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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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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合綠呢衣,頭戴五彩冠。俯首與鳳比,開屏心向西。”世間有鳳凰,而後有孔雀,孔雀向西,佛稱其為孔雀明王,又號孔雀神主,孔雀神主法力廣大,雖為禽類,佛亦不敢驅使,常伴佛陀左右,稱尊西方,諸菩薩羅漢以禮相待,甚是逍遙自在,可謂壽與天齊,名與佛比,世間百禽先拜鳳凰,而後拜孔雀,孔雀自大,不服鳳凰,與鳳凰相爭,不能勝利,獨自回歸西方,自此鳳凰之下即為孔雀,諸禽雖有不服,亦不敢與孔雀爭勝,孔雀因排名在鳳凰之下,心中不服,心生惡念,自此墮入輪回,雖然身在佛土,但卻如同身在無間地獄。

“師父曾說,天地誕生之始,鳳凰變出現了,鳳凰不僅是不死神鳥,最重要的是鳳凰是一只懂得自我犧牲的神禽,師父有一個願望,便是收一只鳳凰作為坐騎。”紫雲說道。“鳳凰是萬禽之祖,百鳥之王,怎麽會甘當他人坐騎,任由役使呢。”葉靈萱說道。“師父也說,鳳凰是高貴的,更重要的是有著自己的自尊,鳳凰自我犧牲的品質和永不低頭的自尊是其他鳥類難有的。”紫雲稱述道。“鳳凰不僅帶給人類光明與火,更給人們做了一個很好的榜樣,因此鳳凰被認為是吉祥之鳥,孔雀雖為神禽但卻驕傲自大,相較之下就差得多。”葉靈萱說道。“是啊!”紫雲對葉靈萱的說法表示認同。

今天是百鳥山古老部落百靈族紀念孔雀圖騰的日子,在今天將舉行盛大的廟會,並在圖騰廟舉行祭祀儀式,乞求一年風調雨順生活美滿。孩子們都換上了新衣,打扮整潔,壯年們則頭系白巾,穿著利落,婦女們在頭髻上插上一根孔雀的翎羽,表示對孔雀神主的敬意,老人們也換洗上幹凈的衣服,走出家門向孔雀神廟方向禮拜,乞求孔雀圖騰使他們的家庭安康幸福。主持祭祀的巫師身著綠袍,手握法杖,臉上一副莊嚴,不容褻瀆。

孩子們一邊唱著讚美孔雀的兒歌,一邊朝孔雀神廟方向走去,見證這一年一度的盛會,最重要的是人多熱鬧又好玩,盡管巫師和族裏的長輩很嚴肅,不許他們瞎鬧,說這樣會惹孔雀神主生氣。婦女們蒸上谷物,做成點心,要獻給圖騰大人。壯年們宰殺家裏的牲畜,待祭祀過孔雀大人後,然後分給家裏的人品嘗享用。老人們和巫師則用花紙剪出一張張紙孔雀,粘貼起來,希望族人分享孔雀神主的榮光。

四個百靈族的青年擡著蒸好的整只羊從院落中向孔雀神殿走去,大殿中立著孔雀神主的人身像,眾人將四個青年擡著的蒸羊放在神像前的供桌上。“跪拜!”禮儀官高聲喊著,眾人向神像下跪,“再拜!”“三拜!”隨著眾人的跪拜,孔雀神主的神像綻放出強烈的金光,見孔雀神主顯靈,巫師忙念咒祈禱,“我的子民們,應你們的乞求,我來了。”一道聲音自神像傳出,“孔雀大人,不知你有什麽要求,我代表百靈族聽從您的安排!”巫師回應道。“百鳥山的神禽妖獸冒犯了我,他們愚昧的靈魂裏只知道信仰那虛偽的鳳凰,這是對我的冒犯,你們要做的就是強迫他們服從與我,放棄對鳳凰的信仰,凡是反抗者,格殺勿論!”“可是我們只是凡人,不是那些身親妖獸的對手!”“拿上這個!”神像中飛出百餘只孔雀翎羽,落在供桌上,翎羽呈淡金色,並釋放著金色的火焰,火焰好像被某種力量禁錮了一樣,並不炙手。“巫師,將我的翎羽分發給部落裏的子民們,只要念動咒語,翎羽便會釋放火焰,這火焰乃我的先天神火,諒那些無知的神禽妖獸也難以抵抗。”聽了孔雀神主的話,巫師心中甚是興奮。“可是我們的族人與那些神禽妖獸自古以來和平相處,井水不患河水。”老族長站了出來,“希望大人再考慮一下,收回成命。”“大膽!”一道神光從神像飛出,擊在老族長的身上,老族長被擊倒在地,嘴角溢出了鮮血。見到了孔雀神主的威能,眾人中不在有人出來反對。“部落的中的百姓們,為孔雀神主而戰!”巫師大聲喊道。“為孔雀神主而戰!”眾人齊聲呼喊。在地上躺著的老族長暗暗嘆息,“百鳥山的寧靜要被打破了!”

“族長爺爺,孔雀神主真的這麽霸道嗎?”葉靈萱問道。“孔雀神主挑起了部落和神禽妖獸們的仇恨,他是一個自私的神,他的決定將使百靈族和百鳥山的和平毀於一旦。”老族長說道。“我們一定要阻止他,不能讓他胡做非為!”紫雲說道。“鄉親身上有孔雀翎,能釋放先天神火,不易對付啊!”老族長擔心道,“只有挫敗了孔雀神主的先天神火,才能令他收手!”“我們一定要阻止孔雀神主的陰謀!”葉靈萱神色凜然道。“盡管我背叛了孔雀神主,但為了百鳥山,一切都值了!”老族長心中慨嘆。

“巫師和部民們仰仗的是孔雀翎,要不我們將孔雀翎偷來?”紫雲提議道。“不可,巫師法力高強,難以奏效,再加上他手中有孔雀翎,必定難上加難。”老族長急忙阻止。“只有聯合百鳥山的神獸猛禽,在正面戰場上擊敗孔雀翎才是正道,這叫以強制強。”葉靈萱說道。“好,我們這就去聯合百鳥山的神禽猛獸,我們要一擊奏效!”紫雲甚是興奮。“好!”三人將手握在了一起。

“老族長,你竟然背叛了孔雀神主的光輝。”巫師一陣嘆息。“我是為了百鳥山的安寧,在這件事上,孔雀神主的決定是錯誤的!”老族長也一聲嘆息。“鳳凰一直以來都是我們禽類的王,我們不能因為孔雀的強大和蠻橫就放棄我們的信仰!”神雞王心中充滿了對鳳凰的信仰。““鳳凰,鳳凰,鳳凰…”百鳥山的諸禽百獸喊道。“鄉親們,用神火燒死這群冥頑不靈的畜生,孔雀神主萬歲!”巫師和他的幾個弟子帶領著眾鄉鄰們舉著手中孔雀翎齊聲呼喊。“停止反抗,只要你們稱孔雀神主為王,我們就不傷害你們,我們手中的孔雀翎可不是吃醋的!”百靈族的巫師發出最後的通牒。“呸,絕不可能!”仙鶴吐了一口口水。

百靈族的部民們持著神羽,念動咒語,滔天的大火自神羽中飛出。葉靈萱將老族長縛住身後,然後使出天罡三十六劍引來星力與神火相抗。紫雲運轉元力,形成元力之墻將神火阻在身外,但是神火仿佛能滲透元力之墻,紫雲仍然酷熱難當,紫雲念動真言,運使避火訣,才感到稍稍舒服些。神禽妖獸或運使元力阻擋火焰,或念動避火訣,或禦使法寶。但那些修行低下的神禽妖獸就不成了,被神火燒的嗷嗷直叫,最後化成了飛灰。紫雲急速行動穿過大火要奪部民手中的孔雀神羽,巫師見紫雲沖來覺得不妙,“放箭!”“咻!!””無數箭雨向紫雲和一眾神禽妖獸襲來,紫雲抽出寶劍進行格擋,連連後退,一眾強大的神禽妖獸中有的不小心,沒能躲過箭雨,被射成了馬蜂窩,最後被神火燒的不見絲毫痕跡。在強大的箭雨猛攻下,神禽妖獸一方形勢不妙,就連葉靈萱也感到吃力,畢竟引來星光之力很耗體力的,在加上無數的快箭,就更加耗神了。紫雲與葉靈萱站到一起,保護老族長。

“鏘!”這時一陣鳳鳴傳來,是鳳凰神母到了,鳳凰神母張開利嘴,將火焰吸入腹中,連釋放神火的孔雀翎羽也擋不住這恐怖的吸力,最後孔雀神羽被鳳凰神母直接吞到肚子裏去了。“放箭!”巫師不肯承認失敗,作最後的掙紮,無數箭矢向鳳凰神母飛去,鳳凰神母口吐不死神火,箭矢燒成粉末,剩下的箭尖則化成了汁水,落在地上,發出噗噗聲。眾神禽妖獸怎忍見凡人對鳳凰神母不敬,紛紛上前見放箭的部民打倒在地,因其皆為凡人,盡管心中又恨,卻不傷其性命,這些神禽妖獸有時候也有自己的原則,不肯以強淩弱。

“鳳凰神母,沒想到你竟然親自來了!”天外一只孔雀身綻神光自遠處飛來。“孔雀神主,你貴為西方使者,竟然放縱自己的信民荼毒神靈,如果你肯放下成見,這萬禽之首便是你了。”鳳凰神母說道。“我是一個有自尊的人,收起你的憐憫吧,我會親自打敗你,證明誰才是最強的!”孔雀神主笑道,“決鬥吧!”鳳凰神母知道今日不能善了,化作獸形,口吐不死之火向孔雀神主攻去,孔雀神主口吐先天神火對付鳳凰神母,二人神火對神火,最後不死神火將孔雀神主的一片羽毛燒成灰燼,孔雀神主不的不認輸了。

“啊!”老族長將一柄匕首刺入自己的心口,“鄉親們,孔雀神主,我並沒有背叛,至少沒有背叛自己的原則和信仰。”說罷,老族長倒地而亡。部民不明白老族長為什麽要自殺,至少大家還可以一起生活,究竟是為什麽,部民們開始懷疑其自己的信仰。“孔雀神主,這就是你願意見到的嗎?“聽了鳳凰神母的話,孔雀神主默然無語,也許真的是自己錯了,至少不應該利用信仰傷害這些普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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