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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張允來投荊州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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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策?荊州不是一貫號稱水軍甲天下嗎,怎麽被江東打的這麽慘?”郭嘉眉頭一跳,顯然,這消息有些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還能怎麽樣,窩裏鬥唄!”黃逍不屑的撇了撇嘴,將急報傳與眾人,接著說道:“本來,蔡瑁死後,荊州水軍的統帥換成了張允,按說,以張允的才幹,斷不會中如此膚淺的計策,可惜,就因為這個蒯衡,直弄的水軍大敗虧輸。這,就是世家子弟啊,枉了蒯良的名聲!”

郭嘉接過急報,大致的看了下,說道:“劉表依仗世家之力,再一開始,就留下了這一毒瘤,如今,有這一報應,卻也是不出意料之外。”

“只是可惜了張允啊,這人管理水軍,還是有一手的,卻是這麽就敗掉了。出身不同,以至於麾下不聽調動,甚至目無上官……如此可見,這荊州的軍紀,實是不怎麽樣!孫策這一招,也只能針對這樣的敵人了,不過,卻也很是有效,這年代,有哪一個諸侯的勢力不是參雜了世家的影子,唯有主公是任人唯才,這樣的計策,我軍面前,倒是要顯得無力得多!”戲志才看罷,點點頭,感慨的說道。身為寒門子弟,他自然知道世家大族子弟的冷眼,他知道,這樣的年月,寒門子弟,想出人投地,實是太難太難!

“不然,周瑜此人,極擅用謀,卻是非等閑之輩,汝等未可輕視之!”黃逍見眾人神色有些輕浮,忙出言警示。末了又道:“周公謹文武雙全,這倒是同元直有些相象之處,卻是一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周郎美姿容,精音律,多謀善斷,精於軍略,為人性度恢廓,雅量高致,庶曾與之相見,對之有所了解,主公拿庶比擬周公謹,卻是過譽了!”徐庶忙謙遜的說道。

“呵呵,元直無需過謙,主公看人,向來無誤,既然拿你比擬周公謹,自然有主公的道理。不過,江東受恩於主公,是與主公結為親家,此番崛起,就是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成為主公大業的絆腳石!”郭嘉沈聲說道。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現他們受恩於本王,但是,難免日後不能為敵。亂世之中,這樣的親家,是如同虛設一般,這也是本王一直不願意子女外嫁的根本原因所。不過,眼下荊州,我們無力遠圖,就隨他們折騰去吧。眼下,我們的首要目標當是袁紹以及劉璋,唯有統一北方或者西方,才可使我軍進可攻、退可守,永無後顧之憂。”黃逍早就想過,江東的崛起,已是必然,眼下,唯一能阻止其腳步的,也就是劉備,至於劉表,註定了其是過客一般的存。就看劉備與孫策,哪一個能夠雄出了!

“主公說的不錯,即便是其同意了荊、揚兩州,再有長江天險,也對我軍沒有太大的威脅。世人都道荊州水軍甲天下,孰不知,我軍的水軍之精銳,要遠勝於他們,長江,或許對其他諸侯來說可以說是天險,但是對於能橫渡大海的我們來說,只是如同平地一般!”徐庶微笑著說道。他可是見過長江,這一次隨軍,是見過了海面上的風浪,要說海面上的自然危險,有時候,比之軍隊加可怕,長江之險,比之大海,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要知道,海面上的風浪,那可是彈指間就能覆滅一支船隊的所!

這,恐怕也就是人不與天鬥的一根本所吧!有的時候,人力,比起天來,是那麽的微乎其微!

而能縱橫大海上而無損的天王軍水軍,比起荊州水軍、江東水軍,強的可不止一點半點!

“呵呵,自信是好事,但千萬不要自大……”黃逍還沒說完,就見老管家走了近來,黃逍知道,這老頭不可能沒事來打擾自己商議軍情之事,忙轉言問道:“老人家,不知有什麽事?”

“回王爺,外面來了一人,自稱荊州人氏,口口聲聲稱要見王爺你。小老兒見其像是行伍出身,怕有要事要見王爺,故不敢耽擱,特來稟報!王爺,你看……”老管家深深一禮,稟道。

“哦,荊州人氏?”黃逍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怎麽這正談論著荊州,荊州就來人了!黃逍想了想,問道:“老人家,這人可曾說過他姓什麽?”

“回王爺,他說他姓張。”老管家說道。

“姓張?行伍出身……”黃逍一點也不懷疑這老頭的眼力,活了這麽大的歲數,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這點眼力要沒有,也就做不得天王府的管家了!等等,這人該不會是……不可能吧?急報上不是說其已經死了嗎?

黃逍看看同樣陷入沈思的郭嘉等人,轉頭對老管家吩咐道:“讓他進來一見!”

“是,王爺!”

老管家轉身出去,不多時,領進一人,可不正是落水而走的張允!

“小民見過黃天王!”張允進得屋來,掃了一眼屋中,見一人當中正坐,猜必是黃逍無疑,當下忙緊走幾步,到了黃逍近前,跪倒稱道。

黃逍看了看眼前之人,不由得點了點頭,老管家說的不錯,此人不單單是行伍出身,而且,必是軍中為官者,官職還不能小了!有些東西,想掩飾,也是掩飾不得的,就比如一個富翁,讓他裝乞丐,也不會裝的那麽像一樣!

“起來說話!來人,看座!”黃逍說道。

下人忙搬來一張椅子,待張允坐定後,黃逍問道:“你是哪裏人,姓甚名誰,欲找本王卻有何事?”

聽到黃逍相問,張允忙站了起來,一禮回道:“回黃天王,小民荊州人氏,姓張名許,來見黃天王,乃是久聞黃天王乃不世之明主,欲投天王帳下,以作驅譴!”

張許?張允,呵呵,這兩個名字倒是有意思,允可不就是許的意思嘛!黃逍心中微動,沈聲說道:“張許是嗎?你應該不是什麽小民吧!”

“天王大人目光無炬,小的確實荊州軍中擔任過校尉一職!”張允忙回道。

“恐怕,還不止校尉這微末之職吧!就恐怕,你這張許的名字,也不得真吧?”黃逍突然喝道。

“你還是如實說了吧,”這時,郭嘉接口說道:“你應該聽說過,我家主公他坐家中即可聞天下之人的本事,相人之術,無雙於世,這裏面可沒有半點的虛假!聽我郭嘉相勸,你若是誠心投靠我家主公,就不要有任何的欺瞞,你說是吧?張允!”

“啊?”這一下,張允傻了,尤其是郭嘉後叫出了他的名字,直令他有一種被看透了的感覺!郭嘉本就心存詐他之意,而此刻,見到張允這副表情,眾人也都知曉了,此人就是張允!

“罪人張允,見過黃天王!”這時,張允也知道,自己露餡了!看著郭嘉嘴角的笑容,張允也不傻,知道方才郭嘉不過是言語試探,可是,自己……事到如今,張允也倒幹脆,“撲通”一聲跪倒,想到黃逍的外只名,當下也不再狡辯。

到這時候了,再狡辯也顯得無力!

“起來吧,”黃逍沒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說道:“說說看,為什麽化名來我天都?依本王來看,你投我也是出自真心,其中,還有一些不得以的情素內,若不然,本王也就不和你廢話了!”

“是是是,我確實有不得以的苦衷,”當下,張允就將自己的一切,以及同江東軍一戰的經過,詳細的說與黃逍,末了說道:“小的打了敗仗,回去也甘心軍法從事,只是,蒯家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小的回去,唯有死路一條,螻蟻尚且偷生,如此冤枉,張允實難從之。唯有背主離去,化名外,卻不是有意欺瞞黃天王,實是不願背上背主的罵名。張允言於此,但聽黃天王發落!”

“發落什麽?”黃逍輕輕的一笑,說道:“你這是棄暗投明,良禽擇木而棲,有有什麽錯?”

“……”張允這時卻呆住了,這年代,背主之人,到哪裏都是要遭到唾棄的,怎麽……張允不敢相信的結口問道:“黃天……天王……你……你真……真不……”

“不怪你,是嗎?”見張允點頭,黃逍接著說道:“劉表對你有知遇之恩,你報答他,這本是 常情。但是,他卻縱容世家子弟如此,如你所說,真要回去,丟官事小,沒腦袋事大,既然他劉表不能制止這樣的事發生,他又如何稱得上一個好的主公?如此之主,倒是不要也罷!你又何錯之有?”

“謝黃天王不罪之恩!”張允由衷的禮道。

“你不是來投靠本王的嗎?”黃逍沒受張允的禮,反問道。

“啊,是啊!”張允被問得一呆。

“還不快謝過主公?主公的意思,就是收留你了!”郭嘉笑著說道。

“啊?!”張允呆楞了半晌,好腦袋反映不慢,緊忙再度跪倒,高聲呼道:“張允拜見主公!蒙主公不棄之恩,允必鞍前馬後,赴湯蹈火……”

“行了,本王不用你鞍前馬後的,”黃逍打斷了張允的效忠之言,見其一臉惶恐的樣子,打趣的說道:“你的本事,還是水上,給本王去船上討生活去!”

張允半晌才明白過味來,隨之大喜,他本就是水軍出身,陸上的本事,卻是不怎麽出色,能到水軍為將,卻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畢竟,這是北方,水軍鮮少,雖然傳聞天王軍有水軍,但是,卻神龍見首不見尾,無人知曉黃逍的水軍究竟是什麽樣。不過,對於號稱能出海的水軍,張允還是滿懷好奇的。

“幼平,一會你就帶張將軍下去,以你為主,你們二人與公弈一同掌管水軍吧!”

“喏!”

再說劉表多經憂患,已然染病床,蒯廉聞得蒯衡死亂軍之中,大哭於劉表帳前,道:“吾兒雖然有罪,可被張允棄之不顧,以至於死江東軍的手中,死得好冤啦!”

劉表本就被江東軍弄的焦頭爛額,再加之平時也看不慣蒯衡的驕橫,此刻火氣上來,恨聲喝道:“汝兒何其愚蠢,無視軍紀,你還來攪鬧,理何處?”

蒯廉哭道:“張允豎子,如此狠毒,當日不得主公收留,早無容身之地,今日自恃有功,無視我兒危險,他眼中可還有主公麽?”

“哼,若不是你兒驕橫,無視軍法,又何來此禍?如此行徑,累得我大軍受損,你還有臉來我面前哭泣,難道,這就是蒯良教你的不成?”劉表不耐的喝道。要不是因為蒯良,他又何必說這麽多的廢話,直接趕出去就是!這一想到蒯良,劉表的語氣也不由得緩了一緩,接著說道:“張允已死,你即便是再哭鬧,又濟什麽事?如今,江東軍少了水面上的制橫,大軍奇襲下,已是兵臨城下,而他們,才是你的殺子仇人,你不思報仇,反此哭哭啼啼,所為何來?”

說著,劉表不再理會蒯廉,擺手喚來下人,召集文武眾人進入內室,商議禦敵之策。然而,危勢下,大半皆曰可降,直氣得劉表口中吐血,連聲喝罵道:“吾苦心經營十載之基,如今諸郡已廢,汝等還要出賣荊襄不成?”

這時,見武將叢中站出一人,卻正是大將文聘!只聽文聘鏗鏘說道:“主公責備甚是,豈有敵軍壓境,滿堂文武皆降而無人死乎?聘受主公大恩,今日便以死相報!”

說罷,文聘喝令帶馬扛槍,召集五百死士,又有公子劉磬,拭淚而起,跟隨文聘,一道殺出城去。乘之不備,沖入江東軍中,來回沖殺,斬首兩千,麾下勇士皆身亡。

孫策忽遭突襲,急斬軍士十餘人,方才壓住慌亂之勢,大軍裹上,將二將困當心,高聲勸降。只聽劉磬急聲說道:“仲業,吾今力竭矣,汝可卸甲保命。”

文聘大怒,喝道:“生是劉氏之臣,死為劉家之鬼,公子何出此言!”

言罷,彎弓搭箭,孫策忙退,一箭早中肩頭,幸得距離極遠,又有盔甲相護,未曾受傷,卻嚇出一身冷汗。文聘仰天慘然而笑,大聲呼喝道:“槍猶手,功業難成,奈何今日死乎!”於是自刎而亡。劉磬大呼沖突,身中數槍而亡。即便是孫策見此慘狀,也不由得膽顫心驚,便令軍士暫退。

劉表聞聽公子、文聘皆亡,不由得又吐血數升,益發昏沈。蔡夫人便向劉表道:“近聞蘇飛已至昭陵,與孫策暗中商議,欲反江東。”

劉表聞言,只是略略擡了下眼皮,嘆道:“大勢已去,且由他吧!”

“老爺何其懦弱也。蘇飛雖反,名尚未裂,若下令教他速回,彼必不敢不從,卻於城門暗伏刀斧手突出殺之,反賊可誅,何以縱之?”蔡夫人建議道。

“汝休得煩我,如今我既管不得眾將,也管不得你了!你速喚我兒劉琦進來見我!”劉表心煩意亂的揮了揮手,說道。

蔡夫人允了,卻著親子劉琮來見。劉表於昏沈之際,又怎辨得了真假敘述?只見劉表顫抖著手撫摸著劉琮的頭,老眼噙淚,泣道:“為父將亡,再也不能向往日一般護著你了。荊襄將破,此處危險,不再是久居之地。吾兒可領為父的寶劍,號令眾將,往投汝叔劉玄德帳下,如此,以保汝身。庶母蔡氏於汝素有相害之心,汝可要好生提防,切記切記……”

言未罷,吐血數口而亡。

劉琮大哭,一時間,悲聲傳出。這時外的劉琦聽到悲聲,方知事情不妙,沖破蔡夫人家將的阻攔進了內室,一看父親已亡,之沖上去,抱著劉表的遺體,痛哭失聲。蔡夫人於旁見了劉琦,心中生起除之之意,遂徉裝大怒,喝道:“汝父病重,遲遲不來孝,罪責當誅!”

說著,蔡夫人喝令拿下斬首。蔡夫人之行徑,被眾人看眼中,當下惱起一員大將,卻是義陽人也,姓魏,名延,字文長,有萬夫不當之勇,這時搶上前去救了劉琦,隨之要斬蔡夫人,卻被眾官勸住。魏延深恨之,於是攜了劉琦,倉惶向北,轉投劉備去了。

而那蔡夫人,深恨劉表死前之說,自不會遵從劉表的遺言,帶領著兒子以及主張投降的眾文武,開城迎進孫策大軍。本來,孫策對獻城的眾人,還多是和氣,但是,當聽說蔡夫人之行徑後,十分不齒,周瑜“以不斬降將”為由好不容易勸住之後,這才只是沒收蔡家所有家財,將之母子二人逐出軍中,任其自生自滅。

而荊州另一勢力劉備,借著孫策與劉表膠著之時,荊州的根基未穩,大軍難顧首尾,以甘寧為將,出奇兵連取南郡、武陵兩郡,與孫策瓜分了荊州全境,形成了對峙之態,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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