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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悍勇典韋戰呂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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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韋心中叫苦,總感覺這胯下的猛虎的動作和自己協調不上來,不是過快,就是稍慢,總是難保持到佳。往日裏,只是和一般的武將為戰,還察覺不出什麽,但是,現對戰的卻是有“飛將”之稱的呂布!古來所稱飛將者,乃騎射雙絕之人,想那呂布自幼與馬為伴,可以說是弓馬嫻熟,人馬合一的他,卻是能好的借用到坐騎的優勢,將馬戰的優勢發揮到大化!差之毫厘,謬之千裏,再加上呂布兵器之便,卻是早早的註定了典韋的敗局。

所有的將士,都緊張的盯著戰場中的變化,一瞬不瞬,深恐錯過了這絕世的精彩撕殺,整個戰場,所有的將士都緘口不言,都不願、或者是恐怕給場中的二人造成什麽影響。呂布的士卒,一反方才的士氣低靡,雖然沒有站角助威之聲,但是激動的神情,卻是顯而易彰。反觀“虎神衛”,卻是神情緊張、滿臉擔憂的看著場中的典韋,心中無聲的為他吶喊助威,手中的巨弩卻是緊了再緊,抓住巨弩的手心,早被汗水打濕。

“典韋,給本侯受死!”

突然,典韋雙短戟斜斜砸向呂布的雙肩,呂布急閃身讓過。虎馬錯鐙,呂布陡然坐騎上奮力而起,手中方天畫戟朝天一豎,暴喝一聲,照定典韋的頭頂砸來。

這一砸,典韋卻是用力過猛,招式已老,兩柄短戟急切間再是難已收回,望著那直砸向典韋頭頂的大戟,所有觀戰的“虎神衛”不約而同的舉起了手中的巨弩,欲救典韋一救。

“想殺俺老典,你呂布還不夠格!”

典韋自身的情況,他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能有現的局面,完全是受了胯下坐騎的拖累所至,若是步戰,典韋自信不會落得眼下的局面!見得呂布的大戟砸來,典韋急切間卻是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對策,情急下,左腳一踹鐙,身子猛然向右側一栽,整個身體借著雙短戟下砸的力量,直直摔落到了坐騎下。

“撲通!”

典韋本來就身軀頗大,若不然,也不會一般戰馬載不得他,再加上全身甲胄以及兵器的分量,怕是有三四百斤上下,摔落到地面上,激起喏大的聲響,這若是普通人這般摔落下去,不摔個發昏才怪。

不過,典韋這一落地,卻是剛好躲開了呂布這勢必得的一戟。

見典韋好摔不摔的,正摔兩匹坐騎的中間,呂布又哪裏會和典韋客氣,猛然一帶戰馬的韁繩,再看這匹戰馬,陡然間人立而起,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順勢一擺,狠狠的向正趴的地面上的典韋紮了下去。

呂布的騎術之精,不得不令人稱服!

“啊……”

觀戰的“虎神衛”見狀,驚呼出聲,卻是再也管不得那許多,一擡手中端著的巨弩,弩箭紛紛射向了呂布。可惜,遠水總是解不了近渴,雖然“虎神衛”的想法不錯,但無奈的是距離甚遠,弩箭還不及到達呂布的身邊,便紛紛落到了地面之上。山頭上正註意這邊戰況的臧霸不忍的將眼睛一閉,心中嘆道:完了!

而呂布的大軍,卻是發出震天的歡呼聲,終於勝了!

可是,真是就結束了嗎?

或許,這樣的落馬之舉,對別人來說,無疑是自殺的行動,但是對皮糙肉厚的典韋來說,卻是再小意思不過了!想他典韋本是步將出身,又怎麽會不懂卸力之法?雖然別人的眼中,這樣的重摔是致命的,但是典韋來看,卻不過是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見到呂布的大戟當空落下,典韋趁著呂布戰馬兩只前蹄騰空的剎那,地面上猛然一滾,卻正好自戰馬的這側滾到了另一側,緊接著一個鯉魚打挺自地面上跳將起來,而此刻,呂布的戰馬兩只前蹄已然落下,但見典韋兩柄短戟陡然交到左手,探右手“嘭”的一聲抓住了呂布的左小腿,單膀一叫力,猛烈的一扯,口中暴喝道:“你給老子下來吧!”

隨著典韋的一聲暴喝,呂布只感覺自己的左面小腿上突然被人攥住,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身子立時馬上失去了平衡,隨著小腿上傳來的巨力,被典韋一把狠狠的扯下了戰馬。

“啊?”戰場上的變故,使得呂布大軍中的歡呼聲嘎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一個個瞪圓了雙眼,這,怎麽可能?

氛圍的變化,令臧霸詫異的睜開了雙眼,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變故,這,又是怎麽回事?

“典將軍,這一交摔的真是漂亮!威武!典將軍……”本已策虎殺出陣來的“虎神衛”因被眼前的變故而驚喜非常,止住了坐騎,高聲的歡呼了起來。

大喜轉大悲,大悲轉大喜,卻只剎那間!戰場,果是瞬息萬變!

“去你娘的吧!”典韋單手牢牢拽住呂布的小腿,憑空輪了一圈,瞧定不遠出有一塊巨大的山石,猛然間一松手,將呂布的身體狠狠的貫向山石的所。

但見呂布的身體,仿若出膛的炮彈一般,頭前,雙腳後,眼看著就要撞了山石之上,這一下若是撞實了,估計呂布即便不當場死亡,也難討得了什麽好處。

所有的將士,不管是呂布大軍,還是“虎神衛”,這一刻,恍若忘記了呼吸一般,戰場上,再也沒有了一絲的聲響,所有人的目光,隨著呂布急飛的身體移動,這樣的場面,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曾見過!

呂布,有“飛將”之稱,這次,卻是實實的當了一次飛將!然古來素有“飛將”之稱、“戰神”之號的呂布,難道真的就這麽死了嗎?

所有的將士,心中不由滋生出這樣的念想。

呂布哪曾見過如此般手法打仗的人?正自驚愕間,猛然被典韋大力拽下了戰馬,再被其憑空一輪,只感眼前發暈,待得他明白過來,只覺得兩側耳邊風聲陣陣,兩邊的景物電閃一般紛紛朝後退去,這是?呂布慌忙擡頭看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塊巨大的山石,這……呂布立時明白了原委,常年征戰沙場養下的豐厚經驗,令得他根本不做半分的猶豫,雙手猛然攥緊了方天畫戟,雙臂一甩,拼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砸向了已然到了近前的山石。

“轟!”

驚天徹地的一聲巨響,炸雷也不過如此!那塊巨大的山石,典韋一拋之力以及呂布的奮力施為下,被大戟砸為了數十塊!巨大的反作用力,使得呂布前飛的身體嘎然而止,摔倒塵埃中。

“他娘的!這樣都弄不死他,兔崽子的命還真硬!”典韋見得,罵罵咧咧的嘟囔著,深恐呂布再有戰馬相助,回手一拳狠狠地砸呂布戰馬的肚腹上。

典韋本就力大,這一拳下去,尋常人等怕是就要丟掉半條性命,真若是砸到了要害的所,只恐怕會是命喪當場!戰馬縱是再比人強,但又哪挨過如典韋這般的重擊,呂布的戰馬肚腹上感到傳來的巨痛,頓時受了驚,再也顧不上尚倒塵埃中的主人,撒開四蹄,也不管是什麽方向,直沖了下去。

趕走了呂布的戰馬,典韋大踏步的向尚倒地面上的呂布趕了過去。典韋雖然是步行,但是,卻比上坐騎也不差得分毫,若不然,也不會追得猛虎無處可逃!

待得典韋趕到了呂布的近前,呂布方自地面上爬將起來。雖然他躲開了撞上山石的危險,不過,此次所吃的虧,卻是要比第一次還要大!物體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呂布挾典韋甩出的巨力,再加上他全身的力量,方天畫戟狠狠的砸山石之上,其所受到的反作用力,卻也是與典韋兩個人的力量之和!摔落地的呂布,再也把持不住手中的方天畫戟,頓時拋飛而起,落到了遠處。方才迸裂的虎口剛剛得以止住了血,此番再次迸裂,鮮血淋漓,即便是面部也擦錯了皮,盔歪甲斜,好不淒慘。

“當真是風水輪流轉啊,沒想到你小子也有今天,方才不是打俺打得挺歡的嘛!惡狗搶屎,哈哈!呂布,這一交又摔怎麽樣?哪裏走!你給老子看戟吧!”痛打落水狗,人人愛做,典韋自然也不例外,看到呂布的模樣如此淒慘,忍不住哈哈大笑,輪動著兩柄短戟,狠狠的砸向了呂布。

呂布這個火大,這輩子他就沒有這麽憋屈過!怒火中燒的他此刻卻也無可奈何,失去了武器的呂布再也沒辦法招架典韋的招式。縱然是有兵器手,以他雙臂現的狀況也再是拿不起來,現的呂布,早被巨大的反作用力傷到了雙臂上的肌肉,一時間,連動上一動都是難事!無奈之下,擎著尚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腦袋,不住的騰挪,躲避著典韋招招奪命的短戟,可無奈,典韋雖然招式一般,見不得有多麽精妙,但是步法間,卻是遠非呂布所能比擬,只見典韋忽左就右,前後間進退有度,兩柄短戟,仿佛兩條怪蟒一般,將呂布的周身纏定,不甚習慣步戰的呂布,再也難以闖出典韋雙短戟形成的戟山影海!

這典韋,到了步下,居然要比馬上的本事高出不止一籌!越戰呂布越是心驚,他萬沒想到,失去了坐騎的典韋,會勇武至廝。而反觀自己,沒了坐騎,卻恍若失去的雙腳一般,寸步難行!呂布的冷汗順著額角滑落了下來,再這般下去,恐怕用不上多久,我必命喪典韋的手中也!

黃逍曾經對典韋說過這樣一句話,“但凡是步戰,除卻我黃逍以外,你典韋可稱得上是天下無敵!”對於這話,和黃逍交過手的典韋,卻是沒有絲毫的懷疑,典韋清晰的記得第一次和黃逍交手的情形,本來他以為自己步下的速度已然是夠快的了,沒想到深山中鍛煉出來的黃逍比他的速度還快!黃逍能打的獵豹稱服,再也沒有什麽脾氣,若是沒有速度上的優勢,這又怎麽可能?

戰場上的局面,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誰也沒有想到,方才還耀武揚威的呂布,現會落得這一步田地!而以為是必死的典韋,卻是出人意料的死灰覆燃!望著越戰越勇的典韋,所有的大將心中猛然滋生出一個念想,那就是,以後莫要與步下的典韋為敵!太可怕了,簡直就和是馬上的呂布一般無二的存!

“啊!”

還不過十六七個回合,戰圈內陡然傳出了呂布的慘叫聲。熟悉呂布聲音的呂布的將士,聞聲幾乎要將心提到了嗓眼一般,只感覺到陣陣的揪心,莫非……

戰圈內,呂布被典韋的兩柄短戟逼的騰挪空間越來越小,堪堪躲了典韋十六招,呂布卻是再也躲不開了,被典韋右手的短戟探到了左肋之下,回撤之間,短戟上的月牙刃剛剛好勾了躲閃不及時的呂布左肋之上!典韋惡狠狠的往回一拽,但見呂布所穿的獸面吞頭連環鎧頃刻間就被典韋的短戟鋒利的刃口劃出了一條碩大的口子,左肋上,肋骨森然可見!

劇痛之下,呂布潛的兇性猛然間爆發,相比起左肋上的劇烈疼痛,雙臂上的小疼小癢已然是微不足道,瞬間就被他忘記了,一探手伸到腰間,“嗆!”一聲龍吟陡然戰場上響起,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是侵入所有人的雙耳之中。

再看戰場上,仿佛陡然打了個紅色的閃電一般!山頭上正兀自觀戰的臧霸面色大變,情急下也不管典韋能不能聽的到,來不來的及時,失聲驚呼道:“典將軍,小心吶!那是赤霄……”

“嗆!”

“啊!”

還不待臧霸後的一個“劍”字喊出口,只見戰場中的那道紅芒陡然一閃,瞬間就切入了典韋雙短戟形成的戟幕,只聽得典韋一聲慘叫,漫天的戟影瞬間消失,典韋幾個跨步間躥出了兩三丈開外,再看他手中的雙短戟,右手的短戟卻只剩下了一半!

典韋看了看手中的短戟戟桿,不舍的扔到了一邊,齜牙咧嘴的捂住大腿上血流如註的傷口,就是方才,呂布手中紅光閃爍的赤霄劍,突進了他的戟幕,一劍斬斷了他右手的短戟,典韋見狀不好,再退卻是慢了一步,右側大腿正正被赤霄劃了一下,幸運的是典韋仗著皮糙肉厚,這一劍雖然劃的深了一點,但卻未傷及的到筋骨所。

“呂布!徒仗兵器之利,有名無實也,來來來,與俺老典再戰上三百合!”典韋兀自戰袍上撕下了一角衣裳,將傷口胡亂的包紮了一下,左手的短戟交到右手,猙獰著擡頭來尋呂布。

呂布傷得卻是要比典韋重上很多,而且,傷口肋下,自然是不好包紮,這片刻間,流出的鮮血已將他的征袍數染紅,本就被摔的有些頭暈的呂布,此刻的感覺卻是甚,知道自己若是再戰下去,萬難討得了什麽好處,趁著典韋包紮傷口的空擋,呂布邁開大步,一手捂著傷口所,跑過去先將被震飛的方天畫戟揀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望本陣逃去。

典韋戰呂布,結局卻是大大的出人意料之外!任誰也想不到,縱橫無敵的呂布先是兩次敗了黃逍的手下,這一次,又機緣巧合的敗了典韋手中!嵩山腳下石山之上,典韋一戰成名,名揚天下,人稱“驚魂鬼戟,雙足猛虎”!

“呂布鼠輩也,休走!”典韋見得呂布逃走,哪裏肯舍,邁步就追,若得典韋腿上無傷,恐怕呂布也就難逃典韋的手中了。合該呂布此刻命不當絕,典韋大腿上受傷甚重,剛剛跑出了幾步的距離,就因大腿上傳來陣陣的傷痛之感而不得不停下了腳步,沒奈何下,典韋齜牙咧嘴的走到不遠處他那坐騎猛虎旁邊,搬鞍認鐙上了猛虎,一催坐騎再次向呂布追去。

可是,晚了這片刻,這時再追呂布,卻哪還追的上?望著沒入人群中的呂布,典韋直恨的咬牙切齒,看著眼前一千早已慌亂的呂布軍兵,典韋一揮手中的單戟,惡狠狠的喊道:“兄弟們,殺啊!將這些雜碎給老子全部殺了!”

典韋喊完,也不待觀戰的“虎神衛”沖上來,自己一催跨下的猛虎,一頭紮進了呂布的軍陣之中,一柄短戟橫掃豎砸,直殺的呂布軍兵哭爹喊娘,滾的滾、爬的爬,紛紛望山下跑去。沒了呂布的阻攔,這些士卒哪是典韋的對手,短戟一砸一掃間,磕著就死,挨上就亡,若不是短戟長度所限制,呂布的軍兵只會死傷重!

習慣了使用雙短戟的典韋,單使一柄短戟自然不是習慣,無奈下,典韋急中生智,猛然彎下腰身,一把攥住了一名呂布士卒的小腿,憑地拽將起來,權且當做了另一柄短戟,舞動如飛,猛虎所經之處,一短戟、一人的籠罩範圍內,再無一人站立,數斃命!

石頭山上道路本就崎嶇,幾乎可以稱得上無道路可言,呂布軍兵驚慌之間,如避瘟神一般躲著典韋,再無一絲的陣形可言。主將呂布已然敗退,一千軍兵再也沒有了哪怕一丁點的戰心,你推我搡,亡命一般向山下逃去,慌亂間,摔倒者有之,然卻再也不曾站立起來,只顧逃命的士卒,哪還會顧得上昔日的戰友,死道友不死貧道,一雙雙腳掌,無情的摔倒的戰友身上碾過,大軍過後,摔倒者再沒有了一絲的生機。有甚者,不慎滾落山下,一路上的磕磕碰碰,待到了山下,卻早已絕氣多時!

兵敗如山倒!

典韋仿若乘風破浪一般,短戟到處,肉泥橫生,死狀淒慘無比,即便是被他左手上所擎之人砸到的,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後面的五十名“虎神衛”這時也趕將上來,手中的巨弩噴射著死亡的箭支,連弩的優勢他們的手中得到了大化,弩箭箭箭入體,綻放出朵朵的血花,一名名敵軍,應聲而倒。倒插鞍橋上的巨刃上,染滿了敵人的鮮血。

後世有人評價了黃逍的“虎神衛”,並沒有過多的言語,只一句“‘虎神衛’前進的方向,是一條血與肉鋪就的死亡之路”!

鮮血,染紅了石頭山,時近黃昏,天邊夕陽的映照下,天空殷紅一片,一朵朵血紅色的雲多,仿佛被地面上的鮮血浸染了一般,血撒長空!

“典將軍,快退回來,敵人的援兵到了!”山頭上臧霸看的分明,見敵人的大軍正向典韋的方向包圍而來,連忙出聲示警道。

原來,卻是陳宮見得呂布重傷,慌忙點派侯成、宋憲、郝萌三員大將引軍來救。聽得臧霸的聲音,典韋止住了撕殺,擡頭看去,居高臨下正看的分明,看到蜂擁趕來的呂布大軍,典韋知道不好再追將下去,連忙止住了正兀自殺戮的“虎神衛”,掉頭望山上趕去。

望著典韋那道紮眼的背影,郝萌三將,縱然是有大軍手,卻也不敢躍躍欲試,呂布的慘敗,對他們的打擊太大了!三將上前,終於眾潰軍中找到了強自支持的呂布。呂布待見得三人來救,終於放下了心,心神一松,昏厥了過去。

肋間的傷口,太大了,血流不止,呂布能支撐到現,完全是靠著超出常人的毅力堅挺著,這一刻,卻是再也堅持不住了。

三將慌忙上前,將呂布的盔甲卸去,細心的給他包紮一番,待得止住了流血,三將這才略微放心。一整頓呂布所帶去的一千軍馬,這才震驚的發現,僅僅這片刻間,所剩者尚不足五百人!三將互相看了看,心中驚嘆,這“虎神衛”竟然精銳如廝!

“典將軍,咱們怎麽還替呂布的軍兵收屍?讓他們曝屍荒野豈不是解恨?”

典韋得勝,一眾“虎神衛”的將士興奮簇擁著典韋問這問那。戰爭就是如此,幾家歡喜幾家愁,相比呂布大軍的愁雲慘淡,“虎神衛”卻是人人振奮!聽到典韋讓一人帶上兩具敵軍的屍體,其中一人不解的問道。

“傻小子,你懂什麽?雖然這仗咱們打勝了,但是被圍這裏的命運卻是得不到改變的。咱們的口糧還差不多夠四天之用,但坐騎的呢?俺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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