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事情只能追憶，過往的人只能懷念，只有當前的事情可以把握，只有當前的人可以珍惜。

她裝作沒聽懂他話語中的失落，說：“然後呢，怎麽樣了？”

季輕諾便把後面的事情也一件件的說了出來，扶搖覆滅、他到魔宮作客、創立憑雲、魔宮遭遇叛變、萬鬼之亂……再到百年之約的失信、江城的挫骨揚灰……

說到挫骨揚灰的時候，穆相思吸了口氣，哀怨道：“神仙，原來你這麽不講信用啊！”

“嗯。”季輕諾點頭，沒有否認這個觀點，當年無論過程如何，的確是失信了。

何況……告密之人也的確是他，這件事情他必定是要告訴穆相思的，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何時開口。

“再後來呢？”穆相思又問了一句。

“再後來，你重生拜入憑雲想要報覆，期間卻出了很多的意外……”

被他這麽一提醒，穆相思才想起被自己忘記了許久的，最初的念頭。不禁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健忘，當初想著要將憑雲弄得雞犬不寧，要他身敗名裂，還要仙門徹底的背上汙名，豈料覆仇的計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擱置，她還沒對仙門下手呢，仙門自己就出了幺蛾子。

季輕諾還在講著，這一次穆相思沒有睡著，他把他們所經歷的每一件事情都說了出來。

聽到西海結親的時候，她又打斷了一下，故意要羞他，問：“咦？神仙，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師叔嗎？我們以前若是成親了，算不算是亂了倫？”

“……”季輕諾就猜到她會抓著這個茬，但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知道如何應答。

按輩分來說，的確不符規矩。可他們一仙一魔都走到了一起，更是冒了下之大不韙。

穆相思這麽問還不夠，心裏壞笑，面上卻還要保持有幾分癡呆的神情，快把自己給憋死了，說：“天啊……神仙，你這麽禽獸呀。你是不是漏了什麽沒講，你以前有沒有對我做過壞事？”

“……”季輕諾不由看了她一眼，真是得寸進尺。

“神仙？”穆相思見他不答，又問了一遍，“你是不是對我做過壞事？”

“是。”季輕諾應了一聲。

他如此大方的承認，穆相思心中有些意外。

“哦。”她覺得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下去了，老抓住不放容易被他看出端倪，便又說，“後來呢，又怎麽樣了？”

後來便是師尊太徽真人被天界的神靈殺害，而他們順著線索去查，卻發現幕後的陰謀一層一層。

最終他們得知天界是想要殺死神魔，以前的神魔齊貞，現在的神魔季輕諾。

他們知曉如果不解決掉這個問題，今後都不會安寧，所以她去了冥界，為了斷生死結入了輪回。他取了軒轅劍與神龍一同殺上了天界，最後得知天界想殺他也都是一句命中註定。

好在三百年後，他們還是遇到了。

穆相思將這一切聽完，事情是同樣的事情，只是從他的角度出發和自己的角度出發，每一件事情上有都有著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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