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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們戀愛吧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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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等到你

午夜十二點, 星期五的零點。

於冬熟悉的聲音開始飄蕩在這座城市的夜空。

“大家好,這裏是調頻fm9666,歡迎大家在午夜十二點收聽我們的午夜魅影,我是dj魚凍。”於冬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說道,“今天魚凍準備和大家聊的話題是表白!”

“表白可以是一對陌生的男女, 也可以是暗戀的一方向另一方表白。”於冬的聲音在電波的傳遞後顯的格外的溫柔, “當然更應該發生在已經相愛的兩人之間。”

“表白是緣分的催化劑, 一對陌生的男女會因為表白從認識到相愛, 一個暗戀的人會因為表白收獲甜蜜和美好。當然成敗就各一半。”於冬笑著補充完後面一句又接著說道。

“那為什麽我會說表白更應該出現在已經相愛兩人之間呢?比如情侶, 比如夫妻, 比如老伴。”

“一個人從對一個有好感開始, 表白,然後你們相愛了,結婚了。你們都確信愛著彼此,但是婚後的生活,愛意不再像以前一樣常常說出口了。”

“時間會改變我們的模樣,也許哪天你們都不再確信從彼此眼中看到的光, 還包含著另一半對你的愛意。”

“但是有了家庭,有了責任, 你們會想那就這樣吧。而後一步一步老去,愛情變成了親情,最後在夕陽的長椅上, 彼此依靠, 你們聊起天。老頭會問老太, 生了孩子那些年你是不是就不愛我了。老太也會問老頭你事業忙碌的那幾年是不是有外遇了?”

“往事回首,你會發現很多東西,很多事情,一句我愛你,一個簡單的表白,會化解很多誤會,會讓我們的人生少一些遺憾和夕陽下悵然。”

“所以魚凍覺得,表白適合年少輕狂的歲月,更適合細水綿長的生活。”魚凍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紙接著說道。“今天魚凍先做一個表率,我要在這裏像我喜歡的人表白。”

“這是一首情詩,是普希金寫給他的愛人凱恩的,我現在送給你,至我的愛人”

魚凍動情優美的聲線,撩動了無數孤寂的靈魂。

我記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現了你,

有如曇花一現的幻影,

有如純潔之美的精靈。

在絕望的憂愁的折磨中,

在喧鬧的虛幻的困擾中,

我的耳邊長久地響著你溫柔的聲音,

……

如今靈魂已開始覺醒:

於是在我的面前又出現了你,

有如曇花一現的幻影,

有如純潔之美的精靈。

我的心狂喜地跳躍,

為了它一切又重新蘇醒,

有了神往,有了靈感,

有了生命,有了眼淚,也有了愛情。

於冬念完這首詩之後,配了一段安靜和緩的音樂,仿佛要把所有午夜魅影的聽眾帶進她營造的旖旎氣氛裏面。

一首音樂之後,眾人回過神來,短信頻道上又開始嘩啦啦的出現一排信息。

有單純的。

(詩好美,主持人聲音好好聽。)

(主持人說的對,應該多對身邊的人表白。)

(主持人,你喜歡的人也在聽嗎?他好幸福啊!)

也有真相的。

(我有一個猜想,魚凍你前面說的那麽煽情,不會就是為了念這首詩吧?)

(魚凍你這是秀恩愛嗎?)

(主持人你好心機!)

(猝不及防的狗糧!)

……

吃到狗糧的不止這位發短信到電臺的同志,還有邵一凡這位魚凍忠誠的粉絲。

尼瑪?要不要告訴夏風呢?

告訴他?

可是我已經被你老婆虐了一遍了,難道還要被你再虐一遍?

不告訴他?

邵一凡內心又感覺自己似乎有些不道德。

一邊是嫉妒心,一邊是道德感,好難選啊!

“你幹嘛呢?”夏風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發傻不說話的邵一凡。

邵一凡控制不住自己主動走向夏風的腳步,糾結了一下還是說道:“你有空的時候,上網重聽一遍於冬今天的節目。”

“重聽?不用這麽刻意吧,我平常不忙的時候也會聽於冬的節目啊。”於冬的節目天天有,夏風不會每天去聽,但是只要有空就一定會收聽。。

“反正我說過了!”邵一凡說完轉身去了急診,尼瑪再也不要回去吃狗糧了。

夏風莫名其妙的聳了下肩,接著和護士交代註意事項去了。

@@

雖然於冬前面的一大串話語,確實是為了鋪墊後面這封念給夏風的情書,但是於冬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於是一如既往的無視掉某些真相的短信,節目又到了熱線電話環節。

“您好!”於冬接通電話。

“魚凍你好,我是壯壯一號。”一個粗狂的男聲傳來。

“一號?”於冬疑惑道。

“主持人好,我是壯壯二號……”又一個小一點的男聲又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後面又陸續出現了幾個聲音喊著四號,五號的。

“呵呵,你們那邊好熱鬧。”於冬笑道。

“魚凍,我們壯壯1-5號,打電話來呢,就是想問你個事情。”壯壯一號說道。

“什麽事情?”於冬也有些好奇。

“我們剛剛打了個賭,我和三號覺得,你今天就是故意來和你對象秀恩愛的。”壯壯一號說道,“但是其他號的壯壯覺得,你是為了念那封情書才故意設這麽一個表白的主題的。我們誰對?”

“……”於冬黑線,“這有區別嗎?”

“好像是沒有,那宵夜錢咱們還是均攤吧,一人五十塊,正好二百五!”壯壯一號對身邊的其他號壯壯說道。

於冬無語的掛了電話。

(哈哈哈,一號到五號一群二百五!)

(真相了真相了,一號怎麽不接著問啊!我也打電話去,希望接通我的!)

(哈哈哈……我就是想讓魚凍知道我在笑!)

於冬心累的接通了另一個電話。

“魚凍!!!”於冬剛接通電話一個聲嘶力竭的聲音傳來,“都怪你,都怪你!”

“怎,怎麽了?美美?”女的應該都是美美。

“我剛剛聽了你的廣播,一激動沖我暗戀的學長表白了,然後,然後他說他有女朋友了,哇哇,我失戀了!”美美哭的更傷心了。

“那什麽,起碼你可以換個目標了,也許更好的就在眼前啊!”於冬尷尬的勸道。

“真的嗎?可是眼前好多人,哪個是?”

於冬這才聽出不對勁,這個美美貌似喝酒了。

“美美你現在在哪裏?你喝醉了嗎?”

“我在學校外面的大排檔,我喝了一瓶啤酒!”

果然,於冬正要勸對方回去,那邊美美忽然大聲喊道:“啊,我們學校的校草過來了,我要去表白。”

糟了!

“柏瑞,我喜歡你,你做我男朋友吧!”

於是世界安靜了!

五秒之後,電話嘟嘟聲響起。

□□再次活躍起來。

(今晚的美美乃女中豪傑。)

(校草就從了吧!)

(主持人你也許當紅娘了!)

(校草暴露身份了!)

(我擦,我學校啊,出門看熱鬧!)

於冬感覺自己心好累,但還是打開話筒說道:“如果有認得出剛剛那位女同學聲音的同學,請幫忙註意她。地點在某大學門口的大排檔,剛剛沖學校的校草表白,校草名叫柏瑞。如果有認識的請聯系她的室友,或者送她回宿舍。”

工作也有大半年了,於冬覺得今晚最累。

結束直播的時候,宇哥看著於冬直笑,顯然也是看了一晚上笑話。

開著車回了家,屋子裏冷冷清清的顯然,夏風又沒有回來。

於冬習慣性的打開了客廳所有的燈,讓屋子看起來溫暖一些。

才換了拖鞋拿了睡衣去洗澡了。

自從上次夏風說過之後,於冬就沒有再晚上洗過頭了,這時於冬洗完澡,泡了一杯牛奶盤腿坐在沙發上,除了空調的功率聲,屋子裏靜悄悄的。

(今晚什麽時候回來?)於冬發了一條信息。

(今晚有幾個突發狀況,可能要晚一些,早點睡!)夏風回。

“可是明天上午我有事啊!”於冬眨了眨眼,最後跑去臥室抱出一床毯子和枕頭。

然後直接鋪開,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安安靜靜的夜晚,漆黑的小區樓裏只有頂樓一戶的燈光,仿佛夜空中的燈塔,照亮某人回家的路。

淩晨四點半。

夏風轉動門把,輕輕的走進屋裏,幾乎是一擡眼就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熟睡的於冬。

怎麽又睡在客廳?夏風有些頭疼於冬的不聽話。

只簡單脫了外套換了拖鞋,夏風打算先把於冬抱回臥室。

咦?

剛走近沙發,夏風就發現茶幾上的玻璃杯下壓著一張便簽紙。

(如果你回來了,記得叫醒我!一定哦!)

是在等我嗎?

夏風楞了楞,轉身蹲在於冬身旁,足足看了五分鐘,見於冬睡的紅撲撲的小臉,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喊醒她。

(一定哦!)

夏風又看了看手裏的紙條,最後還是決定喊醒於冬。

“於冬!”夏風輕輕的推了推於冬。

“嗯~~”於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怎麽不回屋裏睡?還讓我叫醒你?”夏風問道。

“我等你啊!”於冬掙紮的坐起來。

“是有什麽事情嗎?”夏風幫她裹好掉落的毛毯。

“我有話對你說!”於冬笑。

“什麽話不能醒了再說?”夏風笑。

“等我醒了,你就睡著了,而且我明天也有好多事情,可能就沒時間說了。”於冬搖頭道。

“那就以後再說啊。”

“一定要今天說!”於冬在夏風疑惑的眼神裏,漾開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夏風,生日快樂!”

這是我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

一定要等到你!

34.你是我的太陽,我是你的家

今日陽光很好, 樓下的小公園裏全是出來放風的孩子們。

申城的天氣就是這樣,只要出太陽, 即使是冬天也會讓人有種春天的感覺,也或許春天已經悄悄來了。

於冬出門的時候, 回望了一眼夏風的房間, 眼角眉梢都是暖意。

有時候想起兩人相處的種種細節, 似乎對於付出和被付出,於冬更喜歡前者。

是不是每個人都會遇見這樣一個人,你的高興是因為對高興?

就像向日葵追逐著太陽。

於冬透過車窗望了一眼外面的艷陽,不由想著, 我散發的熱量,什麽時候能成為你的太陽。

@@

於冬先去工作室幫任欣欣審核完最後的配音,然後吃過午飯開車去了廣電大廈。

“馬主任!”於冬昨天得到通知,說馬主任有事找她商量,於是今日下午特地過來了。

“於冬來了,吃過飯了嗎?”馬主任放下手裏的文件和藹的問道。

“謝謝主任關心, 吃過了!”於冬笑著回答。

“那就好, 你得註意身體, 雖然你年輕身體好,但是主持午夜節目,每天睡的那麽晚,還是要多註意。”馬主任關心道。

“我會的, 謝謝主任關心!”

“坐下談!”馬主任走出辦公桌和於冬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接著說道, “我特地聽了你昨晚的節目。”

“啊?”於冬有些驚訝。

“不得不說很有活力, 很青春啊!”馬主任誇讚道,“特別是那首普希金的情詩,仿佛又讓我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不瞞你說當初我就是靠它追到的我太太。”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於冬笑道。

“對了,我太太昨天和我一起聽了你的節目,她委托我向你打聽一下那位校草和美美的後續。”馬主任說完等著於冬回答。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於冬頓時尷尬了,“要不,如果,再有消息我一定告訴您!”

“哦……”馬主任有些失望道,“熱線觀眾嘛,確實不好找。”

“呵呵……”於冬只能尷尬的笑。

“噢,跑題了,我這次主要找你來,是為了問你這個小年夜晚會的節目準備的怎麽樣了?”馬主任這才想起正事。

“我打算到時候唱一首歌。”於冬早就想好了,到時候隨便上臺唱一首就行。

“唱歌好,唱歌好,歌選好了嗎?”馬主任又問。

“我今明兩天就定下來!”小年夜晚會還有五天,晚會前一天彩排,所以於冬不是很著急。

“那你好好唱,一定要唱出我們廣播電臺的風骨!”

廣播電臺什麽風骨?於冬一邊想著一邊點頭。

“對了,臺裏為了支持這次活動,特地撥了一筆造型費。”馬主任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於冬說道,“你到這個工作室去做一個造型,千萬不要省錢。”

“花雀?”於冬看見名片一下傻眼了,臺裏這是下血本了,這花雀工作室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造型工作室,多少大牌明星的紅毯造型都是他們做的。但問題的重點是,這家造型工作室都走的華麗風。

“聽說好多明星都找他們做造型。”馬主任得意道。

“主任,你看啊,我們臺的主持風格,大多是輕松幽默,休閑娛樂的,您這一下弄這麽隆重的造型,這不是不符合咱們臺的風骨嗎?”作為一個客串並且跨界的表演嘉賓,自己上臺表演的時候穿成這樣,這不是明著告訴人家,我就是來吸引眼球的嗎?

而且大多正經被邀請的歌星,在這種晚會上,大多穿的都不會太誇張,自己要真做了紅毯造型去,莫名有些尷尬啊。

“這不正好告訴大家,我們電臺除了輕松幽默,還能端莊大氣,優雅高貴嗎?”馬主任說道。

於冬想了想又說:“主任您看,我這是去做表演嘉賓的,要是穿的太隆重壓過了晚會主持,這不是就喧賓奪主了嗎?畢竟是兄弟臺。”

“這個不用擔心!”馬主任冷笑道,“他們節目的領導前兩天跟我吃飯還說我們廣播電臺無美女,這次正好讓他們看看。他以為他們電視臺的女主持就好看了?卸了妝,撤了燈光,還沒我家小區對面賣水果的姑娘好看呢。”

“……”

所以這才是真相?

還有,您怎麽那麽關註你家對面賣水果的姑娘?

離開電臺,於冬直接去了花雀。

於冬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來這裏做造型。

“您好!”前臺接待是一位甜美的妹子,見到於冬禮貌的詢問,“請問您有預約嗎?”

“您好,我是音樂廣播電臺的,應該已經提前預約過了。”於冬說道。

前臺妹子查詢了一下,確認於冬的確有預約,於是把於冬帶到了貴賓區說道:“您稍等,我這就讓造型師過來。”

“好!”於冬點點頭坐下。

“於冬?”忽然有個不大確定又帶了一些欣喜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於冬疑惑的轉過身去,發現沙發的另一面,一個黑色頭發的娃娃臉美女甜甜的沖自己笑,於冬楞了楞叫道:“陶陶?”

“嗯嗯!”陶陶見於冬還記得自己,頓時激動的從沙發那面跑過來坐到於冬身旁。

“好巧,你也在這裏。”於冬笑道。

“我經紀人帶我來的,要做個造型去參加頒獎典禮。”陶陶說道。

“看來你火了啊!”對於這個未來的偶像劇女王,於冬雖然早已不再是看偶像劇了,但也不得不說重生前自己也是追過幾部劇的。

“哪裏啊,我剛拍完的電視劇題材有些冷,好多電視臺都是白天或者午夜播放的,收視率不高。”陶陶嘆氣道,“最近經紀人又給我介紹了一部劇,但是那部劇的導演說我的娃娃臉不適合女主角,然後我經紀人就讓我去整容。”

於冬眨了眨眼,原來重生前陶陶整容的原因在這裏。

“你答應了?”於冬問到。

陶陶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就不是很想答應的,只是經紀人一直說,我接了這部戲一定會火,而且圈裏大家都整容,所以我才有些猶豫。後來想起你跟我說過,讓我千萬不要整容,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沒去。我想我演技也不差,長的也還可以,又年輕,大不了我好好拍戲,以後總能紅的。”

於冬不由一笑,我挽救了一張僵屍臉啊。

“相信我,你很快就會紅的。”於冬記得陶陶拍的第一部電視劇在國內沒紅,但是在韓國和日本火爆的不行,只是後來陶陶整了容從此變成了話題女王。

“打擾了!”一個好聽的男聲打斷了兩人對話,“請問是於冬女士嗎?”

“我是!”於冬站起來。

“您好,我是您的造型師,阿迪。”阿迪是個白凈的有些娘氣的男子。

“您好!”

“請跟我來挑選禮服,我會根據您的禮服設計您的造型。”阿迪側身一讓。

於冬和陶陶打了個招呼,跟著阿迪去了服裝師,見著滿屋子亮晶晶的禮服頓時覺得眼睛疼。

“有別的衣服嗎?”於冬問道。

“電臺的負責人特地和我們溝通過了,務必使用閃亮的衣服。”阿迪委婉的拒絕。

“你不覺得太誇張了嗎?”於冬苦著張臉。

阿迪微笑不語。

馬主任你的審美是停留在上海灘的時代了嗎?於冬覺得自己臉都要綠了,你信不信我上去唱甜蜜蜜。

@@

市醫院。

邵一凡去買了下午茶,給夏風帶了一杯咖啡,說道:“今天你生日,請你喝咖啡!”

“生日請喝咖啡?你也太敷衍了吧。”夏風接過喝了一口。

“我能記得就不錯了!”邵一凡說道。

夏風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笑了一下。

“你幹嘛笑的這麽……春心蕩漾的?”邵一凡問道。

“沒什麽。”夏風回答。

“對了,剛剛醫院發了一個通知,讓各個科室整理一下過年排班的值班表。”邵一凡問道,“還是老規矩一人三天?”

夏風楞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快過年了啊!”

“這不廢話嗎!”邵一凡說道,“哪次不是你過完生日就快過年!”

“一凡,”夏風頓了頓說道,“今年你值六天班吧!”

“六天?你瘋了?你要累死我啊!!!”邵一凡激動的喊道。

夏風看著他不說話,眼裏有些討好。

“你不要這麽肉麻的看著我,先給我一個理由。”邵一凡受不了夏風的眼神。

“我可能要去於冬家!”

聽夏風說完,邵一凡有些驚訝,又有些覺得應該如此。

“你……確定了?”邵一凡還是沒忍住問了。

“嗯!”夏風眼裏都是笑意,重重的點了點頭。

“哎呀我的媽呀,你別笑的這麽欠揍行不行!”邵一凡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尼瑪,以前他和安安談戀愛的時候,自己都沒這種感覺。

夏風端起咖啡轉過身喝了一口,但是眼裏的笑意卻一點都沒散去。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嗎?”邵一凡腦中靈光一閃,“你聽了於冬昨晚的直播?”

夏風詫異的看了一眼邵一凡,這已經是邵一凡第二次提於冬昨晚的直播了。

夏風若有所思的回到作為,打開電腦,找到於冬的電臺官網,午夜魅影,點開。

邵一凡跟著走過去,見到電腦頁面忍不住吐槽道:“還聽啊?也是,要是我,肯定下載了當手機鈴聲,時時刻刻聽。”

夏風沒有理會邵一凡,帶著耳機的他,耳裏,心裏都是於冬深情而溫柔聲音。

原來,這才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嗎?

夏風自認是一個理性的人,看待任何事物,都能客觀,從容,多角度分析。

但於冬卻仿佛站在萬花叢中,不管從那個角度角度望去都是百花盛開。

每一次的話語,每一次的擁抱,每一次的親吻,都能讓自己從中獲得力量。

如果家是港灣,是充電站,是避風港。

夏風想,那麽於冬就是我的家。

35.現在才告訴你

夏風今天難得下班早, 不知為何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於冬,於是開著車停在廣電大廈的門口, 又聽了一場完整的直播。

當電波裏的於冬說完結束語的時候, 夏風的視線就一直註意著大廈出口, 直到看到於冬一邊圍著圍巾一邊往外走的聲影。

“於冬!”夏風下了車, 微笑的沖於冬招手。

於冬先是疑惑的四處尋找了一翻,等看見夏風, 就快速的跑了過來。

“你怎麽來了?”於冬問。

“感覺好久沒接你下班了。”夏風調整了一下於冬因為跑步又有些亂的圍巾。

“我自己開車上下班,哪裏需要你接。”於冬笑道。

“可是我想啊!”也許是因為夜色, 於冬這一刻覺得夏風的眼神格外溫柔。

於冬不知道夏風這一刻是想要撩自己,還是單純的說著沒有歧義的話,不過她自己卻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頭,用鞋子不停的劃拉著地面。

女人的感情很奇怪, 當你不是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 你可以大膽的調戲他, 但是當你真的很喜歡的他的時候,你又會非常容易緊張害羞。

於冬知道, 自己這是因為在乎, 所以開始患得患失。

於冬也曾經憂慮過,自己這樣一點一點的越來越喜歡夏風,如果有一天事情的結果沒有達到預期, 自己會不會很難過。

只是這種設想, 於冬沒有再深入, 因為光是想到這裏, 她就有些難受了。

所以於冬想著,就像之前拿下的所有案子一樣,我用盡我所有的力氣,至於結果我們不必過分在乎。

我不想悲觀,也不想失去你,更不想把你當成一個目標去攻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時我們彼此都是快樂的。

“想什麽呢?”夏風敲了敲於冬的腦袋。

“啊……”於冬擡起頭,圓圓的眼睛裏有亮光,“我沒想什麽。”

“那你低著頭幹嘛?”夏風顯然不信。

“我在偷笑。”

夏風疑惑的看了一眼於冬。

於冬俏皮的笑道:“你來接我,我高興嘛。可是又不想你知道,讓你發現我這麽好哄。”

“你啊……”夏風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握住於冬的手問道,“你冷不冷?”

於冬搖了搖頭。

“那我們走一走吧!”夏風說道。

於冬一楞,但還是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夏風應該是有話想要跟自己說。

淩晨的街道很安靜,越是市中心就越是空曠。偶爾有一兩輛的士路過,會刻意放慢速度,看看兩人是否要打車。

夏風牽著於冬的手,沿著馬路,漫無目的的筆直走著。

“我很久沒這樣散步了。”夏風忽然說道,“這裏好安靜!”

“你喜歡這樣的安靜嗎?”於冬問。

“感覺很平靜!”夏風是有些喜歡這種寧靜的。

“可我不是很喜歡。”於冬眺望著遠處的霓虹,聲音有些落寞,“這會讓我覺得孤單。”

不知為何,這一刻的於冬身上有一股蕭瑟感,仿佛一只迷路的大雁,努力尋找著回家的路,而一個人在外漂泊了很久。

緊了緊交握的手掌,於冬有所感的回過頭,夏風說道:“我會陪著你。”

“嗯!”也許是過去的情緒感染了於冬,聲音有些牽強。

“今天院裏讓我們提交過年時候的值班表。”夏風轉移了一個話題,“我今年不值班。”

於冬有些欣喜的說道:“那你就可以休息了。”

“嗯!”夏風點了下頭試探道,“所以……你能不能帶我去拜訪一下岳父岳母。”

於冬一楞,停下了前行的腳步,眼裏有震驚,有喜悅,有不可置信,表情覆雜的註視著夏風。

“怎麽了?”夏風溫柔的問道,“是不是不願意?”

於冬連忙搖了搖頭:“我一直在等你主動提這件事。”

這回輪到夏風怔住了,而後,夏風有些愧疚的說道:“抱歉,是我不夠細心,我早應該去的。”

於冬又搖了搖頭。

“以後如果有什麽事情我沒有及時想到,你一定要提醒我。”夏風說道。

“我是怕你還沒有想好!”於冬說道,畢竟我們不說因為相戀才接的婚,我不確定你對我的感情是不是到了這種程度。

還沒有想好?夏風這一刻才發現,原來自己自以為藏的很好的心思,於冬其實早都發現了,只是沒有主動戳破罷了。

是啊,她一直是一個大氣的姑娘,努力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卻從沒有強迫過自己。

“於冬,你現在……有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夏風的雙手握住於冬的雙手,兩人面對面的註視著彼此。

也許是緊握的雙手給了於冬勇氣。

“你……喜歡上我了嗎?”於冬的眼裏有忐忑。

自從於冬發現自己似乎真的喜歡上夏風之後,於冬就越來越不敢問這個問題了,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麽於冬將再沒有辦法留在夏風身邊。

卻又如此懼怕回到過往十年的經歷。

重生讓於冬的身體年輕了,但是靈魂依然有那十年孤寂的烙印,人有時候越成長越脆弱!

“看著我!”夏風雙手捧起了於冬的臉,於冬的眼裏有著遠處的霓虹,但更多的是自己的倒影。

“我喜歡你!”夏風認真的說著,“我承認我迷茫過,恍然過,甚至憂慮過。但你是一個……沒法不讓人喜歡的姑娘。”

“你才二十二歲,應該是人生最美好的年華,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忍不住心疼你。特別是你一個人開著所有的燈睡在客廳沙發的時候,你蜷縮著身體,緊緊的擁抱自己。”

於冬眼裏的光點,化作淚水,奪眶而出,仿佛孤獨漂泊的靈魂,終於尋到了溫暖的港灣。

“你別哭!”夏風有些慌張的用手擦拭著於冬的淚水,可是淚水卻越擦越多,夏風實在沒有辦法,一把把於冬摟進懷裏。

本來只是流淚的於冬,這一刻趴在夏風的肩頭哭的像個孩子,為愛情,為孤獨,為過往十年的等待。

這個世界總有一些人堅守著自己對於愛情,對於另一半的渴望。相信世界的某處有和自己失散的另一半靈魂也在尋找著自己。

於是就這樣一年又一年的等待著,尋找著,年華在這段時間裏流失,他們仍舊沒有找到。於是在人群裏,在非議裏孤獨前行。

“好了,哭吧!”夏風最終放棄了哄勸。

夏風其實不知道於冬為什麽會忽然哭泣,但是這一刻,他只想抱著她,陪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於冬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重生那一天,哭的仿佛就要脫水暈過去了。

發洩過後的於冬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臉,紅彤彤的眼眶,像只靦腆的兔子。

“臉都腫了一圈了!”夏風的眼裏都是寵溺。

“腫了也漂亮!”於冬聲音還帶著哭腔。

“好,你最漂亮!”夏風仿佛有些無奈,重新牽起於冬的手,夏風說道,“我們回去吧!”

“等一下!”於冬拉住夏風說道,“我也有話跟你說。”

“嗯?”夏風望著於冬,停下了往回走的腳步。

“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吧!”於冬紅著臉,但仍然堅定道,“我也喜歡你,我想告訴你。”

從於冬剛剛的一系列表現,夏風哪裏會不知道於冬是喜歡自己的,只是這句喜歡,從於冬的嘴裏明確說出來的時候,夏風的心弦還是顫動了。

這不是夏風第一次輕吻於冬,但卻是心靈最渴望的一次,仿佛要透過柔嫩的雙唇,纏綿的舌尖,直達對方心靈的最深處。

寂靜的街道,幹枯的樹幹,昏黃的路燈,擁吻的情侶,是這條街道夜晚最後的風景。

別人的愛情很容易得到,因為你不知道對方是否真的相愛。

自己的愛情很難尋找,因為你知道你愛不愛對方。

世間有多少情侶,因□□結為夫婦,就有多少情侶,因錯過而和別人共同生活。

人類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最覆雜,最容易妥協又最執著的矛盾體。

無論你屬於哪一種,我都希望你曾經擁有,或會擁有這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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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於冬又睡著了,也許是因為剛剛哭的太累了。

夏風一邊凝視著前方的道路,一邊滿腦子都是於冬哭泣的樣子。

於冬仿佛有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故事,不是來自於失戀,挫折。

而是歲月凝練出的一種特有的氣質。

我不知道是什麽曾經傷害過你,但以後我會保護你。

夏風輕輕的把於冬抱出副駕駛座,溫差的變化,讓於冬自覺的往夏風的懷裏縮了縮。夏風順勢抱的緊了一些。腳步放輕,慢慢往電梯走去。

到家門口的時候,夏風發現沒法打開房門了,又不想把於冬放在地上。不得已只有叫醒於冬。

“於冬。”夏風輕聲喊道。

“嗯~”於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問道,“到家了嗎?”

“到了,你下來靠著我,我先把門打開。”夏風說道。

於冬窸窸窣窣的動作了一陣,從羽絨服的口袋裏掏出了鑰匙,說道:“我來開!”

夏風抱著於冬進了於冬的臥室,拉開被子,把人放了進去,又蓋上。

回過身,見於冬睜著眼睛望著自己,於是笑著安撫道:“睡吧,不是困了!”

“夏風,我今天忽然對這裏有了歸屬感。”於冬說道。

夏風整理被子的手一僵,心裏慢慢泛起心疼,原來這些日子以來,你這麽的不安,是我給你的太少了。

“那這種歸屬感能持續多久?”夏風笑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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