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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定計帷幄陷陣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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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志才這次隨逍親到北地,對此次征戰,不知有何高見?”

敗得左賢王一眾,斬首一萬餘,降者達萬五之數,餘者皆潰散,追之不及。 黃逍軍因弩箭之利,緊傷亡千餘人,卻是大勝。於夜,黃逍招戲志才到帳中討論軍情。

“不敢!主公,忠有片言,請主公明察!”戲志才一禮,坐下道。

“請快快說!”

“恕忠直言,此番北伐,平匈奴易,服匈奴難哪!”戲志才略想了片刻,直言道。

“請道其詳。”黃逍點點頭,戲志才如此才智,未得我言,便知我意,居然知道我出兵的意圖所,古人之智,誠不可欺也!

“主公,匈奴自恃其地處邊北,騎兵之利,草原之闊,不服已久,雖今日破之,難保日後再反!”

確實!黃逍點點頭,他正發愁這件事,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征討匈奴吧!

戲志才見黃逍點頭,接著說道:“若主公此次伐匈奴之後,班師再圖中原,匈奴必定會再亂邊庭,主公後顧之憂終不得解。”

“若依志才之見……”

“依忠看來,伐匈奴,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願主公但服其心,以圖常治久安,那時,匈奴奉主公為主亦是有可能也。然後,揮師挺進中原,大業可成矣!”

“攻心為上,攻城為下?”黃逍聞言一楞,這兩句他太熟悉了,好象是馬謖諸葛亮攻打南蠻時所獻的策略吧?絕對不會錯的!不想戲志才也有這般見解,不過話說回來,馬氏五子都是哪的人了,那可是內政的好幫手啊,尤其是馬良……算了,先顧眼前吧,“知我者志才也!”

“主公,今於扶羅被擒,想他乃是當今匈奴單於欒提羌渠之子,忠料定那欒提羌渠必然引兵來救於扶羅,主公宜早做安排。”

“哦?志才料定他們會來?”黃逍疑惑的問道。

“十有八九,忠曾聽聞欒提羌渠對其子於扶羅甚是疼愛,斷無不救之理。”戲志才肯定的道。

“那若依志才之意,當如何安排?”

“依忠之見,只……這般便可!”

“哈哈!志才之策,端是高明,如此這般,若匈奴不來便罷,若來,定要他們有來無回!”聞戲志才言明,黃逍如撥雲見日般,開懷大笑。

“主公切記,攻心為上!”戲志才提醒道。

“逍安能忘之,志才放心便是!”

果不出戲志才所料,時不及兩日,匈奴單於欒提羌渠聞聽於扶羅被擒,心焦之下,再也不願與黃逍軍隊捉迷藏,點起三萬匈奴騎兵,星夜尋黃逍而來。

流星探馬探得分明,飛報黃逍得知。黃逍遂依先前之計,整兵派將,眾將紛紛得令,出帳按令行之,以待撕殺。

令押過於扶羅,親自為他解去綁繩,以酒食衣服賜之,以謊言著其後營而走,令告之其父,莫要再起刀戈,休養生息,造福百姓。於扶羅得言,惶惶而竄。

卻說欒提羌渠引兵來救其子,三萬大軍待到黃逍軍所駐之地,心有奔襲之意,卻又恐兒子被傷,遂結陣討敵。

戲志才早聞欒提羌渠已來,著令軍士於鹿角後排兵列陣,攜張飛出得陣中,高呼道:“對面可是匈奴單於欒提羌渠?”

欒提羌渠正自軍中打量黃逍軍容,顧左右道:“人每說西涼黃逍善能用兵;今觀此陣,旌旗雜亂,隊伍交錯;刀槍器械,無一可能勝吾者:始知前日之言謬也。早知如此,吾反多時矣。”正言論間,忽聽對面有人正喚自己,遂催馬出陣應道,“正是本王,你可是黃逍?”

欒提羌渠見對面為首一人,不由眉頭一皺,這是黃逍嗎?我曾聽人言黃逍號“虎威天神,血衣修羅”,本王還以為其是站起來頂破天,坐下壓塌地,橫推八馬倒,倒拽九牛回的好漢,怎麽今日一見,倒像個書生模樣,瘦小不堪?

“非也,某乃我家主公帳下軍師戲忠戲志才也,此見過單於,請恕某兩軍陣前,不得行禮,勿罪!”戲志才見對面出來一將,頭頂嵌寶紫金冠,身披纓絡紅錦袍,腰系碾玉獅子帶,腳穿鷹嘴抹綠靴,騎一匹卷毛棗紅馬,懸一口松紋古澱寶劍,一臉上位之氣。聞他所言,已知其是單於欒提羌渠,於馬上一禮道。

“戲志才是何人,本王不識,速叫你主公黃逍出來答話!”原來這人不是黃逍啊!

“我家主公此刻不此廂,不知單於有何話,但說不妨,我家主公已授意,忠可全權代之!”

“前兩日,汝軍擒了我王兒於扶羅,本王此來正是欲取回我王兒。戲志才,本王問你,我王兒現何處?”

戲志才見欒提羌渠言語間咄咄逼人,心中微怒,“怕是單於久居番邦,不知中原禮儀吧!如此聲勢,莫非是欲要人不成便與我見仗不成?”

“哈哈!本王正是此意,識像的話,速速將我王兒好生送將出來,若是壞了一絲頭發,休怪本王無情!”欒提羌渠哈哈大笑,滿眼的狂態。

“哼!久聞番外之民愚不可及,今日一見,忠卻深有同感,既如此,你與身後眾兵皆留下來吧,飯食我們管了!”戲志才冷笑一聲,將手一揮。

“管我們飯?”欒提羌渠疑惑的道,轉眼間明白過來,“南人好生無禮,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抵擋我三萬鐵騎!眾將士,隨我殺!咦?那是什麽?”

突然,欒提羌渠只見對面軍中起了一道青煙,這是?不好,這是狼煙!

然還不待他吃驚,身後的大軍卻先騷亂了起來,“吼……”一聲聲的嘯聲接連天際,欒提羌渠仔細聽去,卻才聽明乃是虎嘯之聲。只見後軍人仰馬嘶,亂作一團。欒提羌渠只感座下寶馬也是焦躁不安,身體顫抖。

這是……虎神衛!欒提羌渠一瞬間就想起了先前逃回兵丁所言的一支人數不多的部隊,只百騎左右,卻是人人乘虎!是了,怪不得那人言黃逍不軍中,原來是襲我後軍,好生狡詐!

“穩住,休得慌亂!敵人之百騎而已,莫要驚慌,眾軍隨本王向前,踏平漢軍營寨!”欒提羌渠見大軍漸成亂像,忙高聲呼喊道。無奈其部下皆為騎兵,胯下戰馬焉能知道他所說是什麽意思,亂,已不人力所能控制範疇。

欒提羌渠正呼喊間,忽然喊聲大起,左有高順一千“陷陣營”、二千精兵,右有徐晃領軍五千,兩路軍殺出,將匈奴兵圍中間。戲志才見狀,令旗一擺,張飛引一萬兵士也掩殺過來。

“匈奴男兒們,莫要驚慌,隨本王殺!”欒提羌渠拔出腰間寶劍,策馬就欲向前殺去。然不待他有所動作,自他身邊轉出一將,一把拉住他的馬韁繩,“父親暫且息怒,如今我軍亂像已成,斷無勝理,快快突圍吧!”

“放肆,安敢亂我軍心!”欒提羌渠大怒,回頭望去,這才發現,說話的正是自己的小兒子呼廚泉!“我兒焉何阻我!”

“父親大人,敗了,咱們敗了!”呼廚泉大聲的喊道:“亂像已成,再無勝機,若此時不走,惟恐再也脫身不得啊!父親大人,快走!”

欒提羌渠回頭看了看亂作一團的騎兵,卻是自相踐踏,哪還有往日馳騁草原的一分雄姿!神色一片黯然,不想僅是百餘頭猛虎,竟迫得我三萬雄兵如斯!罷!罷!罷!暫且退去,以待來日!

欒提羌渠左右望去,見左面高順兵少,是以為好欺,遂對呼廚泉道:“我兒隨我左右,速從左側突圍!”

高順見敵人的將領望自己方向撲來,那張永恒的撲克臉沒有一絲的變化,“陷陣營,集結!”

只見隸屬陷陣營的士兵,聞高順一言,迅速的以高順為中心,整齊的排成五列,踏著整齊的步伐緩步的向沖過來的欒提羌渠一眾靠去,於百步之外,將手中所持巨盾插立身前,居然是清一色的塔盾!自腰取下連弩,肅容以待。

待得欒提羌渠一眾,近其只餘八十步上下,高順力呼一聲,“射!”三千支弩箭如蝗蟲般傾射而出,頓時欒提羌渠軍倒下軍馬一千有餘,因亂自相踐踏死者亦有一二百餘。

“換弩!”高順聲音沒有一絲的變動。陷陣營聞令,將手中弩掛回腰間,隨手又取出一具連弩,居然是隨身攜帶兩具連弩!

“射!”高順冰冷不帶感情的音調,卻像催命符一般,又是一輪箭雨,欒提羌渠卻是倒了大黴運,他只以為人少著好欺,不想……其所帶親衛四千多人,只得剩下一千五百餘!即使武力過人的呼廚泉,亦因為救其父,而身中數箭,雖不致命!

“收弩!”高順見這支騎兵只離己方三十餘步,高呼道:“抄槍!”

陷陣營遵令照辦,一千餘人,卻無一人有一絲的多餘動作,一千人,整齊劃一。

“陷陣營!”高順再次高喝一聲。

“陷陣!喝!陷陣!喝!”

即使天敵騎兵面前,高順的陷陣營士兵也是無半分俱色,齊亮的口號震響草原上空。

“前排,挺盾!”

“轟!”奔馳的騎兵猛然撞擊陷陣營前排所立塔盾之上,一時間血肉橫飛!饒是戰馬被猛虎所驚,沖擊力大度而減,前排的陷陣營士兵亦被沖出兩米有餘,卻無一人傷亡!騎兵之勢,頓遭遏止!

“刺!”高順簡單的一聲命令,前排二百士兵,尋得塔盾間的縫隙,挺槍而出,耳中“噗”的刺入身體之聲甚是整齊。

“收槍!向前一步!”陷陣營聞令齊齊向前跨了一步。

“刺!”

陷陣營高順的指揮下,就像一臺絞肉機一般,片刻間,欒提羌渠所剩一千五百餘近衛幾都死陷陣營的刺槍之下,只餘二三十人!

“父親小心!”呼廚泉陡然見五六柄長槍齊齊的紮向欒提羌渠,百忙中,自坐騎上飛身而起,將欒提羌渠撲落馬下,卻是救得其一條性命。

“圓陣!”高順見敵人主將落馬,口中喝令道。

陷陣營頃刻間結成一圓陣,將欒提羌渠父子並二十餘親衛圍中心,齊挺槍刺之。這些人哪還躲的開,一時間,身上早著,唯欒提羌渠父子勉勵支持著。

高順看著眼前的兩人,自記得黃逍所言,敵將當生擒之。遂喝令道:“擒!”

陷陣營果是精銳,聞得一個“擒”字,收槍,齊以塔盾圍之,欒提羌渠兩人再無希望,掙紮一番,皆束手就縛。

一役,全殲敵騎四千餘,陷陣營,僅亡十餘人,無受傷者!

每所攻,無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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