別的女生說話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再想到他頻頻打趣自己時候的表情，火兒就不打一處來。
於是，一時冒火又沖動的施可棠脫口而出，“沒事兒，我直接把我之前的筆記給他，我也省事兒了，你就可以問他數學了，你倆也能多接觸接觸。”
沈悅開心地抱住施可棠說道:“可棠你真好，我的愛情就靠你了。”
施可棠扯了扯嘴角，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自然，“加油。”
加油，他其實人也挺好的，值得你去喜歡。
等到第二天課外活動，施可棠拿著筆記本站在柳振嶼旁邊，猶豫了會兒，深呼了兩口氣，快速說道，“老韓最近讓我幫他寫教案，沒時間幫你講英語了，這是我以前的筆記，你自學吧。”
說完，施可棠沒敢看男生，放下筆記本就準備走。
畢竟，當初也是答應了人家的，突然失信，還挺羞愧的。
“你又發什麽神經，說不講就不講，我怎麽你了？嗯？”柳振嶼雙手環胸，眼神微冷。
沒有什麽溫度，也沒什麽起伏的聲音傳進施可棠的耳朵裏。
她轉頭，露出友好微笑，“沒，就是太忙了，而且我筆記挺詳細的，你能學會。”
男生突然站起來，身子往她那邊傾斜，低頭盯著她冷笑，“呵，不想講就直說，別他媽裝了。”
被罵到的施可棠瞪著面前比她高出一頭多的男生，“對，我就是不想給你講了。”
說完，女生直接跑出去了。
柳振嶼轉身，踢倒了凳子，又踹了下桌子，刺啦一聲，班裏同學都往他這邊看來。
只看見男生雙手叉腰，面容冷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怒火。
偽裝是施可棠從小到大最拿手的技能。
小時候家裏條件不好，爸爸在工地，媽媽在家看著她和弟弟，有時間了就按按鋼鈴補貼家用。
她一直都知道爸媽不容易，但從來沒讓她受過什麽委屈，頂多就是衣服沒有別的小孩兒多、新，媽媽心靈手巧，很多衣服都是自己做，她也不說要買，每次穿著媽媽親手做的衣服開開心心上學。
等到上了初中，開始住宿，她每次從家裏拿的錢都是剛好夠用，雖然媽媽每次要多給她。
“這就夠了，我不愛吃零食。”同樣的話說了三年，慢慢也就成了習慣。
所以逐漸變得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吃什麽了。
也越來越善於偽裝，張微都很難分辨出來。
張微找到施可棠的時候，她正在操場上坐著。
“可可，沒事吧？我剛剛回到教室聽別人說你被柳振嶼欺負了。”
張微看她情緒低落，眼神渙散。
繼續說道，“媽的，我這就去找他去，還真以為自己牛氣沖天啊。”
施可棠連忙拉住她，“沒事，他沒怎麽我，我倆就是發生了口頭沖突。”
“那我們回教室了，一會兒該上晚自習了。”
張微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又拍了拍她的衣服，拉著她往教室走去。
剛到窗戶邊上，張微突然憤憤不平，“媽的，這柳振嶼還有心情跟別人聊天？”
沈悅還是那個姿勢，表情多了一絲嬌羞。
“走吧，快上課了。”施可棠率先走到教室。
張微摩拳擦掌，路過的同學能聽到哢哢哢轉動手腕的響聲。
晚一恰好是英語自習，施可棠努力讓自己投入狀態做題，平時十分鐘就能做完一篇閱讀，今天花了十五分鐘，對完答案還錯了兩個。
她心煩地揉揉頭發，轉轉筆，不自覺地就想起之前跟男生的對峙。
裝不裝關他什麽事兒，自己好心幫他講題，不想耽誤他的桃花，怎麽還被他諷刺了一番？
王欣看出她的不耐煩，也覺得小姑娘最近有些浮躁，便走到她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把人帶了出去。
柳振嶼擡頭看了眼女生的背影，目光深邃。
“最近心情不好嗎？有什麽事及時跟老師說。”王欣溫柔地看著施可棠說道。
“沒有，就是剛剛做題錯的挺多的。”施可棠知道王欣是真關心她，對她好，有事兒就更不想讓她操心了。
“這都是正常的，錯對都不重要，關鍵是看你從中有沒有收獲。”
“嗯，我知道了，老師，謝謝你每次都在我狀態不好的時候開導我。”施可棠感激地說道。
“老師可是非常喜歡你的，加油呀。”王欣笑著說道。
施可棠重重點頭。
真的謝謝您的賞識，謝謝您能喜歡這麽擰巴的我。我會帶著這份喜歡，一路往前走下去。
施可棠轉身準備回教室，王欣突然說道:“聽說你最近在幫柳振嶼補英語？”
“嗯，前些天有幫他講英語詞根什麽的。”
“這樣挺好的，正好檢驗下自己的學習成果。
施可棠繼續點頭。
“他阿姨就是十班的英語老師，一直讓我多關註著他點，正好你幫老師多留意下。”
“所以他剛來您就提問了他，還知道他是從上屆退下來的。”施可棠驚訝。
“對呀，要幫老師保密哦。”王欣壞笑。
施可棠悶悶不樂地回到座位。
沈悅以為她被王欣訓話了，扭頭用口型問她，“沒事吧？”
施可棠搖搖頭。
晚二，李清霞找人上去寫上午留的習題，於是，發呆的施可棠幸運地被叫了上去。
又是數列。
剛剛還說問問沈悅怎麽做，腦子裏一直想著今天沈悅、柳振嶼和王欣說的話，最後忘了。
“你們誰會做嗎，上去幫幫施可棠同學。”李清霞看著女生耷拉著腦袋，對著同學開口說道。
沈悅剛要起身，柳振嶼一個箭步走上了講臺。
施可棠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看著下午剛跟她吵完架的男生。
從側面看，神情專註，面龐硬朗，一手插兜，一手拿著粉筆，三兩下就寫完了。
“對不起。”男生轉身走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柳振嶼同學寫的不錯，錯位相消法用的很到位。”李清霞讚賞道。
“施可棠同學下去可以跟柳同學請教下，下次可要自己做出來啊。”
施可棠點點頭，低頭走了回去。
晚自習結束，教室裏沒什麽人了，施可棠在座位接著算題。
柳振嶼挎著書包走到女生身邊。
“下午的事兒，不好意思。”男生摸摸鼻子，低頭看著她說道。
“嗯。”施可棠沒擡頭，繼續算題。
“你還生氣呢？”
“沒。”
“這題我剛剛不是寫過了，你還不會？”
柳振嶼並沒有別的意思，語氣也是一貫地沒有什麽情緒。
但對於心情不好又敏感的施可棠來說，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對，我就是笨，誰像你啊，那麽厲害，李清霞是你以前的數學老師吧？隔壁班英語老師是你的阿姨你怎麽不問她英語去，用得著找我嗎？”施可棠越說越來氣，聲音也比平時大好幾倍。
柳振嶼被她這一吼，準備了挺久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只是靜靜看著面前瞪著她的女生。
隔了有兩分鐘，男生終於開口。
“我沒想瞞你，你也沒問我。”
“我問你？我神經病啊，閑著沒事查戶口呢。”施可棠更生氣了。
“今天你想怎麽查就怎麽查，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男生目光深沈地盯著她。
施可棠被盯得敗下陣來，“行了行了，不早了，趕快回宿舍休息吧。”
“還生氣不？”男生說完從書包裏拿出一盒巧克力和一袋棒棒糖。
“你家開超市的啊，天天從哪弄這麽多零食。”
“嗯。”男生低聲回答。
施可棠不敢相信，“真的開超市的啊？”
“嗯，我媽在星湖那邊有個小超市，每次來都往我書包裏塞一堆吃的。”
“可是你媽為什麽給你塞巧克力和棒棒糖啊，你們男生也愛吃這些？”施可棠不解。
“別的都讓劉偉他們分了，這些是我媽讓我拿給女生的。”柳振嶼把東西塞進女生手裏。
“……”
施可棠拿著東西，真是哭笑不得，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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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姑娘吃晚飯時還在為這個問題辯論。
“得了吧你倆，都沒談過戀愛，懂什麽。”高珩輕蔑地看著她倆。
“放屁，你忘了我初中跟那個小男生的事兒了？”張微堅決不同意。
“我也被送過情書。”施可棠接著說。
“呵呵，她跟那小白臉哪是談戀愛，連手都沒拉過，你連那個男生長什麽樣都不記得還好意思說情書？”高珩挑眉，接連反擊。
“是的呢，我們都不如高少爺呢，初中跟人小姑娘拉手都臉紅，高中追了李歆歆快兩年都沒到手，真厲害呢。”張微輕飄飄地說道。
高珩怒火中燒，氣的直往上擼袖子。
倆人開戰，施可棠搖搖頭，繼續吃飯。
正準備趁張微不註意從她那偷兩塊肉的時候，餘光瞥見一道人影，待人站在她旁邊，她趕忙收回筷子，低頭扒飯。
“裝什麽，我都看見了。”柳振嶼打趣道。
“你看見什麽了？”施可棠死不承認。
“這麽愛吃肉？”男生反問。
“才沒有。”有也不告訴你。
男生沒再說話，把手裏的水放到她面前就直接插兜走了。
施可棠覺得，柳同學雖然脾氣大，陰晴不定，愛使喚人，但非常大方且仗義，連還給她的礦泉水都比她買的貴很多！
仨人吃過飯回到教室。
張微和高珩還在走廊裏對戰，為了不被兩面夾擊，施可棠識趣地回到了座位上。
剛走到第一排就看見沈悅側著身子，扭著頭和她身後的柳振嶼在說話。
從施可棠方位看過去，她看見柳振嶼一本正經地說著什麽，沈悅一臉崇拜地看著男生，時不時點點頭。
她放慢腳步，一步步挪到自己座位上。
等她坐下，沈悅也扭過頭來，拉著凳子坐她旁邊。
“可棠可棠，你什麽時候教完柳振嶼英語詞根啊？”沈悅小聲問她。
“我準備把基礎的七十個給他講了，剛講了二十幾個，估計還有半個月吧。”施可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沒想到他連這些也會跟沈悅說，想了會兒才回答。
“哦哦，我想問他數學題來著，他說你要幫他補英語，所以沒空。”沈悅有些不高興，撅了下嘴巴。
施可棠驚訝，“他數學比你還好？”
“你不知道嗎？他以前數學成績很好的，李清霞就是他以前的數學老師啊。”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說過他也就跟我比較熟，但是你是第一個知道他數學好的女生。
施可棠知道她對柳振嶼的心思，但這會兒心裏也不舒服，先不說他不告訴自己數學學得好，僅憑她一看到柳振嶼跟別的女生說話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再想到他頻頻打趣自己時候的表情，火兒就不打一處來。
於是，一時冒火又沖動的施可棠脫口而出，“沒事兒，我直接把我之前的筆記給他，我也省事兒了，你就可以問他數學了，你倆也能多接觸接觸。”
沈悅開心地抱住施可棠說道:“可棠你真好，我的愛情就靠你了。”
施可棠扯了扯嘴角，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自然，“加油。”
加油，他其實人也挺好的，值得你去喜歡。
等到第二天課外活動，施可棠拿著筆記本站在柳振嶼旁邊，猶豫了會兒，深呼了兩口氣，快速說道，“老韓最近讓我幫他寫教案，沒時間幫你講英語了，這是我以前的筆記，你自學吧。”
說完，施可棠沒敢看男生，放下筆記本就準備走。
畢竟，當初也是答應了人家的，突然失信，還挺羞愧的。
“你又發什麽神經，說不講就不講，我怎麽你了？嗯？”柳振嶼雙手環胸，眼神微冷。
沒有什麽溫度，也沒什麽起伏的聲音傳進施可棠的耳朵裏。
她轉頭，露出友好微笑，“沒，就是太忙了，而且我筆記挺詳細的，你能學會。”
男生突然站起來，身子往她那邊傾斜，低頭盯著她冷笑，“呵，不想講就直說，別他媽裝了。”
被罵到的施可棠瞪著面前比她高出一頭多的男生，“對，我就是不想給你講了。”
說完，女生直接跑出去了。
柳振嶼轉身，踢倒了凳子，又踹了下桌子，刺啦一聲，班裏同學都往他這邊看來。
只看見男生雙手叉腰，面容冷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怒火。
偽裝是施可棠從小到大最拿手的技能。
小時候家裏條件不好，爸爸在工地，媽媽在家看著她和弟弟，有時間了就按按鋼鈴補貼家用。
她一直都知道爸媽不容易，但從來沒讓她受過什麽委屈，頂多就是衣服沒有別的小孩兒多、新，媽媽心靈手巧，很多衣服都是自己做，她也不說要買，每次穿著媽媽親手做的衣服開開心心上學。
等到上了初中，開始住宿，她每次從家裏拿的錢都是剛好夠用，雖然媽媽每次要多給她。
“這就夠了，我不愛吃零食。”同樣的話說了三年，慢慢也就成了習慣。
所以逐漸變得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吃什麽了。
也越來越善於偽裝，張微都很難分辨出來。
張微找到施可棠的時候，她正在操場上坐著。
“可可，沒事吧？我剛剛回到教室聽別人說你被柳振嶼欺負了。”
張微看她情緒低落，眼神渙散。
繼續說道，“媽的，我這就去找他去，還真以為自己牛氣沖天啊。”
施可棠連忙拉住她，“沒事，他沒怎麽我，我倆就是發生了口頭沖突。”
“那我們回教室了，一會兒該上晚自習了。”
張微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又拍了拍她的衣服，拉著她往教室走去。
剛到窗戶邊上，張微突然憤憤不平，“媽的，這柳振嶼還有心情跟別人聊天？”
沈悅還是那個姿勢，表情多了一絲嬌羞。
“走吧，快上課了。”施可棠率先走到教室。
張微摩拳擦掌，路過的同學能聽到哢哢哢轉動手腕的響聲。
晚一恰好是英語自習，施可棠努力讓自己投入狀態做題，平時十分鐘就能做完一篇閱讀，今天花了十五分鐘，對完答案還錯了兩個。
她心煩地揉揉頭發，轉轉筆，不自覺地就想起之前跟男生的對峙。
裝不裝關他什麽事兒，自己好心幫他講題，不想耽誤他的桃花，怎麽還被他諷刺了一番？
王欣看出她的不耐煩，也覺得小姑娘最近有些浮躁，便走到她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把人帶了出去。
柳振嶼擡頭看了眼女生的背影，目光深邃。
“最近心情不好嗎？有什麽事及時跟老師說。”王欣溫柔地看著施可棠說道。
“沒有，就是剛剛做題錯的挺多的。”施可棠知道王欣是真關心她，對她好，有事兒就更不想讓她操心了。
“這都是正常的，錯對都不重要，關鍵是看你從中有沒有收獲。”
“嗯，我知道了，老師，謝謝你每次都在我狀態不好的時候開導我。”施可棠感激地說道。
“老師可是非常喜歡你的，加油呀。”王欣笑著說道。
施可棠重重點頭。
真的謝謝您的賞識，謝謝您能喜歡這麽擰巴的我。我會帶著這份喜歡，一路往前走下去。
施可棠轉身準備回教室，王欣突然說道:“聽說你最近在幫柳振嶼補英語？”
“嗯，前些天有幫他講英語詞根什麽的。”
“這樣挺好的，正好檢驗下自己的學習成果。
施可棠繼續點頭。
“他阿姨就是十班的英語老師，一直讓我多關註著他點，正好你幫老師多留意下。”
“所以他剛來您就提問了他，還知道他是從上屆退下來的。”施可棠驚訝。
“對呀，要幫老師保密哦。”王欣壞笑。
施可棠悶悶不樂地回到座位。
沈悅以為她被王欣訓話了，扭頭用口型問她，“沒事吧？”
施可棠搖搖頭。
晚二，李清霞找人上去寫上午留的習題，於是，發呆的施可棠幸運地被叫了上去。
又是數列。
剛剛還說問問沈悅怎麽做，腦子裏一直想著今天沈悅、柳振嶼和王欣說的話，最後忘了。
“你們誰會做嗎，上去幫幫施可棠同學。”李清霞看著女生耷拉著腦袋，對著同學開口說道。
沈悅剛要起身，柳振嶼一個箭步走上了講臺。
施可棠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看著下午剛跟她吵完架的男生。
從側面看，神情專註，面龐硬朗，一手插兜，一手拿著粉筆，三兩下就寫完了。
“對不起。”男生轉身走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柳振嶼同學寫的不錯，錯位相消法用的很到位。”李清霞讚賞道。
“施可棠同學下去可以跟柳同學請教下，下次可要自己做出來啊。”
施可棠點點頭，低頭走了回去。
晚自習結束，教室裏沒什麽人了，施可棠在座位接著算題。
柳振嶼挎著書包走到女生身邊。
“下午的事兒，不好意思。”男生摸摸鼻子，低頭看著她說道。
“嗯。”施可棠沒擡頭，繼續算題。
“你還生氣呢？”
“沒。”
“這題我剛剛不是寫過了，你還不會？”
柳振嶼並沒有別的意思，語氣也是一貫地沒有什麽情緒。
但對於心情不好又敏感的施可棠來說，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對，我就是笨，誰像你啊，那麽厲害，李清霞是你以前的數學老師吧？隔壁班英語老師是你的阿姨你怎麽不問她英語去，用得著找我嗎？”施可棠越說越來氣，聲音也比平時大好幾倍。
柳振嶼被她這一吼，準備了挺久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只是靜靜看著面前瞪著她的女生。
隔了有兩分鐘，男生終於開口。
“我沒想瞞你，你也沒問我。”
“我問你？我神經病啊，閑著沒事查戶口呢。”施可棠更生氣了。
“今天你想怎麽查就怎麽查，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男生目光深沈地盯著她。
施可棠被盯得敗下陣來，“行了行了，不早了，趕快回宿舍休息吧。”
“還生氣不？”男生說完從書包裏拿出一盒巧克力和一袋棒棒糖。
“你家開超市的啊，天天從哪弄這麽多零食。”
“嗯。”男生低聲回答。
施可棠不敢相信，“真的開超市的啊？”
“嗯，我媽在星湖那邊有個小超市，每次來都往我書包裏塞一堆吃的。”
“可是你媽為什麽給你塞巧克力和棒棒糖啊，你們男生也愛吃這些？”施可棠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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