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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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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非是什麽原因,而是借給你熟悉一下如何操控罷了。”

借著幕衡的手,幕衡看到同樣一招不滅劍法,自己使出來與小涼使出來的差別。一個在於快與狠,一個在於招式的領悟。

幕衡就這麽輕松的將三枚三轉錐擋了回去。

希安看著上面的情景,都有些不敢信上面的人是小師侄了。他詢問的看向道雲。道雲也有些奇怪,卻仍舊堅定的朝道雲點了點頭,表示---沒錯,上面那個阻擋了金丹修士一擊的便是你的小師侄,我的妹妹。

而其他三人,心情有喜有妒也有訝然和懊惱,則不在希安和道雲的考慮範圍了。

她看到面前童武的驚喜若狂的神色,幕衡一能掌控住自己的身體,仍舊是淡淡的道:“我們並不是廢物。天才不是一天能長成的。”

童武這才知道幕衡方才是在回他所說的---你們手上就沒有沾過廢物的血?他充耳不聞,反而獰笑道:“本來還對你起了幾分愛才之心,這才不忍心想留你個全屍!竟是想不到此界早已消失的神器,你也有!那就給我留下吧!”

留字出口,童武終於不再保留自己的實力,站在地上的除了五階妖獸外,俱都召出自己的法寶抵抗來自金丹修士的威壓。

下字出口,三轉錐又在空中一分為三,不同的是,這三轉錐帶著滅絕之氣,甚至在空中不同變幻著。眾人不由得提起了心,不知道幕衡能否招架住。

吧!字一出口,那三轉錐已經靠近幕衡,而幕衡似乎被壓制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動,只將江水橫放在胸口。難道她是放棄了嗎?有人這麽想著。

而童武也道:“本就沒那個實力,為何還要出來丟人現眼?你的神器留下,你的先天火靈,也要留下!”童武說得霸氣無比。他控制著三轉錐,只等面前的女修死在眼前,便奪寶!

希安幾道符咒打了上去,道雲拿起金缽,試圖幹擾童武,都被童武一一化解。他冷笑道:“著什麽急?等會兒便輪到你們!”

齊芙氣道:“讓你們早點跑不跑,現在可好。”

☆、六七.守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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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洗不耐煩的道:“你要走直接走便是。”

“師弟。你別忘記,我們才是同盟。”齊芙笑著,“既然你願意跟他們攪在一塊兒,我就先走了。”

陽洗敷衍的嗯了一聲,目不轉盯的看向幕衡,到把齊芙撇在一旁。

吳遼雙手轉著一只奇怪的小鼓,本就與齊芙不熟更不會說一句話。

道雲到是有心勸阻幾句,那只被鎮壓住的五階妖獸突然掙脫了陣法,他忙著處理妖獸無暇分心了。

齊芙見狀,冷哼一聲,拍拍裙子上的灰塵,腳下踩著役靈帕便飛向底峰。

轉眼間卻又被彈了回來,她跌坐在地上,怒道:“童武真人這是何意?既然你已找到仙族後裔,再阻擋我作甚?”

就在此刻,幕衡眼珠一動,江水徒然化作一輪傾瀉而下的月下瀑布,童武真人冷哼一聲,不回齊芙的話,卻是對幕衡道:“女娃子,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他伸手一拽,那月下瀑布本來轟隆之勢減緩了下來,三轉錐滴溜溜的停留在空中,隨著童武真人一聲號令將月下瀑布一分為二。

幕衡不見驚訝,她手中的江水再凝成一把冰劍轉眼間已於三轉錐來回幾招。

童武真人被幕衡這古怪的隨時變幻的法寶大為驚訝,這便是神器與下品仙器的差別?他心中湧起的卻是掠奪之心,“這法寶,本便是神器,被你如此不倫不類的化為上品靈器,簡直暴遣天物!不如我幫你保管吧!”童武真人話剛落音,三轉錐徒然化為一把類似子母爪的法寶,三個錐子前端化為尖尖的爪子,便欲要將江水抓住。

小涼道:“放手。”

江水此刻正是控制在幕衡手中,她一聽見小涼所說的話,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道:“不放。”身為劍修,連武器都放棄了,還有什麽能與對方一戰?

小涼解釋道:“這是引敵之計,你別擔心。”

任憑小涼如何說,幕衡就是不放手,她的手牢牢抓在江水的劍柄之中,另外一只手在三轉錐上急彈,三轉錐發出嗤嗤之聲。

童武真人對幕衡的抵抗似乎沒放在心中,他表情輕松的控制著三轉錐,甚至還有閑心回齊芙道:“女娃子,你若不是千儀門的人,此刻我就讓你死了祭奠我手中的三轉錐。你想走經過我允許了嗎?老夫還未確定誰是仙族後裔之前,誰都不能走!”

他這話說得霸氣非常,實際也是如此。道雲和希安被五階妖獸絆住,能勉強打平已經費盡心機,根本分不出心神來對抗他。而陽洗和齊芙不知道為何一直未動,看似友軍的吳遼不過煉氣大圓滿,此時也一直只在玩著手中的小鼓,看起來毫無抵抗之力。

而且,他明明有餘力,卻不急著救助五階妖獸,看來與五階妖獸也不過是相互牽制罷了。

齊芙聽著童武之言本還不知道是說誰,聽到千儀門弟子才明白說的是自己。便是一怒,她身為掌門的親傳弟子,去何處不是被人尊敬?何時受過這等閑氣?然而對方的金丹修為還是讓她忌憚幾分,只道:“我既然不是仙族後裔,想要出這群仙墓也不成?”

幕衡聽著童武真人所說的話,也是一怒。她向來對敵時皆是全神貫註,不留餘地,便是那虛丹藍正輕對她也不會如此輕視,童武真人看似威脅齊芙,實際狠狠羞辱了他們全部的人。

幕衡眼光一閃,手中靈氣不停歇的打在三轉錐上,暗中召出小烈,配合著自己下一次的動作打到三轉錐上。為了讓童武真人不發覺上面的小烈,她甚至向小涼借了一絲氣息覆蓋在上面。

隨即,她似乎靈氣枯竭一般,整個人隨著江水一同被拉到童武真人面前。

童武真人嘲笑道:“連取舍都不會,你是如何築基的?”他篤定幕衡早無危險,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將三轉錐一分為二,一邊伸手欲取江水,一邊直接朝著幕衡的丹田而去。

幕衡擡眼,江水之上突然冒出熊熊烈火,童武真人手被燙了一下,繞是以他金丹修為,也覺得周圍的溫度上升到讓人汗流浹背的地步。

這凝聚了幕衡與小涼的精血,暫時將幕衡的修為提升到了築基中期,也讓烈日火靈的威力高了之前許多。

“這個地步,對我來說還不夠!”童武真人臉上終於露出一絲興奮的笑容,在火焰中看起來很是扭曲。三轉錐在火焰中絲毫未受影響,他的靈力一催,一股帶著血腥之氣的壓力從三轉錐中緩緩蔓延而出,甚至將火靈的溫度降了幾分,“而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中!你所帶的法寶豆漿是我的囊中之物!”

眼見幕衡再不放手就要受傷,而眾人營救不及時,小涼已經急急的道:“你別犟了!快放手!我有辦法收回江水!”

幕衡暗自叫苦,並非她不想放回江水,再使用密雲不雨,將江水拿入手中,而是她被這詭異的血腥之氣壓在此處!幕衡在希景師父的威壓下雖稱不上如魚得水,也對使出招式沒有任何影響,她本以為童武雖然也是金丹修士,但是跟師父的威壓比起來也差不離多少,可是,這血腥之氣一出,立刻便將她克制住了!如今只能保持住這個資質不動,若非幕衡死命抵抗,她已經自動送入童武真人的手中了。

“咚。”

一個微小的鼓聲突然在群仙墓中響起,幕衡被這鼓聲一擊,丹田內的蓮花突然長了一寸,而後,幕衡下意識的將江水往前一送,童武真人猶帶笑容的臉突然噴了半口血出來,剩下半口血被他如數吞下,他面目猙獰的一掌將幕衡擊飛,收回三轉錐,怒道:“怎麽會有守墓人在此?!”

幕衡受童武真人一掌,動作迅速的將江水一擋,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若掉線的風箏朝白骨峰掉下。

道雲和希安再不遲疑,他們動作迅速的將五階妖獸擋了一擋,貼上高階隱身符,追著幕衡掉下的地方逃之夭夭去了。

身後的五階妖獸受希安的全力一擊,剛好打到它脆弱的肚子,生氣的大發獸威,找不到希安和道雲,便沖著陽洗和齊芙而去,甚至連擋在它前面的童武真人也是毫不客氣的一掌揮開。

☆、六八.男裝扮相

六八.

幕衡掉下到是絲毫不擔心,她在空中數次借力,最後平安站到了之前神識飄到了地方。她發覺寫著群仙墓之地,竟然有個洞,看起來頗為隱蔽,於是飛身而起,進入洞內。

就在她剛進入洞內,希安和道雲的身影在崖底一閃而過,隨即希安拿起衍鏡,不管如何輸入靈氣都毫無反應,兩人籌措了片刻,繼續往前走了。

一進洞後,小涼大松一口氣:“你也太莽撞了!方才那麽危險,我還以為逃不掉了呢。”

幕衡咳出一口血後,深感覺身體虛空,她神識掃到此處的確是個天然洞府,並且沒有什麽危險,盤膝打坐,“小涼,你幫我瞧著些。”

小涼哼道:“一有危險就不聽我的,一脫離危險就使喚我。你當我是你的丫環啊?”

幕衡認真的回了一句:“我當你是可信任的同伴。”便真的閉目將神識沈入丹田內了。

小涼抱怨道:“連個陣法都不弄,你還真是信任我。”話雖如此說,她的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果然認真的查探著周圍了。她的神識比幕衡所能探查的地方廣,瞧見希安和道雲往前而去了,本是想叫住他們,轉念又想到,自己的存在是個秘密,最好只有自己和幕衡知道。於是住了嘴。

小涼瞧著幕衡打坐頗為無聊,伸手一指,幕衡的頭發無風自動,開始按照小涼的想法編起來。她大感有趣,沈浸在其中。

幕衡神識一深入丹田內,便瞧見自己的玉府中的蓮花果然長了一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受傷的原因,明明蓮花長大了一截,卻是奄奄的,毫無生氣。

丹田內除了這朵蓮花外,蓮花下是烈日火靈,烈日火靈瞧見幕衡,火焰猛的往上一串,朝幕衡意示親近之意,還沒碰到幕衡便被江水給拍了下去。

江水半漂浮在蓮花之上,散發出瑩瑩的光明,不像是一灣清水,而像漫天的繁星。

幕衡只覺得從未聽過和遇到過如此奇怪的玉府,玉府是朵蓮花便罷了,看起來像是在火中烤是怎麽回事?而且頭頂竟然還有一片繁星?

她的神識靠近玉府,還未來得及動作便被吸進蓮花玉府內。

在自己體內幕衡到不是很擔心,她本就有些好奇自己的玉府為何如此與眾不同,幹脆沈浸下來,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蓮花花瓣嗖的一下,牢牢合攏。

小涼在外感應到了幕衡的情況,嘖嘖兩句,“還真是仙族後裔?不知道是誰的種?”

而幕衡在內,嘴角抽動,因為自己的玉臺,只演示了一遍一個種子如何變成一朵蓮花,隨即這朵蓮花如何變為一顆種子,然後種子內劈開出一個人的影像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怕幕衡不理解,這個影像一直重覆了四五遍。

按照幕衡的理解,便是自己要想結丹,便必須讓這朵蓮花盛開,盛開後才能結果,於是有了金丹。而結果後,又必須想辦法讓這顆果子成熟,於是自己才能結成元嬰。

幕衡的神識朝影像探過去,想知道元嬰之後又該如何,結果剛碰見影像,影像便碎了。她被一股推力一推,回到自己身體內。

幕衡琢磨著方才那鼓聲一響,自己體內萬年不動的玉臺忽然長了一截,是不是可以去找持鼓之人,讓他幫自己敲敲鼓?只是敲敲鼓而已,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幕衡盤算著該去哪裏找些奇珍異寶好來做交換。

隨即覺得脖子處涼颼颼的,她取出衍鏡一看,自己的頭發全被盤在頭頂上,顯得自己英氣十足。幕衡皺眉盯著鏡子內的自己看了半響,把一旁忐忑的小涼嚇得心裏七上八下的:“這個,這個,你要是不喜歡,我現在就幫你換下來。”小涼方才為了好玩,把幕衡當成個男孩子裝扮了,女孩子哪裏有不愛美的?幕衡肯定生氣了。

幕衡忽而展眉一笑,“以後我都用這種裝扮了!日後還要拜托小涼你了。我對這個不大精通。”

小涼哎?了聲,狐疑的打探著幕衡,結果看她無比認真,根本不是開玩笑的,實在不理解幕衡的心思,試探的道:“這可是男式的打扮,不然我再幫你梳一些好看的女式頭?”

幕衡斷然道:“不需要了。男式的打扮好,比較清爽。”

其實幕衡只是想起陽洗看到自己後,欲納自己做侍妾的事情,當時自己裝傻躲過去,又有談笑顏在。而日後,自己身為女子只怕還有一些不長眼睛諸如浪裏翻花那種門派的人來找麻煩。不如換男裝好!幕衡心道:這回總算能躲去大部分麻煩了吧?

她從手中的儲物戒指中掏出一套男式道袍,估計是小師叔的,布下結界換了上去。

這下,幕衡頭發全部梳起,頭頂上用個簪子挽住,清爽不少。身上則是她之前有些嫌棄的藍色道袍,完美的遮蓋住了她的身材---總之,她本來便是幹扁身材。

只有一點幕衡不太滿意,她皺著眉在鏡子中盯了半響那只玲瓏剔透的仙素蓮,但是因為沒有其它代替的東西,想想還是作罷了。

如此一來,幕衡瞧起來只是一個稍微偏女氣的翩翩少年郎了。

小涼毫不吝嗇的讚道:“你比你小師叔和那個陽洗的還好看!”定會迷倒不少女子。小涼壞心眼的想著,偏偏不提醒幕衡。才不說她是有一些嫉妒了。

幕衡一聽,又不開心了:“有什麽法子讓我不那麽顯眼嗎?”

小涼道:“放心吧。你渾身冷冽之氣,沒有誰會註意你的臉,都被你嚇跑了。”實則是在心裏說:我這可不算撒謊,他們首先註意到你的臉,才註意到你的冷冽之氣,有可能會被嚇跑的嘛。

幕衡這才放下心來,她體內的玉府經過剛剛的調養好了一些,連帶著她的身體也不是那麽虛弱,她問:“小師叔和道雲哥哥在哪裏你知道嗎?”

小涼咳嗽了下,方才她的確是知道,不過現在.........

☆、六九+七十.

情人節快樂。

##

“應當進群仙墓內了。”小涼不確定的道。實則她看到希安和道雲早便進了群仙墓。

幕衡嗯了一聲,便這般穿著男裝走了出去。

她邊走邊道:“小涼,你對群仙墓了解嗎?”

小涼沈吟片刻:“實際我也只是聽過罷了。不過,我覺得此處不一定是群仙墓。”

幕衡心中一動,她想起引自己到白骨峰下的熟悉的靈力波動,“可是,他們信誓旦旦的說,群仙墓除了仙族後裔之血外,根本沒有辦法進來?”他們,指的便是陽洗、童武等人。

“但是,陽洗手中也拿著一把鑰匙不是嗎?”小涼道:“實際上,你的血可能只是讓這個‘假’群仙墓的入口打開了,這只能證明你的血中的確有仙族血統。而後不知道怎麽回事,陽洗手中的鑰匙打開了此處。”

幕衡腦中閃過王之所說的話:“可我身上,也有著人皇之血。”

這個小涼到是的確不知道,她驚訝的道:“這麽說來,便能說得通了。”

幕衡清理著路上生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滕蔓,它們縱橫交錯,已經長在了一起。緩慢的走在進群仙墓的路上,不由的好奇:“怎麽說得通?”

“我之前便好奇為什麽你是人族的公主。”小涼笑道:“現在你的血脈已經說明了。”她怕幕衡不懂,解釋道:“你的父母,定然有一方是人界的皇族,另一方則是仙族的。而且你的父母,修為定然旗鼓相當,所以留在你體內的血脈,才會保留了雙方的血緣。你還記得自己的父母嗎?”

那個有些胖胖的叫著自己阿衡的婦人出現在幕衡腦內,她搖了搖頭:“我五歲前的記憶全都不記得了。”

小涼的一雙小手拍了拍幕衡的肩膀,不過由於她的手太小,就像一片羽毛似的搔過幕衡的皮膚,幕衡不自在的縮了縮。

小涼道:“別傷心,我到是有一些感覺,關於你父母的記憶,以及真正群仙墓的所在,或許可以從這裏得到指引。”

“木師妹。”有人喚道。他瞧見幕衡停了下來,想都不想直接飛過來:“好巧。”

幕衡的神識中早就閃現陽洗和齊芙,他們此刻頗為狼狽,再不覆之前的意氣風發。本來是想一走了之的,不知道怎麽,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

齊芙瞧見陽洗對幕衡的熱烈勁,撇了撇嘴,跟在陽洗的後面一聲不吭。

幕衡:“.......方才為什麽我不能走了?”她的神識看不出自己出了什麽問題,於是問小涼道。

面上對陽洗和齊芙打了個招呼。

陽洗絲毫不在意幕衡的冷臉,他早就知道幕衡便是這個性子,“師妹,怎麽換了男裝?是沒有女裝換?若是沒有,我的儲物袋中還有一些。”

齊芙道:“木師妹若是不嫌棄,我的儲物袋中也有一些備用的衣裳。”

幕衡輕咳一聲:“不用了。如此甚好,多謝。”她停都停下來了,自然想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開口。

陽洗卻是一心想跟幕衡一起走,他道:“你的傷沒事了吧?方才實在是太兇險了。”

“阿衡,有人想讓你停留在此處。”小涼在此時恰好開口:“並非控制你的身體,而是利用地形形成的一種神通。有人不想讓你進去。”

幕衡道:“裏面有什麽?”她的神識穿過去,什麽都沒有發現。

小涼道:“不知道,或許只能進去看看才明白。”小涼哀嘆一聲,“不知道這‘假群仙墓’中還有沒有一些天材地寶,這樣你才能進階,我也才能進階。”

幕衡安慰道:“會有辦法進階的。”她在識海中與小涼說了半天話,這才仿佛大夢初醒一般,道:“師兄,我的傷沒事了。”

齊芙道:“陽洗師弟,你別生木師妹的氣,她方才受了金丹修士一擊,只怕現在傷勢還重呢。她一定不是故意這麽晚回覆你的。”

陽洗臉色變了變,道:“這是自然,我怎麽會生木師妹的氣?”接著又熱切的問:“師妹,你是不是因為我娶了談笑顏當雙修道侶這才生了我的氣?你消失的一年,我找了你好久,為了應付師尊,這才娶了談笑顏的。不過談笑顏不過是個侍妾罷了。你若願意,我們回去就可舉行雙修大典。”

“這兩個人,怎麽都這麽讓人喜歡不起來呢?”小涼道:“特別是這個陽洗,問你傷好沒有,他的儲物袋子內便有上好的療傷藥品,若是真擔心你的傷勢,怎麽不拿出來?”

若說幕衡方才還有同行的想法,聽了陽洗的話後,臉色直接板了起來:“師兄慎言,我與你除了在星華門見過幾次,根本沒有什麽情誼。你若是打著讓齊芙師姐吃醋的想法,便是選錯人了。”她說著,之前散步般的心情已經沒了。腳下江水一出,已經一頭飛進群仙墓內。

齊芙聽著幕衡的話,臉色終於好了些,雖然知道幕衡所說的話是假的,她也看不上陽洗,面上卻是笑意盈盈:“陽洗師弟,還楞著幹什麽?我們也走吧。”

陽洗臉色難看的調節了半響,才道:“走吧。”

幕衡一路上被那個神秘的法術阻擋了數次,她道:“到底是誰在阻擋我?”

小涼可惜的一聳肩:“我的神識也查探不出。你往左飛!”

幕衡往右一轉,又訕訕的轉了回來,“也真奇怪,這裏不是沒有活人了?小師叔他們真的沒事嗎?”

“我確定,肯定。”小涼沒好氣的道:“他們的確就在群仙墓--假群仙墓。而且很安全。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算此處是假群仙墓,也應該處處機關才對。”

幕衡忽然停了下來,她腦中閃出一個荒謬無比的想法:“這芥子世界內,真的是在妖獸的腿骨嗎?”她望著面前白骨森森的群仙墓。的確是有不少仙靈之氣,卻不見任何墳墓。退一步說,就算神仙不需要墳墓,這裏似乎也缺少了一些什麽。就算是假的群仙墓,群仙的墓碑呢?記載著仙人的各種功德之事的墓碑,一般都有法力加持,這裏卻也沒有。

好像地上有個妖獸,潛伏和隱藏著,隨時準備撲出來擇人而噬。

幕衡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個想法,她隨手揮斬仿佛無處不在的滕蔓,第一次註意到滕蔓中流下的汁液是黃色的,頗似胃液。

而且隨著幕衡越走越近,那個阻擋她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暫且稱之為東西---似乎失去了法力,已經很久沒有阻擋她了。

幕衡忽然道:“我們是不是早就已經到了什麽機關內。”

隨著幕衡的話說出,一直白霧蒙蒙的群仙墓突然散開了白霧,露出紅玉一般的頭頂。緊接著,那股幕衡感覺無比熟悉的靈力又圍繞著幕衡,它似乎因為沒有了阻擋,甚至直接拉住幕衡的衣裳,將她往前拖去。

幕衡感應到這股靈力所帶她去的地方,與小師叔和道雲哥哥所在的方向一致,禦劍跟著它一起而去。

小涼聽見幕衡所說的話後便一直沈默,她突然開口:“或許你想的不錯。這裏不僅是個假群仙墓,還是個陷阱。”小涼停頓了片刻:“我覺得,這裏,乃是用上古妖獸饕餮的胃所制作而成。所以並不是你的血將群仙墓打開,而是你的血中富含靈力,將它喚醒。而這之後,它不自覺的將附近所有的含有靈力之物全吞了進來。”

這就是為什麽,陽洗、齊芙進來後,金丹修士童武真人和五階妖獸又進來了,而之後,是離得比較遠的吳遼才被吸了進來。

“而現在,它開始覆活了,準備吞掉我們。”幕衡看似無比冷靜的說出這個恐怖的推斷:“不管這個局是誰布置的,想來是為了消滅得知群仙墓而來奪寶之人。”

說不上是秦地修士拖累了幕衡,還是幕衡拖累了他們。

地上的滕蔓突然覆活了過來,猶如一條條蛇,攀附在紅色的肉壁上。那些滕蔓其實根本不是滕蔓,而是一根根肉筋。這麽多年以來,這只饕餮不知道吞了多少富含靈氣之物。地上擺滿了一些不能消化的靈石,以及一些碧光金等。可惜早已沒了靈力。

一旦幕衡稍微飛得慢了些,那些肉筋便會揮舞著想拉幕衡下來,被幕衡毫不留情的斬斷了幾根後,它們像是知道了幕衡的厲害,暫時不蟄伏在地上。幕衡不由擔心小師叔和道雲哥哥了,她問:“小師叔他們那邊沒事吧?”

“他們那邊.......”小涼驚訝的道:“他們所在的地方,是真正的一截白骨,不知道為什麽不能被饕餮的胃所消化,現在比我們安全百倍。”

幕衡放下心來,“那便好。”

“說起來,也不知道這饕餮的胃,怎麽會變成一截腿骨的模樣,甚至還混進了麒麟的骨頭內。怪不得外面會有那麽多麒麟的眼淚啊。這都是不甘心的。”小涼煞有其事的道:“肯定當時麒麟也被它害得很慘!後來這個害人之物被不知道哪個大能封印住了。”

或許是那個在白骨峰上,充滿絕望和悲傷的寫著群仙墓的儒袍大能吧。幕衡想,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封印住的禍害,最後被當成群仙墓,這個錯誤一直傳承到現在。讓他的後人,以及一些妄圖找到機緣的修道之人,進了這個殺局。

不知道,那個儒袍大能,當時為什麽會在此地立一個白骨峰,上面寫著群仙墓?若是他知道,他的這一舉動,或許會葬送自己的後代,他還會如此做嗎?

不知道為什麽,幕衡下意識的肯定了,那個儒袍大能,定然還會如此做。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祭奠自己的親人,朋友。也只有如此做,他才能釋放出自己的悲傷和無奈。

在白骨峰的最後一幕,幕衡看見這個儒袍大能最後成功進階成煉修為。

不過片刻,幕衡有那股靈力相助,到了小師叔和道雲哥哥所在的白骨處。她一見到這白骨,便是一楞。因為這個白骨,恍然便是她之前離開的地方。

現在,地上偽裝的靈植早已被黏糊糊的胃液所吞噬,唯獨不能吞噬掉這個白骨峰。

道雲和希安正在一處平坦的地方。一見到幕衡,便下意識的松了口氣。希安雖說是抱怨,卻是飽含關心:“小師侄,你可別亂跑了。”

道雲一副正在禮佛的模樣,似乎入定了。

幕衡瞧見道雲的修為一個勁的往上升個不停,古怪的問道:“此地突然異變,難道是你們的手筆?”

希安哈哈一笑:“怎麽就是我們的手筆了?我們不過走到了半響,你二狗子哥哥累了,坐到地上,突然找到個舍利子,然後突然就要突破了。結果,這裏突然變得很奇怪,我們才會突然到這裏嘛。說起來,似乎只有這座白骨峰不會被底下那些惡心的東西所吞噬啊。不知道是不是能當成煉器的材料?”希安喃喃自語:“我算了這次來秦地,有驚無險,還能找到小師侄。看來真沒算錯。”

幕衡收了江水,站在希安和道雲旁邊,“那顆舍利子,本來在哪裏?”

希安:“.......在一個渾身漆黑的佛修手中。”

而且他是用著如道雲一般模式的入定著,見到道雲後,甚至好像睜開了眼睛,發出一聲似歡喜的嘆息。

憑借希安這句話,幕衡便知道了果然此地的異變是希安和道雲所引起的。她皺著眉站在原地,“若是此等邪物已經被觸發了,還有什麽辦法出去嗎?”

她本是在識海中問小涼,不知不覺間話也說了出來。

希安安慰道:“不要擔心,此地的白骨的確是百腐不侵。”

幕衡不做聲的指了指頭頂已經開始滴滴答答的掉著胃液的紅玉一般的肉壁。

小涼小大人似的嘆著氣:“我不知道,畢竟是上古妖獸。我的傳承受你修為控制,根本沒辦法找到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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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到結束的時候了。

☆、七一和七二

正當幕衡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又是嗖嗖兩聲,有人禦著法寶來到白骨峰附近。

她一見幕衡等人,一向帶著笑的臉上有片刻怔忡,隨即笑瞇瞇朝希安打打招呼:“希安師兄,可以讓我進來避一避嗎?”

希安爽快的讓出一點位置,同時關心的問:“齊芙師妹你沒事吧?怎麽不見陽洗師弟?”

來人站到白骨峰上,聞言一笑:“我在路上與陽洗師弟分開了。他執意要去尋木師妹。此刻想必還在已經恢覆了胃袋模樣的林內吧。”她的雙眼若有若無的看著幕衡。

幕衡自屹然不動,“齊芙師姐,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那你可知道如何出去?”

齊芙道:“這屠神境內本便是我千儀門弟子的試練所在,我知道個把傳說有什麽稀奇的?只是--”齊芙抱歉的看著希安,“雖然我知道這裏大概是上古兇獸饕餮的胃,卻是不知道如何出去。”

希安被她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側過頭道:“師妹,若是你知道此地的傳說,或許可以說來,我們能找到出去的辦法也說不定。”

齊芙嫣然一笑:“既然希安師兄如此說了,齊芙怎麽會不從命?”她的目光轉到道雲身上,頗為好奇的問:“道雲師兄是怎麽了?”

她只瞧見道雲坐在地上入定,卻是沒發覺他的修為正在瘋狂的增長中。她關心的道:“是受傷了嗎?”

幕衡暗自松了口氣,原來齊芙真的沒有發覺道雲的修為古怪。她的讚賞之情透過神識傳達到了小涼腦海內,小涼哼道:“雖然因為你修為的原因,讓我的法力不夠,但是掩蓋住一個築基修士的手腳,還是很容易的。”

未等希安“他.......”的想解釋,幕衡將話截過來:“他方才因為此地的異動受了傷。”

希安不知道幕衡暗自下的手腳,聽見幕衡如此說到也沒有反駁。

空中又傳來幾聲禦法寶而飛來的聲音。

先是小涼的神識發現了,隨即幕衡也發現了,希安臉上也若有所思的模樣。

齊芙笑著開口:“又有人來了。”她說著,卻是下意識的祭起了自己的法寶,嚴正以待。

幕衡早看到來人是陽洗和吳遼,她淡漠的站在一旁,一個足以讓她第一時間出手的地方。

陽洗和吳遼出現在眼前卻是讓人大吃一驚,吳遼半扶著陽洗,他們站在放寬了數倍的筆上,吳遼一見到他們,眼睛一亮道:“木師姐!”

吳遼的木師姐一出口,本來半昏迷的陽洗勉力擡了擡身體,說道:“童武真人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後裔了。他正跟著那只五階妖獸一齊追著你的氣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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